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对不起……”
皇擎天心疼不已的将她揽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可这样的抚慰,只让沐可人的泪水越掉越多。
“很疼是吗?小傻,你别吓我!”皇擎天努力的用自己的拇指为沐可人拭去脸上的泪珠。
但这样的擦拭,沐可人脸上的泪水有增无减。
而让皇擎天最为担心的是,沐可人脸上那红肿,越来越明显。
原本只是巴掌不到的小脸,当下肿的像是一个大包子。
光是看着,就让皇擎天胸口紧缩。
“是不是很疼?”
他的小家伙,被沐维栋保护得那么好。
虽然性格淘气,但皇擎天知道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像是这样挨过打。
“首领……”就在皇擎天面对哭泣的沐可人显得有些无助的时候,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从地上爬起的冥爱朝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刚才皇擎天的那一脚,力气忒狠了。冥爱能感觉,自己身上应该有骨折的地方。不然,她走起路来不会那么难受!
冥爱知道,这情况她应该尽快去医院,免得耽误病情。
可她顾不上……
只因,她不想让皇擎天误会她。
她努力的忍着腹部的剧痛,来到皇擎天的跟前想要和他解释什么。
但皇擎天那边,压根就好像没有看到她似的。因为,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沐可人一个。
“小家伙,别光顾着哭。你先和我说哪里难受,好不好?”他温柔入骨的嗓音,还有急不可耐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痴情到了极致的男子。
这些,冥爱都看在眼中。
因为,她做梦都希望皇擎天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而今,她所希冀的,皇擎天都做到了。
只可惜,让皇擎天露出如此珍爱表情的人,却不是她冥爱……
“首领,我在和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冥爱不甘如此被心爱的人忽略,所以扯开了嗓音吼着。
为了能引起皇擎天的注意,她甚至不顾一切的伸手,触碰了皇擎天的手臂。
可就在那一瞬间,那个刚才温柔宝贝着怀中女人,好像没有任何杀戮之意的男子,却在冥爱触碰到他手臂的那一瞬间反手对着冥爱的肩头一推。
皇擎天使出的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的就让冥爱的肩头发出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响。
还好冥爱先前反映过来,做足了准备。这一推,皇擎天没有将她推倒,但是却让冥爱滑出了好几米。
“首领,你听我说,我刚才……”虽然换来肩头另一处剧痛,但至少这次碰触让皇擎天总算是注意到她的存在,对此冥爱觉得还是值得的。她迅速的想要和皇擎天解释什么。
但话还没有说完,却迎来了皇擎天的咆哮:“滚!不然,我不确定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此刻,皇擎天那对漂亮的灰绿色眼瞳里遍布的,是狰狞的凶残。那是每次他开启杀戮之时,特有的表情。
这一眼,让冥爱愣了半响。
很快,这个就算受到枪伤,都不曾轻易落泪的女子,却被泪意瞬间吞噬了眼眸。
“首领,我打了她,但她也打了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咬着牙,坚持着不让泪水掉下来的冥爱,还尝试和皇擎天说明情况。
可冥爱不懂,对于皇擎天而言,此刻眼里只有沐可人一个。其他人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滚。你不想你的哥哥过会儿接到你的死讯的话,你现在立马给我消失!”他现在,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都听不进去。
可不甘心的冥爱,还企图凑过来。
那一瞬,皇擎天想也没想的伸脚,又狠狠的揣在了冥爱的胸口。
这下,冥爱倒地后就起不来了。
至于沐可人这边,在冥爱倒地的那一瞬间,皇擎天就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
于是冥爱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眼,便是皇擎天带着沐可人离开的一幕。那一刻,她一直强忍的泪水还是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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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洲,怎么样了?”皇擎天将沐可人直接带回家之后,便让元洲以最快的时间滚到他的跟前。
“这一巴掌力道有点狠,至少要好几天才能恢复!”为沐可人那张肿的跟包子差不多的小脸做完检查之后,元洲才说。
此刻,沐可人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许是哭累了,在被皇擎天带回家之后,她就睡着了。
皇擎天就一直守在床边,还抓着她的小手不放。
听到元洲的这话,皇擎天的脸色有些阴沉得吓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元洲扫了皇擎天的表情一眼后,一边拿着实验室新出的药给沐可人擦上,一边吐槽着。
好吧,一直到现在元洲都不知道沐可人这一巴掌到底是哪里来的。
而元洲到达之后,沐可人就一直在昏睡,皇擎天的情绪也有点低迷。
这个屋子里就两人一小白狐。
除了皇擎天打的,元洲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总不能说,沐可人脸上这一巴掌是在屋里打转的小白狐干的吧?
某小白狐一察觉到元洲的想法,圆溜溜的大眼立马怒视着元洲:别冤枉了好小狐!
于是,元洲下意识的认定了是皇擎天做的,谁让他寻常看起来那般凶神恶煞,跟阎罗王似的?
所以在说沐可人伤情的时候,元洲还重点指责了皇擎天几下。
对此,皇擎天没有做声。而是直接从元洲手上抢过那条药膏,亲自给沐可人上药。
元洲这边一得空,索性落座在一侧的沙发上,抓起在他附近捣蛋的小白狐,一边揉掐,一边说起了他刚才听到的事儿。
“我刚出来的时候,凌风他们被副总统叫过去。听说,冥爱受伤了,肋骨断了十来根,脾脏也破了。”
见皇擎天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似的,元洲又自顾自的嘀咕着:“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一个女孩子家家,都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真是太没有良心了!”
元洲说到这的时候,忽而见给沐可人涂完了药的皇擎天忽然将手上的药朝着他丢了过来:“我打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