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行心中一惊:“不好,这匹夫要下杀手。”说时迟,那时快,把手中筷子当作暗器向那汉子飞去,那汉子不知是筷子,眼看就要到脸前,不得不用把剑后撤,筷子应声落地。那汉子一看原一是筷子,心下更是一惊,拿剑的右手虎口顿感巨痛,心想这人功力之深,适才是筷子,如果是钢制暗器,这剑必被他打落,恐这一双眼也危险。被这一击,四人齐齐向江一行看来,江一行站了起来,那阮雨霏也以提剑在手。那老者把书收入怀中,走了过来。江一行说道:熊纪海,事隔多年,不识老夫了吗?那老者定神一看,惊恐成分,说道:你――你――你――,连说三个你字,也没有道出江一行的名子。江一行冷冷说道:不错,没想到你熊纪海这多年还是这么无耻,竟不顾身份,欺负一不会武功的后辈。熊纪海一生中毕竟经历不少战事,先是一惊随后便镇定下来,说道:二十年前,没有把你杀死,今日再送你一程,也不枉师兄弟一场。说完便抽出长剑。江一行对旁边的阮雨霏小声说道:保护好那两人。说完不知何时的手中已多出一把剑,此剑与别剑不同,在空中竟“咝咝”作响,像毒蛇口中蛇信子,在空中不停晃动。只听江一行说道:“当年师父把剑交于我,不曾想过今日要用它来手刃同门,愧对先师,如果先师在世,定把你这卑鄙小人逐出师门,今日我用这把龙呤剑清理门户。”说完提剑向前,一招“蛇囗吐信”向前刺去,剑头不住晃动,你竟不知刺向何方,待近身时剑身突然变直,似一根毒针刺向熊纪海眼睛,那熊纪海心中一震,纵身向后一跃,一招“撩剑贯日”挡了出去。这边阮雨霏和薛峰齐战那方脸汉子,薛峰虽然功夫不济,但让那汉子分心不少,阮雨霏见那汉子需分心防着薛峰,自己这边攻加紧,虽二对一,但也只战个平手,一时还难决胜负。可熊纪海这已显下风,频频险象环生,熊纪海心道:“这么战下去,势必难以脱身,只有合常平二人之力,尚有胜算,可常平久斗不战。”喊道:“常平先把那小子杀了。”那孟常平一听此话,便领会其师伯的意思,先杀这小子,再杀这女子就容易多了。说时变了招式,对阮雨霏只守不攻,转而趁机全力出招对付薛峰。江雨霏本来就气薛峰在段府编瞎话骗她,被师父斥责,这会更无心救他,只是加紧自己的攻势。这薛峰学的只是入门功夫,哪经得起孟常平接二连三的进攻,不时两臂及后心都已被刺伤,满脸血污。一旁的段小玉看着薛峰在刀光剑阴之中,甚是担心,薛峰每中一剑都心头一紧,只是嘴中小声念叨着小心,小心,甚怕大声分了薛峰的神,紧张之色无异于争斗中的薛峰。那孟常平使出一招“千斤压顶”向薛峰右臂削去,薛峰本无武器,全凭一双肉掌,哪敢去接,便反手去挡,哪知孟常平只是虚晃一招,见薛峰侧手去挡剑,门户大开,飞起左脚至薛峰胸口,这一脚已使出十层功力,薛峰飞出数丈,一口鲜血喷出。段小玉一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花容失色,跑了过去。
这边没了薛峰在侧,孟常平全心攻防阮雨霏,出剑便多了几分力道。阮雨霏渐渐有些不支,心中便有几份慌乱,出剑不似适才那般连贯,几招下来就明显处于下风。
孟常平嘴角一扬,微微一笑,喊了声“着”,阮雨霏右臂划了一道口子,虽未伤着筋骨,但右手使剑,伤口鲜血顺着手臂从指间流出,阮雨霏全然不顾,一心想战败孟常平。江湖中人过招之际,最忌讳心烦意噪,更何况两人旗鼓相当,急于求成一方,反而更落败一层,不时左胸口又中一刀,幸而阮雨霏避的快,未伤及肌肤,孟常平得意之色,更让阮雨霏生气,更加进招,防守漏洞百出。
江一行眼见阮雨霏不敌,卖了一个破绽,熊纪海见机未多想,剑一出招,才知上当,被龙吟缠住,江一行一掌迎面使来,情急之中只好硬接,熊纪海这一接,已使出全力,但还被逼退后数丈,半臂酸麻,内脏更是翻江倒海。只见江一行把熊纪海逼退立即纵步一跃,去救阮雨霏。熊记海心道:“以江一行的剑术,我叔侄俩也未必是对手,若非江一行顾及那三人,恐自己早败下阵来,现经书已到手,与其两人被擒,不如我先回龙门。”
孟常平与阮雨霏过招不过略占优势,江一行一加入战圈,十招未拆完,江一行剑已在颈上,孟常平只能站立,正寻思师伯,只听江一行喊道:“慢”,已觉胸前剑已穿出。原来孟常平剑一停,阮雨霏便从后心一剑刺出,从前胸穿出。江一行无奈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