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侍女的话,许静墨的眉头皱起,看着这豆蔻年华的少女,沉默了片刻说道:“带我去。”话语有些无奈,毕竟她的父母依旧只是凡人。
那豆蔻年华的侍女,小手碰着嘴唇,感觉到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些古怪,年幼的他看了半天有些不懂,点了点头,便带着许静墨去往了皇宫深处。
宋神宗此时站在星辰台之上,看着天空,这里是都城第一高台,每当夜晚,宋神宗都会来到这里,看向天空的星星月亮,举杯邀明月,只是那寒风中的孤寂身影,谁都不会懂。
宋神宗转过身子,看着远处,许静墨此时满脸恼怒,尤其是小脸骚红,似乎是在说,这该死的宋神宗,看我不杀了你,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许静墨的内心很不安,看着远处高台之上,摇曳的身影,一怔。
那孤寂的身影,有些令人神伤,只是谁又能看懂,这到底是什么,只是在寒风吹袭间,脸上忧伤显得很憔悴。
许静墨跟着侍女,一步步的走上了这星辰台。
星辰台上,宋神宗看着许静墨,脸色有些沧桑甚至发白,眼中露出惆怅,说道:“今日,你是否是想离开此处。”话语有些肯定,只是说话间将手中的酒杯举起,似乎是在邀请许静墨与他同醉。
许静墨看着这憔悴尽显沧桑的脸庞,有些失神,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脸庞,这种脸庞中有蕴含的意味太过浓郁,似乎有很沉重的伤痛,说道:“你,你。”许静墨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下一刻,宋神宗摆了摆手将侍女支开,然后摆手间邀请许静墨上坐。
许静墨有些不解,身子翩翩起舞间坐到位子上,她的身后,雪獒并未跟随,许静墨来时,并未打扰雪獒,许静墨自己的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只是在起舞间,便坐到了宋神宗所安排的座位之上。
俩人在这星辰台之上,看着这天空即将落下的太阳,宋神宗沧桑的脸上看着许静墨的俏脸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来这里么。”说完脸庞之上露出一个皎洁的微笑。
许静墨看着这个笑容,感觉有些冷,这种感觉她一生都未感觉到过,看着身前桌上的酒杯与酒壶,便斟酌了一杯举起看着宋神宗说道:“你为什么。”话语未说完,宋神宗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许静墨说道:“他们的安全你可以放心,毕竟有你干爹许褚所照顾,你不必多虑,只是我想跟你说几件事,不知道你是如何看我的。”话语有些自嘲,但是脸上的沧桑尽显答案。
许静墨一怔,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宋神宗,尤其是那眼神,太过的阴森,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有着别样的灵动。只是许静墨看不透。
宋神宗看着许静墨的变化,嘴角轻笑说道:“看不透么,看不透么。”话语间颇具自嘲,似乎有些疯狂起来。
宋神宗望着天疯狂的吼道:“大宋江山,我宋神宗登基十四年,这十四年我受够了这皇宫的冷清,受够了这皇宫的黑暗,受够了这皇宫中的一切。”说完后,眼角一滴饱含冰冷的泪水留下,仿佛瞬间在这气氛之下凝结成了冰块,只听,撕拉一声,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眼泪落地。
许静墨惊奇的看着宋神宗,更加的不懂,因为许静墨不明白,这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你也感觉到了吧,这宫中的阴森,完全没有感情,仿佛一片乱葬岗,这就是大宋江山的皇宫。”宋神宗疯狂的说出,一口将杯中的酒水饮入腹中,低着头传出呵呵之声,一股自嘲,一股讽刺,刺激着宋神宗的全身,仿佛病了,只是这一切只有宋神宗自己知道。
许静墨脸上充斥着震惊,她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明白,但是对于这里的感觉,似乎与宋神宗一样,似乎这里真的如他所说,太过阴森,甚至有些阴冷,只是这一切与她似乎没有半点的关系,因为她准备离开这里。
宋神宗眼中泪水哗哗的滴下,内心自嘲极其浓郁,一股无法言语的悲伤,无法脱口而出,转化为泪水流下。
哭泣声传出。
宋神宗哭了,大宋凡人间第一男人哭了,如孩子一般的哭泣声,压抑了十几载哭了,这股悲伤,无法用言语去说,十几年的时光,他遭受过耻辱,遭遇到无数没有人诉说的痛苦,只能一直积攒积攒,直到今日爆发。
哗啦啦的泪水落下,宋神宗的脸庞泪如雨下,与之从前完全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
许静墨听着这如水柱一般的声音,仿佛将多年的苦怨全部托出,似乎将这十几年的委屈全部以泪水所洗涮干净,只是其内心的伤痕,却无法弥补。
许静墨的眸子忽然有了变化,这个变化来自她的灵魂,一种世间最冷的,无情的种子出现在其心间,只是不知道为何刹那消失。
宋神宗抬起头,脸庞之上泪痕满面,看着许静墨说道:“谢谢你,听我诉苦。”只是说完,抽出腰间的手帕,将泪水擦干,只是这股悲伤,依旧无法被掩饰。
许静墨听着宋神宗的话语,一点也没有明白,甚至有些不懂他到底说了什么,毕竟她从未经历过这些,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懂,因为这种痛只有自己能感受到。
“该看的都看过了,现在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话语说出时,极其的阴森,似乎是在逼问。
只是见过刚才一幕后,许静墨有些明白了这位帝王,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而是看着其样子问道:“你觉得你是帝王么。”许静墨对于这个大宋皇帝有了一些不解,便这般问道。
听着这句话,就是宋神宗也有些诧异,毕竟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这般询问,仿佛问着自己的不是眼前的姑娘,而是大宋的子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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