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自己不珍惜,不在乎,就不会犹豫到现在,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不能拔下自己身上的刺与唐英扬坦诚相对呢?还是真如冬冬说的那样,是自己的犹豫不决……
左穷眼神复杂地看看冬冬,然后闷闷地说:“冬冬,你真的不在乎我?”
冬冬愣愣地看着左穷好一会,有些凄凉说道:“我在乎,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可我不想你因为我陷入更混乱的状态里,我不会说爱或者不爱,我是在分析什么更适合你,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不是牵着手就可私奔了的年纪了。左穷,你看看,应该没多久了吧,你们俩的事情就应该定下来,然后你们就结婚了?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的一些细节,但我觉得你该跟唐英扬好好谈谈,我和她谈过,她觉得在你这儿没感觉到太多的关心,一切都好像是她在主动着!这样行么!左穷,我觉得你们应该大家面对面,心里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把自己的感受和爱说给对方听……”
左穷把身子往后,靠着椅背,眼睛看着的,悠悠地说:“行,我考虑一下,咱们吃饭吧。”
冬冬对左穷会心地笑笑,然后说:“左穷,你还记得我们刚遇到的那会儿么?”
左穷愣了下,低下头笑了笑说道:“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被揍了,呵呵,不提这个了,吃饭吧。”
“左穷,我突然记起一句诗句来了!”
“什么?”
冬冬幽幽地看着他的眼睛,如诉如泣:“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左穷听了一愣,然后抬头看一眼冬冬,冬冬也正看向左穷,两个人的目光停在彼此的脸上好一会,左穷看着冬冬略带伤感的表情,仿佛看懂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看懂。
从冬冬那里出来,天已经有些淡淡的晃晕了,冬冬没跟着左穷回那边的房子去,也没让左穷留下。左穷开着车到了白兰花别墅门口的时候,雯雯刚从别墅里出来,身上背着个画夹子,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雯雯上了车以后,左穷笑了笑,轻声问道:“雯雯,今天画得怎么??怎么样?有什么收获么?”
雯雯皱着眉头,说:“没呀,今天感觉不怎么好,一点儿画画的思路都没有。。”
左穷安慰道:“别着急,慢慢来,是不是忙得饭也没吃啊?”
雯雯打了个哈欠,说道:“吃了,吃了两片面包,还有白姐姐的一些零食,我现在不饿的。”
左穷摸了一下雯雯的头,说:“那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怎么累成这样啊?”
雯雯抬头看一看左穷,然后迅速低下头,说:“不累,可能有点困。”
左穷把雯雯送到家后又出门去买了点儿东西,回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左穷进屋的时候,看到雯雯没有去休息,而是坐在客厅里拿着一张张的纸在拼什么东西,左穷走进一看,雯雯正在拼接她自己画的世界地图,左穷道:“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和你白姐姐布置的作业有关?”
雯雯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刚才在路上就想了,画画吧,是要靠灵感,但基本功确实最基础的,我现在还处于初步阶段,就不能想得太多,我要从最朴实的画起……”
左穷打了一个大拇指:“小丫头,想法不错!”
雯雯得意地说:“嘿嘿,今天我在白姐姐家接到了她打过来的电话,她就要提前回来了,还说要亲自看我画呢,我再好好看一遍,不能在老师面前掉链子啊。”
左穷看看那副地图,道:“你这基础画,就是画这地图吧?我看吧,这工程也太大了,丫头,你还真行。”
雯雯摇摇头,轻笑说道:“其实要是用心画也不难的,画这个东西好处挺多,起码我学习世界地理和历史现在一点问题也没有,嘻嘻。”
左穷顿了一下,说:“聪明的丫头啊!”
雯雯对左穷笑笑,转头看着他问:“哎?哥,你今天出去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这不像你的风格呀!”
左穷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下小丫头的脸蛋,纠结道:“我什么风格?雯雯,你可别诬赖我,我这人从来就是最顾家的,很好的男人!”
雯雯笑了,抿嘴不说话。
左穷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空非常晴朗,从窗户还偶尔吹进来一丝凉风,使这个悠闲的午后更加舒爽宜人,左穷便道:“丫头,我早点回来还不好啊,你不是说要在有时间去放风筝吗?咱们现在就去怎么样?”
雯雯高兴地说:“好,太好了,我现在就拿风筝去,哥,不过现在这时候……”
左穷摆摆手,道:“没问题,放风筝可不一定要白天放吧再说现在天也没黑呀,就一会儿的功夫,你去拿风筝去吧。”
雯雯把风筝拿出来之后,左穷看雯雯又换了一身新衣服,这套衣服还是唐英扬那天给带回来的送给左穷和雯雯兄妹的礼物,有点小清新的感觉,把雯雯衬托得学生气十足,却不乏时尚和清爽,雯雯还戴着浅蓝色的帽子,一看就是出游的样子。
左穷打量了一下雯雯,说:“俺家丫头越来越漂亮了,嘿嘿。”
雯雯乜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左穷笑笑,说:“又取笑我,走吧,咱们放风筝去。”
左穷站起身,拿着雯雯的那个蝴蝶风筝带着雯雯一起下了楼。
出去以后,左穷和雯雯在一个广场上找了一处宽广而平整的草坪,左穷和雯雯一起放了好几次才把那只蝴蝶缓缓放上天空,看着美丽的蝴蝶风筝越飞越高,雯雯拍着手兴奋地叫道:“太好了,我的蝴蝶飞的那么高。”
左穷拉动着那条线,一边控制风筝的飞翔一边说:“来,丫头,你也试试,等我再调一下,你来控制风筝。”
雯雯在一边仰头看着天空,天空上疏落的云朵被风梳理得像一块雪白的棉花,在金黄色的背景中,美丽的让人忘却了一切纷扰。
左穷把线递给雯雯,雯雯小心翼翼地接过去,仰头一边看天空一边学着左穷的样子操控着那条细线,此时,一阵清风吹过,那根线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雯雯赶紧使劲一拉,左穷高声道:“别太使劲,放松点,掌握好力度,让它借着风向走,要不线该断了。”
雯雯皱着眉头,说:“我觉得风也没那么大呀,晕呀,怎么这条线这么难控制啊。”
左穷握着雯雯的手,教雯雯怎么用巧劲控制风筝,没一会,雯雯就摸到了窍门,恣意地牵着手里的那根线,随着风筝在草地上欢快地跑着,像个不安分的小鹿似的。
左穷懒洋洋地坐在草坪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叶,仰头看着那只飞翔在蓝天里的风筝,心好像也随着风筝飞起来一样,脑子里的思绪开始变得空旷而幽远。
看着看着,左穷觉得那只飞翔在高空的风筝是那样寂寞,那样孤单和无助,其实它想飞得更高,可总有一条线在牵制着它,它就只能在半空中毫无目的地晃着。风筝有一根线在牵制,而人呢,牵制人的又何止是一根线,左穷怔怔地望着一望无垠的天空,思绪随着那只蝴蝶风筝飘来荡去,左穷想弄清楚牵制自己的到底是哪一根线,或者还有哪些更多的看不见的丝丝缕缕。
就在这时,左穷看见那只风筝骤然一跃,飘到了更高的地方,左穷扭头看看雯雯,只见雯雯的胳膊垂了下来,正在仰头看着那只挣脱了控制的蝴蝶,那只蝴蝶渐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左穷和雯雯才把视线收了回来。
雯雯有些怅然若失地走到左穷身边,左穷能感觉到雯雯并不是为了失去风筝而怅然,便道:“丫头,怎么不开心了?明天我再给你买一个。”
雯雯坐在左穷身旁,又看了一眼天空,说:“不用了,是我想放走它的。”
左穷纳闷地问:“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嘛。”
雯雯缓缓地说:“我觉得它想飞得更高点,更远点,而我们的线没有那么长,这条线根本不能带它去他想去的地方,哥哥,你看天空多大啊,我们能给它的是多么小的一片天,这样太残忍,我不要控制它。”
左穷听了雯雯的话,愣愣地看一眼天空,嘿嘿笑了两声,说:“靠!丫头,能不那么有思想嘛,哥都要惭愧了,不过丫头是对的,走吧,我们回家吧。”
“我才没那么有脑子呢,哥,你别乱说!”雯雯仰头看了一眼。对左穷笑道:“哥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在哪一天又遇到这只风筝呢?”
左穷看了一眼雯雯,笑笑说:“这个问题不好说。”
雯雯望着远处的天空,此时,太阳正极速下落,落日的余辉照的天边红焉焉的一片,只听雯雯喃喃地说:“我想我还能看见这只蝴蝶。”
左穷摸摸雯雯的头,哈哈笑道:“你这风筝一撒手,现在早掉下来了,说不好就在哪看得见了。”
雯雯道:“她会掉在哪里呢?”
左穷心想,:“这傻丫头,现在也开始胡思乱想了,这风筝没准现在掉在那个街角被人踩得稀烂了。”
左穷不忍心打击雯雯,摸了摸雯雯的头说:“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回家吧!再玩回头我再给你买一个,风筝哪都能买到,大连也有!”
雯雯道:“不用了,我研究研究自己做一个,嘿嘿。”
左穷笑道:“好主意,丫头没准能做出一个独一无二的风筝。”
太阳已经落下了,左穷牵着雯雯的手,他们的身影在黄昏的草地上越托越长,风一吹,他们的身影似乎就晃一晃,如同两片摇曳的树叶。
回到家左穷回自己的房间了,等出来的时候……
左穷一看雯雯系着个花围裙,头上还带着个帽子,跟个打扫房间的小女佣似的,左穷进门盯着雯雯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笑道:“丫头,你这整什么妖蛾子,怎么头上还戴着个帽子啊,这么难看。”
雯雯用手摸了摸头上的帽子,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气恼又有些尴尬地笑道:“难看吗?讨厌,我在做饭呢,怕油烟熏了头发,前些时候去白姐姐家的路上的时候我特意买的,还跑了好家商店的,我在做家常豆腐和回锅肉呢,油烟有点大,你要是觉得难看,那就不带帽子了。”
左穷看了看雯雯,感觉雯雯今天好像有了不少的变化,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变化,心想,到底是大女孩了,跟无忧无虑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越来越注意生活细节了。
他在心里就想,这是不是雯雯就要成为……想到那个词语,他浑身就是一个冷颤,赶忙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左穷呵呵笑着,赶紧说:“不用不用,这样挺好,哈哈。”
左穷越看越觉得雯雯戴着这么个小帽子好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雯雯乜眼着他,不过看左穷笑的欢乐摸摸自己的脑袋,也笑笑在那里问:“戴这个帽子真的很滑稽吗?哎呀,不跟你说了,油跳了。”雯雯没来得及管别的赶紧跑回厨房去了,好像锅里正在炒菜。
左穷也听到厨房那滚烫油水的犀利声响,心想着做一个家庭主妇还真不容易的!他把给雯雯买的珍珠奶茶放到餐桌上,然后把包放在沙发上,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就开始打开了电视。
左穷刚打开电视.就听到雯雯在后边餐桌那里问:“哥,这个珍珠奶茶你是买的吗?好好喝的样子呢。”
左穷一听笑了,回头冲小妮子道:“是啊,给你买的,不给你还能给谁。”
“嘻嘻!”
雯雯也知道,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这时候高兴地说道:“谢谢啦!哎呀,油又跳了。”
雯雯跑进跑出,在厨房和餐厅里忙得不亦乐乎,看起来情绪也很好。当然,他的情形也随之飞扬……
吃饭的时候,左穷一看雯雯的围裙和帽子还没摘下来,哑然失笑道:“怎么,戴这个帽子感觉还挺舒服的啊?还舍不得脱掉了?”
雯雯轻快地也说:“开吃了,嘻嘻,今天第一次戴这个帽子感觉挺新鲜的,一会吃完饭洗完碗马上就摘下来。”
左穷笑道:“你爱戴一直戴着好了,哥不说,嘿嘿,挺可爱的。”
“喏,说可爱就是不好看的意思咯,哥,你太讨厌!”
“是吗?呵呵,不了实话……”
“讨厌!”
吃完饭,左穷问:“要不要我帮你收拾?”
雯雯赶紧说:“不用不用,你去看电视,我马上就好。”雯雯像一家之主似的大气说道。
左穷也被雯雯的气势所折服,甘心去了,“好吧。”左穷说完,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开始拿起今天的报纸胡乱翻着。不一会,雯雯大概是收拾完了厨房,然后又一头钻进了卫生间,大概是洗脸去了。
左穷一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又看见雯雯从卫生间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左穷摇了摇头,笑了笑,低头继续翻着报纸。
“好了。终于收拾完了,帽子摘掉了。”说话时,雯雯已经干净利落地站在左穷身边,长发在肩膀上自然垂着,双手背在背后,雯雯不仅把厨房收拾完了,自己也收拾了一遍,还换了一身衣服。
“嗯,很漂亮,丫头,你今天情情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左穷笑看着问。
雯雯点点头说:“嗯,有一点,明天我就准备去上学了,我感觉我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一想到又能坐在教室里面听老师们讲课,心里真有点儿小激动呢,嘻嘻。”
说着雯雯把双手从背后拿出来,把左穷给她买的珍珠奶茶变魔术似的拿在手中,把吸管放进嘴里。
左穷呵呵笑道:“好啊,丫头你很棒,哥哥支持你!过来坐吧。”
雯雯走过来,坐在左穷身边,把头自然地也靠在左穷的肩膀上,叹了口气说:“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唉……”
左穷一边瞄着电视,一边说:“丫头,叹什么气啊?挺好的事儿呀。”
雯雯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离哥哥又近了一点,我等了这天等了很久了。”
左穷听雯雯这么说,愣了一下,转过身,楼着雯雯的肩膀,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感动。
两人就在那儿看了许久的电视,外面似乎很晚了,雯雯突然说:“哥,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左穷愣了下,马上笑着说道:“好啊!干脆我们去看看沿着江边走走,好不好?”说完,马上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雯雯笑着点头说道:“好啊!那儿的风特凉快,舒服啊!”
“哈哈。”
事实上两个人逛了一个多小时,逛的不是沿江路那一条,而是挨那儿不远的商品区,不是雯雯要去的,是左穷的意思,他想给大病初愈的雯雯送一份礼物。
可左穷只开始了前头,却预料不到结局,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小妮子还是劲头十足的,左穷很纳闷,女人一到商场为什么不知道累呢,自己现在已经累得不行了,累得腰酸背痛的,而且头很痛,左穷一在商场转超过一个小时就头痛,不是夸张,是真痛。
走到后来,越逛左穷的头越痛,不由得频繁地皱着眉头。
雯雯一看,嘻嘻笑道:“哥,是不是逛商场头痛啊?”
你还知道呀!左穷心里面纠结不已,勉强笑了笑,说:“没事,继续逛。”
雯雯摇摇头,笑道:“不要了,要不我们去吃饭吧,让哥哥你陪我逛了一个多小时了,已经很不容易了。”
左穷一听如获大赦,马上说:“好好好,中午想吃什么随便点。”
雯雯笑这看了一眼左穷说道:“哥,你这么大方啊!”
左穷一瞪眼,说道:“我小气吗?”
雯雯笑眯眯挽着左穷的胳膊说:“走吧,哥哥,你的确是个大方的好哥哥,我很少看见别人家的哥哥像你这个大方的,只是有时候大方过头了。”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左穷一眼。
左穷就纳闷了……
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两人就走了出来,走了一会,左穷说道:“雯雯,我陪你去看看大江?有兴趣不?”
“好啊!好啊!”雯雯像个小女孩子一样高兴得跳了起来,事实上她只算是个大女孩。
左穷很温情地拉着雯雯的手,回到地下停车场,上了车,两个人来到离自己加不远的沙滩。
雯雯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连衣裙,拉着左穷的手,扬着头,头发被、风微微吹到耳后,不时看一眼沙滩,踢着沙滩上的石头。
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船只停在不远处的大江上,不时有船拉响长笛开始启航,去了不知名的远方,远方的召唤总是吸引人的,远方会有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左穷突然想起了一个很著名诗人的一句诗歌:“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天蓝得一尘不染,江边人很少,安静得如同置身在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异地,左穷觉得背脊有些发凉,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难道我们真的没有梦想了吗?我是在什么时候老的?
雯雯还是挽着左穷,什么也不想,一副白痴小女生的样子,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左穷搂了搂雯雯,在雯雯头上摸了摸,轻笑说道:“雯雯,你今天真乖。”
雯雯柔情地看着左穷,迷人地笑了一下说:“只哥哥对我好,那我以后天天都乖。”
左穷紧紧搂了雯雯一下,笑了笑,没说话,这个时候似乎不需要语言。
过了一会,左穷拍拍雯雯的手,说:“丫头,咱们回家?”
“哥……”
雯雯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左穷突然被看得有些发慌,就想到前些天在雯雯房间看过的哪一部电视剧,他生怕雯雯突然说出什么来,又有点儿期待,真是纠结死了。
“怎么了?”左穷咧咧嘴笑了笑问。
雯雯擦了一下眼睛,把手放在左穷的腿上,看着左穷说:“哥,我突然想喝点儿酒,你陪我喝点酒好不好,我知道你最疼我的。”
左穷看看雯雯,顿了顿,微笑说:“好,去找个酒吧吧还是去饭馆?你选一个地方吧。”
雯雯想了想,往前头指了指说道:“我们去那边吧,到便利店买点酒,在江边喝。”
左穷有些压抑雯雯这时候的举动,少女的心情就像一场夏季雨,忽的艳阳高照,忽的阴云密布透不过气来。
雯雯现在说话的语气宛如一个成年人一样,而且左穷现在发现雯雯和自己打闹撒娇越来越少了,左穷犹豫了一下,说:“行!跟丫头去江边喝酒。”
左穷找了个便利店买完酒和一些小吃,然后带着雯雯往附近的一个沙滩开去。
那里有轻柔的沙滩和温柔的风……
到了江边,左穷停好车,在车里找了一条毯子,把毯子铺在一块比较平整的沙滩上,和雯雯席地而坐,一人拿着一罐啤酒开始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酒,左穷和雯雯的话就多了起来,雯雯拿着易拉罐,往小巧的嘴里灌了一口酒,就皱着眉头和鼻子吐一下舌头,似乎对啤酒的苦涩始终不太适应。
左穷摸了一下雯雯的头,说:“觉得难喝就别喝了。”
雯雯道:“不,我要喝,其实我也知道的,喝酒的人不见得是喜欢喝酒,而是.心情原因占很兴大比重。比如说吧,哥哥一有不开心就喜欢喝酒,可平时基本上一点酒也不沾,可能是喝酒能调节情绪也不一定呢.。”
左穷被雯雯一本正经的理论给逗乐了,笑道:“小丫头说话一套一套的,嘿嘿。”
雯雯正色道:“我再一次跟你声明,我已经不是小丫头!左穷,你给我记好了,你要再说我小,我就小给你看,天天叫你左穷!大头鬼!”
左穷忍住笑,道:“好好好,雯雯是大人了,都能喝酒了。”
雯雯一听,拿起易拉罐,学着左穷的样子,使劲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然后用手捂住嘴,把那口酒喝药一样咽进去,舔一下嘴唇,挑衅似的看看左穷说:“怎么样?”
左穷对雯雯竖起大拇指,道:“牛!我干了。”
雯雯微笑着看左穷把手里的那罐啤酒喝进去,挡手道:“真棒!”说完,雯雯把身子一歪,躺在左穷腿上。
左穷借着江边沙滩上的微弱灯光,看到雯雯的面色绯红,星眸闪动地抬头看着左穷,把毯子上拆开包装的小食塞进左穷嘴里,左穷故意做出要把雯雯的手吞进去的样子,雯雯把胳膊一缩,咯咯笑着。
过了一会,雯雯的话越来越少,躺再左穷一腿上望着天空,说:“星星好高啊,快是要到秋天了吧。”
随着雯雯的话音,一阵凉爽的江风吹在两个人身上,雯雯瑟缩了一下身子,偎进左穷的怀中,吐气如兰地对左穷说:“我喜欢秋天!和秋天的落叶和漫山遍野的黄。”
左穷听了雯雯的话,有些动容地说:“是啊,秋天了,秋天很美,和丫头一样美,嘿嘿。”
雯雯把脸贴在左穷的胸口上,突然莫名其妙地也哭了起来,哭得左穷有些摸不着头脑,暗想,这丫头也太多愁善感了,一提起秋天就哭了?
左穷搂着雯雯,轻拍着雯雯的脊背,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雯雯抽噎着说:“我想妈妈了,我想爸爸,我想爷爷奶奶和小武了,他们都不在这儿,我好久都没看到他们了。”
左穷心头一紧,也有些心酸,看来雯雯平时的爽朗不过是装给自己看的,雯雯也有寂寞孤单的时候,自己却不一定每时每刻的陪伴着她!左穷轻声安慰道:“别想了,要是你想了,明天咱就回去,上学什么的我们先就不管了?”
雯雯吸吸鼻子,看一眼远处的大江,说:“不要!哥,刚才不过是我一时的多愁善感,我也知道的,我想我一定能做到,我不是总是依靠着家长的小鸟,我要学会坚强,我长大后要当她们的保护伞……”
左穷听完,一下子愣在那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左穷动了动喉结,有些困难地说:“呵呵,好理想,雯雯,哥哥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支持你了。”
雯雯盯着左穷看了看,有些黯然地把眼睛对着大江的方向,幽幽说:“可我觉得我是这样,我的勇气还不够。”
左穷听完雯雯这句自言自语的话,也望着远处的江面,耳边充斥着波涛的涌动和雯雯手腕上的铃音,神思有此恍惚。
这时,雯雯坐回到毯子上,拿起一罐啤酒,笑着对左穷说:“哥,来!我们再喝!”
左穷摇头苦笑了一下,暗想,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一惊一咋地也还想喝酒,便道:“喝完这瓶不能再喝了,知道不?”
雯雯掘起嘴,道:“放心吧,我明天还要上学呢,不会喝醉的。”说完,一只手绕上了左穷的脖子。
雯雯目光朦胧地看着左穷,小巧的嘴巴由于喝了酒的缘故,更显得娇嫩欲滴,从雯雯鼻息里呼出来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香气,左穷有点晕眩的感觉。
这时,一阵凉风吹来,雯雯的头发被风吹得贴到了脸上,左穷伸出手把雯雯的头发掖到耳后,雯雯笑眯眯地对左穷说:“哥哥,你对我真好!”说完,雯雯在左穷的嘴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羞涩地搂着左穷的脖子,把下巴抵在左穷的肩头。
左穷还在雯雯蜻蜒点水般的一吻中愣神,感觉肩头上雯雯的下巴越来越沉,左穷轻声叫了雯雯两声,雯雯一直没说话,左穷把雯雯抱起来一看,雯雯已经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左穷摇头笑笑,抱着雯雯回到车上,左穷开车门的时候,雯雯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说:“啊?我睡着了?”
左穷把雯雯放到副驾驶上,笑道:“睡吧,这就回家了。”
雯雯又眼皮发沉地闭上眼睛,看来是真喝多了。
回家以后,左穷把雯雯抱上楼,然后把处于朦胧醉意中的雯雯放到她房间的床上,看着雯雯睡得脸色红扑扑的,左穷的新激烈的跳了起来,雯雯那少女特有的冲击力让左穷感到晕眩。左穷给雯雯盖好被子,站在雯雯的床头愣了一会神,最终被夜晚的凉风吹得一哆嗦,缓缓从雯雯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左穷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床头的闹钟订了一下时间,心里虽然起伏难平,最终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左穷把闹钟使劲按下去,刚想继续睡一会的时候,猛然想起雯雯昨天喝多了,估计这会起不来,想到这,左穷揉揉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左穷走到雯雯的房门口,里面果然没什么动静,左穷正打算敲门的时候,听到背后响起了一阵铃铛声,左穷回头一看,雯雯已经拿着早点站在门口了。
雯雯见左穷站再自己的门口,笑道:“嘻嘻,还是我起得早吧?”
左穷笑道:“嗯,还是你起得早,吃饭吧,一会我先送你上学去。”
雯雯笑着点点头,问道:“哥,今天起这么早,跑步吗?”
左穷伸了个懒腰,笑道:“跑,你等我一会,我马上起来。”
雯雯说:“好的。”
左穷赶紧穿衣服起床,出来看见雯雯正在客厅里伸胳膊蹬腿,正在那里活动筋骨。左穷说:“你等一会啊,我马上就好。”说着左穷就钻进了卫生间。
等左穷收拾完毕,雯雯已经一切准备就绪站在门口等左穷,脸上因为刚才的热身显得朝气勃发。
左穷和雯雯从小区一直跑到江边的环江路上,下江的末夏的清晨,天气凉爽,气候宜人,空气中有一股咸湿的水的味道。
风吹在皮肤上,有一种舒适入骨的微凉。两个人跑了一会,左穷已经有些气喘吁吁的了,雯雯的额头也已经渗出了细汗。两个人一路跑道江边,渐渐地脚步开始越来越慢了下来。
早晨的江边几乎没人,两个人徐徐在江边慢步,感受着初秋早晨的旷远与静谧。
此时,太阳刚刚在江面上升起,璀璨的霞光一道道照射在两个人的脸上,穿着白色运动服的雯雯沐浴在霞光中,脸色微红,看得左穷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雯雯面向宽阔的大江站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眯起了眼睛。
突然,雯雯眯着眼睛回头看着左穷说:“哥哥,你和冬冬姐是不是……要……”小妮子说到后面却有些吞吞吐吐了,像是很迟疑的样子。
但左穷却一下子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心中有点儿恐惧,担心小妮子会把自己认为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但事实上却真是这样啊,他没什么反驳的,所以他心虚惭愧……
此时,左穷正在看着一个老人一把竹椅就在江边安静坐着,那份怡然自得的让左穷羡慕不已。听听到雯雯的问话,左穷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盯着雯雯那天真浪漫的脸和被阳光照射得眯起的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对雯雯说什么。
雯雯也没有回避左穷的注视,直视着左穷等持着左穷的答案。
“什么?”左穷虽然明知道还是问了一句。
“你们是不是要分开了?”雯雯看着他说。
“为什么这么说?”左穷声音有些艰涩问道。
“我知道啊!”雯雯笑了笑很成熟的回答,至于怎么知道,或是猜到的她就没回答了。
左穷咽丁一口口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很费劲地说:“那个……呵呵,雯雯,你也知道的,那个……咳咳,就是,但是……”
左穷还没说完,雯雯就打断左穷的话道:“是不是她不爱你了,或者还是因为哥哥你和唐姐姐在一起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讨厌她让她不快,如果是因为我,我马上去找冬冬姐,把事情说清楚。”雯雯一边说,一边用一根手指把挡在眼睛前面的一缕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她的动作自然、柔和,但目光却很坚定。
左穷盯着雯雯看了一眼,越来越觉得这丫头变化越来越大了。左穷苦笑了一声,道:“呵呵,没你的事儿,不是因为你,你就别多心了。你冬冬姐还是很喜欢你的。”
雯雯盯着左穷看了一会,说:“其实我能感觉得出来,哥哥还是很喜欢冬冬姐的,可是,为什么冬冬姐要这样对哥哥呢?还是因为哥哥有唐姐姐了所以不要你?”
左穷呆了一下,心情复杂地说:“你冬冬姐对哥哥也没什么,很好啊,就这样,呵呵,我们就这样……”左穷不想过多地跟雯雯谈论自己和别的女人的事情。
这个阳光很好,但左穷心里却透着一股凉意,的确已经快到了秋天了。
在沉默中与雯雯吃完早餐,左穷让雯雯给自己找出一件长柚t恤,然后左穷就去了单位。
等左穷走到一半,突然记起冬冬来,这个时间还早,也不知道她起来了没有?应该还没有吧,刚好这边离冬冬住的地方也不远,左穷突发奇想的想去看看。
等他打开了冬冬的门,就看见冬冬正坐在沙发上分拣着什么东西,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左穷走过去,紧张地问:“什么味儿?好臭!冬冬,你搞什么呀!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冬冬看到他来也有些吃惊,但马上就忙自己的了,顿了一下,说:“哦,不是,这个是我给雯雯买的调理身体的,雯雯不是痛经的毛病吗,我上次去一个老中医那里找了个方子,但他那少了一味药,我找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这玩意,现在你帮我把这味药分别加到那边的那几个小纸包里。包好了准备上班的时候拿给你给雯雯带回去的,你现在来的正好,带回去给雯雯吃了吧!”
左穷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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