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才刚赢一场就得意成这个样子,小姑娘,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祝灵抬头,却是个没见过的人,面容猥琐,身上散发出从臭水沟爬出来又三个月没洗澡的味道,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敢问……阁下是来挑战的么?”
“诶,你这个女娃娃,老头儿我上来不是打擂台的是干什么的?”
“那……敢问阁下师承合何派?”祝灵张了张嘴还是合上了,她实在不能昧着良心喊他前辈啊,这样一来,在场的诸位前辈可就……
“你管我老头儿是从哪来的?还打不打,不打我可走了。”说罢,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衣带。
被衣服掀开那一刹那透出来的浊浪瞬间给打击的很严重,祝灵蹭蹭的后退了几步,举起手中的剑“请!”
“嗯,这才对嘛,那那么多废话。”
两人每次都是一触即退。
祝灵心中苦痛不已,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形炸弹嘛,只要离得近了,不用他出手,自己就得倒下。然后,她突然灵光衣衫,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掩住了口鼻。
看向那男子的猥琐老头的眼神闪闪发亮。
不料那老头却突然缴械投降,众人欢送给他一阵接一阵的嘘声。
这完全就是一场闹剧嘛,那人原本年纪没有看起来这么老,因为知道今天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守擂,特意出高价从一个乞丐手里买来的,专门用作此处,虽说自己武功不济,万一侥幸赢了,那自己可就是名动天下的大侠了,输了嘛,也无所谓,反正那小姑娘是名门正派,也不可能下杀手不是?
底下人都在感叹,这么奇葩的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连英雄大会都敢戏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当即有几个看不惯这场景的有点势力的客人开始给自己的手下打眼色,虽然祝灵不能怎么样他,但是还是有人能的。
不料还没有等自己手下出发,那猥琐的汉子就被人用剑指着退了回来。
剑尖抵着他的脖子,一步,两步,退回到演武场。
“藐视天下英雄,杀!”
一抹献血从剑与脖子交接的地方迸溅出来,在场下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也是被气势所迫,也许是在暗自猜测这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究竟是哪一方的?
场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除了神游在外的王珏。
终于有人回过来神,开始纷纷斥责,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滥杀无辜?
剑上最后一滴血落下,像是一场灾难的序章。
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没有被黄金这等大俗之物拉低一点儿风度,反而将他的金属质感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的剑一寸一寸的收回剑鞘,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剥离众人的伪装。
“大家都在,很好,那我就不一个个通知了。”虽说含义上是满意的话语听在众人的耳中还是挡不住的阴森。
“哦,首先要通知我们青城的王帮主,您放在云天洞的贺礼我们已经笑纳了。”
王敬城脸色大变,几乎就要事态,要不是被王珏死死的捏住,估计当场就要瘫倒在地。
那面具男看着王敬城的反应,心中很是满意。
“昆仑的何帮主。”
被点名的何义君,眼睛眯成细细的一条缝,显示出极大的不悦。“兄台有何见教。”
“看来某个小娃儿没有骗我,说昆仑的何帮主一生气就会眯眼睛,果然是对的,那么,看来,他说自己的身份也是对的喽?”
被说中心事的何义君面色阴沉,挡在背后的双手早已青筋爆露“你把他怎么样了?”
“这,可就看何帮主你的了!”
“你想要它?做梦!”
旁边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毫无疑问,那个面具男握住了何帮主什么把柄,在要挟他。
被面具遮挡面容的男子看不清什么表情,心情很难琢磨,但是他不再纠缠,看向莫大。莫大嘿嘿一笑,他自问平生从未做过亏心事,没有什么把柄会落在别人手上。
果不其然,那人眼光略过莫大,看向旁边的峨嵋派因了因掌门被‘请走’暂代掌门一职的了尘师太。
“了尘师太。”
“阿弥陀佛”
“师太,不知最近青光殿的大门可还牢靠?”
“是你!贼子,拿命来!”
没有人能想到,还有能令一向不问世事的了尘师太动怒的事情,想必这人的行径一定令人发指。
了尘的剑架到了面具男子的脖子上。那人却丝毫不闪避。
“了尘师太,多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大啊,怎么?你的徒弟死了,没人给你送终了不是?”
“孽障!”
明明就架在男子血肉之躯的利刃却难以深入分毫,反而那男子一掌就灵了尘重重的跌落在地,然后吐出了一大口献血。
出家人戒嗔戒怒,了尘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愤,她不能说出这男子的无耻行径,那样会毁了很多人,会毁了峨眉,可恨自己打不赢他,只是恨恨的看着他,想要看穿他面具底下的肮脏灵魂,看穿他的伪装,想要用眼神杀死他千千万万遍。
“接下来,说说谁会比较好呢?”
几个被他眼神看的心虚的掌门率先动了手,却被他轻轻巧巧的躲过。
“这么快就想杀人灭口了,不愧是掌门人呢!”
“你满嘴胡言,我们要在这里替天行道!”强自凝聚起来的气势却弥补不了声线的微微颤抖。
“就凭你们?哈哈哈哈。还是赶紧回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看看吧,看了可千万不要说我以大欺小!”
霎那间,空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信号弹,许多人眼尖的发现了其中有自己门派的示警,并且,还是最高级别的。
顾不上在研究这人是谁,大家纷纷带着门人子弟撤退,比起个人荣誉来说,还是祖宗基业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