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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东方的心事,还要从他的身份说起,有他这般本事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个泛泛之辈,他正是这南明国皇帝宇文宏的老师,名叫木天一,东方当然是他的化名,所取也是东方甲乙木的意思,另外他给自己化名东方白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天下大白。?八??一?w=w=w=.=8≤1=z≤w≈.≥c≤o≥m

明国地处整片大6的南端,所以被人称作南明,另外还有枭、荆蛮、孤竹、青丘、三苗、岐岭等六国,原本这里是统一的大6,后来各部逐渐势力庞大起来,便纷纷举兵自立,最终形成了七国割据的局面。

而这七国也并非和平相处,彼此都想吞并邻国,所以战争连年不断,史称七国之乱。

南明由于地处偏僻,实力弱小所以经常被邻国荆蛮、三苗欺侮,所以国力更加衰微,地不过千里,民不过数百万,而且每年还要给荆蛮、三苗进贡大批粮食布匹,加上各级官吏贪渎,国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今老皇帝宇文俊驾崩,刚刚十岁的太子继位,因为还未成年,只能让太后代理朝政,太后势弱加上先皇的弟弟宇文杰手握重兵,又是明**机重臣,所以实权便落在了这位皇叔手中。

而国内手握军权的重臣大多都是宇文杰的人,所以各个佣兵逼迫给宇文杰造势,忠心保皇的老臣,一时间不是被诬告残杀,便是被刺客刺死,小皇帝虽然有雄心壮志,但手无实权也无法保护这些人,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最后这些人将目光盯上了东方白。

东方白知道自己如果还留在皇帝身边,最终也要难逃一死,虽然自己实力不俗,但人有疏忽,不知道那一天便会遭到毒手,而且还有可能连累到皇帝,最终东方只好用一计,假意激怒皇帝,被贬出宫廷,实则是外出寻找忠心之士,并在各地秘密训练军队,只等皇帝年满十八周岁正是登基之时,好借机举兵勤王,一举扫除国内障碍。

临行前小皇帝深夜偷偷在后宫面见东方白,哭着拉住他的衣袖,东方白赶忙跪倒“陛下千万不要难过,保重龙体要紧,微臣走后,还望陛下一切照计划行事,只要摆出每日沉迷玩乐的样子,千万不可让宇文杰等看出陛下雄心,以防遭到毒手,微臣走后定会时刻记得陛下心愿,只求陛下耐心等待几年,待得陛下成年正式登基之时便是夺回皇权之日。”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师徒俩最终相拥而泣,好半天宇文宏才不舍的松开手,看着东方白飞身离开皇宫,才无奈的关上窗子。

因为东方白的特殊身份,所以不论到了那里都会有暗中窥视的目光,所以他干脆来到这最为偏远的奇峰镇,因为镇内有雀儿峰所以得名,那承想刚刚到了这里还不过一月,就被洛福请到府上为洛晟轩取名。

他原本也觉得好笑,一个乡下土财主的孩子竟然为了一个名字大费周章,等到见到这个孩子却让他大吃一惊,东方白擅长观星之术,对相人当然也深有研究,所以一眼便看出这孩子日后必成大器,便为他取名晟轩。

三年时间,不停奔走,终于让东方白在全国各地培植了大批力量,有些以帮派的形式存在,有些干脆以山贼出现,还有一些人被巧妙的安插在军队当中,而他则回到奇峰镇继续经营他的小书馆,各方势力每月以传书向他汇报状况,索性他平日代人写些书信,常有书信往来也不会让人生疑。

这一天在镇上刚刚打开书馆大门,便听人说洛家村有个财主家里要请先生,顿时让这奇峰镇一片骚乱,不多时便见洛福带着一众家丁闯进个个店铺“请”人,东方白心念一动,赶紧关上书馆大门,用白纸写上听课一天,便出门躲避起来。

出了奇峰镇,沿着小路信步而行,突然现竟然是通往洛家村的道路,也刚好让他想起了晟轩,与其在这里教一些小孩识字,不如去教晟轩,没准真的能为皇帝培养出一个不世之才,于是他将书馆交给一个可靠人搭理,每月留出三天时间处理信件上的事情便足够,便有了前面东方白自投求师之时的几个条件。

一转眼晟轩已经七岁,小皇帝宇文宏也已经十七岁,再有一年时间便是他行成年礼的日子,到那时宇文宏便可亲政,东方白曾经几次偷偷潜入皇宫探望,只见这宇文宏白天变着各种花样的玩耍,等到深夜无人之时便会躲在自己房中暗下苦功,七年来从不间断。

好在宇文杰真的被瞒过去,相信小皇帝不过一个纨绔子弟,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整日玩耍只求苟安,所以也就没有在他身边安插太多眼线,宇文宏又处处小心,所以深夜苦学之事很好的瞒过了所有人。

宇文杰深知再有一年他这个侄子就要登基坐殿了,所以他开始加紧联络全国兵马,近日来东方收到消息,说宇文杰想要在小皇帝成人礼毕,便逼迫他将皇位让给自己,这不由让东方白担心起来,看来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不然真的让宇文杰阴谋得逞的话,那将上对不起先皇下对不起百姓。

四年来的朝夕相处,让他打从心里喜欢晟轩,如果再给他几年时间,他便会将这个孩子培养成材,但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每每想到这都不由让他心中两难。

这天晚上东方白久久不能入睡,几个月来他加快了度,想要尽量多的将一些阵法战策交给晟轩,但这些知识可以说浩如烟海,就算是讲上几年也未必能讲的完,加上魔法阵和战策都需要大量时间演练,所以让他更加焦虑。

他从书柜中取出两本书,这两本都是他视为珍宝的书籍,上面分别记录了他一生所学魔法阵和战策的精华,现在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他决定将这两本书留给晟轩。

第二天一早,晟轩早早起来,却不见师父踪影,“难道先生病了?不然怎么这个时候还没起床?”晟轩小心的在门外喊了一声“先生。”可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过了好一会他才决定,推门进去看个究竟。

推开房门,里面一应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唯独没有东方的影子,他刚要出门却现书桌上摆着一封信,上面竟然写着晟轩亲启,难道是给自己的信?他赶忙走过去打开信纸,还没等看完便已经放声痛哭,丢下信纸奔出门去,对着四面声声高喊,却哪里还有东方的影子。

原来东方白为了避免当面辞行的悲伤,所以选择了留书,这一封便是给晟轩留下的分别信。

晟轩象疯了一样,在雀儿峰上一路狂奔,终于登上了雀儿峰顶,对着四下高声喊着先生,并凝起眼神拼命向下看,可满眼的云海,又去哪里寻找东方?

直到日薄西山,鸟雀归林,他才知道先生是真的找不回来了,于是沮丧的起身,突然感觉自己脚都有些软,这才想起自己在这里坐了太久,而且一天没有吃东西。

回到房中周围熟悉的一切再次勾起他的伤心,胡乱的找了点东西填一填肚子,他便倒在了床上,又突然蹦起来,奔入师父房中拿起那封书信,手指轻柔的***过每一个字句,突然看见上面写着留给自己两本书,他这才现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盒子。

手捧着两本书,晟轩再次掉下了眼泪,他与东方的感情不亚于父子。

在山上又住了几天,晟轩终于确定先生不会再回来,他这才收拾行囊下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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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洛双喜从起初的锥心之痛,渐渐适应过来,起初他深刻感觉到儿子离开自己的痛苦,便疯了一般折磨着家里所有人,甚至因为几个太太的劝阻惹到他怒,一怒之下将几人全都卖到了青楼。

可几年时间,每个月儿子都回家来探望他,他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不过心里那点恶习却渐渐的萌出来,于是经常带着奴仆在附近几个村子闲逛,见到貌美的姑娘媳妇,便想尽办法满足一下自己的****不过却不似先前抢回家中,地方官吏平日收了他的银钱,加之岳子峰的关系,也不敢去招惹他,所以渐渐成了这地方的一害。

因为晟轩几年来在山上学艺,回家之后也不过短短住上几日,原本就不怎么跟几位姨娘来往,所以也不知道她们的去向,家中根本没有人敢告诉他这些事,洛双喜对他依旧是过去那般百般爱护,所以他对其父其人并不了解。

这一天,晟轩提着行囊,里面大多都是东方留给他的各类书籍,十几里的山路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困难,可他却不愿意那么快的厉害,虽然知道哪里已经没有先生,但他还是有些不愿接受,所以就那么慢慢的走着。

接近村子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呼救声,这一声在夏日的骄阳下是那么的刺耳,他赶忙放下行李朝着声音方向跑去,只见几个男人正在殴打一位老者,其中还有一个男子在调戏一位女人。

虽然年纪不大,但晟轩也知道这些坏人的行为,不由紧跑几步同时高喊“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龌龊事情,看小爷怎么教训你们。”虽然词语严厉,但从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口中说出,不免让人笑,那老人被打得满地翻滚,反倒是那女子,见晟轩一个孩童冲过来要管这事,不由高喊“小哥快去报官,你不是这些贼人对手。”一边奋力的挣扎。

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小孩子能有如何本事,但这孩子一句话喊出口,顿时让几个贼人停住了手脚,低声交谈几句便慌张的村外野地奔去。

晟轩起初也并没在意,但见他们竟然被自己惊走,不由多看了两眼,怎么看怎么感觉这几个蒙面人的背影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是谁,便走近那女子“这位大姐,可曾受伤?”女子好半天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匆忙整理凌乱的衣衫,上前一礼“多谢小哥出手。”晟轩此时才看清,这女子不过十四五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若在这附近村子,应该算是上人之姿,见女子施礼也忙还礼“举手之劳不必客套。”言罢赶忙跑过去看那老者。

此时老者已经满脸是血,浑身是伤,晟轩赶忙跑回去拿过自己行李,取过水囊让老者洗洗伤口,又拿出金疮药让老人敷上,只是身边没有带干粮,不过喝了点水老人精神也明显好转,拱手说道“多谢这位小公子,你若再晚来一会,我便被那强人打死了。”说着不由老泪纵横。

晟轩与那女子扶着老人走到旁边一株树下坐定,这才开口询问“这位大姐,为何跑到这偏僻之处?”“我与老仆人是赶来投亲,谁知道走错了方向误入这里,哪知却遇到这伙贼人,见我、、、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若不是小哥相助恐怕此刻、、、、唉。”女子说着竟又掉下泪来,晟轩赶忙说道“不知大姐要投亲可是洛家村?敢问是那户人家?”

听到这话,女子不由脸一红,“小女子是来投我的夫家,他姓洛名九仞。”“嗷”晟轩这才知道原来是洛千侯家的大公子。

休息一会见老人已经缓过精神,晟轩便与那女子搀扶着将老人,将他们送到洛千侯家中。

路上经过一道河沟,晟轩让女子到树丛中换过衣服,在河水里梳洗一下,并嘱咐女子“你们万不可说在路上遭遇,至于这伤嘛,最好说是遇到强人打劫,老奴不愿交出财物才被毒打,洛家毕竟也是大户,如果你们据实相告,恐怕、、、、、、”女子满口答应,心中暗道“这小哥年纪不大,心思倒是缜密,不过我家与这洛家也是世交,相信说出实话也不会有什么不好,没准还能抓到那几个贼人出了这口恶气。”

送完这女子主仆二人,晟轩也没多想,径自回家去了,一进门就见洛福慌张的跑过来“少爷,回来了,哦,吃过饭了吗?”每次他回来洛福都会高喊着给老爷报信,怎么今天有些反常,而且这家伙眼神中有什么东西在闪躲,晟轩嗯了一声没有理他便往里走,洛福这才说道“我去禀告老爷。”说完急急忙忙往里面跑“老爷,少爷回来了。”

见到洛双喜,晟轩不由一惊,只见父亲脸上有一道抓痕,而且眼神同样有些慌乱,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父亲,我回来了。”“哦,怎么这时候回来?不是还有几天吗?”见父亲好像有些不愿自己回来的意思,晟轩便直接说道“先生走了,所以我就回来了。”“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先生只留下一封信,说他有要事要办,不能教轩儿了。”说着神情有些黯然,洛双喜忙道“好儿子,走了一个先生不要难过,明天爹再给你请个好先生来,比那个什么东方的还好。”晟轩只是摇摇头,说一声“我累了。”便拿着东西回房了。

躺在床上,无聊之时,突然想起白天遇到的事,又想着家中几人的神情,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难道那殴打老者的其中一个是洛福?那调戏女子的、、、、、”他不愿再想下去,一直以来,虽然洛双喜言语粗鲁,而且对外人比较蛮横,但在他心里一直是一个疼爱他的好父亲,但现在猜想那调戏女子的人竟然会是他,不由让他大为失落,会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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