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心事重重的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屋内,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要说其他人奇怪李靖为何单独见他,就连李逍遥自己都不知道李靖为什么见他。虽然李逍遥的爱人长孙秀敏与红拂乃是结义姐妹,两人算起来也有点关系,但是李逍遥与李靖是从未见过,即使见过李逍遥也是看过李靖的画像而已,那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隋末唐初的混乱时代里,他们确实从未见过。
李逍遥怀揣着巨大得疑惑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当他抬起头就见到李靖斜靠在床头,微笑地看着自己,李逍遥还以笑容,一脸的笑意看着他,微笑道:“药师兄,找在下有何要事?”
“逍遥公子,恕鄙人不能亲身恭迎,敬请见谅!”李靖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床边不远处的椅子,接着笑道:“公子请坐!”
“咳咳!……”李靖再次咳嗽起来,李逍遥见他可能是一口气没有接上,缓不过来,他连忙收起手中的折扇,急忙迎了上去,手搭在李靖的脉门上,仔细地探查一番后,紧皱着眉头,不停地沉思着。
李靖见李逍遥动作娴熟地将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脉门上,一抹惊讶透露在自己的脸上,疑惑地问道:“逍遥公子还会医术?”
“略知一二!”李逍遥微笑地回道,“药师兄喊我逍遥就可以了,既然出尘姐与敏儿乃是结义姐妹,你又是出尘姐的心上人,你我又是同姓,算起来你我还是有些关系的,就不必那么见外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高攀了!”李靖落落大方地回道,“逍遥,在下的身体我自己非常的清楚,只是寒气入体,没什么大碍的,再说大夫日前为在下把过脉,暂时死不了,只要再等几天他就会采药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与你痛饮一番了!”
李逍遥诧异地瞥了一眼李靖,不明白李靖为何肯定地认为大夫会前来的,如今乃是乱世,药草对于任何一方势力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出诊费用高的离谱。若是李靖的父亲未死,家境殷实,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大夫必定回头,可是现在李靖的生活都成问题,不应该有大夫会前来为其诊治的,只是这些话放在李逍遥的心里,没有说出来。
“不知你的医术是跟何人学习的?”李靖斜靠在床头边,心里又暗暗地想道:“为何他们两人的手法都是大同小异?世上能懂得此中手法治病的唯有他一人而已,为何逍遥也会呢?难道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还是先问清楚再说!”
“逍遥自幼随师学艺,而我的师傅无所不会,因此我对医术也是略懂一二!”李逍遥继续把脉,和颜悦色地回道。
李靖微笑地说道:“不知令师是何方高人,居然有此能耐。若是可以的话,药师还真是希望能与他见上一见!”
“师傅闲云野鹤,四海为家,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李逍遥委婉地说道,他临行前记住了玄真子的话,决不能透露他住的地方,而且玄真子本就是闲云野鹤之人,一生不为功名利禄而折腰,算得上真正的世外高人。
李靖见李逍遥面露思念之前,不禁想道:“看样子,逍遥是回忆起儿时的记忆,如此说来他还真的不知道!”然后微笑地看着李逍遥,询问道:“不知逍遥能否告知令师的名讳?如此高人,药师着实想见一见,兴许哪一天能够遇见他老人家也说不定!”
“药师兄,你的病情如果再不医治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恶化!”李逍遥没有回答李靖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继续说道:“如果药师兄相信在下的话,我有很大的把握将你的病根完全拔出!不知意下如何?”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可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多一天都不愿意!”李靖兴奋地喊道,“若是逍遥有这个把握,何需继续等待!”
李靖见李逍遥刻意地转移话题,他也不再继续追问,又听闻李逍遥能够医治好自己,他也是非常的乐意且放心大胆地让李逍遥试试。李靖从洛阳赶回三原县后就一直卧病在床,算算时间有半个月了,胸怀天下的他,堂堂七尺男儿,若是还继续躺在床上休息的话,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再说因病失约才是他最大的遗憾。
如果不是红拂立场坚定,否则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再次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相偎相依。纵然红拂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无论何时,李靖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都不愿意在床上继续躺着了。若是再不出去走动一下的话,身子早就生锈了。
当初还以为自己再要等上几天,可是现在李逍遥居然说能够让自己身子立即好转起来,不需要继续等待了。李靖惊讶地同时,心里也是一阵振奋。他迫不及待得看着李逍遥,激动地想要站起身子,试了几下才知道自己身子依然不能行动,李逍遥见他想要起身,急忙扶住他。
“身子坐直了,我现在就运功将你体内的寒气逼出体外,再稍微调理一下就可以痊愈了!”李逍遥端坐在李靖的背后,严肃地说道,然后双手贴在李靖的后背,将自己的真气从双手手掌心中缓缓地进入李靖的体内,将他体内的经脉中的寒气一一的清理体外。
他之前探查了一下李靖寒气入体,早已侵入肺部。如果再继续拖着的话,即使李靖的病治好了,日后恐怕也会留下暗疾。再说大夫早已看过,亲自承诺几天后再次回来,然而李逍遥知道李靖是红拂的心上人,最重要的是李靖的军事才能实在是太强大了,必须收拢人心方可,无奈他决定亲自出手将李靖的寒气逼出体外。
李逍遥所练习的运功法门乃是玄真子传授于他的,虽然没有武侠小说中那般厉害,可是他的真气进入李靖的经脉中,将他经脉中的寒气祛除,并且将集中在李靖肺部的寒气从体内驱逐出去,从汗腺中排出,这点还是做得到,只要李靖体内的寒气逼出体外,再抓一些调理身子的药就可以了。
李靖感受着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游走着,而且这股暖流非常的熟悉,心里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经过半个时辰的祛除,李靖的身子好多了,咳嗽也没有了。李逍遥收功下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坐着,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微笑地说道:“药师兄,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好多了,胸口的闷气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现过!”李靖舒展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的身子骨比之前卧病在床要好太多了,脸色虽然还是苍白无力,这些只不过是营养不良的结果,他可以感受到的力量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多谢!”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李逍遥手中的折扇撑开不停地摆动着,他微笑地回道。
李靖沉思片刻,想了想,抬起头凝望着李逍遥,目不转睛的说道:“逍遥,你的师傅是不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他的道号玄真子!”
李逍遥大惊失色的看着李靖,惊讶地回道:“你怎么知道?”
听到李靖道出了师傅的道号,李逍遥非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李靖居然猜得到玄真子是自己的师傅。当初下山时,玄真子曾经叮嘱过,不允许向任何人透露他就是自己的师傅,真正知道的唯有李府中的寥寥数人,其他人都是一概不知,就连长孙秀敏都不曾知道,他实在是想不透李靖为何知道。
“因为他也是我的师傅!”李靖见李逍遥一连惊讶地神情,他笑了起来,又听到李逍遥震惊的声音,他可以断定自己的猜测绝对没有错,于是他就开门见山的向李逍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李逍遥皱着眉头,怀疑的看着李靖,不确定的怀疑道:“他也是你的师傅?如何证明!”
“就凭我知道师傅的道号,而且还知道师傅收弟子教授,学成下山时都会叮嘱弟子严禁透露自己是他的弟子,而且师傅乃是鬼谷门的这一代门主,药师与你都是鬼谷门人!”李靖见李逍遥怀疑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回道。
李逍遥沉默许久,低头沉思喃喃的想道:“难道眼前的李药师真的是鬼谷门人,也是师傅的弟子?怎么我从未听师傅提起过!可是李靖明明又知道师傅收弟子,学成下山前的规定,而且他还知道师傅是鬼谷门主,这些又如何说呢?”
李靖见李逍遥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高兴,暗想道:“自己猜得不错,李逍遥正是师傅的弟子!”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又猛地抬起头,“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就是你的师兄?”
李逍遥淡淡地笑着,没有回话。李靖见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是玄真子的弟子,于是他只能使出自己最后的手段,李靖叹息一声道:“这个你应该见过吧!”
李逍遥见李靖从床头处取出来一枚令牌,上面篆刻着‘鬼’,他接过这枚令牌,仔细地端详着,急忙从怀里取出自己的令牌,然后一对比。李逍遥猛然发现两枚令牌无论是外形、材质都是一样的,唯有令牌的四周边缘以及中间的字迹不同,因为李逍遥的这枚令牌乃是门主令牌,自古相传下来的,而李靖手中的令牌乃是玄真子亲自锻造的,上面的字迹就是他亲自书写的,因此两者有些差距。
当李逍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令牌时,李靖震惊地连忙起身,躬身道:“参加门主!”
李逍遥急忙搀扶起李靖,将他的令牌递给李靖,微笑地回道:“师兄请起!”
李靖听见李逍遥喊自己师兄,他知道李逍遥相信自己了。虽然李靖猜到李逍遥是自己的师弟,可是他不曾想到师傅玄真子将门主的令牌交给了李逍遥,他可是知道这枚令牌代表着什么。无论任何人只要持有这枚令牌,且拥有鬼谷门的技能就可以号令天下所有的鬼谷门人,实在是意外之喜。
李逍遥也不曾想到李靖找自己有事相询,居然会是这么一件事。他从来没有想到李靖居然会是自己的师兄,毕竟他跟随着玄真子十年,只听过他说过一位弟子,其他人从未在李逍遥面前提过,每次想要询问的时候都被玄真子绕过去,使得他到现在才遇见自己的师兄。
或许这就是缘分!
李靖与李逍遥两人同样的姓氏,又师出同门,注定着两人的关系比别人要好很多,再说李靖的军事才能实在是有些逆天,人称‘军神’,谁也无法预料自己人生的下一个阶段,除非你有预知的能力,否则你只能逆来顺受。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