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单当初经臣还要那么坚决的反对樱果儿和单哲瀚在一起呢?穆心怡真的越发的不明白了。
“你?”
就在穆心怡胡思‘乱’想的片刻,单经臣已经抱着樱果儿快步走了出去,收拾了一下东西走在后面的苏然路过穆心怡身边的时候,第一眼愣是没有认出她来,所以才会疑‘惑’的问着她。
顺着苏然的视线穆心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剌剌的拖鞋还有睡衣,再有她那一头估计‘乱’糟糟的头发,也就不难看出苏然的疑‘惑’了。
“伯母,我是心怡啦!别管我了,还是果儿要紧,我们也赶紧走吧!”
穆心怡一边说着,挽着没回过神来的苏然也一并跑了出去。
“医生,我家果儿怎么样了?”
林楚白之所以会知道樱果儿生病了,而且被送去了哪家医院,当然是穆心怡告诉他的。
在穆心怡的认知里,林楚白可是樱果儿的亲亲男朋友。‘女’朋友生病送医院了,这当然有必要告诉他这个当男朋友的了。
穆心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站着的苏然很是疑‘惑’的问到,“你家果儿?你是谁呀?”
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林楚白,苏然完全想不出来面前的这个人跟樱果儿有什么关系,还有他脸上表现出来的担心却一点也不比她少。
这个男人是谁?
“额,这位……”林楚白把视线转移到苏然的脸上,试探的问,“这位一定就是苏然苏伯母吧!对不起!我忘了作自我介绍了。我叫林楚白,我是果儿的男朋友,伯母你好!”
“你说什么?”
“你就是果儿的男朋友?”
苏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刚走过来听到他们对话的单经臣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打量林楚白,一边打量还一边点头,看样子是对他十分满意。
这位大人物林楚白固然是认识的,二话不说就又卖‘弄’起了笑脸。“伯父你好,我是心怡的哥哥。”
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林楚白的两句话成功的引起了单经臣的点头,苏然的侧目,穆心怡的乍舌。
“请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
“是我。”
“医生,我是他男朋友。”
医生的目光从三个人的身上来回的打转,最终落在单经臣的身上,“你是病人的父亲吧?请跟我来。”
在医生看来,单经臣颇有一副为人父的模样,所以他就想着他一定是病人的父亲。
可是苏然说什么也不肯放心。执意要一起跟过去。甚至脱口而出她是果儿的母亲这句话。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觉得这句话并无任何不妥。但是单经臣却是眉头微蹙,定定的看了苏然一眼。
“你就在这里吧!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你确认呢!”
听了医生的话,苏然这才打消了一起同去的念头,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来了一个拿着资料的护士随后苏然便跟着一起过去了。
瞬间楼道里就只剩下林楚白和穆心怡两人,林楚白开口问的第一句话竟是,“单哲瀚知道果儿住院的事情吗?”
穆心怡摇摇头,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给林楚白打电话,现在闲下来了才猛然想起,她好像是应该给单哲瀚打个电话才对。
不管怎么说,单哲瀚曾经也是樱果儿的男朋友,他也那么关心她,是应该给他打个电话的。
穆心怡这样想着。便掏出手机准备立马给单哲瀚打电话,林楚白捉住她的手,“心怡,别打。”
“为什么?”
只有林楚白是最清楚樱果儿心里想什么的,她最不想被知道的人就是单哲瀚。不然的话早在上一次的时候他就告诉单哲瀚了,还不是因为樱果儿再三要求,让他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告诉单哲瀚知道。
就是因为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所以他才会一直追问樱果儿,她越是不肯说,林楚白就越想知道。
就因为这事,林楚白不高兴了,所以才会学小孩子闹别扭,说气话,还计划着几天都不准备理樱果儿呢。
这应该只是林楚白第二天没有主动联系樱果儿吧!不过才过了一天而已,他却疯狂的想念樱果儿,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却不知道该找个怎样的合适的理由。
然而,也就是一天的时间而已,再见她时却被送进了病房。
不用问也知道,这一次的病情一定要比以往几次都要严重,不然她也就不会将自己的这一面暴‘露’在大家的面前,更加不会任由他们将她送进医院。
她那么讨厌来医院,她那么害怕来医院,她那么抗拒来医院。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当然没有。”林楚白回答的理直气壮。
穆心怡凑近了些,“真的?”
“真的。”林楚白的回答已经没了之前的底气,话说他还真就没什么事情瞒过穆心怡。
两人你问我答的时候,单经臣回来了,看了他们一眼,“你伯母呢?”问着穆心怡。
“哦!伯母他跟一个护士过去了。”林楚白比穆心怡还要着急。
然后就听到单经臣叹了叹气,吓坏了穆心怡,“伯父,是不是果儿的情况不怎么好啊?”
单经臣摇头,默默地转过身去,留下穆心怡和林楚白两人面面相觑。
苏然这一去就是很久,久到单哲瀚都已经过来了,却还没有看到苏然返回。
表面上最无动于衷的单哲瀚却是最忍不住的那一个,时不时的朝着楼道的另一头东张西望。
“你确定她真的是跟护士走了?”虽然心里面很是担心,但是单哲瀚说这话时候的语气还是刻意的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穆心怡点头如捣蒜,“是被一个护士叫走了没错啊!哥哥也在这里,我们都看到的。”
单哲瀚转头看了眼林楚白,在收到后者的眼神示意后,心中难免放下了一丝担忧,“可是都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担心什么?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消失。几年都好端端的,不过才几十分钟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单经臣话虽这样说,可是心里面也同样担心不已。
更让他担心的是那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会不会再一次浮出水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苏然将怎样面对单哲瀚,又该怎样面对樱果儿,更加如何面对他?
林楚白提议大伙儿都去四处问问,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守着樱果儿就行了。
大家对他的提议纷纷表示赞同,很快他们就兵分两路离开了。
也就是他们前脚刚走,苏然这时总算出现了。
“嘿!伯母你刚刚去哪里了?大家……大家……伯母你这是怎么了?”
待到苏然走近了些,林楚白这才注意到,苏然的眼眶血‘色’如丝,一看就是狠狠地哭过一场。
可是医生不是已经确定过了,樱果儿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大碍,只不过是宫寒太过严重了,才会导致下腹坠痛。
之所以这段时间会恶化,就是因为她在饮食这方面特别不规律,再加上频繁酗酒,熬夜什么的,才会觉得疼痛感越发的强烈。
这一次之所以突然发病,主要是因为她情绪低落,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身体虚弱加上情绪低落,再加上大姨妈突然造访,所以才会疼得直接晕过去。
这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更加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在听到这样的临‘床’诊断之后,林楚白甚至还反复问了医生好几次,在一次次的得到医生的确定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林楚白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等到樱果儿醒过来了,狠狠地说她一遍,动不动就不吃东西,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最主要的是,每次难受都不肯去大医院诊断,一直自己吓自己以为是得了什么绝症之类的,‘弄’得林楚白有些哭笑不得。
这,现在更加让林楚白哭笑不得的是他面前哭的梨‘花’带泪的苏然。他的身份毕竟尴尬,都不知道该问不该问,更加不知道在知道了苏然哭泣的原因之后他又该如何安慰。
可是樱果儿都好好的呀!她这是干嘛突然就难过成这个样子了?
算了,还是打电话告诉他们要紧。
林楚白就那样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苏然用着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盯着病房里面的樱果儿。
他很奇怪,既然苏然那么担心她,干嘛不进去看她?而是站在‘门’边这样非常难过的往里看。
她在看什么?
没多久单经臣率先回来了,可能是因为他离开的地方还不怎么远吧!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看了一样哭的梨‘花’带泪的苏然,单经臣问着身旁站着的林楚白。
林楚白两手一摊,十分无辜,“我也不知道伯母她怎么了,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子了。
苏然没有回头,对于他们的担忧也不打算出声宽慰。
“你这是干嘛呢?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哭成这样,要是被那些有心人士看见了你说他们会怎样想?好了别哭了,之前说吧!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