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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舞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既宽敞又奢华。
虽然是办公室的布局,但即使用来招待宾客也不失体面。房间的主人正十指相扣地撑在比利时产的红木办公桌上。
他是一个二十七岁左右,诚然一副帅气总裁的男子。虽然父亲说他是八个兄妹中最“没有威严”一个,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干作风。
他正是西纳普斯的四王子冷月冥,也正是冷月舞同父异母的哥哥。
“好久不见了。”冷月冥保持手肘支撑办公桌的姿势,似笑非笑地说道。
“父亲派你来的?”冷月舞面无表情地问道。
“恩。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才来到这里。”
“辛苦了。”冷月舞有口无心地表示慰劳。毕竟同父异母,兄妹关系一直很僵,这一点做哥哥的冷月冥也很清楚,所以也不计较。
“虽然晚了些,但还是要祝贺你入学,月舞!作为西纳普斯王室的子女,你应该过着不失体面的学园生活吧?”
在冷家,他们兄妹之间建立的并不是家族亲情,而是冰冷的上下级关系。
“这里与西纳普斯完全不同,我可没有自信。”冷月舞面无表情地作出了毫无感*彩的回答。
如果是放在以前,在西纳普斯,冷月舞说出这种话的话,冷月冥肯定会大发雷霆地骂道“你这也配做西纳普斯王室的子女吗!”
“你还真是谦虚。”然而这一次,冷月冥却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要打比喻的话,那个笑容就像是所有下注的马都在比赛中跑赢了一样。
“父亲对华夏共和国的强袭科的评价很高。他认为今后武装联盟的强袭科在东方联盟的权势会越来越高,我们西纳普斯王室必须打入其内部。你能凭自己的实力进入,父亲很欣慰。”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叫张凌吧?”冷月冥从容地站起身,走到一旁打开荧屏,播放了一段录像。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张凌在天空之城模拟战场与林逸的战斗实况。
冷月舞也一起望向了屏幕,视线不知不觉就盯住了屏幕中正在战斗的张凌,并定在了他身上。
“他真是耀眼啊。在同一年龄段,实力竟然与那个林逸不相上下。”
冷月舞差一点就情不自禁地点头了,但她忍住了。
“你现在已经和他发展到什么关系了?”
“普通情侣关系。”冷月舞完全摸不透他的意图,谨慎地回答道。
“恩,不错。那真是不错。”冷月冥只是一味地点头称赞。
但是,冷月舞还是放不下心。相反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次请他来和我一起吃顿饭吧!”
“为什么?”
“这样的人,可以成为西纳普斯王室的人。”冷月舞听了后一言不发。
西纳普斯王室同意自己与张凌交往的话,那还真是求之不得。
但是冷月舞并没有真心高兴。反而不祥的预感在心中不断膨胀。
“我也觉得张凌是个人才,将来必定会进入那个组织。既然那样,现在就有必要将其作为你的婚约者候补。”
不祥的预感成真了。“你打算让张凌作为西纳普斯王室的道具进入那个组织?”
“这话听起来真难听。我只是说如果可能的话,让我们一起分享出人头地的机会。”冷月舞握紧了拳头,忍不住地颤抖。
这位兄长为了自己的野心和西纳普斯王国的繁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以毫不心慈手软地牺牲任何人。
“果然,你是想让张凌做一些你说不出口的事吧?”冷月舞以冰冷的语气继续追问道。
“这是父亲的决定。你只要服从就行了。”那是一双早已习惯对他人发号施令的权力者的眼睛。是的,冷月冥正是一个权力者。因此,他是绝对不会听取他人的意见的。作为王室道具的冷月舞根本无力违抗。
“那么,月舞,你就请张凌最近来这里做客吧。”冷月冥单方面的下达了命令后,又把视线回到了电子荧幕上。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冷月舞就像人偶那样面无表情地私下里为这撕心裂肺般的心情而苦恼。
明明好不容易才与他再次相遇的喜悦。务必要让张凌远离冷月冥的阴谋的重压。又不得不为西纳普斯王国的利益而到处转的悲哀。
内心简直就像是要四分五裂一样。
然而此时,张凌正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仿佛战场上的怒吼声,犹如刺鼻铁锈的恶臭味,沙尘狂刮进口中的干巴巴味道,将枯竭的大地染红的一大片鲜血。。。
这是一个十分鲜明的梦境,清楚到连听觉、嗅觉、味觉、视觉等全身的五感根本不觉得这是个梦。
然后是触觉——手中确实有刀剑的触感。没错,是一把剑。然而,手中的剑却熟悉得令他诧异。
受封为圣剑——夜空,如明镜般美丽的剑身,如今与这块大地同样地被鲜血彻底染红。梦境里的自己正在战斗。
独自一人在战场上,孤军奋战。也可说是以一挡千。排山倒海而来的敌兵,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这并非比喻,张凌随心所欲、快如疾风地纵横在战场上。身上并没有披着铠甲,只是全身缠满如纯白太阳般的气劲。
终于,战场上的活口只剩自己一人。其余只有堆积如山的尸骸。梦里的自己悉数将敌人歼灭,成为战争的胜利者。
呼啸的强风,代为奏起凯歌。
双脚勉为其难地站立着,身上满是伤痕。不过,自己仍旧拖着脚步踏上归途。
很快梦里的情景又变了,周围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好冷呐。”脚下传来女性的声音。那是一个如蜂蜜般甜蜜,如羽毛般挠耳的娇媚声音。
一个有着浅蓝色长发的女依偎在自己的膝上。
然而此时自己正在翻阅着书籍,书本正好挡住了视角,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但从大腿上可以感受到她正冻得发抖。
“把家搬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去吧?呐,西蒙.路克斯。”
淡蓝色头发的女性是这样喊梦中的自己的。
“这里也曾是四季如春的地带啊。”梦里的自己一边看书,一边心不在焉地接了话。
“恩,是呢。十年前是这样的——”女人把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像小孩子的挑逗一般挖苦道。然而无论她说什么,梦里的自己都没有想要抬头的意思。
“你就靠自己一个人,就把这个国家变成了现在这样冷清,夺去了近千人的生命,但上万人却得救了,我也是其中之一。这些事都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你看,不就是十年前的事嘛?”
虽然把十年的岁月用“不就是”这个词来修饰也是在挖苦,但言语之间透着一种幸福感。
“呐,西蒙.路克斯。亲爱的。这个冰牢般家的起居也好,让寒冷折磨我也好,到底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厌烦啊?”在说话的同时,她仍持续地抚摸着爱人的膝盖。
“有什么好厌烦的。对于世界的敌人、秩序的破坏者、身为星王而被厌恶的我来说,这个冰牢般的家不是很合适吗?这里不是正符合我的身份吗?”
“你是想在这里赎罪到死吗?你还真是喜欢这种事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是喜欢这里而已。”
当自己刚想要翻开新的一页时——女人突然抢过了书,用超不爽的语气说道。
“请你不要在身为妻子的我面前也装出一副恶人模样来好吗?”
“既然声称是我的妻子,那我希望你做出一副贤妻的样子来——艾丽卡.惠那。”
自己苦笑着指责了这个孩子气的行为。
二人间的遮挡物消失了,叫做艾丽卡.惠那的女人的脸露了出来。
长相竟然和冷月舞几乎相似。。。估计冷月舞以后的相貌正是这样吧。
只是明明语气明显是在闹别扭,但她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还给我。”梦里的自己简洁明了地命令道,并伸出了手。
她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像是发泄般地把书向身后扔去。
面对身为星王而被敬畏的男人,她毫不客气地撒娇、发脾气。
自己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满怀笃爱地苦笑道。
“不要让我太为难。”
“我拒绝。希望你能多理会我一下。”但是艾丽卡越发不高兴,越来越胡来了。
“看。”她站起来,*近了身子。慢慢地敞开上衣,二个丰满的半圆球。
她胸上的凄惨烙印映入了眼帘。
那是有损工艺品般完美形象、让人不忍心去看的污点。
但是她却像是在夸耀一般地敞开胸膛,用甜蜜的声音低声纠缠。
“解放身为奴隶的我的人可是你哦,你可是有责任要与我形影不离的。”
梦里的自己用溺爱的目光回应了眼前女性的言语。
“你早就已经是自由身了。再说了,这个世上不存在束缚人的枷锁。”
“我快要在你给予的自由中溺毙了。所以只有你能拯救我。”
艾丽卡用双手搂住了梦里自己的脖子,跨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求你了。多看看我,抓紧我,不要放手,抱紧我。我们到死为止,生生世世都要永远在一起。这就是你对我的赎罪。”
虽然艾丽卡仍然像工艺品一般面无表情。但凝视的双眸,只有那里是湿润的。
梦里的自己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抱住了她。在这冰冻的空间里彼此分享着微弱的体温。
这时张凌的梦中断了,他醒了过来。
西蒙.路克斯的感觉和睡魔一起急速远去。
在忍住哈欠的同时头脑也清晰了。
“真是可惜啊”彻骨的寒冷、怀中所抱女人的体温,这些全都是梦。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的时候,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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