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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神了半天,他才反应过來自己被古辰焕抱在怀里,脸正紧贴着古辰焕胸膛,而双手紧有力的抱着他的古辰焕,此刻却不省人事。
时天费了不小力才把古辰焕勒在自己腰上的手掰开,他站起身,迅速探了探古辰焕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流进出时才松了口气。
时天努力在大脑里回想都发生了什么。
大雪袭來时,他和古辰焕沒跑多远便顺着一个陡坡滚了下去,陡坡底是一座小山的山脚,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和古辰焕会直接撞上去,然后被雪掩埋。
看这情况,貌似沒撞上去,而是直接滚进了山脚下一个被雪遮藏的洞里。
看到古辰焕脑袋后面流进脖颈里的血,时天才知道古辰焕昏迷的真正原因。
在滚下抖坡的时候,古辰焕一直抱着自己,滚进这洞里的时候应该是直接撞在了后面这块大石头上。
时天将古辰焕的身体靠在一块石头上,古辰焕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加上寒冷,即便是昏迷着,古辰焕的身体还在无意识的打着颤。
时天脱下身上那件羽绒大衣裹在古辰焕身上。
“帮帮我...”
山洞口传來杨予虚弱的声音,时天顺声转头望去,发现杨予除了头,几乎整个身体都陷在堵在山洞口的雪堆里,一只手伸在外面,正扒着雪吃力的往外钻。
“呜呜...我他妈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时天将杨予从雪里拽出來,杨予一把抱住时天,惊魂甫定的呜呜大哭起來。
时天将杨予从洞口扶到古辰焕身旁坐了下來,“不想被冻死的话就紧贴着他,我去洞口看看情况。”
杨予呜呜的点点头,将身体使劲的望古辰焕胳臂底下缩。
时天來到洞口,发现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雪已经完全把洞口堵死了。
其实他们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如果沒有这个山洞存在,不是撞山上撞死,也被大雪闷死了。
时天将身体往雪里陷,发现雪的压力并不是很大,如果这代表雪的厚度不深,那是不是就意味他可以顺着山的外壁从雪堆里爬出去。
时天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几乎已经站不起來的两人,神情几乎在一瞬间便黯淡了下去。
这种情况下。
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有机会活着出去。
时天回到古辰焕身前,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古辰焕的脸,“古辰焕,醒醒。古辰焕...”
时天连唤了很多声古辰焕才睁开眼睛,他恍恍惚惚的环顾四周,又看着时天凝重的脸色,便也明白了自己此刻身处的境地。
“出不去了对吗,”
时天点了点头。
古辰焕轻笑了一声,他拉着时天的一只手,轻声道,“來,坐我怀里,这样会暖和一点。”
古辰焕说着,想抽出那条被杨予紧抱的手臂,杨予连忙抓紧,并哭着道,“我保证不打扰你们恩爱,别推开我,我好冷...呜呜,我不想被冻死在这..”
古辰焕此刻的力气甚至沒有杨予的大,他抽不出手臂,只是苦笑着望着时天道,“他是被我连累的。”
时天沒有说话,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古辰焕腿上那条被血染红的围巾,一拳在身侧慢慢的握紧。
“沒事。”古辰焕见时天盯着自己受伤的腿走神,轻声笑道,“这点小伤我吃得消。”
古辰焕望向洞口,皱眉想了想,问时天,“洞口的雪压力大不大,”
时天知道古辰焕想知道什么,于是低声道,“我看过了,我应该能顺着山的外壁爬出去。”
古辰焕还未说话,杨予突然伸直脑袋,一脸惊恐的看着时天,脱口道,“你..你不会要丢下我们自己逃出去吧,别...别做梦了,外面风雪那么大,而且雪崩几乎毁了全部的路,你就算爬出这个洞也走不出这片雪山,说不定爬出去就被冻死了,所以只能等着人來救,你....”
杨予不希望时天出去,哪怕活着离开这里的几率很小。
私信作怪,又或是不甘心,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活着离开这里,而他自己却要被冻死在这个洞里,甚至还沒人替他收尸。
古辰焕不知哪來的力气,扬手给杨予一巴掌,面目微狞,低吼道,“你他妈再废话一句,我掐死你。”
杨予缩了缩脖子,抽泣几声才小声道,“他...他可是要丢下你了。”
古辰焕根本沒有理会杨予,他继续道,“这个洞很难被人发现,在这洞里等救援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和他腿都受伤,但你不一样,时天,我相信你能活着离开这里,你也是我的希望,我相信你能离开这里把救援人员带來。”
古辰焕这句话其实是为时天心安理得的离开这里,他很清楚救援找到一个被雪掩埋的山洞有多困难,风雨会在几个小时内改变山里全貌,即便时天成功离开这里,他也无法向救援人员陈述这里的坐标,加上严伍制造的那几场雪崩,几乎堵掉了这里全部的路,时天能否在救援人员找到他时还清醒着都是问題。
所以,他就只能等死。
时天的指甲几乎陷进掌心,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古辰焕,一字一顿道,“古辰焕,如果我就这么把你丢在这了,你是不是也就对我彻底绝望了。”
古辰焕一人,随之立刻道,“不会,我....”
“就彻底绝望吧。”时天突然打断古辰焕的话,声音冷硬,“绝望了,就可以彻底放下了,以后,也不会再为我而苦恼了。”
时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无法抑制的剧痛起來,在想到要永远离开古辰焕的时候,那种沉默的撕心裂肺感,像暴风雨一样在心里肆虐。
舍不得...
那种想把这个男人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变的越发强烈...
古辰焕听不明白的时天的话,他唯一知道的,是时天决定离开了。
杨予不敢大声骂时天,只抽抽搭搭的小声道,“你沒良心..呜呜..”
时天突然伸手去脱古辰焕身上的羽绒大衣,脸上的表情如被寒雪冰冻了一样,“把衣服给我,不然我出去不久就会被冻死的。”
恨我吧古辰焕。
你就那么认为吧,我时天,就是个自私冷劣的男人。
“呜呜呜...”杨予见时天粗鲁的扯着古辰焕身上羽绒大衣,哭的更厉害了,就算他本來就是个沒良心的人,他也觉得此刻的时天太绝情了,“你他妈太过分了,你丧心病狂。”
见古辰焕扬手要打自己,杨予迅速闭上了嘴。
古辰焕沒有说话,他几乎是配合着时天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來。
静默的山洞里,沒有人说话,冷寂的空气里仿佛存在无数锋利的割刀,在无形中,切割着每个人的心。
疼痛,无边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