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邀月,臭婆娘,老妖婆,你说话啊!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我警告你,再不答话,我可要放药了”
石门之外,江别鹤急得团团转的声音还未停止。
李阳嫌烦道:“别叫了,人都TM死了,还鬼叫个毛啊!”
“死,死了?这怎么可能?”江别鹤难以置信道。
移花宫宫主,叱咤天下,纵横江湖的人物,就这样草率的死了?
谁能信!
不是说地位越高,武功越强的人越是怕死吗?
“还不是你,一个劲的逼她,给她点考虑时间不行?现在好了,给人逼死了,你满意了?”李阳用很不满的语气,责备道。
不知道为什么,江别鹤听着,总有种李阳好像是自己同谋的错觉……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
江别鹤叫道:“像邀月这等人物,怎么可能甘心如此死去?她绝不可能自杀,她…她一定是假死,想诈我进去”
炸死?
不能吧?
李阳凑到邀月尸体前,只见邀月额头上印着一道黑紫掌印,眼睛瞪大无神,仿佛在说自己死不瞑目。
光是这副样子,的确是死人无疑。
但从小看武侠片,李阳也听说过闭气功、龟息之法的名头,但回想小鱼儿和花无缺整部剧情,可没出现过邀月宫主会这类武功的剧情。
李阳伸出手指,戳了戳邀月鼓囊囊的胸部,软绵绵的,虽然比吕素的大,但没有吕素的有弹性……嗯,尼玛!
李阳真想给自己一嘴巴,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居然还有心情,拿一具死人尸体和自己媳妇身材做比较。
有一种强大,叫心大……这或许说的就是李阳。
李阳又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甚至还用异鬼状态去感知了下,发现邀月身上的确失去了活人气息。
死了!
肯定是死了!
“玛德,江别鹤,又TM误导我”
李阳其实挺想邀月活过来的,然后大家再好好商量商量,说不准嫁衣神功前八重还是有指望的。
李阳觉得这世上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如果没谈成,那只是买卖双方开出的价码不够。
“可惜,人死了,啥都没了”李阳可惜的叹了口气,也当了回好人,将邀月死不瞑目的双眼阖上了。
重新站起身,李阳朝石门外喊道:“喂,江别鹤,开门,放我出去”
他说得理直气壮,让江别鹤越来越觉得,他好像是自己同伙……
“我凭什么放你出去?”江别鹤端正心态,喝道:“邀月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死去,你给我好好检查检查,到时,我送你些美酒美食,让你死得舒服些”
“你这个人很烦呐,都说已经死了,还检查个毛啊,快放我出去”李阳不耐道。
“哼!你当我在干什么?陪你过家家吗?搞清楚,现在你可是我的阶下囚”
江别鹤还从没见过这么没自觉性的阶下囚,连邀月那样的人物,都要听自己讲条件,这家伙倒好,竟理直气壮叫自己给他开门。
“现在,你马上把你的武功心法写下来,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放你?”江别鹤威胁道,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句忍俊不禁的笑声。
“要我的武功心法?哈哈,你确定?”李阳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着问道。
“你笑什么?”江别鹤听里面笑声,简直快气炸了肺,暗道这人怎么比邀月还有病,难以捉摸。
“没事,哈哈”李阳才说一句,又忍不住笑起来。
太好笑了。
自己千方百计在这个武侠世界,想要获取一门正宗武功,准备找个时间,由气劲之道转修内功之道,可江别鹤这个地道的武林中人,却反过来想学气劲?
太可笑了!
别说,李阳还真想看看,自己把八极拳写下来,江别鹤会不会弃内功,而转修气劲呢?等他发现气劲比不上内力时,又会是何等样的悔恨表情?
一定很有趣。
但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论内力也好,拳劲也好,都需要大量时间修炼,等江别鹤练出拳劲,再练到三花聚顶,天知道要花多少年,李阳也没兴趣花无数年时间,去等着看一个笑点。
“喂,喂,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倒是说话啊,有话好商量”江别鹤见密室内又没了动静吗,急得焦虑不安。
他忽然发现,其实站在密室之外的人,才是最受折磨的人,看不到密室内的动静,自己在这里说尽了威胁的话,却不知道密室内的人是什么状况,这种干着急的感觉真是难受。
眼前那道给予江别鹤安全感的石门,此刻却成了令他心理无比煎熬的心头大石。
李阳才不管他,他现在要去琢磨自己下一步目标,既然嫁衣神功没戏了,总得找一门适合自己的武功。
“你慢慢玩吧,哥们先撤了”
说着,一具黑漆漆的铁棺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旁边。
正是黑棺!
黑棺上还带着潮湿的泥土,也不知在哪个无名坟坑里埋了多久,现在才被李阳这个主人想起。
打开黑棺,里面赫然是钢衣。
李阳就地穿上钢衣,一记最大功率的掌心炮击穿密室房顶,迎着从地面之上宣泄进来的阳光,驾着钢衣直接飞走了。
江别鹤什么的,根本没放在他眼里。
李阳甚至连一丝报复江别鹤的心情都没有,化作一道惊鸿,消失于天际。
他是很干脆的走了,可苦了江别鹤了。
他在密室石门外,任凭他如何叫喊,密室内都没有半点动静回应,而身处地下的他,也没看到李阳乘钢衣飞走的一幕,但却听到密室内轰隆隆好像地震,又像墙壁被凿穿的声音。
“喂喂,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邀月,邀月!我可放春药了,你别再诈死了,休想骗过我……”江别鹤围着密室石门,又是大叫,团团乱转,足足好一会儿,已是方寸大乱。
“该死的!”江别鹤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心理煎熬了,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主动开启了石门。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石门,甚至已经做好迎接一场突袭的准备。
可进来后发现,密室内的一块区域碎石遍地,而这块区域的上端,牢不可破的密室顶部,竟硬生生开了个口子,那从地面之外射进来的阳光,无比刺眼,将整个密室照得格外亮堂。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江别鹤尖叫一声,就像撞见鬼似的,远离开那片被李阳打穿的地方。
要知道,就像有能工巧匠来挖,再没有火药的前提下,没有一年半载,休想挖开这块地面。
难道是地震?
江别鹤也只能是这样想了,回过头来,再看向邀月的尸体。
“我就不信,堂堂移花宫宫主,会这么简单就自尽?”
江别鹤锵得一声,拔剑出鞘,剑尖略微有些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探向邀月。
当剑尖即将要刺中邀月身体时,
邀月那双被李阳合上的双眼陡然睁开,死死盯着江别鹤,仿佛死人诈尸,诉说着自己死不瞑目。
那一瞬间的可怕眼神,吓得江别鹤大叫一声,剑尖狠狠朝邀月刺去。
铮!
锋利的剑尖,被两根血肉模糊的修长手指夹住,任凭江别鹤如何用力也抽不出。
邀月就两根手指夹着剑尖,缓缓从地上坐起,在坐起的过程中,可怕的眼神仍死死盯着江别鹤。
江别鹤遍体生寒,吓得直接松开剑柄,转身就逃。
邀月两根夹住剑尖的手指一转,那把江别鹤的弃剑便转了一个方向,朝江别鹤激射而去,转眼便从身后射入江别鹤膝盖之间。
江别鹤惨叫一声,疼痛难忍,直接扑倒在地。
邀月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冷眼瞥了眼头顶李阳破开的洞,望着那个方向,她眼底满是惊骇以及羞怒。
“你到底是人是鬼?”江别鹤的尖叫声,重新引回邀月的视线。
“我是鬼,厉鬼!”邀月冷笑道,故意朝江别鹤一步一步走过去,如死神的脚步,慢,却无人可挡。
这一刻的心理折磨,足以让一个人在死亡感中失去理智。
“放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可,可,诈死怎么装得那么像?连那个李阳都被你骗过了,那家伙虽然人蠢笨了些,但好歹武功放在那里,没道理连死人活人都分不清……”
江别鹤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语无伦次起来,邀月都已走到眼前都恍若未闻。
邀月轻轻一挥手,掌力隔空击打在江别鹤身上。
江别鹤连一下都没能坚持住,口吐鲜血,晕厥过去。
邀月缓缓走出去,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话:
“井底之蛙!”
一步一步,随着邀月莲步轻移,款款而行,一股浓重的杀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随着她的脚步踏出密室,向地面之上的整座江府笼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