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狗!”
齐武勇的声音非常之大,被吸引过来围观的学生群中,不乏身穿白银校服的,他们都是富商的子女,在家里也是备受宠爱的少爷小姐,但是当齐家少爷说出那句巨招仇恨的话时,每一个人脸上也都只是浮现出怒气,没有一个人敢对这句话提出任何的质疑。
因为说话的人,是贵族的子弟,是三御座的后代。
他们的父亲、母亲,家里人的一切命运都牢牢掌握在贵族手里,既然如此,做条得宠的狗,也是万幸。
他们现在心里所想的,是为什么自己不出生于贵族的家庭,如果自己是贵族的公子,那么,说那句话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而那些围观人群,身穿布衣的学生,脸上也只是浮现屈辱,仿佛忍耐了很久,但终究也只是捏了捏憔悴的拳头,默默的走开了。
齐武勇很满足周围人的脸色,他们都害怕自己,尊敬自己,甚至畏惧自己,这样很好,非常好。
他终于明白家里人常说的权势,是怎样一种东西。
看着那远远的路小凡和叶秋蝉,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把申木灵提溜起来,大吼道:
“记住,你永远只是条狗!”
...........
路小凡这边,他有些害怕的看着身旁这位名为叶秋蝉的姑娘:
“我我...我说,叶大小姐,那啥..别激动,他没说你,真真没说你。”
叶秋蝉此刻的眼神早就变了,再无半点甜蜜笑容,有的只是冰冷刺骨的寒意和惊人的怒气,浅蓝色的瞳仁里仿佛闪烁着千刀万刃。
“忍住..忍住,这事,我帮你平。”路小凡拍了拍叶秋蝉的肩膀,手感如寒冰般刺骨。
他现在一点都不怀疑,这姑娘会掏出一把冰做的匕首把那位齐爷给太监了。
说完这句话,路小凡手插在裤腰包里,晃晃悠悠地朝齐武勇走去。
“呦,齐少爷,这么兴师动众的是干啥呢?”路少爷浑然忘记了刚才的一切,笑着和齐少爷打招呼。
而齐武勇也乐得于此,也是一脸无所谓的笑道:“没事儿,就是教训教训一个不懂事的丫头。”
“啧啧...齐少爷下手也忒狠了,瞧给申小姐给打的。”路小凡看着倒在地上不住颤抖抽泣的申木灵,嬉笑的眼神浮掠过一丝怒气。
“不懂规矩的人,不打重点,不长记性。”齐武勇笑着摆了摆手,忽然低着头,在路小凡耳边细声说道:
“路少爷,您的丫头我管不了,我自己的丫头,还是做的了主的。”
“打死了也不介意吗?”
“死在我齐武勇手上,是他们申家百世修来的福份!”
这句话终于激怒了路小凡。
“叮!系统提示,宿主至高神技【断子绝孙脚】发动!”
“叮!系统提示:好奇怪我为什么要提示?”
“咚!啪!啦!”
一连串的声音忽然响彻在人群里,所有围观的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表情如活见鬼了一般。
他们看到,路小凡一脚,丝毫不讲半点理由的,踹在了齐武勇的裤裆!
依稀听得到蛋碎的声音。
“哦呜呜呜呜呜!!!!要死要死要死!”
齐武勇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精彩,他直觉一阵天崩地裂日月无光的痛楚朝自己下身袭来,瞬间掏裆躬身,非常讲道理的倒了下去。
“齐少爷,爽吗?”路小凡弹了弹腿上的灰,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你!你!!!!!!”
齐武勇一双眼睛如铜铃般瞪着路小凡,瞳仁里仿佛涌上了此生全部的愤怒和惊讶,他几乎把牙都咬碎了,也没有崩出一个有用的屁来。
而远远观看的叶秋蝉愣了愣,随即被这一幕逗得发笑起来。
“你想说我为什么打你吗?还是在想我管自己的丫头碍你什么事儿了?或者你觉得为什么我敢打你?”
路小凡蹲下来,看着此刻痛苦不堪的齐武勇,笑着说。
齐武勇现在是连句狠话或者狠眼神儿都放不出来了,脸上只有痛得打结的表情。
“我告诉你吧。”路小凡拍了拍他坚守的后背,喃喃道:“有一天算一天,我路小凡,一定会把这规矩给彻底废了的!”
说完,起身,看着那还在抽泣的申木灵,叹了一口气,终究也没有上去说一句话,便回到了叶秋蝉的身边。
乐呵儿的把叶秋蝉一把搂过来:“怎么样,叶大小姐,这事儿平的还是满意吧。”
叶秋蝉对路小凡的举动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而是笑道:
“路少爷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啊。”
“哎呀都是小事。”路小凡嗅着这姑娘身上散发的茉莉香气,一瞬间他有种和叶秋蝉认识了几千年的感觉,相当的熟络。
“如果路少爷的右手再往下那么一点点,想必以后也是黑不起来了。”叶秋蝉看着路小凡,一脸笑眯眯。
关于右手这个问题...不是一把搂过来嘛,距离那个非常美妙的地方当然很近,路小凡就当然的想占点便宜什么的,时至今日他也不是初哥了,三天来在轻瑶身上也学到了非常宝贵的知识,这几天正处于“饱学之士无用武之地”的境地。
于是乎,还没达到峰顶,路小凡就觉得自己搂的不是一个温软的妹子了,而是一坨万年寒冰。
刺骨的冷气让路小凡赶紧甩开叶秋蝉,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得,我还是惹不起你,不和你聊天了,我得赶紧去办正事了。”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叶秋蝉看着路小凡的背影,忽然笑了笑:
“路小凡...你是叫路小凡吗?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呢。”
.........
齐少爷那里。
他现在还在地上,以手陶裤裆躬身倒地姿势继续打着滚。
申木灵不敢走,也不敢扶他,另一个女孩也是被吓的不轻,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早上往来的学生不在少数,齐家大少爷这副样子可谓是一景点,一时间倒是围了不少人。
“我说...齐少爷倒是在这里干什么?练功吗?”
“你后来的吧,齐少爷叫人给打了,一脚踢爆了蛋蛋。”
“我的吗这么刺激,哪个英雄出的手啊?”
“嘘!小声点,听说是路家路归尘。”
“那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为什么打啊?”
“听说为了个女人。”
群众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一人上去带扶下的,都被碰瓷的整怕了,万一陪个倾家荡产就不好了。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上课?”
人群外,一个充满威严的响起。
众人正寻思谁呢,老子上不上课干你鸟事,但一看发声的人,都顿时闭了嘴。
围成圈的人群为这个人让开了一条套路。
那是一个年龄约莫十七岁的少年,身穿金色校服,头戴玉质发冠,腰佩一柄长剑,龙行虎步,步步生风,威仪十足。
所有人都开始行礼,迎接他们所需要朝拜的贵族。
少年叫做齐天云,齐家天字辈齐三爷,现如今三御座年轻一辈的领袖级人物,未来的齐家家主,西夜国最年轻的元术师。
“武勇,你在干什么?”齐天云看着倒在地上的居然是自己的家人,声音低沉的问道。
“老子干什么管你屁事!?”齐武勇刚刚缓过点劲来,心里正不舒坦,但抬头一看说话的人,顿时吓的屎尿齐流。
“三...三哥!?”
“还不快起来,齐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齐天云怒吼道。
而围观的人这会知道现在也不是看热闹的时候了,赶紧散去。
齐武勇赶紧哎呦哎呦的站起来,但小兄弟疼的厉害,身体也忍不住发抖。
“你受伤了?”齐天云眉头一皱,问道。
一说这里,齐武勇委屈劲就涌了上来:“都是路家的那个小子!他,他暗算我!”
“路家的小子?路家的哪个小子?”齐云天一听到路家的两个字,一时间变得敏感起来。
“还不就是路归尘那个混蛋玩意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一脚过来就要给我绝后啊。”齐武勇哭喊道。
齐云天思考道:“换个地方说话,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
一个偏僻凉亭里,齐武勇绘声绘色的讲述了刚才的事情。
齐天云听完,眉头一皱,当时就一耳光抽了过去,
“啪!”
“三哥,为什么打我啊?!”齐武勇捂着脸,懵逼了。
“混账东西!”齐天云愤怒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家里和木家都在想方设法的要拉拢路家作为盟友,这个时候你去得罪路归尘?”
齐武勇一寻思怎么上升到这个高度了啊?拉盟友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但齐家未来主人的威严下,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也不知道四叔是怎么管教你的!”齐天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大王子二王子争夺已久,我们齐家依附二王子,木家选择大王子,这几年的争夺下来虽然只是平分秋色。但谁都知道,三御座的路家仍然保持中立,家里的长辈为了将路家拉为盟友,已经费尽了心思,你还去得罪路归尘?”
“我...我不知道啊!”齐武勇心想这种大事他知道才有鬼了。
“去向路归尘赔罪吧。”齐天云思考着:“路归尘虽然现如今在路家的分量不足为道,但是路清玲和路岭尘对这个遗孤极为看重,得罪他,不明智。”
齐武勇一摸自己软不拉几的裤裆,心想自己都绝户了还要去道歉?但是看着齐天云那个表情,也没敢说个不字。
齐云天从石头凳子上站起来:“不行,这个事情你办不好,我得亲自去。”
“三哥,至于吗,他路归尘就是一个纨绔,至今还是炼体三层的境界,未来路清玲会不会把家主之位还给他还两说呢!”齐武勇道。
“你不懂。”齐天云沉思道,随即看了齐武勇一眼:“炼体三层就能把你这个炼体六层的伤了?”
“那还不是他暗算我啊!要真枪实刀的干,我两秒钟就把他打翻。”齐武勇气愤道。
齐天云冷笑了一声:“未来你可是要上战场的人,暗算层出不穷,希望你能活着说出这句话。”
他又看了看在凉亭下静静等候的申木灵,那小脸蛋上的耳巴子印非常刺眼。
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再学院里不要再那么招摇了,规矩是人定的,终究也是人破的。”
“三哥,这话什么意思?”
“不懂也罢。”齐天云看了一眼:“走吧,去找路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