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朕倒是要听听,为何不是坏事了?朕想要做的事情做不成,这不是坏事,那什么才算是坏事,难道让人家直接打进门来才算是坏事,哼!”
尉迟锦焕脸上不悦,瞪眼扫了尉迟燕一眼,眼里深度不耐烦,如果可以,似乎他会不客气将自己桌边的一杯茶直接给扔过去。
似乎已经习惯了尉迟锦焕对自己的态度,眼里闪过一丝疼痛,随即就如那吹散的云雾,不留下一丝痕迹。
他依然恭敬地跪在地上,面上清冷,声音却是清冷干净,只是语气了多了几分稳重和坚定。
“父皇,儿臣断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现在虽然看似我国实力比之盛国要强,但是对于盛国,我们毕竟还不够了解,况且盛国既然敢这般明目张胆将一个在家中不受宠的女子安排和亲,便也是希望这场仗能够打起来,只是,越是如此,我们反而越不能如他们所愿!”
尉迟燕抬头看了尉迟锦焕一眼,见他面色的阴郁扫了几分,眼里闪过,目光越发深邃,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尉迟燕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那笑容虽然一闪而过,却也是风华绝代。
“继续!”尉迟锦焕扫眼看了尉迟燕一眼,突然觉得这般废物的儿子,还有他母妃当年的事情,他本该厌恶这个儿子,没有想到在这般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够有几分本事。
只是……
心中闪过一道杀意,他眼里再次归于平静,等着尉迟燕开口。
对于尉迟锦焕那一闪而过随即掩饰很好的杀意,尉迟燕心中冷笑,如同结了冰霜一般,面上却是依然淡淡如同一缕清风一样。
“父皇,如今之际,我们反而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此对方不知道我国的打算,首先会打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措手不及,从而露出马脚,其次我们也可以趁着此时了解情形,再者,出其不意就可攻其不备!”
尉迟锦焕此刻看尉迟燕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自己从未认识的人一样,他心中疑惑,难道是因为尉迟燕一直在自己的面前隐藏。
虽然,尉迟燕的话却是给了尉迟锦焕一个很好的提议,但是他眼里却是此刻如同寒潭一样深邃,浑身那王者的气场压下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容太过冰冷,果真验证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
“尉迟燕,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给朕解释的!”
似乎已经肯定了尉迟燕这些时日的藏拙,尉迟锦焕面上越发阴沉地如同暴风雨欲来。
对此,尉迟燕在心中苦笑,随即变得冷然,那双清冷如月华灼灼,却又如冬日的寒霜,就那么看着尉迟锦焕,脸上闪着忧伤:“父皇,儿臣不懂你要说什么?只是父皇不喜儿臣,儿臣知道,这事情也是父皇那日教导大皇兄的以万变应其不变,攻其不备,这些都是那日父皇所说,因为儿臣去过盛国,对于那边的情况相对了解些,也因此才不得不怀疑,儿臣身子一直羸弱,加之儿子洗静,父皇难道不知道?”
说着尉迟燕露出几分哀伤,倒是看起来情真意切。
尉迟锦焕看着尉迟燕,想要从他眼里看出惊慌,或者心虚,只是除了忧伤和坚定,便再无其他,自此,尉迟锦焕回想起往日种种,随即想起外面那些传言,如果真有本事,尉迟燕恐怕也不会允许那些传言中伤他吧。
如此想着,尉迟锦焕眼里的杀意消去,虽然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但是那种气场一撤,仿佛屋内空气也舒畅了。
“如此,这次朕便也听一回,下次万不可擅作主张,你要知道,朕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子,下去吧!”
尉迟锦焕说这话时,也不在意尉迟燕那紧绷的身体,还有他脸上尴尬的表情,冷冷开口后,一拂袖,有些不满地让尉迟燕退下。
尉迟燕才刚刚走出御书房,在门口停顿了下,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如同遇到了狐狸一般,目光清冷斜眼扫过旁边的角落处,看着那抹蓝色衣角,收回自己的目光,邪魅扬起的唇角,那张精致的脸上就仿佛镀了一层金色光亮一样,让人都移不开眼。
他提脚优雅地离开,身子虽然看起来单薄,但是脊背却是挺拔如同青松一样。
见尉迟燕离开,那人迅速闪了出来,一眼见到从里面出来的张公公,然后立马堆着笑容迎了过去。
对此,张公公看着那一脸谄媚的清秀太监,也不生气,只是一下敲了那人的头,“这边事情,咱家知道什么该让你知道,什么不能说,你也不要这般明目张胆,倒是让皇上知道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是是是,谢谢张公公!”
那谄媚之人听了张公公的话,面上却是一点不悦都没有,反而谦卑地如同见到了大人物一般。
“刚刚,三皇子和皇上说……”张公公将能够说的,都给小李子说了。
小李子眼珠子转的飞快,一眼便也知道他是个机灵的,要不然以张公公这般资历的人,哪里会对小李子多看一眼,甚至收他为干儿子,其实这些话,也是皇上默许张公公说给小李子听的。
毕竟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虽然有时主子心中计较,自己也未必看得透,但是主子的意思,却也能够揣测几分。
“谢谢张公公,小的这就告退了!”
小李子哈腰恭敬说道。
张公公点头,却是并未多说什么。
而小李子离开后,首先去的便是太子府上。
太子一身华府带身上,晃着一条腿,旁边还有美姬为他捶腿服务,而他那双丹凤眼里划过的阴冷,带着一种煞气,虽然五官也精致非常,一看也知道其母妃长相风华绝对。
他一口喝下一个美姬递过来的酒。
“咳咳咳……”可能是尉迟项喝得太过着急,以至于一不小心便被那烈性地酒给呛到了,整个人因为那酒精在喉咙处地火辣而憋得脸红红的,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太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太子恕罪!”那刚刚给他喂酒的姬妾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停地磕头。
只是,正因为如此,才让尉迟项更加觉得无趣和厌烦。
“滚!给本宫拖下去!”
“啊,不要啊……太子饶命啊,太子殿下……太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那人听到太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到最后也有些疯狂,不停地叫嚷着。
“拖下去,极刑!”阴冷着双眸,那眼神像是淬了剧毒一般,脸上更是阴沉得可怕,仿佛天要塌下来时那种压抑和恐惧。
所有的人在听到尉迟项的那两个字——极刑时,表情都有些僵硬,不过随即似乎也习以为常,面上恢复了平静。
他们知道那极刑意味着什么,如果说死已经算是人害怕的了,那么极刑让人生不如死,那便是可怕地如同恶魔。
尉迟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刚刚的心情虽然破坏了一些,却是很快便恢复了如常,只是知道尉迟项,作为他们的主子的狠辣,却是越发忌惮。
“参见太子殿下!”
小李子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尉迟项享受地躺在美人榻上,感受着其他的美姬地揉捏,仿佛刚刚做那事情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如何?“尉迟项见小李子回来,依然一副慵懒的样子靠在榻上,手里转动着那酒杯,轻启薄唇,悠悠开口。
“小的已经打听了,三皇子给皇上一个交代,还给皇上求了情,明日便回将那盛国来的季小姐给迎进三皇子府上!”
“哦!”尉迟项挑眉,讽刺一笑,丹凤眼勾眉抛了个媚眼给身边的美姬,眼里满是嘲讽,“我那个三弟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到底是藏拙呢,还是真的看上了那季小姐。”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小李子开口,小李子似乎知道这是自己家主子的习惯,倒是不开口,恭敬地等着尉迟项的打算。
“知道那季小姐是否已经住进了三皇子府上?”如果是住进府上,那么自己去看一看那季小姐,便也可以讽刺季小姐的不知廉耻,还未成亲便已经住进了男人的院子。
那不是摆明想要金屋藏娇吗?
但是,如果不是三皇子府上,他是不是可以去看看,那是怎样的女子,竟然能够让三皇子保护得如此好。
“回太子的话,小的打听到说将那女子安排到一家客栈,等着明日将人给送到三皇子府上。
是吗?
看来自己的三弟还真是良心用苦呢!
突然,他原本冷笑着带着几分阴郁的脸上,似乎一个奇怪地念头冒了出来,随即他便是突然笑了。
如果那女子当真是国色天香,自己倒是可以考虑让父皇将人给他,到时美人在怀,还可以膈应一下尉迟燕。
如果长得丑陋,那么他便是更加高兴,看着那女人给了尉迟燕,不是更加膈应他,传闻不是尉迟燕长相丑陋,性格暴躁如同恶魔,那么或许盛国的季小姐嫁过来后,不是正好恶魔跟恶魔配成一对。
越想越发觉得兴奋,尉迟项眼里上过兴趣盎然,直接准备起身。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回哪里!”
“拖下去,割了舌头!”尉迟项冷眼看着刚刚那拉着自己,一脸娇弱的样子,心里越发厌烦,直接开口命令。
原本还想要邀功地那女子,瞬间听到答案,只是绝望的瘫软在地上,眼里闪过绝望,随即却是惨然苦笑,脑海中响起刚刚那个被拉下去处于极刑的女子。
尉迟项站在几个美姬的面前,踏出去的一脚收了回来转头说道:“本宫做什么事情如果谁还敢随便问,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