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白不知道辛黎和辛羡究竟是什么关系,总之她们同姓,这让夏忆白十分怀疑她们两位是否是亲姐妹。
不过,辛黎倒是对辛羡言听计从。
辛黎听到辛羡在恼羞成怒中说出的话,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叠的十分规整的手帕,朝夏忆白走了过来。
夏忆白看着面无表情的朝她走过来的辛黎,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女人究竟是想对自己做什么。
毕竟,她可是拜这个女人所赐,才会被席和韵关在这里的。
激动的滑下床,夏忆白抗拒的开始往后退。
“你这是想对我做什么?!”夏忆白警惕的看着拿着手帕,面无表情的朝她走过来的辛黎。
辛羡走到床边坐下,笑意盎然的说:“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辛羡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对劲,含着笑意的双眸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这让夏忆白感觉非常不安。
随着辛黎的靠近,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辛羡没有直接回答夏忆白的疑惑,而是敷衍了事的说了一句:“你去了就知道了。”
夏忆白不安的看了几眼辛羡,又将心思放在了辛黎的身上。她现在突然有些理解席和韵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了,或许她真的是只有待在席和韵这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能算的上是最安全的。
虽然辛羡名义上是在跟席和韵合作,不过听她刚才对辛黎说的那番话,夏忆白知道她这次是偷偷过来,打算带走自己的。
“你把我带走,就不怕席和韵生气吗?”
“席和韵?”
辛羡冷冷一哼,不屑的说:“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心里究竟在盘算什么,但是他绝对信不过!”说完这句话,辛羡摆了一眼堵在夏忆白面前的辛黎,示意她时间不多了,快点动手。
辛黎收到辛羡朝她使的眼色,立刻转头看着夏忆白,在夏忆白毫无准备的时候,这个简单粗暴的女人直接一抬腿,朝夏忆白的腹部狠狠暴击了一腿,痛的夏忆白吃痛的叫了一声,捂着腹部蹲在了地上。
腹部传来一阵被撕裂的疼痛,夏忆白感觉浑身都因为这难以忍耐的疼痛而燃烧了起来。
紧捂着腹部,夏忆白疼痛整张脸都红到了脖颈处。她抬头怨恨的瞪着正坐在床上,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不屑的睥睨着她的辛羡。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无用的事情?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吃力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夏忆白只感觉腹部抽痛的厉害,让她不得不开始急促的喘气。
她现在已经无力抵抗辛黎这个女人了,如果再继续挣扎下去,夏忆白明白自己说不定就会死在席和韵这里了。
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和沈饶晨之间的爱情才刚刚开始,她舍不得沈饶晨。
“呜……”
为了忍耐疼痛,夏忆白攥紧了拳头,却在下一秒被辛黎用手帕紧捂住了嘴。
腹部抽动的厉害,夏忆白被辛黎紧紧的捂着口鼻,不得不开始喘气,以求冲上喉咙的那阵窒息感能够快点从她体内散去。
吸入体内的药好像开始做效了,困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夏忆白往后坐倒在了地上。她紧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吃力的睁着双眼,而眼前却是天昏地暗的一片,时而清晰,时而隐隐约约。
她看着身影模糊的辛羡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辛羡弯下腰,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已经被无限的惆怅和懊悔所取代。
辛羡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夏忆白的脸,同时低声对她说:“别怪我。你也知道,我已经无法回头了。人一旦说了一个谎,那么就必须要继续编出千千万万个谎言来掩饰第一个谎言,而我已经陷入了这般田地,所以你也怪不得我了。”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夏忆白竟然觉得她在辛羡的话中听到了懊悔和不得已的愧疚。
吃力的微扬起嘴角,夏忆白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之后,还是无法抵抗汹涌而来的困倦,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她知道辛羡这是要带自己去见谁了,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夏忆白觉得她现在只要乖乖的听话,乖乖的等沈饶晨找到她,然后救出她就好了。
沈饶晨一定会来救她的,所以在这之前,她都会耐心的等着……
******
“辛黎,原名‘左晴’,是辛羡同母异父的妹妹。辛羡,原名‘左妍’。在辛羡十岁的时候,她母亲带着她改嫁给了左晴的父亲,然后生下了左晴,也就是现在的辛黎。
辛羡十五岁的时候,家里破产。父亲急着归还货款而去借了高利贷,又因为还不起高利贷被放贷人活活打死。
那个时候,辛羡带着辛黎在外地。等她们赶回家的时候,住宅已经被大火烧毁,父母去世了。
之后,也不知道她们两姐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双双换姓改名。不过,辛羡好像一直都跟孙曼文小姐是朋友。其中具体的细节,我们也没能查到。
不过,在辛黎十四岁的时候,就被已经出来工作的辛羡送外美国读书了。”
赤繁将手下人调查的结果读给了沈饶晨听完之后,便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沈饶晨面前。
他见沈饶晨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办公桌面,便小声的询问了一句:“沈董,请问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沈饶晨在沉思中,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指。听到赤繁的话,他安静的摇了摇头。
“按照辛羡小心翼翼的个性来讲,忆白现在的状况,恐怕只有两种。要么是已经死了,要么……”
拉长着声调,沈饶晨抬眸看了赤繁一眼,继续说道:“要么,夏忆白绝对不在她那里,而是在她妹妹辛黎又或者是别人手里。”
赤繁听完沈饶晨的话,有些费解的皱了皱眉。
“沈董,你说辛羡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饶晨冷冷一笑,暗眸中透出了阵阵鄙夷之色。他叹了口气,从皮椅上站了起来。
双手背后走到落地窗前,沈饶晨抬眸眺望着远处的天际,说:“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么她就必须要做千千万万件见不得人的事情来掩饰她的错误,直到这个错误真正的被隐藏,然后被大家淡忘,她才可能会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