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四年三月初四,早晨还是很骄阳当空的天空,到了午时,却乌云密布,有种风雨欲来城欲摧的压抑。
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正在政和殿批阅奏折,刚当政不到四年多,很多事还没全然掌握,且帝国之大,诸事正多,许多事很是难以顾全;看着奏折上奏报的,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很是头疼。这两年好像是天灾年,这里奏请干旱,那边却奏请水涝;这里奏请山怪扰民,那边也在奏请流寇掠民;这个奏请饥荒,那个奏请民不聊生等等不一而足。也是,二十六倍金牛星大的国家,事情还能少了去!
嘭!嘭!嘭…………
突然接连不断地嘭炸声震动整个皇宫。
“来人,外面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惊扰?”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怒喝道。
一太监匆匆而来,“报!启禀陛下!外面不知从何地方冲来漫天飞骑,已攻破城门,正在朝皇宫攻来,禁卫军已经被打得节节败退。”
“哼!大胆!去!查清何人胆敢造反!命禁卫军和守城军全力反击。”乾元高宗皇帝果断的下令。
小太监刚领命而去,却见一禁卫军统领匆匆而来,来不及下跪就急报:“启……启禀皇上!翼仁亲王陈烽天……造反,十八万飞螭骑兵已经攻到南明门,禁卫军抵不住飞螭骑兵,再有一个半时辰便……便可攻到这里。”
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一听是哥哥翼仁亲王陈烽天造反,整个人从龙椅蹦起,陷于惊耗中;许久,才缓缓跌坐在龙椅,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造反……可曾打的什么旗号?”
那禁卫军统领嗫嗫瑟瑟的回到:“启……禀陛下!,翼仁亲王他打……打的旗号是……天降灾星……祸乱天下;妖孽不除……天下不安。君主不圣,天下何定,翼仁贤明……当主天下。”
啪!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大怒,一拍桌子大喝:“大胆反逆,诬言朕皇儿,罔顾君臣之道,觊觎朕皇位是真!如此杵逆反贼,该当打入死牢问斩。”
这时禁卫军统领长陈寄滔也从外面匆匆而来,“启禀皇上,飞螭骑兵无人可挡,逆臣翼仁亲王已经攻到天英殿!望皇上早做定夺!”
一行人走到政和殿殿门口,只见空中一群似龍非龍,似蛇非蛇肋生两对翅膀、腹上双脚三趾的飞螭,那似蛇非蛇的头颅不断喷出火焰,飞螭背上的骑兵也在不断的挥出一道道剑气,火焰、剑气不断地轰杀地上的禁卫军和城防军,禁卫军和城防军节节败退,战争完全处于一面倒的局势。
不时间,翼仁亲王的飞螭骑兵已然打到政和殿上空,只见飞螭骑兵中,一只壮硕的飞螭排开众飞螭,隐隐像是飞螭中的王者。飞螭背上的正是翼仁亲王陈烽天。
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一见翼仁亲王陈烽天,不由怒喝:“大胆逆贼陈烽天,你已经贵为亲王,缘何还要造反!”
只见他站在上面哈哈大笑道:“哼!为什么!我倒问你!我乃是长子,为什么不是本王来做皇帝,而是你!就因为当初抓周时,我抓的不是定国玉玦而你抓的是定国玉玦就要由你做皇帝吗!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弟弟!你已兵败如山倒,已无反抗余地,而今你只要杀了你的两个妖孽,再把皇位禅让于我,本王饶你不死。”
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一听此言,怒哼道:“逆贼!尔敢直呼朕为弟,而不尊称朕为皇上,可见你蓄谋已久,你这不忠不义之人何德何能为帝,还不下来受死。”
哪知翼仁亲王却不为所动,反无耻的说道:“我唤你一声弟弟尚算是客气的,你不过是一黄口小子罢了,想我为父皇镇守西北千万里戈壁三百余年,挡下多少次大陆第一帝国天刀帝国的侵略大军,身上为帝国流过多少血受过多少的伤,而你不过侍候了他几十年罢了,你又何德何能坐在皇位上?”
原来翼仁亲王是陈霸盛两百岁继承皇位时所生,而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泰武神武皇帝陈霸盛九百一十七岁时所生。
一声冷哼!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逆贼!你有胆造反,可敢下来与朕一战。”
翼仁亲王陈烽天却哈哈大笑,道:“我知你有天赋,已将十一重《滔天宝典》修炼到第八重,足足比我高出半筹,那又怎么样,如今大势在我这边,本王岂会为你而舍本逐末,意气用事,真是笑话,哈哈哈!”
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看着满天的飞螭骑兵,再看禁卫军被打得无反手之力,度量了一下眼前大势,知翼仁亲王所说不假,转身对禁卫军统领长陈寄滔说道:“翼仁亲王图谋已久,志在于朕,如今大势已去,而眼前的飞螭骑兵朕觉得并非只十八万之数,怕有翼仁亲王所领的飞螭骑兵的八成;虽朕东、西、南边境各有十一万飞螭骑兵,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为保万一,趁逆贼阵势尚未摆好,你且保两位太子和皇后从密道逃出皇宫,如果事不可救,就带两位太子和皇后远遁天南帝国,找他们亲舅父为他们出头。”
陈寄滔惊闻此命,忧急道:“皇上,事还可为,怎需作此安排,何不请出闭关的老祖宗,必可逆转局势。”
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摇了摇头说:“寄滔,你太天真了,想当初,父皇选朕为皇储时,就有诸多老祖宗反对;事到如今,不见老祖宗出面,可见老祖宗已默认此事不管,或许今日乃是有人在为反贼撑腰也未为可说,而今怎可期待老祖宗们会出面呢!你且将听朕一言,保住朕两个皇儿,速速离去,有根在就不怕将来青山没柴烧!”
“皇上!”禁卫军统领长陈寄滔虎目含泪。
“快去!”也不待陈寄滔再说什么,伸手拔出内侍手持的宝剑,大嘿一声,对着翼仁亲王陈烽天杀去。
“是!皇上!”禁卫军统领长陈寄滔拭去虎目中的泪水,奔往。
坤和宫前,明德皇后文莉雅正护着两个太子,施展文家家传绝学剑法燕鸿斩和一群黑衣人厮杀。七岁的大太子陈宗佐也拿把剑护在抱着陈宗佑的宫女跟前。
禁卫军统领长陈寄滔立即劈翻围攻明德皇后的黑衣人,含泪哽咽道:“启禀皇后娘娘,逆贼翼仁亲王造反,已经兵围皇宫,皇上正拖住逆贼,命臣带娘娘同两位太子从密道出皇宫,投奔娘娘皇兄。”
明德皇后闻言,已知今日之事已难以善了,否则自家夫婿也不会作此安排,更不吭声,抱过宫女手中的陈宗佑,望着襁褓中的幼儿,轻拭腮边清泪,一手塞到禁卫军统领长陈寄滔手中,又拉过陈宗佐对陈寄滔道:“陈统领,哀家已誓死追随皇上,不敢一人苟全,哀家求你保护好两位皇儿;将来为哀家夫妇报仇,陈统领的大恩大德,哀家没齿难忘。”
“皇后娘娘!不可…………”就在陈寄滔要劝明德皇后时,早有飞螭骑兵杀到,飞螭的火焰攻击加上骑士的剑气,占尽空中优势,顿时杀得禁卫军尸横遍地。
明德皇后看陈寄滔还不肯走,一推陈寄滔道:“希望陈统领不要辜负哀家夫妇的期望。”转身杀退黑衣人,直往政和殿杀去,更不回头看两位皇子。果然是夫妇,都是好决烈的人;其杀往政和殿,看来是想同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会合,果然是要生死相随了。
禁卫军统领长陈寄滔待要上前拉住明德皇后,黑衣人又已杀来,转眼明德皇后不见踪影;陈寄滔无奈,只得杀退围上来的黑衣人,牵住陈宗佐转身离开。
乾元四年三月初五,清晨,京城百姓皆不敢出门,缩在门后,看着外面兵来将往,铁骑踏踏,仗剑持矛四处冲杀,大气也不敢喘,但这样并不代表会没事,门很快被撞开,冲进大队士兵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搜查什么,如果谁敢问为什么或意图阻拦,就会被直接杀死,可谓残暴无边。
乾元四年三月初八,皇宫突然颁昭皇榜,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禅位,翼仁亲王陈烽天登基,年号神宪,帝号崇武皇帝,并大赦天下。
后,乾元高宗皇帝陈擎天和明德皇后文莉雅生死不明,两位太子和禁卫军统领长陈寄滔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