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叔,陈大夫来了没有?”龙紫健又是一声大喊。
许丰为人很是好心,他带着云雷六人刚到后花园,便听见龙紫健的声音。他又立刻跑出了门,去了仁厚药堂。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龙紫玟端着一盆热水放下便问道。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
“紫健,为父也想知道,你就一起告诉我们吧。”龙啸天坐在了一旁的椅上。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怎么关心朱素嫃的死活。
“爹,这次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龙紫健对陈大夫的还未道很是着急。
“不过,我到的时候,她正被清风寨的山匪打劫。她身上的伤全是山匪砍的。”他接着解释道。
“清风寨!”龙啸天不禁笑了起来,“紫健,你撒谎也不找好一点的理由。据我所知,清风寨的山匪的长期盘踞于北方,怎么会来到南方呢!”
龙紫健顿时也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爹,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到外面走,这二十年了你都没出过杭州。你所知道的怕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清风寨是五年前在江湖中出现的。”龙啸天大喝道,“你别以为我对杭州之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但愿你这次带回来的不是一个祸害。”龙啸天不想再和龙紫健争论下去,他觉得这样只会让本就不好的父子关系更加恶劣。现在他只希望,一切都平安无事。
龙紫健的脸色已很是难看:“每次出门和回来,都不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几十年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
龙啸天没有再出声,他担心龙紫健带会来的那浑身是血的女子让云雷六人瞎猜,便去了后花园。
“大哥,你怎么能骂爹是老鼠呢!”龙紫玟白了一眼龙紫健。而后,看着床上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朱素嫃,接着道:“大哥,你真不知道这女子的底细吗?”
龙紫健看了一眼门口后,看着她道:“妹妹,连你也不相信我!”
“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
“少爷,陈大夫来了!”许丰一面叫喊,带着陈山海进了房来。
“陈叔叔,快点!”龙紫健闻声立刻上前迎接,“这位姑娘好像快不行了。”
全身疼痛难当,朱素嫃睁着模糊的双眼,看着屋中陌生的面孔。她担心自己是被清风寨的山匪抓住了,于是奋力想要起身。但她伤得实在太重,双肘刚撑起身子一点,便感到胸口发热,顿时一口热血就行了。”
嘴上这样说也是为了平息云雷等人的猜忌之心。可他心里一样在嘀咕:能被清风寨看上的人,富是一定的,而在这个世道富就一定和权连在一起。他担心开罪权贵,会徒生事端。
还是和往常一样,龙啸天等人用餐的时候,龙紫健没有回来。他在翠红楼里想着卢威对他说的那番话。他开始换位思考龙啸天的担忧。
“哟······”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推门,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一面笑道:“龙少爷,又和老爷吵架了对吧!”
龙紫健见到她笑着朝自己走了过来,连忙起身,抖动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笑道:“昊妈妈啊,你别瞎猜!今天我没和他吵架。”
这是翠红楼的老板昊妙玲。她扫视屋内,见只有龙紫健一人,纳闷道:“龙少爷今日怎么没叫姑娘进来为您唱两曲?”
“要不叫白菊姑娘过来?”她接着道。
龙紫健顿了下,道:“也好,我现在心里闷得慌。”
大概是已经安排好了的。只见昊妙玲双手一合,“啪啪”两声后,一位身着紫衣薄纱,香肩半遮微露的妙龄女子抱着一把古琴,踩着小碎步走进了屋。这个颜色是龙紫健最喜欢的,这件衣服也是她特意找西街天衣裁缝店的老板邵友民做的。
“白菊啊,你以后不要这么细心,为我白花你辛苦赚来的钱。”龙紫健每次和她见面都说着同样的这句话。
“紫健,你多虑了!”白菊一面放下琴,笑道,“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龙紫健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琴声响起,昊妙玲自觉并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