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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86 你敢害她我饶不了你!(1 / 1)

章节名:V086你敢害她我饶不了你!

华萝衣看了贺章一眼,并没有回答众人那个地‘阴’寒体是谁,而是转身走到皇甫赢面前道:“皇上应该知道!”

众人皆看向皇甫赢。

“朕知?”皇甫赢满怀疑‘惑’:“朕如何知道谁是地‘阴’寒体?”

华萝衣注视了皇甫赢一会儿,转念想到什么,转身轻道:“皇上那时年纪尚小,可能忘记了。”

年纪尚小?

皇甫赢垂眸想了想,过了片刻,终是眸中一亮道:“朕想起来了!”

贺章心头大喜,赶紧向前问道:“皇上,是谁?”

皇甫赢眸中突然又一暗,看了贺章一眼,对华萝衣道:“可是她已经死了!”

华萝衣眸中清明,并不作声。

死了?贺章惊讶,华萝衣怎么会把一个死人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贺章忍不住再急问道:“皇上,能不能告诉贺章,你们说的到底是谁?”

皇甫赢收回视线,看向贺章解释道:“这还得说到先皇在世之时,当年淑贵妃也就是过世的淑贵太妃,曾产下一位公主,生辰便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淑贵太妃产过公主?”贺章惊问。

皇甫睿佳也是满怀好奇,坐在桌子旁,边喝茶边听着。

皇甫赢点点头。

贺章再问道:“那公主现在何处?”

皇甫赢叹了口气,惋惜道:“未足一月便夭折了!”

众人大惊。

贺章猛地顿住,夭折了?

“这件事情恐怕连六弟都不知道,只有父皇母后和当时几位得宠的妃嫔知道,朕也是无意间听母后说漏了嘴,后询问,母后只字不言,所以朕也不知事情到底是如何?”皇甫赢回忆道。

贺章满脸失望,那现在还有谁能救爷爷?

华萝衣扫了众人一眼,淡淡开口:“其实当年除了淑贵妃的公主是地‘阴’寒体外,还有一人也是!”

众人又燃起希望,齐齐看向华萝衣,等着她说下去。

华萝衣看着贺章道:“当年宫中曾产下两位地‘阴’体寒的公主,一位是淑贵妃的‘女’儿,一位便是……端妃的‘女’儿!”

端妃?端太妃?皇甫睿佳!

众人转头看向坐在那里喝茶的皇甫睿佳。

贺章心头惊喜,爷爷有救了!

皇甫睿佳猛地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落了地,她怎么会是地‘阴’寒体?不可能!

她直言否定道:“不是,本公主虽是‘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但不是‘阴’年所生,本公主今年才十八岁,‘阴’年所生的人今年十九岁了。”

皇甫赢也点点头:“没错,睿佳确实不是‘阴’年所生。”

“她是。”华萝衣肯定道,然后看向睿佳:“当年淑贵妃与端妃同时怀孕,同年产下公主,如果你不是‘阴’年所生,除非……”

皇甫睿佳眉头一跳,豁然起身道:“父皇和母妃都说本公主是十八岁,他们不可能骗本公主!”

华萝衣轻轻蹙眉:“公主是与不是,我把把脉便知。”说罢朝皇甫睿佳走去。

皇甫睿佳心头有些慌‘乱’,躲到皇甫赢身后道:“皇兄……”

“不过把个脉而已,你怕什么?”皇甫赢不悦道。

皇甫睿佳不做声,她知道是把个脉而已,但她心中就是莫名的慌‘乱’,似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如果她是‘阴’年所生她就要取血救贺奉先,她可不愿意取血救这个快死了的老头,如果不是,她难道就如华萝衣所言,她……

贺章上前劝道:“华姑娘是神医,脉象便能探出体质,公主不妨让华姑娘把个脉!”

皇甫睿佳仍旧没做声,把还是不把?

见她如此,众人都有些不悦。

贺章没好气道:“公主不是说很孝顺爷爷吗?如今只是把脉探个虚实而已,公主这也不愿?难不成这日日挂在嘴上的孝顺是装的?”

皇甫睿佳闻听此言急了,从皇甫赢身后走出来辩解道:“本公主对贺老将军当然是真心的,不过就把个脉而已,本公主有何可怕?”

贺章看向华萝衣。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皇甫睿佳看了贺章一眼,往桌子前一坐,似有怒意道:“看你有多神?本公主相信父皇母妃不会骗本公主。”

华萝衣不作声,轻步走向前,搭上皇甫睿佳的脉博,过了片刻,眉头一拧,猛地看向皇甫睿佳,眸中一片复杂深邃。

“你这般看着本公主做什么?”皇甫睿佳被看得心头发‘毛’,没好气道。

华萝衣淡去思绪,清袖一扬收了手,侧过身去眉头拧紧,脸‘色’有些不好看。

见华萝衣脸‘色’如此难看,贺章也是眉头紧拧,向前问道:“华姑娘,睿佳公主到底是不是?”其实也是明知故问了!

华萝衣淡了神‘色’,恢复平日的清寒,淡淡答道:“不是。”

众人又是一阵失望。

皇甫睿佳得意道:“本公主就知道父皇母妃不会骗本公主!”说罢又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不用救那个死老头了,太好了!

华萝衣眸子一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皇甫赢见华萝衣的神‘色’实在不对劲,疑‘惑’问道:“华姑娘刚刚为何执意说睿佳是?”

华萝衣解释道:“记错了。”

记错?

皇甫赢看了华萝衣一眼,又看向皇甫睿佳,眸中复杂了几分,坐回去没再作声。

贺章满脸绝望:“那该怎么办?”

众人也一脸担扰。

闻听贺章哀痛的话,华萝衣叹了口气再道:“前不久我还发现了一个地‘阴’寒体!”

众人立即抬头看去,眸中惊喜。

贺章急问:“是谁?”

华萝衣语气沉了一分道:“只不过她自身都难保,怕是无法救贺老将军!”

皇甫赢不解道:“华姑娘所说之人是谁?难道她也病重?”

华萝衣点点头,紧紧看着贺章道:“此人大家都认识,是苏馥苏姑娘!”

“?!”贺章惊呼出声。

众人也惊讶不已。

“是,若非上次在翊亲王府给她医治,我还不知道,原来苏姑娘是地‘阴’体寒之人。”华萝衣答道。

贺章眉头拧紧:“可是的身体……”

皇甫赢也拧了眉头,他不同意苏馥救贺奉先。贺奉先年世已高,本是无用之人,而苏馥有大用,以幼换老,实在不可取。

“没错。苏姑娘的身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取血救人的,否则便‘浪’费了当年四国合力相救的苦心!”华萝衣坚决道。

苏馥除了是稀有的地‘阴’体寒者,还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离魂殇病症,她救活了苏馥,足以扬名天下,她不能让苏馥死!

皇甫睿佳见贺章如此为难,嘲‘弄’道:“救贺老将军需要多少血?如果不多,苏馥取一点应该也不会死!”

贺章立即扬起一丝希望:“华姑娘,如果所需不多,是不是不会有大碍?”

华萝衣扫了皇甫睿佳一眼,冷冷答道:“如果所需不多,我自是不必如此为难。贺老将军所需之血,要长期不断,以血续命,如果贺老将军造化好,最少也要半年方能间断。

就算身体康健之人也要边补边取,否则定会耗竭而亡……所以,苏姑娘是万万不行的,她现在的身体勉强维持她自己已属不易,哪来的血救人?”

半年?还是最少?

贺章紧了紧拳头。

突然想起昨日苏馥问她的问题,若有朝一日,爷爷架刀在颈,我会选她还是爷爷,现在不就是这个两难的决择吗?

救爷爷,可能会死,但不救爷爷,他于心不忍,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边都痛!

过了好一会儿,贺章想到什么,对华萝衣道:“如果一边给补身,一边取血,是不是可能没事?”

“这个我不敢说,主要是苏姑娘的身子亏损得太严重,也许可以,也许不行,这个不得而知!”华萝眸中一沉,冷冷答道。

贺章燃起一丝希望:“那么如果这样,可不可以试一试,起码别让爷爷现在离去,多留一日也好!”

华萝衣轻轻拽了拳头,不作声。

皇甫赢劝道:“贺章,你冷静一点,不能拿苏姑娘的生命来冒险,苏姑娘是四国合力救回来的,若要冒试,也必得经过三国同意!”

贺章扑通跪地,哀求道:“皇上,贺章从未求过皇上什么,只求皇上救救爷爷,爷爷半生戎马,对皓月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是贺章唯一的亲人,贺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皇上……”

“贺章你先起来!”皇甫赢向前要扶他。

贺章不肯起来,再道:“皇上若不答应,贺章长跪不起!”

皇甫赢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几步道:“不是朕同意就可,这事也还得问问六弟,三国太子皇子,以及苏姑娘本人!”

“和王爷那里,贺章去求,只要皇上帮贺章说服三国太子,贺章便感恩戴德了!”贺章磕头求道。

皇甫赢眸子微眯,此刻他若不同意,贺章必会寒心,到时候若反他,后果不堪设想,他不妨先答应,三国太子和皇子那里再下功夫。

况且苏馥和贺奉先不和,答不答应救人还是个未知数。

一念至此,皇甫赢道:“朕答应你尽量去说服三国太子!”

“谢皇上恩典!”贺章磕头一拜喜道。

皇甫赢再叹了口气,向前扶起他道:“你先不要过于着急,三国太子已在路上,等三国太子到了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稳住贺老将军的病情!”

贺章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这时有人来报。

“禀皇上,有三国之人快马前来报信,他们已在城外三百里,明日便可到达京城!”

皇甫赢眸了一沉,来得这般快?

贺章心头一喜,三国太子已经到了,太好了!

“朕知道了!”皇甫赢将人打发了,对贺章道:“朕先回宫安排迎接三国之事,贺老将军有任何情况立即禀报朕,太医留下帮忙!”

“微臣领旨!”太医抱拳一拜。

贺章感‘激’道:“多谢皇上!”

皇甫赢点头,转身对皇甫睿佳道:“睿佳在此帮不上忙,跟朕回宫吧!”

皇甫睿佳本不想回去,但皇命不可违,不情愿地答道:“是,皇兄!”

皇甫赢往‘床’上看了一眼,眸中一片担扰,带着皇甫睿佳离去。

贺章也走到‘床’边,看了看贺奉先,然后问华萝衣:“华姑娘,有没有办法先稳住爷爷的病情,容我去求?”

华萝衣沉声问道:“贺公子真的要冒这个险?到时候不但救不了贺老将军,连苏姑娘也会……”

贺章朝‘床’上看了一眼,坚定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试。”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沉了半响道:“来的路上,我听元成说起贺老将军起病的原因,原来贺公子喜欢苏姑娘,所以才让贺老将军怒急攻心,‘药’石无医。”

贺章看着华萝衣,眸子沉了沉。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痛意,再道:“当年贺公子拒绝我并没说不喜欢我,而是说贺老将军不同意。如今贺老将军仍旧不同意,贺公子却宁愿离开龙泽山庄也执意要与苏姑娘在一起,这么说来,当年贺公子并非因为贺老将军不同意而拒绝我,而是不喜欢我!”

贺章向前一步道:“华姑娘,我……”

“你不必解释。”华萝衣看着他,眸中的痛意已消失不见,她清寒道:“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亦是个有骨气的人,不会死缠烂打,更不会因此而怨恨你,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无条件地帮你。”

“华姑娘对贺章的情意,贺章铭记于心!”贺章感动道。

华萝衣撇过头去,走了几步道:“苏姑娘确实与平常家的姑娘不一样,贺公子喜欢她也无可厚非,只是让我惊讶的是,既然贺公子那般喜欢她,宁愿撇下贺老将军也要与她在一起,如今却为了贺老将军甘愿让她冒生命危险,由此可见,贺公子心中最重要的人还是贺老将军!”

闻听此言,贺章心头一痛。

爷爷对他有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是他唯一的亲人,若爷爷因他而死,他这辈子都会愧疚万分。

他不是自‘私’,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如果现在有个身体康健的地‘阴’寒体之人,他绝不忍心让冒险,若有三长两短,他也不会独活!

他闭上眸子,上天若要同时夺去他的亲人和爱人,那他只好也随他们去了!

见贺章如此痛苦,华萝衣眸中一痛,似下了决定道:“如果苏姑娘肯同意救贺老将军,我倾毕生所学也必会保她‘性’命!”

贺章猛地睁开眼睛,抱拳一拜:“贺章拜谢华姑娘大恩!”

华萝衣并不作声,受了他这一拜,想了想道:“不如仍旧重金悬赏,说不定能找到一位地‘阴’寒体之人,到时候便不用苏姑娘冒险!”

贺章点点头,立即对元成道:“立即将消息散布出去。”

元成点头而去。

“我先给贺老将军服下续命丹‘药’,五天之内可保贺老将军无虞!”华萝衣说罢走到‘床’边,取出一个小瓷瓶,给贺奉先服下‘药’丸。

站起身来,对一边候着的太医道:“在此期间,可以给贺老将军服些清粥即可。”

太医点了点头记下了。

收了瓷瓶,然后又对贺章道:“我先回山里准备一下。”

贺章点点头:“我派人送你!”

华萝衣拒绝:“不必了,我还要去采办些‘药’材。”转而劝道:“不必太担心,天无绝人之路!”

贺章点头,关切道:“路上小心。”

华萝衣看了贺章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而去。

贺章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看了看贺奉先,难过道:“爷爷,你放心,孙儿无论如何也会救你的!”

贺奉先仍旧无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

贺章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出房‘门’,对候在‘门’外的肖能武道:“肖伯,照顾好爷爷,等我回来!”

肖能武点头,哀痛不已道:“少庄主一定要快去快回,老将军他……”

“肖伯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拍了拍肖能武的肩膀,大步而去。

翊亲王府。

皇甫翊在观星楼坐到下午时分才下楼,刚准备回房间,钟棋蓝救急急赶来,喊住了他。

两人近了身,钟棋急道:“王爷,您去哪了?属下等找了您好半天了,您不是进宫了吗?”

皇甫翊一脸憔悴问:“找本王何事?”

“龙泽山庄发生了大事!”钟棋答道。

皇甫翊微惊:“龙泽山庄发生了何事?”

“贺老将军病重,连华萝衣也束手无策。”

皇甫翊眉头一拧,问道:“贺章呢?”

“黑风来报,贺公子已回了龙泽山庄。”

“让黑风赤焰保护好苏姑娘和小世子!”皇甫翊命道。

钟棋低头答道:“属下知道,已经告诉他们了!”

皇甫翊点点头,担扰问:“贺老将军的病真的连华萝衣也救不了?”

钟棋一脸沉重地答:“也不是救不了,是‘药’难求!”

“需要何‘药’?”难道又要什么凤发古‘玉’?

“听得龙泽山庄散出消息,悬赏黄金万两寻得地‘阴’体寒之人!”

地‘阴’体寒?

皇甫翊惊问:“是传说中‘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人?”

钟棋点头。

皇甫翊眸中一片深邃,想了想道:“备车,本王要去龙泽山庄。”

“是!”钟棋立即转身而去。

这时。

有一传旨太监进得‘门’来,大声喊道:“传皇上口喻!”

皇甫翊带着蓝鹫过去,问太监:“皇上有何旨意?”

“传皇上口喻,宣翊亲王即刻入宫,不得有误!”太监大声宣道。

皇甫翊行了礼,起身问道:“皇上召见本王是否为了三国进京之事?”

太监笑答道:“这个奴才不清楚,皇上今日从龙泽山庄回宫后,即刻让奴才来传旨,要王爷立即进宫,想必是有要事!”

皇甫翊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本王立即随公公进宫。”说罢对蓝鹫道:“你留在府中,有任何消息立即派人通知本王!”

“属下领命!”

皇甫翊随太监出了府‘门’,坐上马车而去。

进到皇宫,直接被请到了御书房。

刚到御书房‘门’口,兰海和皇甫宁正从里面出来。

皇甫宁瞪了皇甫翊一眼,傲气而去,连礼也未行,皇甫翊勾嘴一笑,并未作声。

兰海看到皇甫翊,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行了礼离去。

皇甫翊岂不知兰海想说什么,他是想问小豆芽之事,只不过没有脸问出口。

冷哼一声,皇甫翊踏进御书房,见皇甫赢高坐在龙案前,‘揉’着眉头。

他朝皇甫赢行了礼,问道:“皇上召臣弟入宫可是为了三国入宫之事?”

皇甫赢点头:“没错,三国已在城外,明日便会进城,但此事朕决定‘交’给宁亲王和兰大人去办,由他二人迎接三国之人。”

“皇上圣明,那找臣弟来还有何事?”皇甫翊问。

皇甫赢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皇甫翊身边道:“朕找六弟是为了商量贺老将军的病情!”

“臣弟刚刚听闻贺老将军病重,连华姑娘也束手无策,可是真的?”皇甫翊问。

皇甫赢沉重点头:“朕刚从龙泽山庄回来不久,贺老将军这次病情十分严重,但华萝衣已有解救之法!”

皇甫翊再问:“便是那地‘阴’体寒之人?”

皇甫翊答道:“没错。”

“这类特殊生辰八字的人,极难寻得,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皇甫翊眸中一片复杂。

皇甫赢看着皇甫翊道:“不难,其实已寻到地‘阴’‘女’子。”

“是谁?”皇甫翊眸中又复杂了几分问。

皇甫赢答:“苏馥!”

“什么?”皇甫翊大惊,立即问道:“华萝衣说的?”

皇甫赢点头。

皇甫翊拳头拽紧,华萝衣,你是何意?

皇甫赢走了几步道:“朕想,六弟与朕一样,也是不会同意让苏姑娘救贺老将军的!”

皇上为何这般说?难道……

皇甫翊赶紧问道:“这地‘阴’体寒之人如何救贺老将军?”

“华萝衣说,贺老将军是血亏之症,要取地‘阴’体寒之人的血补血利气,方可延续‘性’命!”

“取血补血?”皇甫翊脸‘色’一变:“苏姑娘且自顾不暇,哪能取血救人?”

皇甫赢点头再道:“而且需要长期取血!”

“就算三天也足以要了她的命,如何长期取血?”皇甫翊拳头紧紧拽住。

华萝衣,你敢害她,我饶不了你!

皇甫赢点点头:“确实如此,但贺章为了救贺老将军,非得试上一试,要朕答应劝服三国太子,朕也是‘逼’不得已,六弟知道,贺家一‘门’忠烈,为了皓月国战死多少子孙?朕若不答应,世人皆会骂朕忘恩负义。”

“可是皇上,以命换命,这并非明智之举!”皇甫翊急道:“而且苏姑娘之才可利社稷,当初合四国之力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如今却……臣弟不同意!”

地‘阴’体寒之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人,华萝衣其心不良,该死!

“唉!”皇甫赢重叹了口气,又‘揉’‘揉’头道:“朕也为此事烦扰之极,只希望能尽快寻得一个健康的地‘阴’体寒之人,解此两难的局面!”

皇甫翊想了想道:“臣弟现在就去龙泽山庄劝贺章打消念头,绝不能以命换命!”

皇甫赢心头一喜,脸上却平静道:“六弟的话贺章是最听的,不妨劝劝贺章,人总有一死,贺老将军年世已高,不可拿苏姑娘的‘性’命相抵……这件事,朕不好出面!”

他是皇帝,不能做这千古罪人!

“臣弟知道!”皇甫翊抱拳一拜:“臣弟告退。”

“去吧!”皇甫赢朝他摆手。

皇甫翊快速起身,大步而去,出了宫‘门’坐上马车直奔龙泽山庄。

而此时,贺章已经驾马到了翊亲王府。

皇甫翊进宫了,蓝鹫已派人去通知,他在前厅等着。

可是等了大半个时辰皇甫翊都没回来,他实在等不及了,他想皇甫翊这里应该会好解决,便对蓝鹫告辞,先去找苏馥。

一个时辰后,皇甫翊到了龙泽山庄,一问才知贺章已去找苏馥,而华萝衣回了落霞山。

皇甫翊眉头紧拧,马上上了马车下了山,追着贺章而去。

晚膳过后,皇甫睿佳陪着端太妃在御‘花’园散步,说到白天在龙泽山庄一事。

“睿佳,你真的那么喜欢贺章?”端太妃问。

此时她一身华贵太妃宫装,华而不俗,贵而不‘艳’,看上去实在难信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与皇甫睿佳走在一起,倒有些像姐妹!

可见当年的风姿卓绝!

皇甫睿佳仍旧一身降红宫装,娇巧玲珑,美‘艳’动人,她笑答道:“当然,贺章文武双全,长得一表人才,是京城多少未嫁少‘女’的梦中良人?”

端太妃笑了笑,宠爱道:“母妃觉得那个大将军杨翰也不错,至少人家手握兵权。”

将来可助她的宁儿一臂之力!

“手握兵权又如何?还不是一介武夫?粗人一个?”皇甫睿佳嘲讽道。

端太妃摇摇头,指了指皇甫睿佳的额头道:“你呀,眼里除了贺章谁都是粗人!”

皇甫睿佳撒起娇来:“母妃,贺章就是好嘛,他已经答应要娶我了。”

“别高兴得太早,他只是随口说说,不可当真!”端太妃提醒道。

皇甫睿佳马上沉了脸:“他敢,皇上可在场呢,他敢不娶我,就是欺君之罪!”

端太妃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沉了片刻。

皇甫睿佳问:“母妃,今天那个华萝衣执意说我是‘阴’年所生,我都说不是的了,她还要给我把脉。”

“什么?”端太妃顿了步子,大声问道:“华萝衣?她如何得知你是‘阴’年所生?”

皇甫睿佳被端太妃吓了一跳:“母妃?”

端太妃仍旧满脸慌张道:“她给你把脉了?可有说什么?”

皇甫睿佳呆呆地摇摇头:“没说什么,就说‘女’儿不是‘阴’年所生!”

端太妃眸子一寒,‘射’出腾腾杀气,华萝衣!

皇甫睿佳看到端太妃满眸杀气,不由得抖了抖,怯怕地喊道:“母、母妃?”

好一会儿,端太妃才隐退杀气,看向皇甫睿佳柔声叮嘱道:“以后除了指定的太医,不要让任何人给你把脉,知道吗?”

皇甫睿佳想问为什么,但端太妃刚刚那般吓人,她不敢问,只是乖巧点了点头。

端太妃缓了脸‘色’,拉着皇甫睿佳转身:“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皇甫睿佳这才松了口气,扶着端太妃回去。

夜已深沉,漆黑的路上仍旧有一两马车在赶路,虽然速度不是很快,却仍旧见得马车上点的两盏油灯来回晃‘荡’着,照着路上也是忽明忽暗。

车夫习惯了夜里行路,并不觉得疲惫,一下一下地挥着鞭子,行得极稳。

马车里,苏馥和小豆芽已经睡着了,母子俩裹着厚厚的被子,丝毫不觉得寒冷。

突然。

一阵冷风刮过,苏馥本能地打了个冷战,感到有道目光在盯着她,她缓缓睁开眼睁一看,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不由得惊呼,却被一双冰冷的手及时捂住了嘴,然后一道冰寒的声音传来:“不要出声!”

苏馥眨着眼睛,点着头,表示同意,冰手这才拿开。

苏馥拍了拍‘胸’口轻声道:“华萝衣,你想吓死我?深更半夜的,一身雪白坐在我面前,我还以为遇到‘女’鬼了!”

华萝衣坐回去,看着她没答话。

苏馥想了想问:“你怎么在这里?贺章不是派人请你去救贺老将军了吗?”

“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华萝衣并不回答苏馥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什么事?”苏馥问。

华萝衣眸中沉了沉,问道:“你喜欢贺章吗?”

不是吧?三更半夜不睡觉,追着她来问这个问题?华萝衣这是在吃醋?

她撇了华萝衣一眼,答道:“不喜欢。”

“可是他很喜欢你!”华萝衣眸子微变。

苏馥道:“这并不矛盾好不好?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不喜欢他是我的事,不可能因为他喜欢我,我就非得喜欢他吧?”

华萝衣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你确实与众不同。”

那当然了,我是个现代人,现代人的思想自然与古代人不一样!

看着华萝衣问道:“你不是这么晚了,飞进我的马车里专‘门’为了问这个吧?”

她今天才知道,原来华萝衣的武功这么高。

华萝衣摇摇头:“当然不是。”想了想再问道:“你可知你是地‘阴’寒体?”

“地‘阴’寒体是什么?”苏馥听都没听过。

华萝衣解释道:“就是在天干地支中皆属‘阴’。”

苏馥还是不懂,什么天干地支?是水缸荔枝吧?

“就是生辰八字属‘阴’,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华萝衣再解释道。

苏馥这才点了点头,这么多‘阴’,是不是命不好啊?怪不得兰雪一生倒霉透顶!

苏馥急问:“这样的生辰八字有问题吗?”

莫非容易撞见鬼?这样一想,立即觉得‘阴’风阵阵,别吓我呀!

华萝衣答道:“贺老将军的病需要地‘阴’体寒之人的血才可治……”

“不是吧?”苏馥大叫一声。

原来是来让她献血的!有没有银子给?不会是无偿献血吧?

华萝衣赶紧又捂住了她的嘴。

车夫听到苏馥的惊喊,赶紧问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苏馥赶紧掰开华萝衣的手,对车夫道:“没事,做梦呢?听到我的声音就当我在说梦话,不必理会!”

车夫笑了笑,没再作声,继续赶车。

就连小豆芽也动了动身子,‘迷’糊道:“娘,别骂爹爹了,爹爹够可怜的了!”

苏馥赶紧拍了拍小豆芽,把他哄睡熟,发现小白也有要醒的意思,赶紧又‘摸’了‘摸’小白的头,把小白也哄睡过去。

这才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说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吗?要我献血?这不是要我的老命?”

华萝衣被苏馥的样子逗乐了,浅浅一笑道:“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来找我?”苏馥疑‘惑’问。

华萝衣淡了笑意,满脸严肃道:“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假意答应贺章救贺老将军,取血的事我来!”

“你来?”苏馥指着她惊讶道:“难道你也是地‘阴’寒体?”

华萝衣点点头。

苏馥更不明白了:“既然你也是地‘阴’寒体,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救贺老将军,你不是喜欢贺章吗?救了贺老将军,到时候贺老将军必会接受你,贺章也对你万分感‘激’,你不是就可以如意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贺章?”华萝衣眸中闪过惊讶问。

“这个……”苏馥想了想,想不到怎么回答,摆手道:“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你先回答我。”

不用说也知道是贺章告诉你的,他果然对你用心。

华萝衣撇了苏馥一眼道:“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是地‘阴’寒体!”

“为什么?”苏馥惊问。

华萝衣看了苏馥一眼,满脸为难:“我不能说。”

“你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怎么帮你?”苏馥抱怨道。

华萝衣看着苏馥道:“这件事我真的不能说,看在我曾救过你的份上,你帮我这一次。”

苏馥不作声,这算哪‘门’子事呀?

“你的身体是万万不可取血的,否则不出三天必会没命,到时候你与贺老将军双去,贺章也必死无疑,我不能看着贺章死,我要救贺老将军,也要救贺章。”更不希望你死!

见华萝衣此刻没有一分清寒高傲,只有那份对贺章的深情与执着,苏馥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女’子。

她不知道华萝衣有什么苦衷,不能光明正大地救贺奉先,但凭华萝衣对贺章的这份情,也值得她帮!

她道:“又不是要我上刀山下油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我为什么不做?我答应你便是!”

华萝衣感‘激’不已:“苏姑娘的大恩,我日后必当报答!”

苏馥摆摆手,表示不用:“你救过我,就当我报答你吧,你我两不相欠,你得起我,就‘交’个朋友!”

“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我反而很佩服你,敢做敢当,无所畏惧,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华萝衣笑道。

苏馥被夸得满脸开心,笑道:“那成,苏馥‘交’你这个朋友了!”说罢伸出手要与华萝衣握手。

华萝衣不明所以,望着她。

她拿起华萝衣冰冷的手握在一起,晃了晃道:“这是友好的方式!”

华萝衣咧嘴一笑。

苏馥只觉得这笑容瞬间融化了冰雪,将华萝衣满身寒气都散去,美得如同三月盛开的‘春’‘花’!

她不由得感叹,华萝衣笑起来真是美呢,这长相与兰雪都不先上下吧?

“那我先回去了。”华萝衣叮嘱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来找过你!”

苏馥点头,给她一个大大的微笑:“放心。”

华萝衣再开心一笑,看了一眼小豆芽道:“这孩子真乖!”

苏馥看向小豆芽,满脸宠爱又得意道:“那是,这是我儿子嘛!不过将来你和贺章要是生了孩子一定也这么乖。”

没听到华萝衣回话,苏馥抬头一看,车里哪还有华萝衣的身影。

苏馥惊叹不已,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她要是有这么厉害就好了,这样就没有人能抓到她了!

撑着头想,华萝衣这姑娘确实不错,一身白衣,清寒高贵,长得和小龙‘女’一个模样,武功又高,还是个神医。

她就纳闷了,这么好的姑娘,贺章怎么会不喜欢呢?是不是脑子‘抽’了?

笑了笑,她抱着小豆芽继续睡觉,应该天亮就可以到村子了!

天微亮,果然到了市集,苏馥也没停留,让车夫往苦心村而去,不到一刻钟已回了苦心村,她打发了车夫回去,拉着小豆芽带着小白进了村子。

天‘色’还早,今日又极冷,所以大家都还没起来,苏馥决定先回屋休息休息,再一家家串‘门’儿。

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好多话要说,不休息好那有‘精’神说话?

于是拉着小豆芽,提着红‘鸡’蛋,背着包袱,带着小白,一家人回了木屋。

走到‘门’口,发现锁被人撬了,她暗惊,不是吧?遭了小偷?

她赶紧推‘门’进去,发现东西并没丢,桌子凳子锅碗瓢盆都在,没有人抬走!

苏馥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锁一定是皇甫翊派来取霉豆腐的人撬的,该死的男人,果真是个败家子!

把东西放下,先烧水洗个澡,然后做点东西吃,好好睡一觉,下午再去把这篮子‘鸡’蛋分给大家吃。

安排好了,苏馥让小豆芽和小白在屋里玩,她去烧水。

水烧好后先给小豆芽洗了澡,把他抱进房间,让他在‘床’上玩一会儿,她去洗澡做早餐。

谁知一进去,发现‘床’上躺了个人,还是个男人!

她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一脚踹到‘床’上吼道:“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床’上的男人没醒,却翻了个身过来,‘露’出一张绝美的脸。

苏馥拉长下巴,是你?

某不良作者数着票票:“看来,想看恢复真容的不多,那就再写写丑‘女’!”

‘砰!’一个平底锅拍在了某不良作者头上,立即眼冒金星!

苏馥晃了晃手中的平底锅,老娘砸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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