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小顺子这件事情:“小顺子,我……晕迷前的事情记不清楚了,不过我做了个梦,梦中有人告诉我,说有人想暗算我。”
“暗算?如何暗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说……那人用了什么东西,在我心神不稳之时可能让我魂魄分离,然后……”说到这里云舒停下来,那后果不敢想象,如果小狐狸说的是真的,那要不是这半颗龙珠,自己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小顺子皱眉:“魂魄分离?难道是巫蛊之术!”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猛然掀开被子,开始脱云舒的衣服,云舒吓了一跳,“小顺子,你干什么?我现在不能……不能啊!”
“别动,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被下咒的印记。”
云舒一愣,继而脸红得像虾子,硬邦邦的躺在床上任凭小顺子把自己剥成个雪白的人参娃娃,好在最后他还给她留个层亵衣,不过那赤裸裸的视线却让她羞得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皮肤上一点儿一点儿划过,痒嗖嗖的凉悠悠的让她全身一阵紧张。
云舒咬牙忍着,却发现他的手在自己腿根处停了下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动过,云舒又是一阵紧张害羞还有担心,她蒙着枕头结结巴巴道:“小顺子,别……别动,不行,才……才两个月!”
对方没有回应,手却往她腿上掐了一把,云舒痛呼一声,掀开枕头回头去看,见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右腿腿侧,“小顺子,你在干什么?”
“云舒。这个……是不是你的胎记?”
“胎记?!”云舒撑起身子低头去看,见那里有块暗红暗红的印记,约拇指大小,难道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在哪儿撞着了形成的淤青?小顺子道:“我记得很清楚,上次帮你脱衣服时这里没有印记。”
云舒脸又红了一下,拉了被子盖上:“别看了,多半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撞的,过几天就散了!”
小顺子皱眉正色道:“如果被人下咒或中蛊,身上就会有些印记,你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大意,再让我仔细看看。”
云舒按着被子:“不用了,肯定是淤青。下咒怎会是这种印记?我那也只是个梦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小顺子想了想,坐起来一手撑着下巴思索片刻:“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梦里的东西并非凭空而生。多半都一定意义。这样,娘子,我带你去禁地中那竹林小院儿暂住一段时间,这个院子……须得彻底清查,所有物件不论大小都要清理一遍,人也不例外。”
云舒怔愣片刻:“不…不用吧?对了。小顺子,听说你把我们院里的丫鬟都发卖了?”
小顺子板着脸道:“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养好身子,怎么保护好我们的孩儿。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
“可是……”
小顺子轻叹一声,坐下来抚摸她的脸道:“傻丫头,放心吧,你都醒来了。我不会把她们怎样,不过这次清查。但凡有问题或者有嫌疑的丫头都必须清出去,即便你的陪嫁丫鬟也不例外,你可同意?”
云舒愣了一下,陪嫁丫头?她眨眨眼:“我的陪嫁丫头都是从云州千里迢迢跟过来的,怎会有问题了?”
“傻丫头啊,人是会变的!”
“会变?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事儿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娘子,你现在感觉怎样?再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走?”
“现在?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们……我们再聊聊好不好?”
小顺子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环顾一圈,眼中依然有担忧之色。云舒这才留意到他已经困倦到极点的样子,自己起身穿了衣服,往里挪一点儿,对他招招手,拍拍身边的位置道:“来,相公,乖,让娘子抱着你聊聊天!”
小顺子顿了顿,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云舒嘻嘻一笑:“你别想多了啊,就是叫你睡会儿而已。放心吧,我已经醒了,心情很好,只要我不分心不烦躁没有心神不稳,即便那暗算之人有心也奈何不了我的。来,快过来!”
对于云舒热情的招呼,小顺子好笑的摇摇头,依言过去躺在了云舒身边。云舒抱着他脑袋贴在自己胸口上,一手轻拍他胸口:“相公,睡会儿吧,我给你唱催眠曲,啊!”
小顺子看看她,嘴角微翘,缓缓闭上眼。
“唱哪一个好了?我还真不会唱,要不就唱儿歌吧,好不好?”云舒低头,却见他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绵长,似乎已经沉睡过去?
唉!这几天当真辛苦他了,好好睡吧,亲爱的相公,我会守着你的。云舒将脑袋靠在小顺子头上,轻轻哼着曲子,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感觉周围空气清新、凉风习习。床不是以前那张床,小顺子也不在身边,这里是……?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突闻一阵滑稽的叫声:“娘子,用膳!娘子,用膳!”
云舒望去,见窗前挂着的笼子里跳来跳去的那小家伙还在不停的叫:“娘子,用膳!”
云舒披了衣裳走过去,笑道:“小东西,你也有娘子了吗?”
鹦鹉跳来跳去:“东西,你是东西!东西,你是东西!”
云舒愣了一下,抽下根簪子去戳它:“臭鹦鹉,你不是个东西!”
“你不是个东西!你不是个东西!”那鹦鹉又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重复,云舒哑然失笑,这家伙可不就是两年前自己第一次来相府时看见的那只小鹦鹉,上次十妹还跟自己讨要来着,自己随口答应了,十妹没能拿去?
云舒看看窗外,立刻发现这正是上次小顺子带自己来的竹林禁地中的那座小院儿,居然不知不觉把自己带这儿来了,这里面安静是安静,就是过得有些不知时日,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不过肚子确实有些饿倒是真的。
“二奶奶,您醒了吗?”外面是个男人的声音,咦!还有人来这里?小顺子不是说这里都没外人来吗?她好奇的转出去,见一黑衣人领着个食盒站在小院篱笆前,仔细看,原来是熟人了!
云舒兴冲冲的过去:“夜五,怎么是你!好几个月没见你了,你都忙什么了?”
夜五点头示意,面无表情的将食盒往前送送:“二奶奶,属下奉主子令给您送膳食来。”
“膳食?好啊,正好我饿了,进来吧!”云舒将竹篱笆做成的院门打开,夜五却没动,依然站在篱笆外举着那食盒,云舒诧异的看他,夜五淡淡道:“二奶奶,没有主子的允许,在下不能进去。”
云舒眨眨眼,原来小顺子说没几个人进这院子是真的,她尴尬的笑笑,伸手接过食盒,夜五转身就要走。
“等等,夜五!”
夜五回身:“二奶奶有何吩咐?”
云舒想想:“你现在没事吧?”
“属下以后的任务就是守在二奶奶身边护二奶奶周全。”夜五虽是这么说,那脸色却黑得不是一般,明显迫于无聊、万般不愿意的样子。
云舒暗暗好笑,这家伙几个月不见,还是这么副臭脾气。她想了想,反正闲来无事,不如抓他闲聊闲聊:“既然如此,那你就站在这里别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夜五脸色更黑:“二奶奶,属下职责只是护您周全,不负责回答问题。”
“你不回答问题我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影响你未来小主子的生长发育,这不是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云舒指指自己肚子,不出意外的见夜五脸色更难看。
云舒心情大好,提着食盒走到院中的竹制小桌儿旁坐下,将里面的饭食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桌上,一边吃一边跟夜五说话。他若敢黑着脸不答,云舒就以肚子里那个做威胁,他虽然脸色不好看,却硬邦邦的还是会答话。
“夜五,你这几个月都上哪儿去了?怎么都没见你啊?”
“属下另外有任务,不在京城。”
“哦?什么任务?说来听听。”
“这是机密。”
云舒瞥他一眼,扁扁嘴道:“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儿,说不定又是干那伤天害理的缺德事!”
夜五双眉倒竖:“二奶奶,请注意您的措辞,我们左相府的人从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那怎么不敢说?少拿什么机密来搪塞我,我可是你们的女主子,我说什么小顺子都要听,你却不听我没怪罪责罚你都是好的。”
“那就请女主子责罚吧!”
云舒噎了一下,没想到被他将住了!虽然不服气,却只能作罢,她一个人吃完饭,将碗碟收进食盒,突然想起来,抬头问:“夜五,今天什么日子?”
“七月十七!”
“啊?十七了!我又睡了两天?”
“准确的说是一天一夜。”
云舒默算片刻:“那……那小顺子说清查院子,清查过了吗?”
“是!”
“结果了?”
“二奶奶想问什么?”
“我问你搜出可疑的东西没?”
“是!”
(家长里短种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