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易守难攻的话,我想我们早就战败了,毕竟绛州能征战的将领太少!若不是张将军即使前来,我想此次就是最后的期限了!”陈叔达面色凝重的说道,他不敢想象龙门被击破那是什么样的惨境,毕竟匪首母端儿不是善良之辈。
“难道母端儿如此厉害?”李渊震惊道,他原因为母端儿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想到从陈叔达口中得知的让他吓了一跳,还真不可小觑天下英雄。
“厉害?那人只是一介刁民,只不过是农民群情激奋,完全不顾生死的冲锋,无论再怎么厉害的将军也难以抵御吧!毕竟,那可是鲜活的生命,亦是我管辖的民众!……”陈叔达沉默片刻道,他的心情李渊很是理解,毕竟是自己手下的人能下得了杀手那真是奇怪了,他的眼睛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四郎,所有的人的眼神均是望着李玄霸想着那日惨烈情况,身体依然不自觉的颤抖着。
“李叔德,为何你的目光看着那个小子?难道他有不同一般人的地方吗?”陈叔达奇怪的看着李渊,沿着他的视野也看见了李玄霸,只是他觉得此人没有任何的奇异之处,为何众人见到他就像是见到魔鬼一样,全身都在颤抖。
“不满你了,此人便是吾的四郎——李玄霸!”李渊平淡的回道,骄傲地神色嘴角处的笑意被陈叔达看见,他不悦的哼了一声,准备反驳,又回想起李玄霸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说过。
陈叔达仔细地打量起李玄霸,猛地想起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何人啦。当即脸色骤变,惊骇道:“你……你就是……李玄霸?”
“不错,我正是李玄霸!”李玄霸高傲的回道,那双凌厉的眼神散发出蜇人的寒气,冷冽地注视着陈叔达,那股霸道的气质让众人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着。陈叔达被他死死地盯着,全身的毫毛根根都竖起了,身子一个趔趄,直接坐倒在地上。
李逍遥悄悄地拍了一下李玄霸,让他收回自己的那股血煞之气,经过那日的嗜杀几万人让李玄霸身上的煞气尤其浓烈,比之一般将领强盛太多太多。那股煞气迎面拂来让陈叔达立即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李玄霸收回身上的煞气,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然后悄悄地退了下去。李渊欣慰地称赞的点点头,这个陈叔达每次见到自己都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今日被儿子狠狠地折损了面子,他是真的非常的高兴。
陈叔达再怎么狂放不羁,见到霸绝天下的李玄霸也得黯然神伤,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李玄霸在征战杨玄感那一战中直接被魔化了,尤其是那一场以一敌万的战斗,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无人能敌。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名。
李逍遥微笑地看着陈叔达惊慌失措的模样,如果是他的话,或许也不比陈叔达强多少,然后悄悄地退了出来,没有任何人发现,只有他的随生护卫伍氏兄弟紧跟着,毕竟他们的心神必须放在李逍遥身上。
“少爷,为何您出来了呢?”伍云召紧跟着李逍遥后面,疑惑不解的低声道。由于两兄弟跟随李逍遥的时间久了,他知道李逍遥没有贵族公子爷的娇气,也知道他从不摆架子。
“呵呵,因为龙门是一个好地方!我想出去看看,你们二人就随我一起转一下吧!至于母端儿之乱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李逍遥微笑地解释道,因为他想到了在龙门这个盛产名臣大将之地,以后诞生出了赫赫有名的元帅,他想看看此地的风水究竟是怎么样的。
伍氏兄弟紧随着李逍遥的脚步,李逍遥询问了一下当地百姓中年长者,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了他需要的东西。绛州东西三百六十五里,南北三百三里,西南至上都五百九十里,东南至东都取垣县王屋路四百八十里。东北至晋州一百四十里,南至陕州二百里。东至泽州四百四十里,西北至慈州二百四十里。
绛州最高的山峰乃是舜王坪,海拔2321。8米,最低为西阳河入黄河处,海拔只有180米,每年黄河水泛滥此地必是重灾区,平原以及山地丘陵面积分布相对均匀,又四大山脉连绵不绝,且面对黄河等河流,背靠山峰使得这个地方龙气不散,人杰地灵。
李逍遥站在舜王坪上眺望着整个绛州发现此地的风水当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有帝王之气之人必是君临天下之辈,历史过了这么久,这里出现的大将军很多,统领百万雄师的将帅之才甚多。
伍氏兄弟不懂得阴阳五行,也不懂得道家的学问,空有一身武力,因此他们不解风情的看着李逍遥,抓耳挠腮的紧锁眉头,使得李逍遥转身微笑道:“我们下去吧!”他们这才屁颠屁颠的跟着他的脚步下山走了。
“大夫救命啊!大夫,救命!救命啊!”一位妇人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儿看年岁不到一岁,却毫无生机,脸色苍白无力,四肢瘦弱,一看便知道这名孩子身染重疾,病入膏肓。
“恕我无能为力,此子已经病入膏肓,神仙难救!”大夫叹息的摇摇头道,他已经把脉了,发觉此子全身都出奇的滚烫,而且身上的脉络不通,无奈只能叹息了。
“呜呜!……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妇人恳求道,众人看得是伤心不已,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药材乃是救命之物,可是人性尚在,母爱依旧。无论妇人如何恳求大夫,大夫只是摇头叹息,爱莫能助。
“伍大哥,你前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李逍遥凝视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吩咐道。伍云召立即上前打探才知道发生何事,当即就把知道的结果告知李逍遥。
李逍遥紧锁眉头,缓步地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妇人怀中襁褓中的婴儿,道:“不如让我看看如何?”
妇人一听立即转身看向了李逍遥,发觉只是一位少年,眼中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又瞧见他一身道袍装扮且满头银发,抱着试试的态度把孩子给了他让李逍遥看一下。
李逍遥把了脉,又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婴儿的症状,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妇人一看眼前的公子眉头皱在一起,心中无限的凄凉,她猜到自己的孩子很难保住了。这是他唯一的男婴,亦是单传的命根子,若是孩子死了,那自己又如何向夫君交代呢!
“妇人不必担忧,孩子只不过是经脉闭塞,加之体内热气散发不出去,聚集在脉络中才会这样!孩子能救!”李逍遥微笑地收回右手,平淡如水的说道。
“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吗?”妇人希冀的望着李逍遥,激动地说道。
“能救!”李逍遥笑道,然后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手中,体内的道家真气缓缓地从手掌心进入婴儿的经脉中,片刻后经脉通了,又疏导出体内的内热之气,此刻孩子脸色渐渐地变得红润起来,呼吸变得畅顺起来。
众人大惊,那名大夫乃是绛州龙门首屈一指的大夫,他说过孩子没有救了,可是现实却是被一名白发少年硬生生的打破了他的金科玉律。妇人以为李逍遥是在安慰她,待她抱着孩子感受孩子呼吸有力使得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起死回生了。
大夫尴尬的看着妇人,又瞥见一脸和蔼略显稚嫩脸庞的李逍遥,道:“不知公子是如何救治与他的?能否指点一二!”
李逍遥谦虚道:“大夫不必介怀!此子乃是先天经脉不顺,导致气血不通,若是大夫以针灸刺穴亦可打通他阻塞的经脉!只要阻塞的经脉畅通了,病也就祛除了!”
“针灸之技,小人哪有如此福分学呢!唉!……”大夫叹息一声,他也想学中医中的针灸之术,奈何他出身低微,且无拜入名师,因此他不会针灸之术,至于其它的医术乃是靠自己摸索学习总结得来的。
“夫人……夫人!孩子如何了?”一道急切地声音远远地传来,李逍遥定睛一看那人却是绛州赞治薛轨,薛轨急急忙忙地跑到妇人身边,又看了一眼妇人怀中的孩子,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薛轨公务结束后,便得到家丁传来消息公子病重,让其赶快回去!他回到家中才知道妻子带着儿子去找大夫,一路忧心忡忡的担忧着,可是见到孩子呼吸均匀,面色没有家丁说的那么严重,甚是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君,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的孩子!”妇人指着李逍遥感谢道,薛轨才看清楚眼前的少年居然跟随李渊身边的那位银发少年,却不知他的姓名,可是他猜测此人在军中地位绝对不低。
“多谢公子救治吾儿,请问公子尊姓大名!”薛轨躬身恭敬地说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位银发少年到底是何人,何名。
“薛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小子可承受不起,大人可以喊我逍遥子,只是没想到这名孩子居然是你家公子!”李逍遥感叹道,他不想其他人知道他的姓,只知道他的道号就可以了。没想到居然巧合之下救治了薛轨的独子性命,当真是因果轮回啊。
薛轨知道银发少年不想自己知道他的姓,只报了道号,顺水推舟地喊道:“那我便喊你逍遥了!不知逍遥可否赏脸到寒舍歇息片刻?”
“既然薛兄盛意拳拳,那我便到府上打扰片刻了!”李逍遥不卑不吭地回道,然后带领伍氏兄弟在薛轨的引领下直接来到了薛府中作客,也正是这一次意外结缘,使得李逍遥萌生了新的想法,为大唐王朝以后收服绛州历下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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