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容老歎了一口气,“志建比小孙还大了不少,可是他就是不能安心做实业,一天到晚只想着投机,总是玩以小博大的把戏,我在的时候还好说,我要是不在的他又该怎么办?”
郑总对此也有些微词,但是他又不好说什么,容老是华信的创始人,他的独子又为华信的发展做出了非常多的贡献,所以有些意见他这个接班人是不好说的。5v八5v八5v读5v书,.●.●o
郑总知道容老的感慨不是有感而发,这几年华信港岛在港岛掀起来一轮又一轮收购,风头看起来远远胜过华投港岛,但是谁都知道华信港岛之所以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澜跟父辈和背后的国家很有关係。
孙祖杰最喜欢的是在市场低位的时候偷偷收购,然后等市场繁荣了再卖出去,属于先知先觉的做法;而华信港岛则是喜欢追涨杀跌,某种意义上太过后知后觉。
看起来华投港岛一天到晚沉默得很,可是港岛资本家却对于华投十分畏惧,有什么事情总想拉上华投,只不过华投与他们若即若离,并不愿意与他们有太过密切的接触。
而华信港岛则恰恰相反,与港岛那些位走得很近,打得火热,虽然中枢对此乐见其成,但是有孙祖杰这个对比在,郑总知道一些有些保守的老同志对容太子很不满意。
郑总想了想,乾巴巴的安慰了两句,“容老,您太过虑了,志建的才干大家都知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志建也是以电子产业起家,可是他赚钱之后就玩起了资本游戏,完全忘记了容家的祖训。
当初他要是一直搞电子产业,华信就算比不上华投,也有一定的基础,那样的话我们现在转型也好做不少。
他现在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跟猴子掰玉米一样,我看呀,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太浮了!
小郑,你一定要以他为戒,你既然选中了钢铁为实业根基,那就一定要做好!”
容老虽然把爱子贬得很低,但是郑总知道容老的爱子之心,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打一个比方。】八】八】读】书,.@.∞o
郑总默默的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了很久,等过了两天他与老朋友约打高尔夫球,等到了京郊一个球场,郑总挥了一棒之后,笑着问老朋友,“孙猴子有没有找到你们化缘?”
“当然了,他说老兄你答应了五个亿,对我们的开价低了点,四个亿,孙猴子给我画了一张饼,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哈哈哈,这个孙猴子,我可没有答应他,他就敢去你那里招摇拐骗!”
“你会不答应吗?”
“当然得答应,就为了跟孙猴子学一学我也得出钱呀!”
“是呀,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过我给他提了一个要求,得给我们下面的单位一个vcd的生产资格,这小子这么赚钱的路子竟然捨得放出来,怎么着也得咬一口!”
“老兄,你这就搞错了,孙猴子之所以愿意放出来,是因为他捏着命根子,被授权的单位除了需要缴纳巨额转让费以外,最核心的解码晶片和机芯必须从欧派电子购买。说到底他这是学倭国的那一套,我看呀你们顶多是只能喝上汤。”
“就算能喝汤也不错呀,南巡讲话一过,这市场立刻热起来了,我瞅着跟前些年有些相像,别到时候又来一个急刹车,到时候咱们都得摔死。
跟着孙猴子搞一搞电子产品,也算是转移一下风险,这样鸡蛋不会都在一个篮子里。既然新科技革命规模会那么巨大,咱们怎么也得插一脚,孙猴子吃肉,咱们喝汤总可以吧。”
“你就这么信他说的话?”
“这一次我是完全相信他说得话,你看看华投的投入就知道了,两个晶片厂,一个液晶厂,好几十个亿丢出去,眼都不眨一下,要是没点底气,他敢这么做?”
“他在大石化上面丢得钱更多,你怎么不说!”
“那个项目说到底是帮着上面擦屁股,孙祖杰料准了台塑不会登陆,所以他才这么有恃无恐,我得到的消息是华投投在大石化的钱都是借的,自己的钱一分没花。
桃花岛那边已经给台塑下了最后通牒,等台塑明确来不了了,我估计华石油华石化就要跟他谈判收回项目了。”
“哈哈哈,恐怕不那么容易了,这两家引狼入室,到时候有苦头要吃了!”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唉,当初我们也是没有这个胆量,要是咱们手里有一个大石化企业,那比开一个银行还赚钱呀!”
“我可没有老兄的胆量,我现在天天愁怎么发工资,人穷志短呀!”
“哈哈哈,孙猴子不是让你当败家子吗,该干就得干,不能怂!”
两位老总互相开着玩笑,这时候郑总就提到了另外一件事,“孙猴子那两位妻兄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我得到的消息是孙猴子闭门跟杨家老二聊了大半天,回头杨老二就打了报告要去军校学习,杨老大更是把闺女送出了国!”
“你的意思是前些日子有人给孙猴子通气过?”
“应该没有,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耿老又是口风很紧的人。”
“那就是他自己看出来了?”
“十之**!”
“后生可畏!看来前些年的事情搞不好是他故意那么做的。”
“论迹不论心,咱们再怎么猜也没用。孙祖杰不比咱们出身,他必须小心翼翼。要说起来,华投的实力比咱们两家强多了,可是华投下面的娱乐设施一个没有,立身极谨呀!”
“他不是还有个红颜知己?”
“已经分手了,女方带着孩子去了美帝。”
“这不太可能吧,现在做这种事情岂不是多此一举?”
“据说是女方为了他的前途提的分手,孙祖杰无奈之下只能放手。依我看孙祖杰更多的是想自保,他应该没有那个心,要不然前几年也不会那么做。”
“还真说不準,我听说红旗九试驾的时候,他都不敢开,要是没那个心,何必那么小心。”
“你设身处地站在他的立场想一想就能理解了。平民子弟想做点事情,并不那么容易,更不要说华投多少人觊觎。
所以授人以柄的事他绝对不能做,但是犯一点能够理解、喜闻乐见的错误,上面反而放心,可以大胆任用,他的这点心思瞒不过明眼人。
要我说呀,孙祖杰吃亏就吃亏在能力太强,出名太早,要是大上十岁,现在就可以大用了,哪还用这么委屈自己。”
郑总想了想,点点头,“仔细想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怪不得老几位都对他印象不错,能做到这一点,可不那么容易。”
“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轻易答应他的狮子大开口。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只要没那个心,不管谁在台上都得用他,这样一来,他比谁都稳当。”
郑总点点头,老朋友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老一代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他们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但是很多东西变幻莫测,谁也不清楚,所以退而求其次,与孙祖杰搞好关係,也是不错的选择。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