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追官寒,顺便把房门带上。
官洛洛捏着药膏顿了一会儿,开始一点点给时崇上药。
时崇的小腿又红又紫,都是血痕。
官洛洛心疼坏了,不一会儿就要流眼泪。
“不管怎么样,二叔都不能打人嘛,还打这么狠……”时崇赶紧抱住她。
“是我的错,被打也是应该的,好宝宝,别哭。”
其实官洛洛也不是真的埋怨官寒,就是见不得时崇受伤。
他都已经满身伤了,怎么还能挨打。
“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一管药用了大半,官洛洛眼泪才憋回去。
她要时崇抱,心疼他似的抱的好紧。
“我伤二叔心了,怎么办?”
心情平复了,就秒变小怂怂。
官洛洛扭着时崇的衣服,“我第一次把他气走,估计真的伤他的心了。”
“怎么办?
我现在去跟他道歉吧?”
“我要怎么说?”
她坐起来,现场模拟:“二叔我错了。”
“太僵硬了是不是?
咳咳。”
她清清嗓子,把时崇当官寒,抱着他一条胳膊晃。
“二叔,我错了嘛~”时崇被她的可爱萌到,摸摸头说:“他不会真生气,气也只气一小会儿,你抱他一下就好了。”
“我也觉得。”
官洛洛笑笑,“二叔不舍得生我的气。”
时崇看着她,半晌过去贴贴她的脸。
“洛洛,你好宠我。”
方才他一句话都没说,静静听着,看着。
洛洛宠他,宠到他心花怒放。
官洛洛傻笑,猫一样,“因为你也很宠我呀,我只有小小的宠你,而你是大大的宠我~”她是被他宠坏的小孩,在蜜里长大。
爱他、宠他一点,难道不是应该的嘛。
时崇感动,捧着她的脸想亲她,官洛洛捂住嘴,声音娇娇的。
“不可以亲,会传染感冒。”
时崇笑着拿开她的手,倾过去,“只小小的亲一下。”
又温存了好久,官洛洛打算跟官寒道歉。
她自己不敢,拉着时崇,躲在他后面,往房间挪。
官寒早就瞄着她了,故作生气,故作伤心的咳嗽两声。
时浅陪着他演,“官寒,你脸色不好,今天的药还没喝,我去拿来。”
官寒冷冷开口:“不喝,咳死我算了。”
官洛洛听的抖了一下,转身往厨房跑。
时崇:“……”他敲门进去,时浅叫了声大哥。
官寒理都不理,扭头冲着窗子。
这个傲娇鬼。
时崇笑笑,把他轮椅拉回来,“你是觉得生气还是觉得委屈?”
官寒斜眼瞪他:“有区别吗?”
他侄女都丢了,生气,更委屈。
“人贩子”就杵在他眼前,他看着上头。
时崇轻笑:”有区别,你要是生气,我哄你,你要是委屈,洛洛哄你。”
“当然,我希望你是生气,由我来哄,因为洛洛哄你,我吃醋。”
官寒:“……”好想把这货打成肉酱!“你离我远点,我看着你头疼。”
他推时崇,使劲推,使劲使劲推。
官洛洛端着药来,站的像个小学生。
“二叔,喝药。”
官寒傲娇了一下,“我不慈祥,我是坏人,坏人喝什么药?”
官洛洛撇嘴:“我错了,二叔你别气了。”
官寒不理,背影相当倔强。
官洛洛去扯他的衣服,委屈巴巴:“侄女真错了,求二叔原谅嘛~”还是不理,也不让扯衣服,连轮椅都换了方向。
官洛洛耷拉着脑袋,咬了咬唇跑到官寒正对面。
“好二叔,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是我不慈祥。
““洛洛是坏蛋,是大坏蛋。”
“……”官洛洛勾官寒的手指头,“是我不懂事,说错话了。”
官寒脸朝一边,手却没挣,官洛洛小手拱啊拱,拱到他手心里挠他痒痒。
“二叔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洛洛吧,洛洛给你捏捏肩,捶捶腿。”
说着她就蹲下给官寒捶腿。
官寒把人拉起来,叹了口气,他瞪时崇。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他的气。”
时崇站在一边,像尊艺术品。
官寒丢给他个白眼,对官洛洛说:“我跟你二十多年都没吵过架,就因为时崇,男朋友果然比二叔香。”
醋到沸腾,酸的官洛洛都要流眼泪了。
她赶紧抱住官寒,“没有没有,二叔香,二叔特别香。”
她还闻了闻,小狗似的拱了拱,“嗯,香—喷—喷!”
官寒被她的头发搔的痒,笑起来,“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
官洛洛不撒手,“不生气了嘛?
那二叔抱我。”
她笑眯眯,就知道二叔最好哄了。
官寒哑笑,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拍拍她的背。
“小丫头,这么大了还撒娇。”
“再大也是二叔的侄女,也要在二叔怀里撒娇。”
“不准生气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在官寒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mua!和好啦!”
官寒笑起来,摸摸官洛洛的脸,“身上还是有点烫,嗓子也哑的厉害,再吃一片退烧药,躺着休息去,中午吃饭我叫你。”
他担心她,更疼爱她。
官洛洛想哭,埋头蹭了蹭说,“二叔陪我吗?
你陪我吧。”
小时候她生过病,也是发烧,每次二叔都守着她。
她睡着之前能看到他,醒来的时候还是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二叔特别疼她。
官洛洛拉着官寒的手不撒,发烧让她整个人软糯糯的,娇气的不行。
官寒一只手拍拍她的背,温声说:“好,我陪着你。”
官洛洛吃了药又去睡了。
时崇腾出手来去处理公司的事。
一则消息,景家融资三个亿,要准备有大动作“景家路子野,不知道又要干什么。”
原淳看着消息来的诡异,说:“这三个亿的融资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时崇摸着手上的签字趣÷阁,“不突然,她傍上了司家的大少爷。”
乔芬老爷子那天的晚宴上,司家大少爷也在,景芳仪是他的贵客。
“司家?
华宴司家?”
原淳愣了下,有点冒冷汗了。
“不用担心。”
时崇语气平静,“司家真正掌权的不是大少爷,景芳仪的靠山不稳。”
“嗯。”
原淳点头,说另一件事:“时总,下周端午,曹老夫人想请您和洛小姐去曹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