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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刘辩对着何太后没什么感情,甚至还有点厌恶,但是碍于身份,他还是要出门迎接,请个安。
刘辩大步走出房门,看见何太后款款走来,略一欠身,有点无奈地说:“皇儿为母后请安了”
卢植自然也要跟在一旁向太后请安了。
“呵呵,不用多礼了。”何太后手虚抬了一下,然后绕过他们走进里面,“皇儿进来说话吧。”
刘辩无奈地跟在后面。
进到房里,何太后坐上了正座,刘辩只能坐侧坐,而卢植就只能站着了。
何太后坐定后,假笑吟吟地看着卢植,不时又包含深意的笑笑。
卢植这个江湖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刘辩没有开口,他也只能呆站在那里,仿若老僧入定般。
过了老半饷,刘辩才明白何太后挤眉弄眼搞了半天是什么意思,他不禁暗骂道:老妖妇,搞那多花样,就不能只说骂真是虚伪
骂归骂,在里,以太后为大,刘辩还是不敢造次,对卢植说道:“卢尚书,今日政事繁忙,你已劳累半天,母后和朕讲的又是之事,你就先退下吧。”
卢植欠了欠身子,告了声退,就逃也似的走掉了。
等卢植在了,何太后才款款说道:“皇儿,政事这般忙,你还未及冠,可别忙坏了身子啊。”
这话搁在刘辩的耳里,怎么听着很是关切,但却能嗅出一股稠稠的酸味。
但刘辩怎么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他脸不改色地回答道:“多谢母后关心,皇儿自觉身体已无大碍,现在是国家多难之秋,不得不多费心里啊。”
刘辩跟何太后扯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才不信何太后专程来这里就是为了关切自己的身体好不好。
何太后见气氛又点沉闷,她也不想再绕圈圈了,干咳了两声,就说道:“皇儿啊,你年龄也不小了。况且为了维持皇统,依哀家看……也该是时候给你找个皇后了吧?”
哼,刘辩心里冷哼一下,该来得还是要来。心里是不怎么高兴被指指点点,但是这纳皇后的事情,太后还真是能做得了主。
所以刘辩恭敬地回答道:“这事全凭母后做主。”
“好”何太后听了刘辩的回复,不禁喜上眉梢。她可是很害怕刘辩这个惺帝又像那次金銮殿夺权那样强硬。
“皇上,哀家看太常令燕斌的女儿,燕琳,是个才貌双全,德行兼备的女子。”何太后顺势直上,说起燕琳的时候,眼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皇上觉得如何?”
刘辩对这些人都不了解,甚至是听到没听说过,只好说道:“这婚姻大事,自然全凭母后主持了。”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何太后掩着嘴吃吃地笑,她知道的事情,包括皇后的遴选,她是有权插手的,但是没有皇帝的这句话,她也不好去管。
现在好了,皇帝自己不耐烦说了出来。
“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哀家让内务府的人去准备一番。然后再来告知皇上一声。”
“嗯,朕有点困乏了。想要休息一下,母后你就先退下吧”刘辩不耐烦地挥挥手,习惯性地去辇人。
说出来之后,他自己也惊呆了,按照身份来说,“让太后退下”自己的话可是有冒犯太后之罪啊刘辩顿时紧张地看着何太后。
还好何太后没有太在意这点,只是略施一礼,就款款退下去了。
过了好半饷,刘辩才回过神来,他招来了陈护,吩咐道:“去,帮朕查一下,太史令燕斌,还有他的女儿,燕琳。任何疑点都不要放过,差出什么马上回来报告给朕”
“是”陈护应了一声,身形极快地闪了出去。
唉。找点情报都这么麻烦,难道每次都要专门派个人?刘辩心中暗念,是不是也该向明朝的朱元璋学习一下,办个厂什么的。
想到这里,刘辩又摇了摇头,暗叹自己根系太浅,底子太薄。现在几个大难题都没有解决,布情报网的事考虑得太早了。
刘辩就这样呆坐着边想事情,过了一个多时辰,陈护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皇上”陈护轻声叫唤着刘辩,把他的神儿拉了回来。
“唔?嗯。”刘辩瞳孔骤缩,回过了神,盯着陈护说道,“你查得如何?”
陈护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身后,后门的太监还忤立在那里,他脸上稍露难色。
刘辩看见他这样子,知道事情不太乐观,于是说道:“陈护,你来朕身前说话。”
陈护欠着身,疾走了几步,来到刘辩身前,才悄声说了几句。
刘辩一听,脸色大变,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刘辩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才缓过劲来,厉声问道:“你所言之事,可有实据?”
陈护弯了下腰,很恭敬地回答道:“卑职所言并无半点虚言,卑职曾找到皇上买通下来的那个太监质问,这件事是从他口中得知。其后卑职又加紧查实,现在卑职可以确定此时不离十”
没听完陈护的话,刘辩就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一拍案桌,说道:“陈护,你去叫上司空杰,换上便衣。跟朕一起出宫”
陈护心中虽然充满疑惑,但还是很快应了一声,就去找司空杰去了。司空杰现在是刘辩的侍卫,在宫中负责日常警备,所以也不难找。
司空杰虽然是刘辩自己提拔上来的,但是了解得不够,也不敢太快就放在自己的身边,充当亲信。
不过如果等到,他的妹妹司空梦成了自己的女人,到时一家人,倒也信得过。刘辩心怀邪念,忍不住“赫赫”地奸笑几声。
……
洛阳,尚书府,
卢植听完了刘辩的话,眉头紧紧地锁住,但仍很平静地说道:“如果,何太后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明里,有董卓等人重兵压洛阳;暗中,何太后和宦党又虎视眈眈。看来皇上现在是深卷莫大的漩涡之中啊”
刘辩自己也清楚得很,默然地点了点头。
东汉皇朝到了末年,很多顽疾都已是根深蒂固,整个皇朝已经积重难返了,而自己的到来又想疾风骤雨一般,想要清楚这些顽固,当然是会引起强烈的反扑了。
但是换个角度来想,如果自己是和风细雨地去处理的话,恐怕董卓是早已得手,按历史的发展,自己是埋骨青山了。
刘辩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穿越成个皇帝,反而不如简简单单的公务员生活实在,现在是
身似浮萍不由己,四乱骤起但求安。
看着刘辩思虑深沉,脸容苍白的样子,卢植不自觉地暗暗痛心。
忽然,卢植眼前一亮,他欠身上前,很高兴地说道:“皇上,臣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