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侠?你,你,看起来有点眼熟。”宋成大着舌头,上下打量着许山竹,还歪头歪脑的,像是随时随地都要倒下。
许山竹插着腰,看着这个男人,在心里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能因为他傻就欺负他。
“像谁呢?”沙发上的男人,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本身五官长得很硬朗,浓眉大眼的,像是电视剧里当兵的小子,就是皮肤不是小麦色,几乎和许山竹一样白。
这得是家里有钱,什么活也不用干,才养出来的。
他挠着自己的脑门,使劲的回忆着,面前的这一张脸,到底像谁。
许山竹难得的没有催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周围的喧闹与嘈杂,似乎与她无关。
今夜,她关心的,只有他。
这么多天来,她不愿意接他的电话,不愿意回他的信息,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想念他。
“像我女朋友,很好看。”
说完,他傻乎乎的笑着,然后,倒头就睡了。
他的一句话,直直的触击她的内心,多日以来的强硬在这一刻全部卸下伪装。
她一直不敢承认自己是爱他的,她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最多就是喜欢,离爱还远了一点。
今晚,看到他醉醺醺的,嘴里却还对自己念念不忘,她才知道,自己早已沦陷在了他给的温柔和偏爱里。
——
陆寒琛最近的事情有点多,不仅是工作上的,还有私人的。上次何新给他透露的消息,他后来问了一些朋友,证明确有其事。
不过,还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
趁着中午休息的两个小时,他驱车前往长蓝企业。虽说两家有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但是他从来不管家里的生意,因此,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长蓝。
“您好,请问你找谁?”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前台的小姐姐已经工作了一个上午,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早已没有没有好心情对进来的每一个人做到笑脸相迎。
可是,陆寒琛一进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在他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背着光,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和笔直挺立的上半身。几年的前台经验告诉她,这绝对是一个帅哥。
于是,从他推开门到走到她面前的这短短的十几秒了,她抓紧时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后,才站起来,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官方而温柔的问道:“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
待他走近,前台才看清他的脸。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颜值的话,那就只能是:妖孽。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在看着你的时候,像是随时会把你的魂魄给勾了去。
他在看着她,神情不定,那双眸黑黝黝的,深邃彻底,气质孤傲清冷,又含有三分锐气,令人没有敢直视的勇气。
“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男人站在柜台前,冷冷的说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话音未落,只见前台露出一抹为难之色。苑诗蓝是她们的老板,一般人是没有资格见的,没有预约的话,更加是见不到。
这要换做其他人,她可能就会委婉的拒绝了。但是看眼前的这个帅哥,气度不凡,身上都是全套的阿玛尼,足以看出他并非一般的有钱人。
因为,气质是学不来的。
“怎么,她不在吗?”见她迟迟没有回复,陆寒琛等的有点不耐烦。
“在,不过我要先问一下我们苑总有没有空见你。”
在这个长得好看可以横着走的社会,一副好看的皮相确实是一张不错的通行证。
前台小姐姐决定给他走一下后门。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打到苑诗蓝的办公室;“苑总你好,这里有一位先生想见您,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正在看文件的苑诗蓝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在翻阅着底下的人递交上来的报告书,声音很干练:“叫什么名字?”
“陆寒琛。”他在一旁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等前台问,便主动报出了姓名。
“苑总,来人说叫陆寒琛。”
听到这个名字,苑诗蓝翻阅文件的手一愣,大脑一下自己失去了思考能力,接下来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前台以为她不想见,但是出于严谨性,她还是要确认一下:“苑总?”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苑诗蓝有些许的尴尬,即使对面的人看不到,她还是捋了捋头发:“让他上来吧。”她尽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别人听出来她此时很激动。
挂了电话后,前台对他说道:“我们苑总现在有空,她请您上去。在25楼,到了那里会有人带你进去的。”
“好,谢谢。”
陆寒琛在外人面前话一向不多,简单的道过谢之后便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走路生风的步伐,前台小妹的眼睛都要直了。那腰线让人男人看了羡慕,女人看了快乐。
下班时间,电梯里很多人,都是往下走的,唯独他是往上走,等了十几分钟后,才轮到他上去。
“陆先生你好,请跟我来。”
被苑诗蓝派去接陆寒琛的人守在电梯口,只待他一出来,便带着他往苑诗蓝的办公室走去。
从接到前台打来的电话开始,苑诗蓝就开始紧张不安了。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时候,陆寒琛总是横亘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总是能牵动她的心。
挂了电话后,她立刻从包里拿出东西进行补妆,生怕自己工作了一个上午的脸展现出疲惫姿态,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看着身上的这套职业装,她有些后悔没有穿新买的香奈儿的那条裙子,那是一种很清新的风格,她觉得他应该会喜欢。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有在学习林笑的穿衣风格。
妄图用这种方法,能让他注意到自己,哪怕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她也是开心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
在他面前,她总是如此卑微,什么时候她才能放下他,找回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