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弯月代替火红的太阳,夜晚的凉风驱散白日的燥热,西华的日夜温度相差更大,这个季节白日依然炎热,可是夜晚确实凉爽舒适的。
“呼,好累。”下面两个人终于暂时停战了,独孤寒嗓子沙哑,拿起一杯茶也不管已经冷了多时就灌了下去。
“你,你个…”白鼠圣使本打算还有一句的,可是干的冒烟的嗓子不配合,只有放弃,他更直接,拿起茶壶就喝。
一个冷心冷情的圣官派十二圣使之首,一个妖艳绝伦的红教教主,此刻褪去往日的风流气度,疲惫的坐在地上牛饮。
灯光和着月光一束束的洒下来,两个人身上罩着一群光晕。
“堂堂红教教主做事原来这么没有章法。”长呼几口气,白鼠圣使气顺了,又开始打击独孤寒。
“彼此彼此,十二圣使之首也不过如此。”独孤寒也不客气的回敬。
“本使对待非常人就得用非常手段,教主前来所为何事?”江湖传闻红教教主神秘莫测,行事无常,武功出神入化,突然来圣官派,到底是什么目的,白鼠圣使不打算继续斗嘴。
“圣使何必如此戒备呢?本尊没什么目的,只是来结识一下而已,听说圣官派新收了两个人,好奇而已。”独孤寒懒懒的说道。
“哦,不知教主说的是那两位?本使倒没听说。”
“圣使就别装了,黑白圣者啊,江湖上谁不知道灭了听云观和南澈剑派的黑白双煞入圣官派了,圣官还特意给两个人设立不低于十二圣使的位置,黑白圣者。”据说在圣庄之后,黑白双煞就消失了,只有圣官派传出他们以加入圣官派成为黑白圣者的消息,两个刚出江湖的人能够让圣官派如此对待,那一定不简单,他红教教主本着好奇的原则当然要看看了。
“呵呵,圣者远在圣山,不瞒教主,本使都还没见过。”白鼠圣使轻笑出声,听银蛇说那两个人拒绝加入,长老们商议过后决定不能让这样的人不为圣官派所用,所以就在江湖放出风声他们已经加入圣官派,逼他们现身,到时候有江湖上已经成为事实的传言,除非死否则他们就必须要入圣官,做黑白圣者。
白鼠圣使当然不否认黑白圣者在圣官派。
奶奶的,居然用舆论来给本少爷压力,房梁上的楚玉泽一脸扭曲,就知道这圣官派没按好心,什么时候自己是什么狗屁黑白圣者了?他们这么做不就是逼着自己否认吗?可已经传言了这么久,而且圣官派在江湖的地位,如果自己否认他们大可以说是叛徒了,那不就引起全武林的追杀了。到时候自己为了不被追杀只能默认了,做那黑白圣者。
不过是两个普通人,怎么就这么算计呢,圣官派那么高的威望用得找这么做吗?
想不通,自己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让圣官派这么看重啊?
难道是为了风影秘笈,可也不对啊,风影秘笈在自己手里没人知道,而且就算那是前辈高人留下来的武学经典,对圣官派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吧?
能成为天下第一,让武林所有人敬仰的门派,门下的秘笈经典想必多的是,看上次银蛇圣使那武功就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圣庄里一个小小的看门的武艺都那么高,那会看上风影秘笈?
那是为了什么,让圣官派这么费尽心机都要收为己用。
“那还真是可惜了,看来本尊得抽时间上圣山一趟了。”独孤寒一副惋惜的样子,让白鼠圣使很疑惑,难道就为了见见两个人而已。
“红教教主能大驾光临,本使替圣官欢迎。”既然人家不说,白鼠圣使也不好继续问了,就假装相信他了。
“教主先稍作片刻,本使去去就来。”白鼠圣使对独孤寒一拱手,拉开门,叫来雾荷准备差点,自己先出去了。
“哎呀呀,圣使肯定是换衣服去了,这个人洁癖太重了,不知道会不会还要洗个澡呢?”独孤寒自顾自站起来,自言自语,在房间内转圈。
不久,雾荷端着茶水点心前来,也不多话,放下就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黑白双煞变成黑白圣者了?”独孤寒像是自问,却突然抬头朝着房梁一笑。
那一笑看似无意,楚玉泽却知道他肯定知道上面有人,他是比自己还要先藏在这的,自然知道后来进来人了,这个人不简单,那笑容太娇媚,看美人笑本来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可是看他却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独孤寒一笑过后也没其他表示,整理一下衣袍,悠然坐下喝茶,就像自己家里一样,一腿翘起来回晃荡,双眼不是飘香那架琉璃屏风,让楚玉泽都好奇那屏风难道藏着什么秘密。
盏茶过后,白衣水袖的白鼠圣使出现在门边,看那样子似乎真的洗了个澡,这人的洁癖还真是严重。
“教主,久等。”
“不久不久,圣使速度很快。”
“今日能结识教主,是本使荣幸,酒菜已备好,今日本使定要和教主不醉不归。”红教神秘,能够得红教相助最好,如果不能的话至少不至于成仇,都要和红教交好,白鼠圣使决口不提独孤寒擅闯圣官派。
“好,好,好,不过圣使,本尊还有个不情之请。”独孤寒双眼就一直没离开那琉璃屏风。
“教主不必客气,请讲。”白鼠圣使看一眼屏风,了然于胸。
“本尊喜欢这架屏风,不知圣使能否割爱?”独孤寒一指屏风,那神态,那语气就像个和大人要糖吃的小孩,楚玉泽无语了。
“呃,既然教主喜欢,那本使命人给教主送去。”红教教主神秘莫测,更是无人知道红教所在,有机会探知,一架屏风而已。
“那倒不用,本尊让人拿着就行。”独孤寒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抬了下头,楚玉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来吧,给本尊把这屏风抬走。”果然,独孤寒下一句话就是对着上面说的,楚玉泽恶寒,白鼠圣使则是大惊,上面还有人?自己怎么一直都没感觉到?这红教如此厉害?
楚玉泽只好硬着头皮落下,对着独孤寒恭敬的称一声“教主。”
独孤寒却从那一声中听出是咬牙切齿的,呵呵,这个时候如果他不承认是自己的手下,就要被白鼠圣使捉拿了,他的武艺虽然高强,可面对圣官派众多高手相比也不好脱身。
“嗯,去把屏风拿着。”那是一架四面八尺琉璃屏风,四角都用赤金描线,这么一个大家伙至少也有几百斤,独孤寒却让楚玉泽拿着。
“是,教主。”这个时候不能违反,楚玉泽咬咬牙,恶狠狠的转身去拿屏风。
白鼠圣使则若有所思的看看独孤寒又看看楚玉泽,这个人看来一直就在,自己却一直没有发现,可见他的气息隐藏的多好,看那步履,武功肯定在自己之上,那红教教主的武功不是更高。
楚玉泽没空理会白鼠圣使那探寻的目光,他现在恨不得给那个红衣妖孽男一巴掌,自己拿着这么大个家伙当他的随从。
“别打坏了,否则以教规处置,圣使请。”独孤寒警告楚玉泽一句,后者以白鼠圣使看不到的角度回了一个白眼,独孤寒放肆的大笑。
“教主请。”白鼠圣使收回打量的目光。
楚玉泽只好扛着屏风跟在两人身后,该死的,谁知道那什么教规啊,这个变态,还敢拿教规来说事,谁是你红教的人了?一看你那妖孽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就一群妖魔鬼怪。
这世界怎么都出产这些玩意儿?显示那极品自大的南澈,还有那野心勃勃的天鹰堡,飞虎门,那个高高在上装模作样的圣官派,这又来了个有妖孽教主的红教。
跟着两个人七转十八弯,终于到了一个花厅,里面站着两排男女,桌子上排满了各色佳肴,饿了好久的楚玉泽闻到香味肚子顿时不客气的响了几声。
独孤寒假装没听到,不过嘴角却上扬了,白鼠圣使则是不好开口。
楚玉泽只好站在一边看着人家两人吃吃喝喝,一双眼睛早已喷火的瞪着独孤寒,如果那火能发射的话,估计独孤寒这会已经被烧着了,可是人家对那目光混不在意,依然和白鼠圣使把酒言欢。
白鼠圣使不时目光飘向楚玉泽,疑惑探寻的眼神让楚玉泽立刻清醒,端端正正的站在独孤寒身后,做起了雕塑。
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如同多年的老友,喝个没完,呛死你,楚玉泽对着独孤寒的脑门暗自咒骂。
一个教主一个圣使,聊的内容却那么没营养,他们是怎么当上教主的,那个圣使啊说什么严重的洁癖,不喜欢别人靠近,奶奶的,现在和那死人妖都快成蕾丝边了。
死人妖也是,一个男人长那么妖艳个脸干嘛,妖艳就妖艳吧,弄那一身红干嘛,弄一身红就一身红吧,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自己都比他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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