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父皇不会这么做的?”齐牧宏看完信函,大惊,不可置信的跳了起来。
“王爷,这在盛华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了,那个皇帝都怕有人惦记他身下那个位置,一旦发现有威胁一定会铲除的,这里没有亲情可讲,王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盛华已经没有王爷的立足之地了,即使本侯现在放王爷回去,等待王爷的也是牢房和王府所有人陪葬。”将齐牧宏的脸色看在心理,秦曜辉一副我都是为你想得说。
“父皇会相信我的,皇叔会给我作证的,四弟和瞻的死不是我造成的。”齐牧宏如同看到一线生机一样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好吧,王爷不相信,那就看看这个。”秦曜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安平告示,这次齐牧宏更加震惊,颤抖着看完告示,踉跄后退跌入椅子里,告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上面的内容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王爷这次知道本侯没说谎吧?王爷一心为盛华出生入死,为了皇帝征战沙场,如今王爷得到了什么?王爷的封号都被削了,王府众人生死未卜,这就是王爷的忠心换来的一切。”秦曜辉上前捡起告示,展开在齐牧宏眼前,很痛心地让他看清楚这是什么。
“侯爷让我静一静,可否?”齐牧宏转头不去看那份告示,双眼紧闭,不再以本王自称,似乎他要好好考虑秦曜辉的话。
“好,王爷是英明之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本侯等着王爷想通了。”把告示放在齐牧宏手边,拍拍肩膀,秦曜辉满意的走了。
很多时候一件事情都是多面性的,不能只看一面就断定这件事情真实的情况,而且每个人的立场不同,看法也自然不同。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内心煎熬之后,曾经的盛华战神王爷齐牧宏走进了西华定国侯秦耀辉的主将大帐,这是他第二次进入这个西华阴谋生成的地方。
秦耀辉早已等候,盛华已经没有齐牧宏的立足之地,如今除了投靠西华,他,没有别的出路,即使逃脱回到盛华,朝堂上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秦耀辉完全放心。
“王爷想清楚了?”
“我已经不是王爷了,侯爷莫要取笑。”齐牧宏牵起一抹苦笑,落在秦耀辉眼中。
“他日我们一起拿下盛华,王爷登基之后自然是九五之尊,这王爷小小的称谓确实不适合。”就算他们用了很多计谋,如果齐牧宏这么快就转变,那里面一定有问题,秦耀辉不放心,又一次用皇位试探。
“我本就没想着非要坐那个位置,如今不过是为了家小而已,一心效忠父皇,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那个位置不要也罢,我只求救出妻小过普通人的生活。”齐牧宏看透一切的样子终于打消了秦耀辉最后一丝怀疑,二人终于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得到了齐牧宏,西华的实力更加强壮。
“宏儿,没想到你…”善亲王看着对方阵营中的齐牧宏,脸上有惊讶有意料中更多的却是沉痛。
“皇叔,我这么做也是被父皇逼得,他不念父子之情,听信别人谗言,我何必还要坐以待毙?皇叔,你要是交出安平,看在往日情份上我不会追击的。”齐牧宏根本没把善亲王的痛放在心上,开口就是要夺取原先他守护的城池。
“呸,如果你没有异心,即使有谗言皇上怎么会信?想要安平,从本王身上踏过去。”善亲王放下曾经的叔侄之情,开口大骂。
“那皇叔就别怪我。”齐牧宏也不客气,当先冲向善亲王,喊杀声四起,盛华的士兵纷纷倒在齐牧宏马下,曾经一起征战的士兵如今成为敌人,曾经他们在后方仰望的战神王爷如今带着敌军杀入他们中间,曾经那个盛华强大的依靠已经倒塌,成为盛华最大的威胁,曾经战败过众多敌军将领的银枪如今就对着当初并肩作战的士兵……
那一战,成为盛华最为著名的一战,战神王爷的威名又一次让人敬仰,不过这一次确却是西华,盛华对曾经的战神王爷,留下的只剩下畏惧和唾弃。
那一战,盛华失去了安平,失去了善亲王,永远的失去了战神王爷,失去了盛华所有人心中的敬仰。
那一战,西华战胜了,得到了盛华重镇安平,得到了战神王爷,那个十年前战场扬名的少年,齐牧宏脱离秦耀辉的掌控,成为西华万民敬仰的真正的战神王爷,齐牧宏的声望大过定国侯,十年前定国侯失败的历史被翻了出来,战神王爷成为不败神话。
整整两天两夜,盛华二十万大军退走烨城的不足两万,由和亲王率领,当初带兵前来的有四位王爷一位将军,如今败军退走之时只剩下和亲王一人。
安平失守的消息传到京城,皇帝大怒,在朝堂上直接把战报摔了,多少年了盛华没有这么惨烈过,三十万大军剩下的不足两万?仅剩和亲王一人?
如果说开始时败在难以抵挡的毒药上,那后来完全是败在自己人手里,齐牧宏熟悉盛华军队,他来对付盛华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逆子,逆子。”皇帝气怒交加,只剩下重复这两个字。
“陛下息怒。”下面的大臣全部跪下。
“朕怎么就养出这么个逆子阿?”皇帝的话谁敢回答,下面一群大臣战战兢兢,有一些已经在颤抖,在他们眼中从未见皇帝如此大怒,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谁知道会不会在皇帝一怒之下杀几个人泻火。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良久,皇帝又恢复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等着下面他的臣子给出计策。
“怎么?都不说话了?”一刻钟过去了,下面跪着的还是跪着,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出声。
“何尚书,你说该怎么办?”皇帝瞄到一个人,那就是认定齐牧宏谋反,一定要将王府众人斩首的吏部尚书。
“臣,臣认为齐牧宏胆大妄为,居然和西华攻打我朝,其心可诛,应该立即将王府一干人等斩首示众。”何尚书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词迟疑一下说出,立即得到和他一起的御史们的呼应,一个个都要求立刻将王府家眷斩首,似乎不斩的话他们马上也能拿起刀枪。
“不可,陛下,三王爷有罪,可王府众人无罪,如今之际应该想的是如何退兵而不是牵连无辜。”左丞相一直保持的怀疑态度,很急切地反对,三王爷的为人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且不说如今死去的两位王爷和将军的遗体都没见到,怎么能断定就是三王爷所为。
“父皇,儿臣同意左丞相的,三哥不是会置盛华于不顾的。”六皇子立即支持左丞相。
“六哥糊涂,三哥已经是西华战神,带着西华大军攻下安平,这还不是叛国吗?父皇,儿臣认为何尚书说的有理,王府中肯定有往来书信,王府众人也难免没有投靠西华者,请父皇下令抄没王府,严刑逼供,一定会有人说得。”七皇子持不同意见,压过六皇子。
“七弟,如今最主要的是如何抵挡西华大军才对吧?”大皇子瑞王转头凝视七皇子,在这个危机的时刻还有心情追究哪已经被监禁的王府,难道不知道父皇现在关心的是什么吗?
“大哥,三哥十年前就已骁勇善战,沙场上无人能敌,这才有了父皇赐的战神王爷,如今他和西华定国侯联手,谁能是他们的对手,父皇,依儿臣看,不如抓了王妃,子女,逼三哥投降。”
“七弟,那可也是你的侄子侄女,嫂子。”六皇子语气里浓浓的质疑,王府里可是他们的亲人,难道就这么没有情谊吗?
“六哥,三哥已经叛国,不再是你我兄弟,王府里都是叛徒,六哥这么妇人之仁难保他们不会以后谋反。”七皇子有理有据,一切都是防患于未然,这些人都可能会威胁到皇位,一番说辞让皇帝脸上有了松动。
“陛下,六皇子言之有理,此等后患不除,他日必会成为威胁,如今既然没人能够抵挡齐牧宏,不如用他的亲眷来牵制。”何丞相观察入微,立即开口。
“本王也是他的亲眷,是否也把本王抓起来?”瑞王满脸怒色,这些人是要三弟不反也得反,拿亲眷威胁,那这皇室中人都是他的亲眷,就连高高在上的那位也是他最亲的人。
“王爷何必包庇叛贼?”王御史弱弱的一句话足够让所有人听到。
“大哥,你这么维护他,到底是为何?”七皇子抓住机会。
“瑞王爷如此为叛国之将说话,难道和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李大人莫非忘记你的身份了,堂堂第一王爷岂是你可以质问的?三哥亲眷的话那可多了,如果没错的话,七弟你也是呢,哦,父皇,你还是他的父亲呢。哎呀呀,这拿亲眷牵制可了不得了,得拿父皇去牵制呢。”一直不开口的二皇子祥王悠闲的如同喝茶聊天般淡淡的几句话让质问瑞王的人没话说,也让咄咄逼人的七皇子气红了脸。
“好久没活动活动了,父皇,儿臣去把那个惹您生气地孩子抓回来。”伸个懒腰,踢踢腿,祥王说的好像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出去贪玩而他这个兄长要去找回来一样。
“好,去吧。”皇帝终于开口定下了一切,王府里的人也没要处置,似乎真的是让祥王去找他贪玩的孩子,祥王也不谢恩,晃晃悠悠径自先走了,等下面目瞪口呆的大臣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上面龙椅上早已空空如也,皇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留下大臣面面相觑,不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六皇子和瑞王看七皇子一眼,相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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