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君宜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带着娇羞含嗔的声音唤了一声。
“我就说了吧,身体不好别逞强的。”徐子谦柔声说道,低下头来看着她,用另一只手拨弄着她的长发,“唉!让你委屈了。”。
“妾、妾身不委屈,母亲其实是慈爱的。”
纵使二人已是同床了这么多天,昨夜也曾相拥而眠,但是如这般的忽然、如这般的亲密、如这般的......与众不同的感觉,让叶君宜不知如何是好,她满脸含羞,像刚巧盛开的玫瑰花朵,手紧紧的抓住徐子谦胸前的衣襟。
“侯爷........”好一会,也不见徐子谦说话,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妾身的身体其实、不要紧的、吾........”
徐子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面若桃花,一双杏眼含春,二人此时的脸隔得是那么近,她说话呼出的气息喷射到了他的脸庞上。
他感觉心中的烦闷已不知掉在了何处,此刻的心里只剩下一片柔情,不由得左手一收,把叶君宜往上搂得更紧,右手却将她的下颌向上微微一抬,便将那两片樱桃花瓣轻轻噙住,那是甘甜无比的,然而却是浅尝即止。
“吾——”
君宜被搞了个忽然袭击,大脑里一片空白,眼不由睁得大大的望着那张瞬间变得奇大无比的脸。
半响,她有些回过神来,他其实只是蜻蜓点水了一下,薄唇却几乎贴在她的嫩滑肌肤上,缓缓游移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那蓝眸有些不确定而又那么留恋的在那桃花丛中飘移着、飘移着......,终,对上了那双如一汪清水般的黑眸,它定在了那儿,带着探寻,久久的留恋。
每次相见,叶君宜总是觉得那蓝眸似那深不见底的海子,永远看不透水下的世界,而此时,她看清了,它带着疲倦、带着伤痛、带着眷恋、带着丝丝柔情,还有——渴望!
渴望!叶君宜的心轻轻颤栗了一下,缓缓的闭上了眼。
那双蓝眸得到了默许,露出一丝狂喜,关上眼帘,将那樱桃紧紧衔住,敲开贝齿,逗弄纠缠小舌......
他的心在阵阵悸动,那是怜?是爱?抑或是自己长久的渴望?他分不清,他只知道,他此刻心若针尖,很小很小,小得只能容下这一个小小的女子......
“吁——”
二人正忘情缠绵间,就听车夫吁了一声,车子晃了一下,可能是拐弯了。君宜一下子回过神来,忙将身子抽出来坐正,脸转到一边,咳了下,理理衣服。
徐子谦看着君宜一副窘态,怜爱的轻笑了一下,拉过她的小手低着头摆弄起来。那小手儿十指尖尖,摸起来柔嫩光滑状若无骨。
叶君宜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前些日子两人都还水火不容,她甚至在前一刻都还在盘算如何如何对付这个男子,而此刻间,他们却是如此的亲密。但她发觉她是找不到理由,抑还是这副身子真的太差,没有力量来拒绝这男子,只得由着他专心的摆弄着。
“咳,侯爷,两个姑娘真是可人疼呢。”她没话找着话说,掩饰心中的窘迫。
“嗯,大的叫静怡,六岁了,一个叫珍怡,小两个月。母亲喜欢清静,你还没进来那会,她就说过想你来了之后,就把她们送到你身边来养着。”徐子谦此刻的话语是轻轻柔柔的,如春风拂过杨柳。
“哦,为什么........”君宜本来想问为什么不由她们的母亲亲自养着,忽然想到这样问徐子谦会不会多心,认为她不愿抚养两女呢?于是赶紧转过问题说道,“她们这么可爱,妾身是很欢喜的。只是没有了珍怡和静怡的陪伴,母亲岂不是就要寂寞了?”
“呵”徐子谦听了,自嘲似的轻笑一下,“她一直都活在寂寞里,她早就习惯了,她在自我的世界中,陪伴她的人都是她的负担。”
负担?还有那自嘲的笑,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他一直都觉得,他的母亲认为他是她的负担?那他与老夫人的关系,从刚才的见面的情形和这话语来看,难道是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和睦?还有他的父亲呢?为什么一提这个人他就会岔开话题?
“既是如此,那就择日禀了母亲把她们接过来吧。”君宜柔声说道。
“嗯,好,待你身体好一些吧。”徐子谦随口答道。
“侯爷,刚才在母亲身边的姐姐是何人?”歇了一会,君宜忽然想起帮她说话那个女子来,刚才心里紧张着,一直低着头,也没抬头仔细看她长成何模样。
“哦,”徐子谦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身子僵了一下,这一切只存在瞬间,很快便消失在叶君宜的眼前,“是我姨母的女儿,姨父母居丧,几年前丈夫也仙去,母亲便将她接来同住。”
“哦,”叶君宜带着一丝欣赏,“那姐姐可是个仙女般的人物。”
“哼,”徐子谦听了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人,不可以貌来度量。”
“妾身一直低着头,还未曾见过这位姐姐的面容呢,”叶君宜不满意徐子谦的态度,“可她的声音听着让人舒服至极,举止言行也非常人可及。”
“唉!”徐子谦听了叹了一口气,“你太小,很多事还不懂,总之少与她来往便是。”
叶君宜听了这话奇怪,正欲开口问他,此时车子重重的晃动了几下,她赶紧抓住叶子谦的衣袖定住身子。
“吁——”
听得车夫吁了一声,原来是到了地方,车子停了下来。
“侯爷,夫人,到了。”这车夫隔帘禀了便跳下车去。
叶君宜听了正欲迈步出去,徐子谦却将她拉住,把她的乱发向后理了一下,又趁她不注意在她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叶君宜一怔,转眼回过神来,不由得又羞又是气恼,回头带嗔恨了他一眼,他却面带春风的掀开帘子便跳了下去,君宜咬了一下唇,也只得走了出去。
于是二人一下了车,外面众多的丫鬟婆子们就见一向板着个脸的侯爷,脸上似有几分难得的愉悦,而一向面带着微笑的夫人却板了个脸,望也不望侯爷一下,心中不由都有些狐疑:这小两口怎么呢?
“秋菊,我们这是到那儿来了?”君宜下了车没走几步,忽然回过神来,止住了步。
秋菊听了,望了一下徐子谦,却见他微微笑了一下:“来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夫人现在住的地方小了些,叫青玉去给你重新打扫个院子,现在红英和青玉带着下人们还在拾掇着,如今里我俩先到书房去将就一下,待会她们弄好了,再回去吧。”
“侯爷,妾身不是说了那儿挺好的吗,妾身还没好好儿赏赏那樱花呢。”忽然要换地方,叶君宜有几分不愿意。
“那儿太偏远了些,再说你住着也有些挤,要看樱花也是随时可以过去的。”徐子谦说着上前去揽了她的腰与她并肩走着。
叶君宜年龄虽小,却发育得极好,一米六、七的个子,头刚好到徐子谦的耳朵边。二个如此并肩走着,倒是羡霎了一干下人——夫妻俩好一对璧人!
一干人静静的走着,那是一片竹林,这时已快午时,春天的阳光从竹叶间洒了下来,有些小鸟叽叽喳喳快乐的在林间跳动着,歌唱着。他们走在用暗红的条木铺着的小径上,林中居然还有一股清泉叮叮咚咚的从小径垂直流过,泉水在小径边积起一洼小水池,里面有几尾红鲤鱼在快乐的流动着,君宜便上前去坐在水池边的小石凳上,愉悦的看着水池里的鱼。
“这里太凉了,你身体也不好,还是到屋子里面去吧。”
徐子谦说着,把她扶起来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拐了个弯眼前便露出三间房屋来,正中的屋子上挂了一块大匾,上面用草书写着“明月斋”。
他们走进了那间大屋,屋的正中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画两边是一幅对联,“宠辱不惊,闲看庭前桂花落;去留无意,淡望人间风云涌。”
下面是一张厚实的红木桌子和两张太师椅。屋子两侧是书架,左边还有一张巨大的案板,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右边有张小桌和几张几凳。
小几桌上早已摆滿了食物。进门后秋菊与春兰服侍二人用过午饭,徐子谦便吩咐她们都下去了。
君宜今日里确是觉得身子疲乏得很,草草的吃了点东西,便到一张太师上去焉搭搭的斜靠着。。
徐子谦见状,将她轻轻抱起走进东边的廂房内,里面有一张宽大的红木木榻,他把她放在榻上,脱下鞋袜。叶家父母在世时心疼独女,竟是没有让她像一般女子那样裹脚,因而她是个天然小足,光滑白嫩,精致小巧的。徐子谦看到,觉得甚是喜爱,便将它放在手心细细的摩挲着。
她不着痕迹的将脚从徐子谦的手中缩了出来,侧倦了身子,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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