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依道:“你说的不错,正义一派就算暂时压制了邪恶一派,也不一定能取得最终胜利。要知道,脑房里的鬼都是怀恨而死,化为鬼后先天带有怨气,这样的鬼就算一时正义,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反水,再次变得凶恶。”
我点了点头,这种鬼就如小人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你打算怎么做?”
“你前往阴间去请阴差过来,这里出了这么多厉鬼,阴差一定不会坐视。我们几个是鬼,前往阴间很难再回来了,所以我们几个不能去。而你则不同,身为道士,除魔卫道,前往阴间搬救兵那是大义所在,阴间肯定会相助于你。因此,你的出现增加了我们的胜算。”童依说。
童心拍了拍手,“大姐说的一点也不错,武吉,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哦。”这个女生一点都不见外,真有孩童一般纯真的心。
“好,包在我身上!”我说:“你们还真是找对人了,我可不是普通的道士。”我故意卖个关子。
“那你……”童心和几个鬼好奇地看着我。
我就喜欢被人关注的眼神,于是拍了拍胸脯,正声说道:“我的师傅叫毛小方,他是阴间大思想家,推动了阴间的大改革。而我是他的亲传弟子,自然水涨船高,背景不凡!”
“太好了,你有这层关系,我们胜算更大了!”童依很是激动。
“只是,就你们几个去脑房做说客,是不是太危险了?”虽然我的话有打击士气的意味,但这的确是问题,别折腾了半天,来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几个鬼笑了笑,童依说:“我们五个可不是普通的鬼。”
我依次看过他们五个,没看出什么奇特,但童依说不普通,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天地万物,盛衰往复,脑房存在了百年,现在它的气数将尽,这是天数。我们五个流着一样的血,却同样死于隐雾山,死时的年纪也一样。而我们又是童家五代以后的人,当年布下八卦阵镇压脑房的道士曾说,保你五代子孙无恙,我们正好属于那‘五代’之后。
五之数通无,先有,后无,无是终结之意,所以我们五个是天命所归。只要我们五个在一起,脑房拿我们也没折,哪怕不能劝服,全身而退不成问题。脑房起于我们家族,现在我们去解决,正合了天意,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是解铃人,也是应劫人!”
我听得暗暗点头,此中竟有这等玄机,不简单!
“何况,我先辈童贾林以身感化厉鬼,使他们组成正义一派,所以正义一派一直由他带领。到了危急关头,脑房中邪恶一派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先辈也会出手阻拦。”童依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大局在握的自信。
“童贾林这个罪魁祸,居然成了脑房中正义一派的领?与外面的子孙里应外合,一起对付脑房中邪恶一派?”我隐约觉得此人不简单,他既是脑房的缔造者,也是脑房的大蛀虫,这其中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东西在里面。当然,这些想法只是我自己想想,并没有说出来,我对童家五鬼不是绝对信任。
“铲除脑房,还得算上我!”
忽然,一个人走进了山洞,他的出现让我大吃一惊,此人竟是童阳志,童依他们的父亲。
“爸爸,你果然来了!”童心高兴地挽住童阳志的胳膊,童彦也很开心。而童依、童颖、童晴三鬼则显得冷淡。
“你怎么来了?”只有我对童阳志的出现感到意外,这一点让我有点不爽。
童彦似乎看出了我不高兴,说道:“不是我们有意隐瞒这件事,而是连我们也不确定父亲会来。”
“谢谢你!”童阳志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说,“你客气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况我并没有帮你……”
“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回去了,手头那点积蓄,我全部打到你支付宝上了。”童阳志说。
“什么,你把你的钱全部给我了?”我激动了,然后就意识到我这样太不礼貌,至少应该先关心一下人,然后再是钱,毕竟钱已经是我的了。
童阳志毫不介意,“小兄弟真是快人快语,能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与你相见,那就是有缘,你放心地收下我的钱吧,那只是身外之物。”
“生命的最后时光?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疑惑了。
童阳志长叹一声,“我来这里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族。”
“哦。”我洗耳恭听。
童阳志说:“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建游乐场的工人在山上开工后,他们无意中破坏了八卦阵,使脑房彻底地摆脱了束缚。从那时起,住宅旁多出一栋只有我能看见的房子,我知道这是脑房中的厉鬼来报复童家的后人。我一入睡,必然会在梦中体验无尽的折磨,如剥皮剔骨,倒灌水银,石磙碾体1等等,一次又一次痛苦地死去,几乎将我折磨得快要疯掉。睡觉成了我最害怕的事情,只要闭眼就会在梦中经历种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也因为这件事,我辞去了市长的职位。
在痛苦的折磨之下,我恨不得立即死去,所以我找上了武吉你,希望你帮我找找儿女的尸体,就算没有结果,我也可以安心结束自己的生命。原来我准备了好一切,只等你的结果,但昨天晚上童彦和童心托梦,让我过来帮忙,说服脑房中更多的厉鬼,彻底解决脑房的祸患。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自杀向来是懦夫的行径,既然有一种更有价值的死法,何乐而不?于是我连夜赶到了这里”
我给童阳志竖了一个大拇指,不是人人都有他这份觉悟。
“你的儿女死了,你现在也要豁出性命,你们这一枝的童家岂不是绝后了?”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1石磙碾体是一种酷刑,我在《鬼吹灯》上看到的,原文如下:
以前在古代战国的时候,有种刑法叫“鈛坠”,是专门来处置罪犯中的孕妇的,那进修封建社会,当然没有现在对犯人还讲什么人道主义,行刑地过程是专等到孕者怀胎至八月,便将其尽去衣衫,痑牢架四肢,盐氼遍涂其体,亴于闹市之中,以椿趂碾其体,则腔血鼚胎并流,止于尽,世人俗称其为“乵鱼”,但有大出*脘者,市中争相睹者无数,刑后皆面无人色,无不叹其酷。
这就是说将怀胎的女犯人,刚好养到怀孕八月整再行刑(大出),动刑的时候,扒个精光,绑在木架子上,倒放在十字街口最中间,赶着两只水牛,水牛拉着一个不大的石磙子,这个大小不能太大,太重的话提前就压死了,以不压断骨头为准,罪犯身体上预先抹了“盐氼”,“麻夈”等止疼的药物,药量以确保罪犯不会被活活疼死为准。
都备妥之后,牵着两头水牛,拉着特制的石磙,这咱石磙很窄,在罪犯身上来回碾,肠子,肚子,心,肝,肺,和肚子里的胎儿,都被压得从两边往外冒,当然压断了心脉,这罪犯也就完了,不过按律必须碾到两端不再有血流出,才算完事,围着看热闹的看到最后,见那女人被慢慢压成了一张人皮,都不忍目睹,感叹王法森严,暗自告诫自己,今后一定要遵纪守法。
当然象那些不守妇道,勾结奸夫,谋害亲夫之类的女子所犯的罪行,虽然在古时对女子德行上的要求比较严格,贞节道德这些事很受重视,但都还不够这级别享受这种待遇,得是那种做下惊天动地大事的女犯人,还刚好怀着孩子,才可能有机会体验,据史书记载,被上过这种大刑的,在历史上屈指可数,象这种酷刑,在中国历史上很多,“鈛坠”到了唐代就逐渐废止了,仅存其名,后世再也没有用到犯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