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掳掠的那一刻,其实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三人的身份都没有特别重要的,虽然这趟焱帝阁之行之后,忧悒、小四两人俨然已经变成了虚无府的人,但是两人很清楚在暗大人眼中,两人和路人甲,并没有什么区别。
笑蓝一开始以为有人想打她神雷之体的主意,甚至第一时间下定决心,如果有人强行对她侵犯的话,她会第一时间选择自爆。但是几年来三人除了魂晶被封之外,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和虐待,直到今日,三人被人带到了龙舟之上,用铁链死死的绑住,并且有两名尊者看护,最重要的是,前方有一个很熟悉的岛屿——焱帝岛。
三人肯定,那内心的某种猜测!
忧悒扭过头来和小四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无奈和苦涩,而笑蓝而怔怔的望着远处的焱帝岛,一双美眸内尽是晶莹雾水,她没有任何的颓废黯然之色,较弱的身子出现在龙舟之后,却开始散发出一股坚定决然之意,头微微抬起,慢慢的眼内的晶莹之色竟然渐渐隐去,反而露出一股期望之色。
忧悒和小四一扫笑蓝,而后两人眼中一道精光闪耀,再次对视一眼,同样的两人眼内的无奈之色褪去,变得坚决果断起来。
三人做了一个决定,如果情况变得无可挽回,他们就不会去挽回,四周的星军全部变得兴奋起来,就连看守笑蓝她们的尊者眼中都露出一丝残笑的意味,星海即将夺回失去的尊严。拥有圣界最强的个人武力,拥有圣界最多的尊者的势力,数百万年来从来没有人胆敢挑衅的星海,却被一个垃圾仙王,狠狠的扇了无数巴掌,刺了无数刀,星海的声望达到了最低,成为了整个圣界的笑柄!
可谓是,楚越一日不死,星海的武者一日就抬不起头来!
他们把成为整个圣界的谈笑的对象,这是每个星海武者的耻辱,从未为由的耻辱!还有三天,这个耻辱就会被彻底洗刷,他们就可以夺回属于他们的荣耀,继续抬着头,挺着脊骨傲立在星海上,相对于这些低级武者来说,三十多名尊者更注重他们的脸面,同时这次也是一次很重要的机会。
只要表现的好,或许有可能得到星陨君主的青睐,下一次赤幽魔谷打开之时,说不定就有机会进去,那里面可是出了数名九级战神啊!
所有的星海武者和尊者,都在这次的战斗当成一场荣誉之战,一场他们一生最重要的战斗来看待,虽然敌人只是一人,虽然敌人看起来,依旧还是一个举手可以捏碎的小仙王,焱帝岛外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凝重起来,空气中的硝烟味道也越来越容了!
焱帝阁,里面的气氛不比外面轻松,魑魅在也笑不出来了,甚至身体上无处不在的媚意都淡了几分!
三天,只还有三天了,她有些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叫醒楚越,身为魑魅一族,脑海内的传承记忆,要她什么都要听楚越的,不得忤逆他,但是她内心中,对这个小男人已经有了深深的情意,而且楚越肩负着为焱帝报仇的巨大使命,她怎么能允许楚越因为这事就此陨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在大厅内转来转去,好看的眉毛紧紧的拧着,沉沉一叹,幽幽转身。
只是,这一刻她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秋水眸子,有些而错愕的望着大床上的,那道身影,那道身影身子依旧没有动,但是一双眼睛却已经睁开了,正炯炯有神的望着她,只是黑白分明的眼眸内,似乎也有一丝淡淡的愁绪…
楚越睁开眼睛之后,却没有说话,而是怔怔的望着魑魅,似乎若有所思。
魑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和楚越相望着,一双眸子内脉脉含情,柔情似水。渐渐的楚越的眼神居然迷茫起来,似乎在睡梦中,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继续沉睡下去,而且他还轻声呢喃起来,似乎在说梦话:“不对,灵动之力不是这么融合的,难道我融合错了?否则最后一步怎么都融合不了?”
魑魅更加不敢动了,她清楚楚越融合到了最后一步,不过看情况他似乎遇到瓶颈,在最后一步卡住了?
“灵动之力,究竟有什么用?他需要用什么方式释放出来,这似乎里面有时间法则,难道我融合错误了?不对,如果融合错误了,我怎么会在最后一步才卡住?”
楚越站了起来,一人念念叨叨的在大厅内转悠起来,竟然对魑魅熟视无睹,宛如一个神经病患者一样,双眼迷茫,一会儿大叫,一会儿摇头。说话的时候,楚越不经意的挥动双手,同时释放着四个基础奥妙,四个奥妙在他身边瞬间释放,彼此似乎不影响,各玩各的一般,但是似乎有彼此交融,共鸣起来。
附近的空间突然变得扭曲起来,虚幻起来,楚越竟然在里面消失了,魑魅眼前的空间似乎变成了一幅山水画,一幅天地奥妙之画。这张画很奇妙,形成的那一刻,魑魅眼睛一缩,而后无比震惊起来。
细细的观看一阵,魑魅越看越感觉神奇,而且她的灵魂都有一种被这画面吸引过去的感觉,那处空间内似乎感觉有种莫名的力量,在酝酿着,准备时刻爆发出来,毁灭一切!这一刻,魑魅心头涌起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魑魅突然眉头一挑,感觉了一丝不对,这幅画很美丽,但是似乎缺少了一样东西。
灵魂,缺少了最关键的那一笔,显然只要楚越画上最后一笔,这幅画就成了,画中酝酿的恐怖能量也就会完全释放出来,毁灭一切,还没完全融合成功,竟然能让她感觉到恐惧,让她一名尊者感觉到惧怕,这是何等神奇的奥妙?难怪这法则奥妙一融合就出现了天地异象!
半天之后,楚越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但是眼中的愁绪依旧闪耀,他望着魑魅微微一叹道:“时间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