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说的没错,这巷道两侧都是七层以上的居民楼,如果这是蓄意伤人,就会有人躲在某处的天花板上,只要在我们经过的时候,把花盆推下来就可以了。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伪装成偶然事件!
驾车离开巷道,我们来到了事先约定的餐厅。
我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偶然事件还是蓄意伤害?如果是蓄意伤害,那只花盆一定是从天台上被推下来的,可我在天台上没看见花盆啊?也没有发现天台上有摆放花盆的痕迹?
可如果不是蓄意伤害,似乎更解释不通了,似乎只有解释为蓄意伤害,才可能解释得通。那只花盆很大,而且那周围的居民楼家家户户都安装着防盗窗,那么大的花盆是没可能从防盗窗的空隙里掉下来的。
曦儿坚定地认为这就是蓄意谋害,她的理由是我回到滨海大张旗鼓得搞房地产损害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而且曦儿认为最可能幕后指使人是肖家!因为肖德龙跟我原本就是仇人!现在我回滨海搞房地产,他肯定会担心我将会成为他的强有力的对手!
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林家、肖家和欧家统治着滨海的房地产业,一些新兴的房地产公司一直处于被打压的状态。肖德龙怕我壮大以后,其它地产公司会跟我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老牌地产大鳄!
我认为曦儿的看法有问题,首先毫无证据,其次如果肖德龙敢这么做,他就太鲁莽太意气用事了!
但曦儿深信自己的猜测,她最终的决定是给我雇两个保镖!
我伸手弹了一下烟灰,看着她笑一下道:“太夸张了吧!也许这仅仅是一场偶然事件,不足为奇,只是我倒霉了一些!”
“阳阳,这事儿你必须听我的!”她看着我说,“太危险了!如果那会儿不是你抬起头,那花盆就砸在你脑袋上了啊!”
她满脸涨红,看起来十分激动!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呵呵,”我看着她道,“对了,别把这事儿告诉你姐,她会担心的!”
“那你就全听我的!”她看着我说,“我会给你雇两个好保镖!”
“有时候是命的问题,”我看着她道,“命该绝的时候,吃饭都会噎死,命不该绝的时候,怎么也死不了!”
“不行!你必须听我的!”曦儿坚持己见。
我抬手捏下鼻子道:“没那么可怕,曦儿。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不敢做冒险的事儿。你说是肖德龙,我觉得不太可能。我跟他毕竟没有血海深仇,他不至于冒险来取我性命!做为肖氏的继承人,事情闹大了,他有可能失去他的全部!所以我觉得他不可能冒这种危险!”
“阳阳!”曦儿蹙眉看着我,急得跺脚,“你别再逞能了好不好呀?”
见她要生气了,我只好低头道:“好吧!我会引起高度重视的!”
“我必须为你雇两个保镖!”她坚定地说,“否则就让我保护你!”
“你?”我看着她呵呵一笑。
她蹙眉盯着我说:“我以前有危险的时候,都是你保护我。现在你有危险了,凭什么我就不能保护你?”
我刚想说“你凭什么保护我”,为了不刺激到她已经十分激动的情绪,我看着她改口道:“你还是好好上班吧!呵呵!”
“你看不上我的这个保镖?”曦儿蹙眉看着我说,“我可是伸手敏捷的出色女保镖呢!其实你不知道,保镖的作用就相当于眼睛,雇两个保镖你就多了两双眼睛,有三双眼睛的人当然更能当然防范危险了。就像刚才,你没注意到那坠落的花盆,可旁边的我就看见了。”
“好吧。”我搔了一下鼻梁道,“我会考虑保镖的事儿的。”
“我想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其中一个保镖了。”曦儿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道:“是吗?”
“嗯。是你认识的人。”曦儿看着我笑了一下说。
从看到那只花盆坠落到现在,她终于笑了一下了。
我看着她道:“谁?”
“杜峰呀!”曦儿看着我又笑了一下说。
我道:“杜峰在你们公司上班呢!”
“你从我公司挖人的事儿还奇怪么?”曦儿白我一眼说。
呵呵呵!高完,孙红兵,都是我从她公司里弄过来的!
“可有他在你身边,我会更放心!”我道。
曦儿看着我说:“现在你面临着危险!而不是我!”
“曦儿,你不懂杜峰,”我看着她道,“杜峰虽然在军事演习中失去了一条胳膊,但他不是愿意给人当保镖的人!况且他是我师父,哪有师父给徒弟做保镖的?”
“可你们是朋友!”曦儿看着我说,“朋友有难,他不能不帮吧?”
“求你了,曦儿,”我看着她道,“你别去为难杜峰。他会很难选择的。我答应你雇保镖的事儿,我自己去雇就好了。这事儿你别操心了!”
曦儿看着我说:“好吧!我会看着办的!”
谁知第二天上午,杜峰就抱着一只纸箱子找到我公司来了。
我站起身,愕然地看着他道:“你这是干吗?师父……”
“什么干吗?”杜峰笑看着我道,“还不帮我接一下东西?”
我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纸箱子,看着他道:“纸箱子里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杜峰道,“工作用品呗!”
因为天气太热,杜峰把外套脱了,挂在门后的立式衣架上。
他扭头看着一脸愕然地我又道:“到这儿来办公了,也不请我坐坐!”
“对不起,师父,”我看着他抱歉地笑笑道,“我最近着实有些忙!”
“理解,”杜峰走过去坐在沙发看着我道,“你打算抱着纸箱子一直站在那里盯着我看么?”
我讪讪一笑,走过去,把纸箱子搁在茶桌上,坐下来,看着他道:“师父,你这是为哪般啊?我记得我跟曦儿说过,不要去为难你……”
“为难什么?”杜峰瞟了我一眼道,“徒弟有危险,师父能在一边袖手旁观么?你不是常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么?这句话不就意味着责任么?”
我抬手搔了搔鼻梁,讪讪一笑道:“只是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师父亲自出马!”
“安全是小事么?”杜峰看着我道,“除非你认为师父不是你对手了,你可以不必请我来保护你!”
“别,”我摆手笑笑道,“哪儿的话!我再怎么训练,也比上师父您的身手啊!呵呵呵!”
“林总说的对,”杜峰看着我道,“你现在出门需要多带手几双眼睛!”
我看着杜峰道:“嘿!师父!那只是偶然事件,那只花盆……”
“听林总说了昨天傍晚的情况,我看未必是偶然,”杜峰看着我道,“即使是偶然事件,多找几个人保护你,也不会是多余的。事业越大,肩负的责任越重,你可不能出事!”
我抓过茶壶替杜峰倒茶。
我道:“师父……”
“好了好了,”杜峰朝我摆摆手道,“这事儿这么定了!咱们也很久没在一起了,现在多好,有空我们还可以过两招了!”
我不再说什么,看着杜峰道:“那就谢谢师父了!”
“别一口一句师父,”杜峰看着我道,“把我喊老了?我还单身呢!叫我杜峰吧!姑娘们听着也觉得我还年轻!哈哈!”
“好的!杜峰!”我看着他,朝他伸出手去
两只手用力握在了一起!
找保镖这事儿并没算完,可能是曦儿在后面张罗,她不仅找来了杜峰,还让杜峰又找了一个高手。
这个人叫阿虎,跟杜峰认识两三年了,俩人关系很好,性格很相投。阿虎三十来岁,因为身手了得,在部队时被挑选进了特种部队。据说他会黑砂掌,一掌能把一堵砖墙拍个大窟窿出来!这太可怕了!
阿虎退伍后一直没找到像样的工作,又不想去做保镖,认为那是个类似于打手的行业。
但杜峰去找他,他二话不说就辞掉了手头上的临时工作,来我公司报到了。
我认为这阵仗太大了。还没做出一点像样的事业,身边人的队伍倒是庞大起来了。又是军师又是保镖!
现在只要一出去,杜峰和阿虎就紧随左右,阿虎车开得不错,他的身份是司机,杜峰则像个助理,只是他是独臂,跟我走到哪里,都会很吸引人的目光!
怎么说呢,我突然感觉我有点像是黑帮电影里老大的感觉了!
礼拜五上午,我去了法庭,旁听了对亚瑟的判决。
整个时间持续了一上午,主要是律师之间的辩护,亚瑟的辩护律师极力为那混蛋开脱罪名,而且抓住了很多孔隙,听说亚瑟出了大价钱聘请了这位律师,是全滨海城最好的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了。
可那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如果他面对的受害人是穷人的话,法官很可能宣布他无罪释放,他很可能会大摇大摆地走出法庭。但问题是他如今面对的是我,我的律师是北京请来的,我拥有最好的律师,拥有公理,那王八蛋休想逃脱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