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勉强的起身,拿过袋子里他替她准备好的衣服,往洗手间走去。
洒花下,那光洁雪白的肌肤上此刻已经种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梅,那么触目惊心得令她耳根发红,仿佛在提醒着昨晚两人激烈的战争到底有多猛烈。脑子里不自觉地闯入两人缠绵的画面,她心一惊,止不住一阵疼痛袭来,任由洒花冲涤肌肤。
许是久久未见她出来,客厅里的杜亚楠眉头一拧,暗想这女人脾气真是倔,又有些不放心,冷着一张脸打开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洗手间内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似是松了一口气般,慢慢渡到洗手间门口,透过门缝,里面的人在洒花下像是自由奔放的蝴蝶,令他心底那股子悸动又窜了上来。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却见洒花下的她久久未动,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虽说外面没有下雨,雪亦是停了,可总是这样晾着原本吃的药怕也会失效。
“你打算要洗多久?还是说需要我帮忙洗?”冷不盯,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转身便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杜亚楠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你……你……你出去。”她吓了一跳,连忙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浴巾遮住,他却被她可爱惊慌的动作逗笑了起来。
“如果不想让我帮你洗最好快点出来,还有……你身上的哪个地方我没见过?”带着一丝嬉戏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令她有一瞬间的尴尬。
好在他说完这句便传身离开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再也不敢磨蹭,快速冲了个澡将衣服套上。
不得不说杜亚楠其实是个相当贴心的男人,衣服尺码刚刚好,还替她准备好了围巾,正好遮住脖子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爱痕。
出了客厅,他已经坐在餐厅边,翻看着今天的早报,见着她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不动,放下手中的报纸,嘴角扬起那抹温柔的笑,道:“过来。”
她没说话,却还是很听话地走到餐厅,坐到他对面,桌上的是清粥还有可口小菜,她有些恍惚,也有些疑惑于这些家常是买的还是他做的。
“不必怀疑,是我做的,虽然不太丰富,但至少是适合你现在吃的。”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那般,他开口解释道,细心替她剩了一碗推到她面前又道:“吃了才能有力气。”
她亦不说话,端起碗喝了一口清粥,带着淡淡米香的清粥入口清淅,确实让她的胃好受些。
见着她乖乖吃东西,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轻轻飘来一句话,“等会儿你给白伶回个电话吧!她打电话来找你,不过那个时候你正在睡觉。”
她一惊,抬头满脸的诧异,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好像不在身上。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将手机递给她,道:“你的手机没电了,而且进了水,我给你换了一个新的,不过号码是你的。”
是一台粉白色机壳的三星手机,她没有接,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只手机发呆,他抿嘴不说话,眸子里染上一抹暗沉,却是并不打算告诉她,那只她用了n年的诺基亚老款已经被他无情地扔进了垃圾筒里,尽管它并没有进水,也没有坏。
“我不需要。”她淡淡道。他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我不希望别人说我杜亚楠的女朋友连手机都用不起。”
“我不是你女朋友,杜亚楠,你够了……”她怒了,眼神愤恨地盯着他,而他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轻轻挑眉,浅笑道:“不是女朋友那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上过床后你就想把我踢开?”
焉地,心一痛,如此直白的话像是一根剌一般横在她心间,剌得她生疼,那种屈辱感像是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杜亚楠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他看着她变得煞白的脸,一丝心疼划过眼底,却渐渐泛起冷意,和他上了床她就这么不情愿吗?心底还在想着那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都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心中还想着另一个男人,尤其像杜亚楠这种心高气傲的人。
“男欢女爱,互不相欠。”她看着他,冷冷地道出这八个字,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眸子霎时凝聚一层寒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冻结住一般。
半晌,他轻笑了起来,看着她道:“是吗?不怕,我们来日方长。”他将最后这几个字咬得很重拉得很长,像是某种暗示,她心一惊,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意。
此刻却并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因为她发现杜亚楠似乎变得伶牙俐齿了。
正打算放下碗时,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她眸子一凌,心下一跳,似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扫过心田般,荡起阵阵涟漪,回荡在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白伶两个字,她看着手机响了半天,却有些畏惧似的不敢接,他抿了抿嘴唇,好心替她按下接听键,递到她面前。
心下有些慌乱,不知道要不要接,很怕白伶追问她怎么会和杜亚楠在一起,就在踌躇间,杜亚楠又将电话拿了回去放在自己耳朵边喂了声。
电话那端传来白伶急切地声音,问:“喂,杜医生,素素还没有起来吗?”
“起来了,不过她现在正在洗澡,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这样,一会儿她出来了,我让她给你回个电话。”他看着她,眸子里溢着淡淡的浅笑,她却听得他的话,顿时一阵心惊,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怎么可以和白伶说这样的话?这让白伶怎么想?
“啊?哦,那好。”电话那端的白伶显然也是一愣,似乎对于杜亚楠的话有些怔然。但还是应了声将电话挂断。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看着他,不敢置信地质问道。
杜亚楠抿了抿唇,既而优雅浅笑道:“素,那你让我怎么说?是要我如实告诉白伶其实你就坐在我对面,故意不接听她的电话的吗?这样,白伶会怎么想你?”
她被他的话一咽,顿时没了话回,却是怎么也看不明白杜亚楠眸子里溢着的那丝深色。
半晌,她放弃与他争辩,说:“杜亚楠,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句话似乎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想要怎样?难道真的就这么放不下他吗?”他冷了眸子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栗素一愣,心脏一阵紧缩,秦珂如今是她心里的一道禁忌,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往她伤口上洒盐?
不,她不能发怒,她需要冷静,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股子即将窜出的愤怒情绪,再开口已经是一片冷静,说:“这也是我的事,我想与杜医生无关吧!”
一句杜医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感,他眸子一暗,压下怒意,浅笑道:“是吗?无不无关,我想也不是你说了算,我们的关系想必与你说的无关相差堪远吧!”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出餐厅声音淡漠地飘散在空气里,透着一丝疏离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多谢杜医生的相助,我想以后我们两清了。”
因着她的话,那原本含着浅笑的嘴角凝聚成冰,抿着嘴唇未回答,看着那抹消失在餐厅里的背影,狭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直线,暗道,这个游戏可不是你说两清就两清的,而是我说了算。
片刻,他站起身跟在她身后道:“这里很难打车,我送你出去。”
她不作声,也不理他,径直走出公寓,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别墅区,似乎远离了市中心,车辆并不多见,外面的积雪很厚,虽然没有再下了,可仍旧透着一丝寒气逼人的架式。
她站在路边张望,一眼看不到头的皑皑白雪覆盖整个大地,透着一种纯净的美丽,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心酸。
越野车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男人俊逸不凡的脸闯入她的视线,低声浅笑道:“上车。”
她没有倔,很听话的开了车门钻了进去,如果一切发生了再来抵制还有什么用?这样显得她多矫情,虽然在乎,细细想不就是一层薄薄的膜么?失了便要痛哭流泪?要死要活?
她不说话,他亦专心开车,车内一度陷入沉默中,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桔梗花的清香味,她有些恍惚,压下心头因为桔梗花香带来的那丝悸动,既而将头偏向窗外,看着被抛在车后远远的枯树枝,呼啸而过,卷起阵阵雪花飞舞,像是漫天樱花般美丽滑落,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四环小区,也因着下雪关系,到处都很安静,大抵是因为怕冷的原因,他将车停在小区门口,她不说话,准备开门出去,他一把拉住她,轻声道:“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一代佳人那里我已经替你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还有手机里有我的电话,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猛地转头,冷着眸子看着他怒道:“杜亚楠,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替我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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