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朴氏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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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嫉妒偏艰窘,暗积私房暗折磨。//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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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
唯春这一句,朴氏是防不胜防,以致于接下来她一系列的失措。
因前一刻朴氏被柳氏噎住了,朴氏更没料到唯春这般算计自己,顷刻便目光如刀直刺唯春。“十妹说的哪里话,如珍是我院子里的人,我自然……
唯春对朴氏这厢视若未睹之状,只是笑呵呵地对着柳氏道:“母亲,您说,珠儿这不也是想着需得有人为嫂子分忧么?哪里说错了。”
柳氏虽知娇憨的女儿纯粹是与要朴氏过意不去,不过经她这一提醒,亦想到了朴氏过往的手段,便对朴氏摆了摆手,打断朴氏的话道:
“唉呀,我可是老糊涂了。珠儿说得对,秀娘,你看,如珍不如放我屋里的好,我这院子大,这里又清静我与你表姨也是过来人,自是有些经验。你呢,先忙着筹备筵席要紧。”不待朴氏应答,却是直接对胡氏道,“这院子空着的屋子太多,不如找两间赶紧让人收拾出来,让如珍搬过来罢。”
涂氏也着急,这要是如珍随了太太这边住着,少奶奶哪还能插手得了?万一如珍这贱婢生的是个儿子,那苏家盼了这么多年得个庶长子,太太与老爷自然是重视万分。少***地位,岂不就是江河日下?
朴氏没想到的是,柳氏根本连征求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径直就让如仍住到正院这边来了。这,这怎么能成?难道真要给如珍一个姨娘的名份,她再恃子而娇,爬上自己的头来?不,决不!
“母亲有所不知,说起这事来,真正是难以启齿。若说她是个正经的,儿媳自然是高兴得很。并不是儿媳有意安排她为通房,而是她实乃一个不要脸的,竟然不识体统,爬上了四郎的……”朴氏恶狠狠地道,决意要将如珍踩在脚底下,狠狠蹂躏一番,出一口气才行。
可是柳氏不等她将那个“床”字说出口,打断道:“秀娘,这些细事,莫多言,现下还有你几个妹妹在呢。【\/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再说,孩子最要紧,先莫管那些,把孩子顺利生下来,继春有了后,这才是头等大事。”
如珍赶紧跪下,说自己绝对没有勾引过少爷,早先让自己贴身服侍少爷便是少***意思,而少爷感念自己柔顺体贴,才渐生了情意。
朴氏恨得差点儿就要提脚去踹她,只是碍于这是在柳氏屋里。“我何曾让你偷偷摸摸行此事的?你个贱婢,勾搭了主子,爬上四郎的床,行了不轨之事,还如此张扬!”
柳氏知这等事体,自然是说不得的,要说丫环坏了规矩,那继春这般做哪来的体面?暗怨朴氏不知深浅,当着三个小姑的面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纵如你所言如珍有意为之,那也得继春点了头。现下他可知晓如珍有喜了?”
朴氏听了这话,这才后悔自己上了继春的当,这会儿恨不得揪了继春大闹一场。
如珍知道这回若不能让太太留下自己,纵是太太抬了自己做了姨娘,只怕一到东院,不消几日,这肚里的孩儿就会因自己“生冷不忌乱吃东西”而没了。所以这时她只有一条道可走。
于是如珍跪在地上,抹着泪,回道:“回太太,少奶奶那日差点儿要将奴婢发卖出去……”
朴氏气恨恨地骂道:“你个贱婢,休得乱话!”她一边骂,一边就去揪如珍,却被胡氏挡住,劝道:“少奶奶,这是太太屋里,若如珍胡言,自有太太定夺。”
涂氏见势不妙,赶紧帮朴氏:“太太有所不知,实是这个贱婢管教丫环不利,少爷不过是中了暑气,结果她让丫环传的信竟是少爷没了……少奶奶能不生气么?这可不是小事儿!家中所有人都误以为真,害多少人担心……”
柳氏大惊,道:“竟有这等事?”
如珍连连叫冤:“太太,奴婢冤枉,那误传话的丫环是少爷屋里的不假,可是,当时少爷确实是一时气岔了没上来,还是奴婢赶紧施救,少爷才缓过气来的。要说对少爷的关心,奴婢恨不得拿了自己的命去换的……”
涂氏指着奂春道:“太太,婆子绝没有说假话,此事再确凿不过了,九小姐便能作证。”
奂春没想到涂氏这会子竟然敢提这事,还把自己拉进来。她微点了个头,道:“我与十妹确实听丫环们传言,哥哥那边甚是不大好……”
朴氏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将所有的事全推在如珍身上:“太太,您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轻易饶了过去,以后这些下人还怎么管?今日说少爷倒下去,不行了,明日指不定就说儿媳如何如何了……太太,不将这帮丫环发落,儿媳也没法管事了……”她说着说着,便委屈地哭上了,“偏生四郎是个软心的,竟听那贱婢的话,他心里眼里哪还有儿媳的地方啊……太太,你给儿媳评评理。”
事情于是从柳氏要抬如珍的身份,要让如珍住进东院两件事,经涂氏一拐弯,竟走向了要追究如珍的错处这个方向去了。
如珍眼见自己又要被拖回去当作罪魁祸首,哪里甘愿,于是亦不停辩解道:“少奶奶说的只是一面,可是便是奴婢没教好屋里的丫环,奴婢愿领罚,可是奴婢明明告知有少爷子嗣在身,少奶奶竟不管不顾,要活活将奴婢打死了。幸而少爷闻知,死力相护奴婢才能保得住这个孩子来见太太……”
柳氏头大。
十多年前,苏端铭在外经商,结果遇到了强盗,传信的人回来说,老爷没了,那时她魂飞魄散,隔了好几个月,方才晓得是个误会,没想到,为会儿又不误传消息的,说继春没了。在这件事上,朴氏生丫环的气,要重惩丫环,她能理解。
朴氏向来器小容不得人,继春房里也曾有人怀过孩子,只是总有些缘故没了,查也不太好查,就算查出来,朴氏也能摆清,当着人动私刑的事,还是不曾有过。柳氏听到如珍后面的一段话后,眉头紧蹙,轻喝一声道:“都给我住嘴!”
唯春见母亲眉头紧锁手抚眼睛一脸疲惫暗淡,想她今日归家车马劳顿,未能好好歇息却要为朴氏的事烦心,心里对朴氏更是恼恨,面对朴氏与涂氏还有如珍吵闹不休的情况,她恼怒地道:
“母亲让你们住嘴,你们个个聋了,没听到?你们东院的事,自己管教不力,出了这等大丑事,还好意思拿来烦扰母亲?”
柳氏轻轻拍拍她的手,道:“此事你莫管,由母亲来。”
朴氏见柳氏着紧如珍肚里这个,自己当初丢了孩子也不见她这么紧张,那时她可只是想着唯春了,连派人过问自己病情还是许久以后,心里很是怨恨柳氏。“母亲,这孩子现下说是四郎的子嗣,还不晓得这贱婢是否正经呢。”
如珍赶紧辩解道:“太太,少奶奶这是不想认奴婢肚里这个,可是千真万确是少爷的,奴婢,这三个月都不曾归家了,也不曾出得大门去,便是少爷也是承认了的,才着少奶奶带奴婢到太太面前来的……求太太作主,还奴婢一个清白。”
“那院子里还有这么多仆从呢,谁晓得你……”
柳氏见朴氏越发口不择言,喝道:“秀娘,慎言。她在你东院,除了继春还有哪个男子进出的?继春已然认下她肚里的了,你现下这般说,置继春于何地?”
唯春冷哼了一声:“嫂子,你这话怎么同一个三岁小孩一般,片刻功夫就出尔反尔了。进门,是哪个说要给母亲道喜,说如珍有身子了?不是哥哥的,你道什么喜来?莫非存心来气母亲的不成?”
朴氏这时恨死了继春,而唯春此时更是火上添油,她对唯春之恨又加上三分,只是现下不得不隐忍着。心里万分不甘,面对朴氏的喝声,回道:
“儿媳就是怕四郎心地纯善,中了这贱婢的招。再说,纵是这真是四郎的子嗣,就她这偷偷诱了四郎的行径,实不是个要脸的。眼下若让四郎这么收了她,我们这厢认了她肚里的孩子,到底也不是个光彩的,若抬她做姨娘,只怕家声全给这贱婢坏了去,传出去,外人说出什么来,可想而知。”
可是她没想到,这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一句话。
到底姜是老的辣。柳氏点点头,轻言细语道:“秀娘,唯春问的话,你我皆心里有数,这不过是你一时气愤不语,母亲就当作没听过,日后出言前需得三思。继春终究是这个家未来的当家人,既然你也说他名声计,我问你:你寿宴一摆,,来客众多,家里有一个怀着身子,却不给名份,难道这是故意让人瞧热闹听笑话?人家怎么说继春的?是说你贤惠呢还是说你好妒?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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