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悍妇耍泼,爱人登场
“我这件晚礼服是昨天才从法国巴黎空运过来的,一共花了我十二万美金,这样吧,你把衣服的钱赔我,再给我道一个歉,这事情就算了了。”王悍妇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你!”刘一朵秀目圆睁,十二万美金,这是在抢钱呢?如这晚礼服真是那个价,还真能养他们一家不少年了。可对于悍妇的如此要求,她实在是气不过,原本就是双方的过错,在悍妇这里居然全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似的,道歉勉强还能接受,可如此狮子大开口,十二万美金,她干嘛不直接去抢?
刘一朵却不是能够随口开骂的那种人,气急了也就只能蹦出一句:“你,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现在是你撞到了我,可以理喻也好,不可礼遇也好,反正你今天必须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王悍妇的气势随之又高涨了一截。
刘一朵真有点儿火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随即也不客气的开口说道:“到底是谁撞了谁,你我心里都清楚的很,你如此鲁莽的转身向前就算任何一个小心了再小心的人恐怕也躲不开。刚给你道歉,那是处于礼貌,你懂吗?只是礼貌而已,那是不想将小事闹大,可那并不是就代表是我的错。如果真要追究到底是谁的错,我觉得你和我要各占一半,谁也不要想逃脱责任。”
“难不成你这么一说,全是我的错了?”王悍妇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你也别装耳聋,我刚说的是各占一半,你和我都有责任。”刘一朵也不是怕事的人,再说了有理走遍天下,她就不相信了,这个事情还就说不清楚了。
“你……你……你……”这会儿换王悍妇气结,指着刘一朵半天说不出话来。
会场很大,在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小范围内的人在围观,可时间稍稍一长,知道这儿发生纠纷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而人都是有看热闹的本性,不断的有三三两两的人加入到围观队伍当中,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低声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事先见到纠纷发生的人便描述起刚才的过程。
最先看到这一切的众人,从头到尾都看到了眼里,谁对谁错,谁凶谁悍,谁贵谁贱也都心知肚明,但必定是看热闹的,他们也只是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起因而不加任何判断之词,他们可不想为一个看起来毫无背景,身着‘寒酸’裙子的女子得罪王太太这种悍妇,更不想因此弄一身骚。
“现在我就给你一个选择,要吗,你礼服的干洗费我出;要吗,我的裙子的干洗费你出,我给你道个歉,你自己选吧。”刘一朵不在示弱,她占理,她怕谁,如果非要跟她耍横,她也不是那种任由人拿捏的人,如果自己没错或错很小,她怎么也要力争到底。
“你说什么?”王悍妇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了,猛听她说出这样的选择,她呆愣了好一阵。待反应过来,一边气急败坏的反问,一边缕了缕并不存在的衣袖,仿佛有想动手的架势。
不过,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王悍妇的肥手上,“王太太,请息怒。”
悍妇猛回头,看清来人的脸后,怒气瞬间消失,表情稍稍缓和着说道:“小程,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
“王太太,刘一朵是初次参加这样的酒会,可能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所以才和您撞到了一起,您可要多多包含哦。”韩程虽没见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可通过他对刘一朵的了解,知道她不是那种冒冒失失、蛮不讲理的女人,可他也不好偏袒任何一方,只好和稀泥似的劝慰道。
“包含?哼,那可不敢当!”王悍妇冷笑,抬眼看着刘一朵恶狠狠的说道:依照她的说法,我该给她道歉,请她多包含我才对!“”
刘一朵今天可是被这事气的不轻,见韩程看向自己,四目相对,刘一朵看的出他眼中流露出的关心和担心,不过,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男人的任何怜悯,转过头不再看他。
韩程收回目光,笑着说道:“王太太严重了,她还年轻,没见过世面,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极力想帮刘一朵解决这事,也是他想借此缓和自己和刘一朵的关系,要知道她可是下一届市长的夫人,暗地里也是想向叶诗斌示好。
“见识,她到是让我长见识了,我就没见过撞了人还那么理直气壮的人。”王悍妇倚仗着自己的身份和韩程话里表明的刘一朵的身份,自持能稳稳当当压她一头,不饶人的继续说道:“原本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只要她诚心的给我道个歉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可她到好,说话句句都那么铳。现在也别怪我太计较,今天不论谁来替她说情,我这件晚礼服说什么也要她陪给我的,这晚礼服是昨天才从法国巴黎空运过来的,价值十二万美金,赔了钱道不道歉都算了,谁让我大人大量呢!。”
闻言,一旁围观的人中不少人露初古怪的表情,站在韩程身后的夏洁眼神复杂的看着韩程的背影,她知道韩程和刘一朵之间的事情,见他不顾自己阻拦依旧上前要帮刘一朵,心中五味俱全不是个滋味。当然,她不知道韩程真实的目的,更不知道刘一朵已是市长夫人,而更已不是从前那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学生。
“王阿姨。”夏洁跨出两步,从韩程身后站了出来,微笑的看着王太太,语气温温柔柔的叫道。
刘一朵听又有人出面,将侧在一旁的头转了回来,见是那位挽着韩程的女子,不用猜她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韩程的妻子,那个曾在幕后毁掉自己恋情的女人。刘一朵疑惑的盯着她,不清楚她要做什么?要说什么?
王家的悍妇见是夏洁,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当然知道夏洁是夏天立的女儿,自己丈夫这次中标后还想好好和夏家增进感情,让关系比以前更进一步。可刚自己又口出狂言说不论谁来说情都不买账,这可好,话还没落地,夏洁这个小祖宗却蹦了出来。
“王阿姨,刘一朵是我校友,您就大人有大量,就算是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和她较真,您看行不?”夏洁说着上前亲昵的挽住了她的手。
王家悍妇听夏洁的话里仿佛是不怎么愿意帮那刘一朵,心想可能是碍于她丈夫的原因才勉强这么说的,既然这样她就可以没啥顾虑的了,再说了,自己堂堂总裁夫人真就这么算了,这样传出去说自己还治不了一个野丫头,那以后自己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干咳了一声,王家悍妇看着夏洁说道:“小洁,不是王阿姨不给你面子,你的这个校友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你说我一个堂堂总裁夫人真会和她计较吗?可她那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你王阿姨下不了抬啊!”
“这个……”夏洁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韩程,眼神里似乎在说,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别管了吧!
由于人越围越多,音乐也停了下来,而这也引起另一头谈性十足的夏天立和刘天鹏的注意,探头望去全是人头,根本看不见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个好事者提议过去看看,一群人点头相继站起,向着那群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群走去。
秦小琴本呆呆的独自坐在那儿,思维随着音乐不知飘向了何处,可音乐一停,她才发现不远处围了好大一群人,会场中有一小半的人都被吸引了过去。侧头看向刘天鹏他们去的那个方向,可那桌旁一个人也没有了,想必是他们也过去看热闹去了,有此想法,秦小琴便不愿挪动,等会儿女儿回来随意问问就好,她自己的事情都难以理清,哪儿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的事。
而此刻的刘一朵反而是平静了下来,淡然的开口说道:“王太太是吧,既然这件事我们协商不好,你的晚礼服又如此贵重,不如我们直接报警吧。相信这里也会有监控,等警察来了调取监控看看到底是谁的错,如果警方判断我有错,那么我砸锅卖铁也赔你,你看怎么样?我们一直这样,也影响酒会的进行,你说呢?”
刘一朵的话一出,气的那王家悍妇的脸涨红的如同猪肝,几乎暴跳如雷的叫道:“好,报警就报警,你当我怕了你。”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群外响起问话,围观的人忙回头看过去,见是建设局的局长带着几个人站在后面,一些人主动的让开了道。
人群让开,刘天鹏才看清楚对峙着的两个女人中,一个居然是刘一朵,忙上前问道:“朵儿,怎么了?”
刘一朵见父亲也被吸引了过来,简单的将事情讲了讲,然后看着王家悍妇说道:“爸爸,本来是个小事,可这位王太太要我赔她十二万美金。”
夏天立的到来,使这里变的安静了,他的官职在整个酒会中不算很高,可真正的高官都在一旁的小厅当中,这里除了一些相关企业的负责人和他们的家眷,就是一些社会名流,他很自信这里他可以力压群雄。再听了刘一朵的讲述,他皱起了眉,正待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人群外又响起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说道:“十二万美金,这是准备赔什么呢?”
人们再次回头,看清来人后,人群几乎瞬间让开一条宽松的通道。
这次来的依旧不是一个人,七个人在一位面带威严的五六十的中年男子的带领下缓步走了过来。
刘一朵转身看向来人,就那么一眼,她便认出带头的那位正是省委一把手,他身后跟着二把手还有省建筑协会的几个领导,而在省委二把手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即将上任的下一届本市市长叶诗斌。而他此刻正用那双深遂的双眼看着刘一朵。
一同到来的其中一个人正是那王悍妇的丈夫,本市建筑龙头企业的代表王德福。他看了眼站在圈中的妻子,皱了皱眉,心中暗骂了一声,然后走上前拉过她问道:“死婆娘,这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刘一朵就那么傻傻呆呆的看着叶诗斌,这个事情将他也引了出来,她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叶诗斌自然也正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又分开,因为叶诗斌看向了她的胸前,淡紫色的长裙胸口往下一大片黄糊糊的汤汁,剑眉挑了挑,二话没说越过人群走到她面前,随手脱下薄西装给她披上,由于有些地方还湿着,略略有些透,他可不想让其他人和自己一同欣赏那片**,将西装拢了拢,随即挑起她的长发看了看,从裤兜里掏出手绢一边替她擦拭一边问:“怎么弄成这样了?”
刘一朵被他的突然出现,还有这一连串动作给吓着了,愣着好一会儿没回过神,只是直直的看着他,怯生生的问:“你你你,你怎么过来了?”
叶诗斌温柔的笑笑,轻声开口,“我不来,要是你受了更多委屈,我不是会心疼死。”
看着他,刘一朵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暖心。
叶诗斌眨眨眼,用更低的声音说道:“还好我来的早,要在晚一些,我想你胸前走光的地方会让其他人注意到而一直盯着看,那样我想我会杀人的。”
“你,你欺负人。”闻言刘一朵脸色一红,瞪了瞪他,双手将西装往胸前拉了拉,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慌张的说道:“把把你的西装弄脏了怎么办?”
“没事,西装可没有我老婆重要。”叶诗斌轻笑着说道。
“诗斌。”此刻那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看了看叶诗斌身旁的女子疑惑的开口问道:“这位是?”
叶诗斌转身,淡淡的一笑,说道:“我爱人,刘一朵。”
叶诗斌的话一出口,全场发出一阵惊呼,随即立刻又安静下去,安静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