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文坐在办公室里,脑袋里想的都是夏忆白对她说的话。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账户流水记录,她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时建周?”
微眯了眯双眼,孙曼文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一个叫时建周的人。
不可能!
如果她给一个人汇过款,那她应该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才对啊?
更何况,还汇了五十万这么多。
看着记录上她给时建周汇款的日期,孙曼文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拿起电话拨下了秘书的电话。
“喂?你给我查一下五年前的五月二十号,我在什么地方做什么。还有,如果你还有五年前我的日程安排记录,那就一并给我拿过来。”
挂断了电话,孙曼文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时建周?
时丽的父亲?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给设计了,孙曼文就不爽。
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居然敢设计她?
简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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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忆白回到公司,刚刚坐在椅子上,门外就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夏忆白平静的望着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的唐安露,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唐安露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这才端着托盘里的牛奶朝夏忆白走了过来。
“夏秘书,早上还是不要喝那么多咖啡了,对胃不好。我给您倒了一杯牛奶。”
夏忆白淡漠的扫了一眼唐安露放在她面前的牛奶,又抬眸瞪圆的眼睛看着她,问了句:“你这是做什么?”
在对上夏忆白显得并不是特别友好的表情时,唐安露更加不安的低下了头。
“云升都跟我说了昨天的事情了。我、我想谢谢您。”
明白了唐安露为什么一大早就有些反常的原因,夏忆白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说了句:“没什么,我只是为了云升好而已。”
拿出化妆包,夏忆白正准备化妆时,一旁的唐安露主动对她说了句:“我来。”
夏忆白抬眸瞄了唐安露一眼,最终还是将装有化妆品的化妆包放在了唐安露的面前。
唐安露在进公司的时候,总是被各种各样的职员叮嘱要小心夏忆白这个女人,因为她为人很奇怪,并不是很好相处。可现在,唐安露觉得夏忆白跟那群人口中所描述的很不一样。
夏忆白虽然为人是有些奇怪,可还没有到达像那群人所说的那种程度,更加不需要她唐安露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防备着夏忆白。
微笑的看着此时正闭上双眼,乖乖的让自己为她上妆的夏忆白,唐安露觉得夏忆白一定是一位有着很多故事的女人。就像张云升说的那样,她应该算是一位很值得人去尊敬的女性。
只是在张云升心里,他究竟将夏忆白放在什么位置上呢?
唐安露一想到张云升昨天的一举一动,虽然心里有一些小吃醋,可更多的则是好奇。
她好奇在张云升的心里,面前这位总是神情严肃的女人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就在夏忆白乖乖的闭上眼睛,配合着正在帮她上妆的唐安露时,在某间小巷子里,一位身穿宝石蓝束腰复古长裙的女人被几个男人围堵在死角处。
她戴着浅蓝色的美瞳,往后披散着金色的长发,整个人看上去美艳无比。再加上她身材高挑,身形纤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羸弱的气质,更是为她的美艳增添一份柔弱。
看着如此美艳柔弱的女人,想必一般的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心动。
此时,女人正瞪圆的眼睛,害怕的看着不断朝她逼近的几位壮汉,并伴随着他们围上前的脚步,开始不断的往后退。
“你们不要再过来了!”
她不断后退,一直到被几个强壮的男人逼到墙角,才迫不得已的停了下来。
其中,一位脸上有着几道狰狞刀疤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朝她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同时用诚恳的语气对她说道:“小姐,夫人找您很久了,希望您能跟我们回去。”
“回去?”
这位被称之为小姐的女人在听到刀疤男的话之后,冷冷一哼,脸上原本害怕的神情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讽刺。
“我跟你们回去,我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
抬起头,刀疤男看着突然就变得冷艳的自家小姐,脸上露出了更加复杂的神情。
沉默不语的望着她,刀疤男沉思了好一会儿,还是在一声叹息中,再次朝她用力的鞠了一躬,说:“不管怎么样,您都必须跟我们回去。”
女人失望的看着刀疤男,讥嘲的说:“和哉,你是我父亲一手栽培大的,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更何况,你我也不过相差十岁,你怎么能忍心将我推入火坑呢?你明明知道我一旦回到那个女人身边,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回去?”
刀疤男似乎是被女人带着愤怒的斥责给说动了。他微微愣了愣健硕的身躯,满是内疚的看着面前这位在他面前显得瘦小楚楚的女人,最终还是再次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可是无论如何,您都必须跟我们回去。”
女人看着不厌其烦的朝她鞠躬道歉的刀疤男人,知道他今天是一定不会放自己离开的了,不禁气得有些咬牙跺脚。
“你!”
她愤怒的瞪着和哉,却不知道对他说什么才好。
只听和哉抱歉的对她说了句:“抱歉,小姐。我们必须要将您带回去向夫人交差。”
女人怎么也没想到和哉会残忍的将她推入火坑,脸上的失望变得越发浓烈。
她无奈的摇着头,一双柳叶眉在失望难过中紧拧在了一起。
就在女人为和哉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伤怀时,和哉已经朝站在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一招手,吩咐道:“把小姐给我请回去。”
女人听到和哉对他手下的吩咐,整个人都在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怒眼圆睁的瞪着几个已经朝她逼近过来的男人,当即从腰间迅速抽出一把短匕。以最快的速度抹起左手臂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一道又一道狰狞的刀痕。
她白皙的肌肤上趴着一道又一道或旧或新的伤口,任谁看了都忍不住为此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已经追查了她几年的和哉在看到她手腕上,完全与她羸弱的气质不相符的狰狞刀痕时,也不忍心的蹙起了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