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说完,白暮景立刻恢复站姿,及时避开了楚天暖挥过来的巴掌。
刚一站稳,他便笑道:“怎么,不想合作了?”
“呸,这药……”顿了顿,楚天暖换了个话题,怒道,“敢情这才是你真正的计划,那这件嫁衣只不过是你耍着我玩的?”
“怎么可能呢?”白暮景笑了笑,满目的戏谑。
楚天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见此,白暮景满意地笑了笑,拿起梳子开始重新为其梳头。而寒灵借着衣袖遮掩,上前将瓷瓶收在自己手上。
白暮景一点也不着急前院的喜宴,在楚天暖这边磨蹭了好久,才在寒灵杀人的目光中离开。而他前脚刚走,后脚君容轩便满身酒气地走了进来。
君容轩出现得有些突然,不免将房内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依照寒灵的推测,他应该再晚些才会进门。而且,这次除了楚天暖还有另外两人进门,君容轩不必给面子来楚天暖这里。最重要的是,寒灵是巴不得君容轩去另外两人那里。
寒灵这么想,完全是为了楚天暖。毕竟那个什么白暮景可是君容轩的下属,他的话太不可信。若这是一场陷阱,那楚天暖就是在自取其辱。
若非楚天暖坚持,寒灵早就带着她离开这里了。
寒灵面无表情,内心却“汹涌澎湃”。
见君容轩屏退侍卫后,直接一个仰倒躺在床上,甚至忽视了她,还有楚天暖。
“公主?”寒灵看向楚天暖,却见她面色阴冷,杀气肆意。她往下一瞥,见楚天暖的袖口一道冷光闪过,心下顿时一惊。
然而,未等寒灵阻止,君容轩便开口了:“把匕首收收好,刺眼!”
寒灵放于腹部的手微微僵了僵,她废了半天功夫,好不容易才放松了下来。而听到这句话的楚天暖一惊,反手将匕首塞了回去。
君容轩一个翻身坐起,看也不看楚天暖一眼,起身去了后面的洗漱间,竟是半点都不在意寒灵亦或是楚天暖会对他怎样。
寒灵不敢说话,背着洗漱间,在楚天暖背上写了几个字:“不可轻举妄动。”
寒灵这话,大有僭越的意思,但楚天暖没在意。因为她知道,她之前的行动确实莽撞了。如果她真得拔出匕首,以君容轩的能力,她明显是在自个作死,自取其辱。
怎么办?难不成,她真得要用那种办法?想到这里,楚天暖看了一眼寒灵的手。
寒灵见此,手往回缩了缩,显然是并不赞同。就算她之前没听到白暮景说的是什么,但是凭着她以往的经验和揣测了一下楚天暖的表情,她也知道这瓷瓶里的药物必然是些什么肮脏之物。既然如此,那楚天暖必然又多了几分危险。
见寒灵不同意,楚天暖也不好大动作,只好回过头去。其实,她也不希望用到这个,可实在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容轩便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他见寒灵和楚天暖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嗤笑了一声,道:“怎么,被定身了?”
听到这话,寒灵立刻回神,轻轻扯起还有些神游的楚天暖往洗漱间而去。她不敢,至少现在不能让楚天暖和君容轩对上,她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叫白暮景的人。
洗漱间,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小型的卫生间。中间横放着一个巨大的洗澡木桶,里面的水极为清澈,水面上还飘散着花瓣,显然是换过的,亦或是没有使用过的。
寒灵不敢让楚天暖直接洗澡,只得用水瓢简单为其洗漱。但刚拿起一旁的水瓢,外面便传来一阵轰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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