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张艳菊在跟丁群逸分开后,就心情极好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见那个妇人和那几个丫头都还在,便绷着脸道:“你们怎么还在?我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都是伺候别人的人,怎么会需要别人的伺候呢?”
那妇人面有难色道:“姑娘,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是老爷专门让我们来伺候您的呀!”
张艳菊甚是无奈,便道:“你们不走是吧,等会儿我告诉二少爷,你们一样是要走的。”
那妇人诺诺道:“您怎么什么都跟二少爷说呀?就算是二少爷将您带回来的,他还能拗得过老爷吗?您真是……说什么好呢?”
张艳菊听不懂妇人的言外之意,就对那妇人冷冷道:“既然您们不听我的话,那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伺候,你们出去吧,不要在这儿打扰我休息了。”
那妇人与几个小丫头对眼相望,却也只得退了出去,道:“那您休息吧!”
接下来的好几天,张艳菊都在各色的礼物中度过的。一会儿是钗环珠花,一会儿是罗衣绣群。又是新鲜花卉,又是精美吃食。张艳菊刚开始觉得很烦,可烦着烦着也就习惯了,到最后竟是欣然的接受了各种恩赏,只是依旧害怕丁伯蕴,依旧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一日,丁伯蕴在忍耐了好几天后便问张艳菊道:“艳菊,只要你肯跟着老爷我,家里的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你不喜欢吗?”
这个家如此的富丽堂皇,张艳菊怎会不喜欢,只是她依旧心有顾虑,坚定的摇了摇头道:“艳菊只不过是老爷的歌女,怎么敢觊觎老爷的家产呢?”
听到艳菊的拒绝,丁伯蕴心里虽然生气,但不知怎么竟是比以前更爱她一分,只恨不能立刻将她弄到手方解气。只是看她极娇柔,哭的带雨梨花何等的惹人疼惜,算了吧!我有的是时间,不怕你不上套。
一次,楚娥无意中跟罗琴提及这个新来的歌女,笑道:“听说咱们老爷喜欢的不得了,又是金银珠花,又是绫罗绸缎的没一天断送过。府里的人大多纳闷,瞧她也不过是个稍有姿色的女子,比当年的陈姨娘还差了一大截呢?可不知老爷怎会如此的眷恋呢?”
罗琴笑道:“男人大多如此,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手的。越是难得到的东西,就越是朝思暮想。这个倒与美貌无甚牵连。”
楚娥笑道:“说的也是,这个丫头对老爷的示好竟完全不放在心上,可对二少爷可就不一样了,有人亲眼看到二少爷手把手的教她弹琴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是那人说少爷对这个张姑娘当真是十分的照顾,体贴的很呢!张姑娘无一天不是愁眉不展,但只要见了二少爷的面,就立刻喜笑颜开,欢欣雀跃呀!”
罗琴本来拿了一个糕点准备塞进嘴里,听楚娥这么一说,竟停止了动作。惊讶的问:“你说什么?不可能啊!群逸忙的有时饭都顾不上吃,怎么会对去照顾一个丫头呢?”
楚娥认真的道:“是真的,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看到罗琴将手中的糕点丢进了盒子里,脸上的羞怒已现,楚娥便笑道:“大概二少爷也觉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吧……”
罗琴咬着牙,只恨然道:“闭嘴,群逸不是这样的人。”心里却无不怀疑,只是对谁也不说,自己暗自气恨道:“丁群逸,你到底要怎么的羞辱我才肯停手。先是一个阿澈,如今又一个更低贱的歌女,难道我竟连一个歌女都比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