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惟宪笑道,举起杯说道“那我就先敬唐夫兄(陈尧叟字:唐夫)、希元兄(陈尧佐字:希元)、嘉谟兄。”
四个人饮下一杯,惟宪问道“嘉谟兄,听说你以前的箭法就很准,后来因为一个卖油翁的原因,让你的箭法更为精进,不知可有此事?”
“确是如此”陈尧咨点点头
“原来是真的?当时我父王说起嘉谟兄箭法的时候提过一句,我都不信呢”惟宪给陈尧咨倒了杯酒说道“快讲讲,那卖油翁也是射箭高手?”
“宪儿”德芳说道“陈大人和你称兄道弟是因从溥的辈分,你一个后生晚辈别老是不分长幼的乱问。”
“父王,孩儿就是问问嘛,平时也不敢打扰您,现在陈大人都在呢,听他本人说说也没什么嘛。”
“王爷”陈尧咨笑笑“不碍,二王子也是直率之人,和下官很像呢,呵呵呵”
“像?呵呵呵”德芳笑道“惟宪要是有陈大人一半的才学就好了。”
“父王”惟宪皱皱眉头“这么多人在呢,您就不能给孩儿留点面子。”
“留留,看看,还不高兴了,呵呵呵”德芳笑道“父王不说了,你问吧。”
“谢父王”惟宪拱拱手“嘉谟兄,快说说那个卖油翁怎么指导你的?”
“二王子有所不知,那老者就只会卖油而已,并不会箭法。”
“什么?”惟宪看看陈尧咨“骗人吧?那你的箭法怎么会因为他变得更好了呢?”
“宪儿,瞎咋呼什么”德芳说道“听陈大人慢慢讲给你。”
惟宪点点头,看着陈尧咨眨眨眼睛,陈尧咨说道“年轻时常自持箭法神准而在人前炫耀,一日,我在家前射箭靶,他人早已看惯我的箭艺,均拍掌叫好,唯独一个卖油老翁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待我射完所有箭以后人群散去,这名老翁仍旧站在原地看着箭靶,于是我就问他:你懂射箭吗?难道我射的不精准吗?这名老翁却说:我不会射箭,但你射得准这没有什么骄傲的,不过是练得熟而已。我当时真是十分生气,对着那老翁说道:你竟敢如此小看我的箭法!谁知那老者说:你看看我倒油就知道了。说罢,老翁拿出一个葫芦放在地上,用一枚铜钱盖住葫芦口,然后舀起一勺油慢慢倒向葫芦口内,油不偏不倚的自钱孔进入葫芦,铜钱竟滴油未沾,然后老翁说道:我亦无他,惟手熟尔。我听了老翁的话才恍然大悟,我的箭法不过是常年练习形成的习惯罢了,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呢,于是从那天开始,我就更加勤于练箭,动的、静的、远的、近的,哪怕是水中的鱼虾,只要我眼到之处,箭就要百发百中。”
“好!”惟宪一拍桌子“我对嘉谟兄真是佩服之至!看来方才射箭靶对你来说不过是玩玩而已啊!那改日咱们上山狩猎!好好比试比试!”
“惟宪”德芳敲敲桌子“什么样子,快坐下,陈大人的箭法那可是少有人敌,到时候父王怕你输得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