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叶杰,是不是在怪我昨晚没有下楼帮你们!”鹰哥说着拿了把椅子坐了上去,点着了一根烟。
“鹰哥,哪能啊,没有!”我违心的说出这句话。心想:MD,你要是出来,我能住院吗!
“哈哈,别看才在我这干几天,但是你和大阔那小子的为人我已经看透!”鹰哥微笑着。
“鹰哥你……”我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鹰哥。
“你肯定心想,要是昨晚我下去你们也用不着跟铁狮他们干那一架对吧!”鹰哥带着自信。
“靠,鹰哥,这你都看出来了!”我迷离的看着鹰哥。
“知道昨晚我为什么没下去吗!”鹰哥吐出了一个烟圈。
我摇了摇头。
“第一,杨大哥(就是杨叔)把你们介绍过来时说,让我锻炼你们的身手,说你从小就被欺负!”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
“哈哈,看来杨大哥说得没错。”
“第二,铁狮和我从小就是把兄弟,但是十七岁那年他投靠了司徒豹,也就是那年我和铁狮闹翻了,我俩各自扎了对方五刀,我俩从那年由一个最好的兄弟变成了有血海深仇的人,说起铁狮,我真应该感谢他,我父母死的早,是铁狮在我十岁的那年给了我三张从家里偷出来的大饼,如果不是那三张大饼,我早已饿死街头……”鹰哥的声音有点哽咽。
“鹰…鹰哥!”我望着鹰哥。
“如果昨晚我下去,他一定会把你们几个弄残或弄死,因为我知道他也不想对我下手,毕竟以前我俩是最好的兄弟,所以他只能从我身边最亲的人下手,如果我昨晚下去,他一定认为你们几个是和我关系很好的人,如果不下去,铁狮就会放过你们!”鹰哥的一根烟抽完了。
“鹰哥,我……”
“哈哈,叶杰啊,回去跟大阔说说,让他别怪我啊!”鹰哥笑了。
“鹰哥……”我是个动情的人么。
从那次医院里和鹰哥谈过一次话后,我对他的以前有了一定的了解。
鹰哥的父母以前都是在农贸市场卖菜的,那时候,国人生活普遍比较穷苦,鹰哥的父母就靠买菜来维持这个家。
一次鹰哥的父亲起早推车去菜市场的时候,路边一辆飞奔而来的运货的卡车冲向鹰哥的父亲,那时候鹰哥四岁,鹰哥的母亲把家里仅剩的八百多元钱拿到医院的时候,鹰哥的父亲已经没了气。
站在医院走廊里的鹰哥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瘫软在座椅上的母亲。
鹰哥说,他的母亲是坚强的,在鹰哥的父亲被下葬的那一天,鹰哥呆呆的站在父亲的坟前,他的前面是他的母亲,鹰哥的母亲跪在坟前说“孩子他爸,你放心我一定把鹰儿抚养长大,你在那边放心!”说完之后,鹰哥的母亲让鹰哥磕了三个头,随后带着鹰哥回到那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平房里。
日子还得坚持下去,从此以后鹰哥的母亲起早贪黑的操劳着这个家。
鹰哥说,他的母亲那时早上准时四点起床,做好早饭,然后推着那一辆残旧不堪的推车走向菜市场,鹰哥起来的时候饭菜早就凉了,那时鹰哥六岁。
鹰哥十岁的时候,凭借着鹰哥母亲的起早贪黑家里还算过得下去,可是老天就是让这一家破散。
鹰哥十岁的时候,鹰哥的母亲把他送到了幼儿园。
这时鹰哥的母亲已经不再用推车了,而是买了一辆二手电动三轮车。
而能,如果鹰哥的母亲继续用推车的话,也许……
鹰哥的母亲骑着电动三轮车开在那一条将近走了九年的公路上。
那一天依然是个清晨,那一天天还是没有亮。
飞奔而来的一辆黑色桑塔纳结束了这一位年龄只是三十五岁,但是面貌却像是五十五岁的中年妇女。
就在鹰哥的母亲被那个肇事者送往医院的时候,鹰哥已经拿起书包迎着朝阳漫步在走向幼儿园的道路上。
幼儿园的女教师把鹰哥叫到一个角落里对鹰哥说:“小鹰,你…你的母亲…出车祸了!”这位教师忍着泪水说。
“……”鹰哥没有说话,仰着头用无助的而又明亮的眼神望着这位女教师。
“呜呜呜呜……”女教师忍不住了,抱着鹰哥哭了起来。
这一年,那些所谓的“好人”将鹰哥接到自己家住上几日,但是不到一个月,那些“好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无底洞。
鹰哥看着那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明亮的眼睛里有几滴泪水,但是,着几滴泪水没有掉下来。
四个月之后,鹰哥坐在门前的一块大石头上,望着蔚蓝色的天空,鹰哥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也想到了几个月前去世的母亲,饥饿的肚子咕咕的叫。
“喂,你很饿吗?”一个样子和鹰哥差不多大,身材却是比鹰哥大两圈的男孩子问鹰哥。
鹰哥点了点头。
“你等着!”那个男孩子说完这句话转头跑远了。
鹰哥没有在意,继续仰望着天空。
“给…给你,吃吃的!”过了四分钟,那个男孩子拿了三张自家烙的大饼递给了鹰哥。
鹰哥,想都没想就吃了下去,也许,就是因为这三张大饼救了鹰哥的命。
从此,鹰哥和这个男孩子成了好朋友,这个男孩子就是铁狮。
铁狮每次吃完饭之后都会带点吃的跑到鹰哥的家里,铁狮的父母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也想把鹰哥接到自己的家里,可是鹰哥不同意。
鹰哥十三岁的时候,在一片小树林里和铁狮拜了把子。
鹰哥十四岁的时候和铁狮在大街上和五个年轻人打了生平第一次架。
在鹰哥十六岁的那年,石家庄出现了一个名叫司徒豹的人。
鹰哥十七岁时,因为和铁狮吵了一次架,铁狮投靠司徒豹的那天,这对兄弟闹翻了。
鹰哥十九岁时因为一次打架被公安的人抓了起来被送到少年劳教所里,但是在劳教所里呆了不到四个月就被一个神秘人赎了出来。
出来的第二个月,鹰哥认识了杨叔。
鹰哥还着泪水跟我说了这些话。
在医院住了大约一个月,出院的时侯大阔他们把我接了回去。
回到长河酒吧鹰哥不在,说是出去了。
好在这几天里司徒豹没有在找人过来,看来鹰哥已经把这件事给摆平了吧。
日子平淡,到了月底拿工资,然后拿完工资后几个人就是糊喝海腮一顿。
“鹏仔,这附近有没有中学啊!”我问。
“草,怎么想去上学?”鹏仔的眼神一直很犀利。
“草,这不心雨得上学吗!”
“哦,酒吧附近倒是有一所中学,就是有点乱!”
“乱没事,我就不信谁还敢在鹰哥的地盘上撒野!”
“呵呵,那也得小心点!”
“怎么,不让刘淼一起去吗?”
“她要是想去就让她去,还是在学校好啊!”鹏仔煽动者那条大花裤衩子。
“心雨,过几天,我给你安排上学!”我和心雨坐在酒吧里。
“啊?小杰,我不想去嘛!”心雨嘟着小嘴说。
“哎!那怎么行,刘淼和你一起去!”
“真哒?那鹏仔同意吗?”心雨望着我。
“呵呵,当然同意了!”
“哈哈!”心雨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新的一周。
“叶杰,学校安排好了!”大阔说。
“恩,那明天就让心雨和刘淼去上学吧!”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大阔啊,我想我妈了!”我倚在床上。
“呵呵,那就让心雨给他爸打个电话,问问阿姨怎么样了!”
我走到了心雨的房间里。
“心雨,给你爸打个电话吧!”
“怎么,想岳父了?”心雨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
“这个…我想我妈了!”
“呵呵,那等着,我这就打!”
“是天哥吗?我是叶杰!”
“哦,怎么样地盘的事弄好了吗!”杨无天操着嗓子问。
靠,这尼玛是怎么当爹的,我在心里暗骂着。
“啊…这个,天哥,地盘的事,我……”
“叶杰啊,别忘了我把女儿交给你,是有什么要求的!”
“天哥,我知道,我这次打电话只是想问问我母亲怎么样了!”
“噢,你母亲很好,我把她安排到我的公司里当卫生管理员,工资管够!”
“那谢谢天哥了,我能和我母亲说句话吗?”
“这样啊,你等会……”
电话对面停了大约四分钟,然后一个慈祥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
“叶杰吗?”
“妈…是…是我!”
“呵呵,在那边还好吧?”我能听出,老妈的声音又苍老了许多。
“妈,我在这很好,您放心,怎么样,您过的好吗?”我流泪了。
“恩,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在那边好好闯,别辜负了你杨叔啊!”
“恩,妈我知道!”
发下手机,我走回了房间。
“怎么,打完了!”大阔躺在床上抽着烟。
“恩,打完了!”
“叶杰,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啊!”
“哈哈,誓心去承德了,最近放假,说是要来咱们这!”
“草,真的啊!”我扑到了大阔的身上。
“草,你他妈的强奸我啊,快鸡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