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便是?
秋菊愕然的望着叶君宜,叶君宜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青玉,青玉看了这个再看一下那个,不知其所以然的摇了摇头。
“哇,好精致的钗,”秋菊拿起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又给叶君宜与青玉瞧,“夫人是不是近来运势很旺,要发财了?”
“这曾氏不是对夫人很是不以为然吗?今天竟是舍得送这么好的物什过来,说她没所图,讲不通吧。”青玉道,“可究竟是为了何事呢?”
“这娄氏送礼还有可能的,可这平日里老跟夫人过不去的曾氏也来送了,”秋菊深思道,:“真还有些奇怪呢。”
“呵,”叶君宜轻笑一声,问她们,“那你们说这其他两个姨娘会不会来送礼给我呢?”
“这玉姨娘嘛,依她那性子是不可能来的。”青玉道,“不过这尹姨娘就不知道了。”
“哦......”秋菊听了这话,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瞄了一眼青玉,去又没说出口。
“是不是尹姨娘那边有什么动静?”叶君宜问她。
“嗯,”秋菊想想与青玉这一月来,处着是很舒服的,便也不再藏着,“奴婢上次救了那小丫鬟,回尹姨娘身边去了后,虽是再也进不到屋内,只在院内着些洒扫的粗活,可看着也尹氏的来往的人反倒更是方便了些。这些日子玉姨娘身边的那个叫眉儿来了院儿两次,每次她一进了院,尹娘娘便会将屋内的人轰了出来,二人在时面要谈好久,谈些甚也是无人知晓的。”
“玉姨娘?”叶君宜听又是她,不觉得深思了一下,难道看错了她?她的清高只限在面上?
青玉见状,问她道:“夫人莫不是早就发觉了这尹姨娘又甚不对的地方?”
“哎!”叶君宜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本来上次叫金侍卫来,想他帮着查一下,不料金侍卫竟是如此态度,我也就没给他说完。这曾姨娘定服用了那迷幻成瘾的药物,我再观了一下尹氏,面色似也有些不好,当时没往心里去,秋菊给我讲了那丫鬟晚上看到尹氏那儿狼狈样,这倒也与那迷幻药毒瘾发作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不过也仅是疑惑,没有确实的把握。金护卫那边不知是查得如何,哎!这事是否与爷讲一声,让金护卫再来一趟。”
“哎!”青玉长叹一口气,“以前府内挺安静的,这么姨娘也就进府里来闹上一阵子,补充英姑姑收拾了便是安静了,这几日咋就这么多事了?”
“夫人,”这时便听见外面春兰回来了,进来禀报道,“刚老夫人那边来了人,递了个话便走了,说是让夫人带了二位姑娘晚上到她那边去用膳。”
叶君宜听了,心中一动,这老夫人与别的老太太不一样,一般是在佛堂里吃斋念佛,是不用她每天去晨昏定省的,无事也不会让她去,今日主动让她过去用膳,不是有事与她谈?
“老太太莫不是有事找夫人,”秋菊道,“会不会与姨娘们的所求之事有关?”
“呵,”叶君宜听了轻笑了一下,“秋菊、春兰,你俩去瞧瞧两位姑娘,让屋内的人将姑娘收拾一下,这天色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早些过去吧。”
二人听了,便是下去安排,叶君宜也走回里屋,青玉侍候着换了衣衫。
老夫人上次的猫咪咪死后,徐子谦本欲让她搬得与另一处院子里住,可老夫人怎么也不肯,就要住在佛堂,徐子谦拗不过她,只得在周围加了护卫,还在院中养了二条大牧羊犬。因此叶君宜一行人来到时,远远的便是佛堂外偶尔闪过的男人身影,也没往心里去。不料,还未到门边,便有好几个男人从前面、后面走了过来,也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一行人顿被吓了一跳,静怡和珍怡把叶君宜的二条腿抱得死死的,有些惊恐的望着这些陌生人。
“夫人莫要惊慌。”这时,一个大汉走过来,向叶君宜施了一礼,道,“请夫人与二位姑娘进去,其他的下人在此候着。”
叶君宜定睛一看,这人原来是见过的,那一次那自称为徐子谦的伯父要见她里,不就是这大汉带的路么?他又来了?!
叶君宜点了点头,手牵了二个庶女进了佛堂。陆氏听了外面的声音,迎了出来,带着她们三人进了东厢房内,那儿早已摆了一桌酒菜。那位“伯父”果是坐于上首,老夫人陪坐于一旁,身后只钱红英侍立着。
“谦儿又还没回来么?”那叔父止住她行礼,道,“一家人吃顿饭,不用如此多礼,坐下吧。”
叶君宜低头应了声是,带了二位姑娘在下首坐好。二个女孩对这位老都倒还一点也不拘谨,二个都笑嘻的望着他。
“爷爷,”珍怡用手指钻着鼻孔,奶声奶气的对他说,“珍怡要吃糕糕。”
“呵呵,”老者宠溺的笑着,伸了手出来,轻声唤道,“来,到爷爷这儿来,糕糕在这儿呢。”
“嘻嘻。”珍怡欢喜的笑着飞奔了过去。钱红英从后的几桌上拿了一点心盒子来递给了老者,那老者便打开盒子,里面是精致的酥饼,他拿了一个喂到了珍怡的嘴里,珍怡一口咬了进去,小嘴胀得鼓鼓的,手极快的抓了二个,一个往那老者嘴里塞,另一个塞老夫人嘴里,塞了,小手还在他们嘴边抹了下,顿里二人两个面上都糊了很多饼渣。
叶君宜一见,这还得了,那可是......她正欲起身来唤住珍怡,珍怡却不知何时又拿了酥饼跑了过来,往她嘴里就塞,她还没来得吞,珍怡又使劲一塞,她的面上又糊满了酥饼屑,她脸一红,赶紧低一下头来用巾帕试着。
“小花猫,嘻嘻.....”待她抬走头来,却见二个小丫头并排坐着一人拿了个饼在吃,望了她们几个大人笑。
“哈哈哈......”老者也不去擦面,指着此是满脸都是酥饼屑的两个小丫头大笑,“来来来,今天爷爷带了好多,你们都拿去吃。”
说着让钱红英从小几桌上拿了几盒点心过来,两个嘴里含着,欢喜的接了过去,看了一下叶君宜,又将它交到叶君宜手中。
“真乖,”叶君宜把点心放到一边,用巾帕擦了她们的脸,柔声道,“爷爷的点心待会回去吃,这会子便认真吃米饭了,啊?”
两个小女孩是听话的点点头,拿了著开等用膳。
“哈哈哈,”老者哈哈大笑几声,用巾帕擦了几下脸,拿起著给两个丫头一人布了一道菜,道,“好,用膳、用膳。”
也不知是两个小丫头特别给叶君宜面子还是这几日请的西席起了作用,总之今天这顿晚膳她们特别的乖,安安静静的吃完了便自行去玩了。
“嗯,这两个孩子比以前好像懂事多了,”老者笑吟吟的看着她们在坐在地上玩着翻绳,“以前来不是吵架斗嘴便是淘气乱跑,这才几日不见,竟是懂礼了,吃点小点心也知先给长者了。”
“是,”叶君宜赶紧恭敬答道,“侄媳给她们请了几个西席,居是京城有名的,她们本就聪慧,西席一点就会,西席们都夸她们呢。”
“哦?”老者听了很是高兴,满意的点点头,“媳妇竟是如此的有见识,嗯,不错,谦这将次果是有眼光,磨练了这些年,真是没有白费我与你母亲的一片心意,也不枉他吃的那几年苦,哎!”谈到此,叹一口气,话语打住了。
一声媳妇让叶君宜听了心中一怔,他这是在承认......她本低垂着头,见他打住了话,忍不住偷偷的瞥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炯炯有神的眸子忽然暗淡了一下,她心中一动,其实他是极爱自家那夫君的?他这般模样可是在心疼他曾受过的苦?那又是为了甚不承认他的身份?又是为甚会在明面上打压他?
“你给她们都请了些甚样的先生?”老者又亲切的问她。
叶君宜听了,赶紧收回心神,恭谨答道:“一个五个,一个是专司为识文断句的,一个是教习礼仪的,一个是教习针红的,另二个.......恕倒媳大胆,一个是专讲述一些天文地理,一个是专讲述一些世间生灵百态的。西席太多,怕她二人累着,一般是交叉着教习,又视她们的兴趣爱好而定。如晨时便有半个时辰教习文字,半个时辰教习天文地理或讲那世间生灵百态,午憩后学习一些礼仪或针红,如此穿插。还有便是静怡爱好文句,便让西席多多为深入讲述一些,针红便她想学多少,便是多少,不强求于她。珍怡爱好针红,不喜文句,便让西席只让她识些基本语句便是,教习针红的先生便对她多往深处教习。”
“妙.妙,哈哈哈.....”老者听了,折扇往手心一拍,十分的高兴,“果是个有见识的女子,嗯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