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
赵家躲在暗处的佣人叽叽喳喳的捂住了嘴,羞得要四处逃窜。
声音惊到官洛洛了,她回头,看见几个慌慌张张的小女佣。
面红耳赤的,一看就是看见了。
官洛洛羞的不行,头一扎,躲在时崇怀里,“不是没人的嘛。”
“你故意的!”
时崇亲亲她的耳朵,“嗯,故意的,我得把潜在危险都剔除。”
官洛洛抬眸看他。
时崇抿唇,“有好几个女佣偷偷看我,我觉得,她们是想把我拐走。”
官洛洛愣了几秒,撸袖子就要干,“谁?
我去找她!”
时崇在笑,肩膀轻轻抖。
官洛洛回头看他,明白了,“你骗我,故意引我吃醋。”
偷看的人都不见了,时崇便可以放肆的搂着她,贴贴脸,亲一亲,很开心。
“我说过的,我喜欢你吃醋,小小的醋一下,我会非常高兴。”
官洛洛哑笑,“恶趣味。”
“回客厅吧,算算时间该走了。”
他可不想在赵家呆太久。
“好。”
官洛洛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路过一片青石板,官洛洛高跟鞋鞋跟踩进两块石板中间。
“诶,卡住了。”
她用力拽了拽,没拽出来。
“我来。”
时崇蹲下帮她,石板间的土表面一层很干,往下摸是湿的,所以鞋跟就扎进去就往里陷。
时崇拔出来,手弄脏了。
官洛洛掏纸巾给他擦,“早知道就不穿高跟鞋了——”“洛洛,摔倒了吗?”
赵子娴从客厅走过来,见状急急跑过来扶她。
“要不要紧,扭到脚了?”
官洛洛不习惯别的女人碰,轻轻拂了拂手,“我没事。”
她给时崇擦手,赵子娴道,“快去洗洗吧,洛洛,我找双新鞋给你,你随我来。”
“不必了。”
官洛洛礼貌的说,“吊唁结束,我们也该走了。”
她看时崇,“你去洗手,顺便叫一下二叔和飞羽。”
“好。”
他们往客厅走去,赵子娴望着他们的背影,叫佣人来。
“去运写新土把这里铺一下,不要动砖,这些砖都是父亲最喜欢的。”
“是。”
过了一会儿,一行人准备离开。
赵子娴和孙氏去送,赵子俊不知道从哪里出来,隔很远大声问。
“妈,看见二嫂嫂了吗?”
二嫂嫂就是赵元菘的妻子柳氏,前两天还在嚎丧,昨晚突然就安静了。
今天一天也不见她出来。
孙氏一贯不喜欢她,更没注意过她,被赵子俊吓了一大跳,她没好气的说。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她得了失心疯,没准跑出去野了!”
时浅疑惑着,“二嫂嫂不就是……”她自己盘算了一下,更加疑惑了。
“今天没看见二表嫂,搞得我以为赵二表哥没结婚。”
赵子娴忧虑道:“二哥去世后,二嫂嫂就病了,前几天一直卧床不起,现在可能又独自在哪伤心呢。”
她回头,眼睛红红的,“子俊,你带人去找找二嫂嫂。”
官洛洛冷不丁瞟见赵子娴放在腹上的手攥的很紧,她今天一整天情绪好像都怪怪的。
官洛洛还没来得及多想,时崇就拉她上车了。
新买的鞋子弄脏了,时崇给官洛洛换下来,找了双一次性拖鞋给她穿,鞋子用袋子包好,叫司机拿去干洗店洗。
一整天舟车劳顿,而且没见着儿子,官洛洛到浮图苑就狂奔进婴儿房。
“希希,妈妈来啦~唔!”
时太太腾空了,被时总拦在婴儿房外。
“刚从葬礼上回来,先洗澡,不然不吉利。”
“哦,对!”
官洛洛一下意识到严重性,乖乖被时崇抱去浴室。
半洗澡半玩闹,浴室满地的水,官洛洛笑的前仰后合,时崇被她弄的满身泡泡,狼狈的像个小老头。
“洛洛,帮我冲干净。”
“不要,这样多好看。”
“快点,宝宝,帮我冲干净。”
“不要~”时崇用杀手锏了,十分钟,把人欺负哭了。
官洛洛眼睛红红,乖乖求饶,“我冲,我冲嘛……”折腾完天都黑了。
时泽希在床上爬,时崇躺在官洛洛腿上,让她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嗡的响,时泽希好奇,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吹风机。
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官洛洛停了电,逗儿子,“希希,来,到妈妈这里来。”
时泽希咧嘴一笑,开始爬,四脚吞金兽爬的很快,咚,遇到障碍了。
是粑粑。
粑粑眼里只有麻麻,都不看他,时泽希啊啊两声,爬到了时崇脸上。
“时泽希。”
时崇用声音提示儿子,抠着你爹眼睛了!提示失败,时泽希想要吹风机,脚丫一抬,踩到时崇的额头,再一脚,蹬到时崇的鼻梁。
时崇:“……”小少爷“跋山涉水”,“排除万难”,最后一屁股坐在老父亲的喉结上。
时崇险些当场去世。
他把时泽希举起来,小家伙立马不高兴了,嘤嘤嘤的要哭,时崇把他放在胸口,他不舒服,抱着纸尿裤的小屁屁蹭呀蹭,最后挪到时崇的脖子上。
啊,舒服了。
时崇:好像染上了个什么恶习。
“麻,麻。”
时泽希指着官洛洛手里的吹风机,嫩声嫩气的说话。
“希希喜欢吹风机呀。”
官洛洛把吹风机调到温风,放远一点,然后打开。
嗡嗡嗡。
时泽希被吹的头发飞起来,一脸幸福的喊,“风!风风!”
喊一声颠一下,颠的时崇咳嗽了,他还咯咯咯的笑。
时崇严重怀疑这小讨债鬼故意的。
陪儿子玩了一会儿,官洛洛要喂奶了,时泽希吃着吃着睡着了,两只手扒着官洛洛,小脸红扑扑的,好像写着“麻麻我爱你”。
官洛洛好开心,不舍得放下他,就抱着一直看。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官洛洛看了下时间,“这个点谁会来?”
时崇起身,“我去看一下。”
这一去就是十分钟没回来,官洛洛把时泽希放下,整理好衣服出卧室。
“时崇,是谁来了?”
时崇站在门口,官洛洛下楼,视线慢移,她看见张简,手里拎着一只透明的塑料袋,袋子里是她下午穿的那双鞋。
“时太太,请问这双鞋是您的吗?”
官洛洛点头,“是我的。”
张简深沉一口气,“这鞋跟上有血迹反应,请配合我去警局做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