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夜,在“虎口家”,一个留着络腮胡、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客厅里接听着电话,只见他眉头紧锁,面容僵硬,似乎电话里有人在告知他不好的消息。
而他,就是之前提到的大禾久山探长。
在他对面的三人,正是虎口一家。
“哥,这件事算结束了吗?”
大禾久山刚挂断手里的电话,妹妹英理就担心的问道。
可大禾久山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根烟,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虎口佑哉,眼神不怒自威,吓得虎口佑哉紧缩在英理怀里。
“到底怎么样啊?!”英理看样子很急切。
“闭嘴,你们自己的孩子不管好,现在闯下大祸才知道着急。”
大禾久山对于外甥的行为也是生气,声音浑厚的说着:“碍于我们是亲戚,所以上面不让我这件案子,我也不知道情况。”
此时英理的丈夫,虎口次郎疑惑不解道:“不对啊!不是说十四岁以下不追究任何责任吗?怎么你们搞得好像佑哉要判刑一样的?”
“你懂什么。”英理呵斥着同样不懂法的虎口次郎:“受害者是有权利在佑哉十四岁之后再告的。”
“啊?那岂不是劳教改造没跑了?”虎口次郎惊讶万分。
英理郁闷的双手捂脸,失望问大禾久山:“受伤那孩子的家属不肯原谅我们是吗?”
大禾久山无奈的抽口烟:“从刚刚打来的这通电话看来,应该是的。”
“对了,电话是谁打来的?”英理很好奇。
因为大禾久山在接电话的整个过程都很毕恭毕敬,像是一个不得了人物在给他下命令。
大禾久山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没有官职,但权利巨大的人,受上面直接管辖。他告诉我要派人盯着受伤那孩子的舅舅,怀疑此人会报复杀人。”
“啊?”英理害怕将虎口佑哉搂在虎口佑哉。
大禾久山继续说着:“这电话不简单啊!之所以打给我,就是在明确的告诉我别想包庇佑哉,因为他参与进来了,另外也说明受害者那边不会原谅。”
“这么厉害的人到底是谁?连你都怕他?”英理追问下去。
“我小小的探长算个屁啊!除非是首府里的官员,否则只要他下命令,谁都要给面子配合。他既然插手了,那案子谁也无法左右,只能顺其自然发展下去了。”
大禾久山摇了摇头:“他的职业你们普通人无法理解,我就不说了,但他名字叫崎池浩诚!!!!”
果然,崎池浩诚知道清子单纯,容易被泾川浩二骗,于是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打电话给了大禾久山,好让官方侦探前来留意
……
天亮后,泾川浩二疲惫的回到家,准备拿些换洗衣物回医院,毕竟一直在病房待着,自己和敏慧身上的衣服都酸臭了。
至于报仇的事,还要再等等,因为想要在惊动官方侦探之前把欺负村上之太四个孩子全杀了,必须要计划缜密、干净利落才行,最好是有一把枪。
而他今晚就打算去黑市找人**了……
就在泾川浩二在卧室打包衣服的时候,门外却意外响起了敲门声,这让他很诧异,自己还没开始呢!难道就被官方侦探找上门了?
泾川浩二疑惑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是中森昌熊在外面站着。
身为要杀得四个孩子之一,泾川浩二一见到中森昌熊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马去厨房拿把刀砍死他,不过那样马上就会被抓,为了大局着想,他选择暂时克制杀人的怒火。
“你来干什么?”泾川浩二没好气的问中森昌熊。
中森昌熊红着眼眶,愧疚的说道:“叔叔,我是来道歉的,我根本不想放狗咬之太,我是被逼的,对不起。”
对于中森昌熊说的话,泾川浩二也有所了解,官方侦探曾在审讯结束后向他告知细节,确实有说过其中一个孩子大声提醒村上之太离开的。
看来,就是面前这孩子没错了。
这下泾川浩二的心里有些动摇了,他在想到时要不要放过中森昌熊,因为这孩子确实没参与进来,再加上现在竟然主动来道歉,这是另外三个小混蛋没做到的。
泾川浩二阴沉着脸问道:你父母知道你来我这儿了吗?
“他们不知道,我偷偷溜出来的。”
中森昌熊低着头,不敢看泾川浩二:“我心里实在难受,觉得必须要来道歉,不然睡不着觉。”
“你确实应该睡不着,但是,以后别再偷偷溜出来了,去哪儿首先要让父母知道,只有他们同意了你再去。”泾川浩二声音显然温柔了许多。
中森昌熊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泾川浩二:“您……这是原谅我了吗?”
“对,你快走吧!我原谅你了。”泾川浩二苦笑了一下。
他只所以这么简单就原谅了中森昌熊,还是由于那句“偷偷溜出来”的话让他想起了村上之太。
当时村上之太就是在他和敏慧不在的时候,选择偷偷溜出去,导致发生了后面的事情,同时他也看出中森昌熊本质并不坏,所以才告诉其以后要听父母的话。
现在,要杀的目标就只有虎口佑哉、猪木成田以及小林文野三个人了……
“哎呦。”
中森昌熊在离开的时候,由于心里内疚,走路心不在焉的,结果不小心被地上的坑绊倒摔了一跤,鼻子磕出血了。
在原地发呆的泾川浩二见此情形,选择上前搀扶,接着要带中森昌熊回屋治鼻血。
可不巧的是,这一幕被大禾久山刚派来盯梢的官方侦探给看到了。
他们没看到中森昌熊摔倒的过程,只看到泾川浩二带着满脸是血的孩子进屋,以为是报复开始了,立刻出动将猝不及防的泾川浩二给抓了。
一切发生都太过突然,中森昌熊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就一起被带走当证人了
……
探局里,泾川浩二没有被关进审讯室,而是将他客气的请到了大禾久山的办公室。
“请坐。”
办公室里,大禾久山站起身礼貌的摆出请的手势。
“什么意思?准备起诉我伤害那孩子?”泾川浩二看着大禾久山不屑的说道:“你应该就是虎口佑哉的舅舅吧?!怎么?为了保护那小混球,强行给我按个莫须有的罪名?”
大禾久山友善的笑了一下,再次请泾川浩二坐,然后倒了一杯咖啡端到其面前:
“泾川先生,那孩子证明了是自己摔得,而把你以这种方式请来也属于无奈之举,毕竟你并不想见我。”
“知道就好。”泾川浩二丝毫不被对方气势镇住。
大禾久山指了下咖啡:“你也一夜没睡好吧!来,喝点提提神。”
泾川浩二:“有话就说,替你外甥求情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