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将银杏的舅舅极母亲都送了出去,再看罗夫人时,见她仿佛松了一口气。玉澈心道:“若不趁热打铁此时尽快的将实情套弄出来,以后恐怕是不知道还会生出怎样的流言蜚语呢?”便直视着那个污蔑她的男子道:“你既然说与我有染,那我便再问你一項秘事,你若真能答出来,我便认了这个罪,老夫人也可将我们就地正法了。”
那个男子战战兢兢,一听说‘就地正法’四字,竟连答都不敢答玉澈的话了。罗夫人着急。便问道:“什么事?”
玉澈冷笑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呀你,罗夫人居然这么的想知道玉澈问的是什么事?”罗夫人冷冷一哼,不再答话了。玉澈便望着那男子道:“我说此乃秘事,是因为除了我极亲密之人,并无别人知晓此事。”那男子面露愧色,依旧不言。玉澈便道:“我的脚踝处有一个巴掌大的殷红胎记,你可知道是左脚还是右脚?”
那男子瞪大眼睛,丁夫人急督促道:“快说!”
玉澈冷笑道:“若是不说,就是不知道是左脚还是右脚了。那你就是存心污蔑与我。我方才说过,污人清白甚于杀人姓名。你既然存心污蔑我,我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丁家上上下下都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丁夫人便道:“不错,你若存心污蔑廖姨太,我会将你即刻送官。”
那男子吓得不知所以,便急忙道:“我不知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知道你的哪只脚踝处有胎记,哪只脚踝处没有胎记?”
玉澈不再说话了,事情已然真相大白,她已经无需再说什么。丁夫人咬牙切齿的道:“狂徒,快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儿子爱妾,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男子躲在罗夫人的身后,而罗夫人则是拼命的想要摆脱他。男子着急道:“我为什么要污蔑她?我与她无冤无仇,是罗夫人逼我这么做的。”
众人侧目,只见罗夫人慌慌张张的拍着那男子欲拉她裙裾的手。忙道:“你乱说什么呢你?”
男子哭道:“夫人,您不能不管我呀,不是说好的吗?只需斗倒贱人,我就算有什么闪失,你也必定全力保全我的吗?怎么如今倒不认帐了?你就任凭我被丁夫人就地正法吗?”
罗夫人忙对丁夫人道:“说胡话呢,这人疯了,我可并不认识他。”
丁夫人却只管冷笑不说话,男子见求助罗夫人人无果,便向丁夫人求道:“夫人,您饶了我吧。我不曾认识廖姨太,更不晓得什么天珠。那锦盒与诗笺儿都是罗夫人给的,是她叫我假意来偷大少奶奶的宝扇。故意被抓而后冤枉廖姨太的。我只是一个戏子,哪会认识你们家的奶奶呢?。”
众人都是紧紧的盯着罗夫人,只听她怎么回答。而罗夫人此刻才真是傻眼了,束手无策的站在那里。心里只想着该怎么脱身。却只听到一声亲热的呼喊声:“表姐,你原来在这儿,阿琴听说您来了,也是一通的好找啊!”
玉澈向来声看去,一个窈窕丰满的中年妇人正站在门口,嘴里叫着‘表姐’,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她。丁夫人忙道:“是司马夫人!”
玉澈看那司马夫人,果然觉得正如云儿所说,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别的不说,只看那双犀利的眼睛,正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瞬间都能将人吸进去。那司马夫人却已经不再看她了,而是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男子,‘惊讶’的道:“居然是你?”
那男子抬起了头,直视着司马夫人道:“司马夫人,你竟认得小人?”
罗夫人便急忙偷偷的向司马夫人摆着手,意思是不能承认认识这个生人。那司马夫人便拉着罗夫人的手笑道:“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竟不记得他了?”
罗夫人便忙道:“莫如,说什么呢?我何时认识此人?”
司马夫人笑道:“姐姐,您忘了,那日他也曾潜入你的府邸偷您的轻裘,还遭了您的痛打呢?都说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杂碎大概是有什么污水都想往您的身上泼了吧。”言罢便向罗夫人眨眼,罗夫人会意,便道:“果然是他,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难怪,你竟敢污蔑本夫人指使你偷窃。”
那男子大声的道:“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曾莫如对丁夫人笑道:“依我之见,此贼子既然是屡教不改,夫人实在不该再姑息他,应直接送官,而不是在此私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