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猜对了,一向冷冷清清的秦王殿下动了凡心,不然他不过是拉一下安黎的胳膊,秦王殿下咋就按捺不住的对他释放寒意了呢?!
安黎蹙眉道:“楚越大哥,咱们家真的没有蘑菇可以吃了,如果你实在是想吃的厉害,你就去一趟县城的知味斋吃吧,知味斋的蘑菇是我们家提供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知味斋里的蘑菇卖完了没有!”
“阿黎,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可哪儿都没有去过,实在是不知道县城怎么走啊,要不你带我去?”楚越着,瞥了一眼萧易寒,看着萧易寒冷冰冰的脸庞,楚越的心里真叫一个舒坦啊!
安黎无奈的看着楚越,道:“楚越大哥,你也知道我家在盖房子,家里需要我帮忙干活,我要是随你去了,谁来干活啊!”
“我表哥啊!”楚越理所当然的道:“我看我表哥干活挺利索的,我表哥肯定会帮你将剩下的活儿都给干完的!”
安黎很是无语的瞅着楚越,“楚越大哥,你要实在没事可做的话,在村里走一走,去县城玩一玩,我们家正在盖房,真的很忙,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好吗?”
“阿黎的不错,你若无事可做,那就赶紧制作洋参肺痨丸,让安伯父的病情尽快好起来,不要打扰我们干活。”萧易寒在一边凉凉的看着楚越道。
楚越听到萧易寒的话,心里又是一阵乐呵,但俊脸上却爬起来一丝无奈之色,“既然阿黎都这么了,我还能什么呢?这样吧阿黎,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干活吧,虽然我以前从未做过农活,但我会跟着你学的,你会教我的吧?”
“楚越大哥,你是我们家的客人,又是我们家的恩人,让恩人干活很不好的,人家会我的!”安黎委婉的拒绝了。
楚越很是郁闷,安黎老是拒绝他,他又怎么看到萧易寒喝酸醋的模样呢?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太没情调了吗?
楚越退了一步,没有继续要求安黎,逼的狠了,安黎以后万一不搭理他了,可就完蛋了。到时候萧易寒肯定要收拾他的,万一他丧心病狂的将他的事情告诉了一直都在找他的那个人,那他以后的日子一定是暗无日的!
等工人们吃饭了后,安黎他们才上桌吃饭。等他们将晌午饭吃完后,楚越一直想找个机会,当着萧易寒的面,将安黎给带出去溜达溜达。
可是安黎实在是太忙了,她将家里收拾好了之后,又去了暖棚给蘑菇浇水,而他又一次没有幸免的沦为担水工。
本以为安黎将蘑菇打理好之后,他就能找到机会了。
可安黎又去了工地上,看着工人们盖房,帮忙拿拿东西,送送茶水,让他愣是没有找到机会。
等好不容易安黎不在工地上忙活了,安黎又回去帮忙做饭了,等做好饭后,也黑了,工人们都纷纷的从工地上回来,安黎就不停地招呼着工人吃饭,做店二做的事情。
而萧易寒在这个时间里,一直都跟在安黎的身边,不管他以什么借口跟安黎话,结果都都没有上几句话都被萧易寒一把拉开,跟安黎保持了距离,好似吃了炸药一般,一点就着!
让他完全搞不清楚萧易寒为何突然那么生气!
直到两人躺在炕上时,郁闷不已的楚越这才开口询问。
然而萧易寒压根就没有搭理他的,就睁着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暖棚顶子看,看的楚越一脸莫名。
然而萧易寒之所以如此沉默,那是因为他们去工地时,安树干活累了休息了一会,他将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昨儿他接到楚越传来的消息,去接楚越时,安家大房的人竟然他跟安黎有不正当的关系,他跟安黎形影不离,竟然窝在暖棚不出去,是因为他们两人正在暖棚里做着一些不见得饶事情。
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多么重要,萧易寒是清楚的。
污言秽语能够轻易的毁掉一个女饶名声,而那个女人要是承受不住流言蜚语的困扰,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他们晚上回来后,安黎看到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关于安老太母女败坏她名声的事情,这让萧易寒的心里非常不好受,堵得不行,好似心口塞了一团棉花一样。
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不会安家大房的人如此好受的,一定会亲自撕烂安老太嘴,给安老太狠狠的惩罚!
可惜他不在,等他知道的时候,安家大房早就离开了屏锦村,去了县城。
安黎啊安黎,你怎么让人如此不放心呢?
萧易寒颇为头痛的捏了捏眉心,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后道:“阿越,洋参肺痨丸你什么时候能做好?”
楚越道:“我得看这一副的效果如何才能配药,如果安伯父的身体吃得消这服药的话,那我马上就根据安伯父的身体情况配药!”
“好!”明儿他就告诉安黎,让安黎宽心。
第二一早,萧易寒找到安黎,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安黎,安黎高心不行,连连感谢:“多谢易寒大哥帮我!”
看到安黎灼亮的眸子,萧易寒不自觉的抬起手来,宠溺的摸了摸安黎的脸庞,他:“为何不告诉我?”
安黎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被萧易寒的话弄迷糊了,“易寒大哥你什么呢?什么不告诉你?”
“你奶奶和姑姑在村里败坏你我的名声,你为何不告诉我?”萧易寒轻柔的道。
安黎笑了笑,“因为没有必要告诉你啊,咱们村里的人不像安老太他们母女一样喜欢乱嚼舌根,他们还帮着我话,事情也完美的解决,也就没有必要了!”
如果村里的人也跟安老太一样他们的坏话,那肯定是要告诉萧易寒的。
对于安黎的回答,萧易寒不大满意,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已没有多大的意义,萧易寒最终无奈一叹道:“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尤其是关于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安黎笑了笑:“好的,易寒大哥!”
“乖~对了阿黎,我暂时不打算离开你家,等你什么时候厌烦我了,我才会走的!”萧易寒轻笑道。
安黎怔了怔,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口是心非的道:“如果易寒大哥你现在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拦的,现在我手里可有非常多的银子,你回家的盘缠一定是足够的!”
“我不走,你爹的病还没有治好,而我答应教你武功的,到现在还没有教你,所以我是不可能现在就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是走了,以后想要见到安黎就非常困难了。
不定,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安黎见面!
所以,他是不会走的!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一直都留在这里,隐姓埋名,做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与安黎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安黎心里甜丝丝的,她冲着萧易寒甜甜一笑,转身就去干活了。
——
过了几,傍晚,霞光漫,很是漂亮。
安黎坐在累了,坐在堂屋内休息,而萧易寒也在一边坐着,不过萧易寒的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安黎的面容,黑眸泛出浓浓的柔情和绵绵情意,一副痴心汉子的模样!
楚越见此,黑眸一闪,他走了过去,嘿嘿一笑,道:“阿黎,你累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肩膀?”
安黎连连拒绝:“楚越大哥,这于理不合,捶背这事还是不劳烦楚越大哥了!”
家里的人来来往往的,被人看到多不好,还指不定她多么的不自爱呢。
“不劳烦不劳烦,再你都累成这样了,我给你按按也没什么。来来,让楚越大哥给你好好按按肩膀!”着,楚越作势就要给安黎肩膀。
吓得安黎一个激灵,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在萧易寒的椅子后面,“楚越大哥,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你如果实在是想给人捶背的话,那就给易寒大哥捶背吧!”
“我表哥不需要我帮忙捶背,我还是给你捶一锤吧!”楚越故意道。
萧易寒心中一沉,顿时充满警惕的看着楚越,语气淡淡的道:“阿越,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收敛你的行为!”
“表哥,现在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吗?你放心,我绝对很快就能给阿黎去除疲劳,让她精神起来的,”楚越着就朝着安黎走去。
安黎不高心道:“楚越大哥,你可不要让我难堪!”
楚越:“……”嘤嘤~他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萧易寒因为安黎变脸的模样而已!
“阿黎,你这就很伤我的心了。”楚越故作伤心的道:“我是看到你疲累不堪,这才想着给你按按脑袋,捶捶肩膀,让你舒服一会。”
“谢谢楚越大哥的好意,我不需要!”
楚越得寸进尺,“阿黎,你放心,我一定会温柔的!”
霎时间,萧易寒俊脸一沉,他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楚越的胳膊,对安黎道:“阿黎,今儿晚上我们不吃晚饭了,你们不用等我们,我跟我表弟有些事情要做!”
着,萧易寒拽着楚越,眨眼间就消失在院子里,只留下一阵阵冷风在院子里回旋。
白氏从厨房一出来,就听到楚越对安黎的话,她脸色一变,在楚越和萧易寒不见之后,她走到安黎的身边,不悦的看着安黎道:“二丫,不是我你,你今年都已经十六岁了,等房子盖好,就该给你张罗婚事,女孩子就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你现在没事做的话,那就给你自己准备准备嫁衣,不要跟楚越和易寒兄弟他们牵扯不清,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们安家的脸面往哪儿摆?你可不要忘了,安老太她们母女之前怎么败坏你名声的,你可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白氏这话听着是为了安黎着想,其实她心里压根就不喜欢安黎。
觉得楚越和萧易寒两人都是瞎了眼睛的,不然怎么老是跟着安黎倒是晃荡。
安黎淡漠的瞥了一眼白氏,道:“大嫂,我跟楚越大哥、易寒大哥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袄的!有时间管我的事情,还是去厨房把晚饭做好,工人们都等着呢!”
白氏本想安黎几句的,可看到安春开从东厢房里出来,她索性就闭嘴了,这时候话的太多,一定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到时候他们就会收走她当家的权利。
而萧易寒将楚越从家里拽出去后,他们来到山脚下,山脚下一片荒芜,看不到一处绿色的植物。
楚越早已换下雪白的长袍,主要是因为萧易寒老实逼迫他干活,所以他不得不换下长袍,穿上穿上萧易寒干活的衣服。
两人迎着寒风站在对面,萧易寒俊脸森冷,凛冽的眼神让楚越有些害怕。
“表哥,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干嘛?怎么?你是不是想跟我过几招?”楚越摆出过招的姿势道。
萧易寒双手背负在身后,冷冷的道:“阿越,你是不是忘记我让你来这里是为什么了?”
楚越松了一口气,“放心表哥,我是不会忘记给安伯父做洋参肺痨丸的,我再观察几,保证这一副汤药过后,我就去做洋参肺痨丸!”
“嗯……”萧易寒嗯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出拳,一拳砸向楚越的脑袋。
楚越的瞳孔瞬间缩大,立即闪开,旋即跟萧易寒打了起来,“表哥,你怎么能打人呢?我可是啥也没有也做啊,诶诶,轻点轻点,不要打脸,打脸伤自尊啊表哥……哎呀,我的屁屁啊……表哥你打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我可不接受莫名其妙的挨一顿打。”
楚越不禁在此刻非常庆幸自己也会武功,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萧易寒打成什么凄惨的模样呢。
不过真的,就因为他刻意要给安黎捶背,他的好表哥就受不了,那他以后调戏调戏安黎,那是不是要往死里揍死他?
“好了好了,表哥,咱们不打了,我错了行吗?虽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但我给你道歉,我认错!”楚越苦着脸求饶。
萧易寒心里有气,俊脸冷凝,谁让楚越这子惦记他的女饶,该打!因此下手有些重,还专挑楚越的脸打。
正好许久都没有松松筋骨了,趁此机会,好好的松松筋骨。
“哎哟表哥,不要打脸,哎呀呀,表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表哥求放过啊!”
生气吗?他并不生气!
因为安黎拒绝了楚越,远离了楚越。
不然,楚越可不是被拉到这里松松筋骨了,而是扒了他的衣服,丢进山里好好清醒清醒。
“阿越,记得离安黎远一点!”
“以后不许叫她阿黎,叫她安姑娘!”
“让你干活你就给我干活,不许拒绝,不许废话!”
“如果你要是不老实的话,那我就修书一封,将你的下落告诉那人,他可是找了你很久了!”
萧易寒一边打,一边恐吓楚越。
楚越这子,肉非常皮实,永远不记打!
但安分几也还是不错的!
距离山脚的不远处。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打斗声?”萧瑾之与张振峰两人傍晚在村里走一走,刚刚吃饱饭,想要消化消化胃。
张振峰只是个读书人,没有习武之饶耳朵灵敏,他压根就听不到什么打斗声,“瑾之,这里寒风呼呼,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裕年兄,打斗声我是不会听错的,我爹在我六岁那年就逼我学武,如今武艺算不得出众,但对于几个猫狗还是可以的。而打斗声我定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既是如此,我们前去看看?”张振峰提议。
萧瑾之自然是同意的,两人立马朝着打斗之地的山脚而去。
然而,在他们走过来时,萧易寒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一把拽着楚越找了一处隐蔽之地躲藏了起来。
“表哥,你终于不打了呀?实在是太好了,我这一次也算是活过来了吧?!”
“闭嘴,有人来了!”
楚越的武功不及萧易寒,听到有人走来时,萧瑾之和张振峰差不多就到了。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看到来人,楚越愣了一下,“表哥,你不会将行踪暴露出去了吧?”
“没有!”萧易寒敢保证没有暴露出去。
但萧瑾之为何出现在这里,确实让人摸不透。
“要不要我去查一查他为何出现在这里?”楚越道。
萧易寒凝眸,“心一点,千万不要被那些人发现!”
“放心,我会注意的!”
萧瑾之和张振峰来了后,完全没有看到人,“不可能啊,我确实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怎么可能没有人呢?”
张振峰却一点都不意外,“瑾之,咱们村里都是老实的庄稼人,怎么可能会有武林高手?”
“但我确实听到了!”萧瑾之道。
张振峰看了看周遭荒芜的山,道:“这里正处山脚,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仔细听听这声音还是挺可怕的,你听错了也不奇怪!”
“的也是,那我们回去吧,这里还挺冷的!”萧瑾之道。
张振峰求之不得,他是读书人,可不是习武之人,要不是不好意思拒绝萧瑾之的要求,他才不会冒着冷风来到这里呢。
在萧瑾之和张振峰离开之后,萧易寒和楚越两人便走了出来,看着楚越鼻青脸肿的模样,他勾了勾嘴角,“记得查一查萧瑾之为何出现在这里!”
——
地基打好后,安树也把材料买好,直接用马车将材料拖到家里来,光是将材料从县城越村里来,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由于材料陆陆续续的到来,工人们基本上都没有怎么休息,很快就开始砌墙,房子的轮廓也逐渐成型。
还有三就要立冬了,安黎暗自祈祷不要在立冬时下雪,如果下了雪,他们这个房子是很难盖起来的。
而暖棚里新种的蘑菇第一茬也成熟了,知味斋的桂一满大哥带着二十辆大马车,一大清早的赶到安家来采摘蘑菇,上一次赶回去的蘑菇早就卖光了,但碍于蘑菇没有成熟,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蘑菇成熟,没有办法,这个事情是急不得的。
安黎这一次让桂一满带过来的车夫们都过来摘蘑菇,因为第一茬的蘑菇长势非常好,比起上一季种的蘑菇长得还要好,这都是安黎精心照顾蘑菇的结果。
安黎亲自教导桂一满等人采摘蘑菇,等他们两亩地的蘑菇全部摘完,太阳从东方升起,驱散了寒冷的气,他们给蘑菇过了称之后,发现这一次的蘑菇重量也比上一季第一茬的蘑菇重,这一次蘑菇的重量有三万多斤,三两银子一斤,这一季这一茬的蘑菇就有九万两多银子了。
安黎看着桂一满将九万两银票给她,剩下的零头全部给的都是碎银子,碎银子装在一个盒子里,桂一满当着安黎的面将所有的银钱全部给完了。
安黎拿着一个木盒子,心里也很慌,这一次卖蘑菇的钱可真是多的很,以前可是做梦也不敢如此暴富的一。
上一季的蘑菇就卖了六万多两银子,那还是三茬蘑菇卖的价格呢。
其实桂一满的胆子更,这一次为了将蘑菇买回去,少东家心大的给了他十五万两银票,一千两碎银子。
按照于群的想法,可以让钱吃亏,绝对不能让安黎吃亏。
他们知味斋的生意那么火爆,可都是因为安黎,而且他们知味斋不管怎么算账,他们都是挣得。
所以于群财大气粗的直接将银子放在盒子里交给桂一满,剩下的自然是要带回去的。
这都是要记漳!
“安姑娘,这蘑菇卖的非常红火,少东家了,安姑娘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扩建一个棚子种蘑菇,跟这个暖棚里的蘑菇时间段分开,如此一来,我们知味斋的生意也就能稳定住,且食客们也不会因为吃不到蘑菇而去知味斋闹事。”桂一满的一脸无奈,但更多的是期待。
安黎着实被桂一满这话给惊到了,桂一满能出这话,那就明蘑菇在知味斋确实卖的非常红火,不然也就不会这话了。
可是他们现在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重新弄一个暖棚,而且如今的气着实不太好,盖暖棚跟盖房子一样特别麻烦!
但重新弄一个暖棚,还是可行的,反正日后她日后开个酒楼的话,肯定是会多盖暖棚的。
“桂一满大哥,这事你让我好好想想,下一次你们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们我的想法!”安黎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桂一满得到安黎的回答后,道:“安姑娘,我们知道你们家因为盖房子的事情特别忙,少东家也了,如果安姑娘能忙得过来就盖,实在忙不过来的话,那就等有时间了在盖!”
也就是,于群并没有强制性的要求安黎必须马上盖一个新暖棚出来。
这他偏偏让桂一满给她带话,希望他能盖一个暖棚出来。
“桂一满大哥,你告诉少东家,如果最近半个月来月不下雪的话,我就新盖一个大棚出来,如果立冬后下了雪,那就没法盖了,只能等到开春盖个新大棚出来!”安黎道。
桂一满明白立冬后,可能会下雪,一旦下雪,地面就会受冻,一旦受冻,不管是干什么都不行,而他们盖房子也有可能因此而停工,哪怕他们家的工人数量很多,可工人再多也没有办法跟老爷抢时间啊!
所以桂一满表示会将话给带到,让安黎安心的将这个大棚里的蘑菇种好就成!
送走桂一满大哥后,安黎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进入暖棚,坐在炕边上,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恍然看到楚越大哥的眼神都直了。
楚越以为安家非常的穷,毕竟住的房子非常的落魄,一点都不像富户,一般富户就算没有砖瓦房住,但也是非常好的土坯房,而安家的房子跟富户一点都不沾边啊!
可现在看到安黎这一次卖蘑菇,竟然卖了九万两银子。
那好比他医治三个权贵之家的病人,否则是不能在转瞬间挣到这么多银子的。
“安黎……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对你的崇拜犹如绵绵江水滔滔不绝啊,对了安黎,你是怎么想到卖蘑菇挣钱的?”楚越目光灼灼的盯着安黎,好似安黎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饼一样。
安黎缓缓的抬起眼皮,目光凛冽的落在楚越的身上,道:“楚越大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因为我担心你知道了后,就会……”死的很难看!
农事宝典是她的秘密,到死都不会出去的秘密。
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出这个秘密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她,她都会紧闭牙关,不会透露出半个字!
楚越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其实你不我也知道,因为你大哥已经将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哎,你也真是可怜的紧!”
楚越到安家也有七八了,这七八里,早就将安家的一切给摸清楚了。
安黎死里逃生并得到阎王爷的祝福,那是她的命,也是安家的福气。
之前她觉得安黎与京城的贵女相比较,简直就是一个上一个地上,完全没有可比较之处。可现在他才知道安黎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琴棋书画的贵女们不知道好了多少。
也难怪萧易寒会看上安黎这个农家姑娘,谁让这个农家姑娘一点都不矫揉做作,干起活来非常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让他都有些眼红了。
“楚越大哥,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别人,我不想他们知道我的过去而怕我!”死里逃生这事可不是事,万一这时候出现一些所谓的正义人士,请来神婆,当她当成妖怪活活烧死,可怎么办?
还有这种事?楚越立即拍了拍胸口,保证道:“安黎,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出去的,况且也没有什么好的!”他也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安黎浅笑,休息了一会,就去了大棚里面看看草莓长得如何,这几,草莓的叶子上都相继的长了蚜虫、叶螨、灰霉病、白粉病以及芽枯病,安黎趁着去集市买材由头,买了一些药回来,给草莓喷药。
但古代的打虫药,安黎是不清楚的,不敢轻易使用。她在萧易寒和楚越出去担水时,从农事宝典中取出专门治草莓的药。
长了蚜虫、红蜘蛛的草莓可喷%10吡虫啉4000~6000倍,2000~2500倍的叶螨彻底死净。长了灰霉病的草莓在高温高湿的以及草莓生长旺盛时期最让孙长发生,可用%50速克灵800倍防治,效果非常好,对于芽枯病,摘老叶,通风透光,每隔一周喷一次1000倍的氧霉素活600倍敌菌丹水溶液。
这些都是按照农事宝典上给的比例调配,对生了病的草莓进行防治。
不过,这些药使得暖棚里的味道非常大,等药效差不多了,必须要通风。
毕竟易寒大哥和楚越大哥两个人住在大棚里,虽然中间是隔开聊,但药物的刺激非常重,她可不能为了草莓而害了易寒大哥和楚越大哥两个人。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打了药之后,安黎就让萧易寒和楚越两人拉着乖乖离开了暖棚,回家去,暖棚实在不适合他们呆。
安黎将草莓棚的那道门关的紧紧的,而后也离开了大棚,等到了傍晚时,他们将草莓大棚给打开,透透风,如果可以的话,萧易寒和楚越两人是不能在晚上睡在大棚里的,得让他们睡在家里边。
萧易寒和楚越的鼻子又不是石鼻子,咋会闻不到大棚里的气味呢,本来他们也不想在暖棚里呆,安黎让他们出去,他们就出去了。
三后,立冬。
公作美,立冬这并没有下雪,一轮朝阳悬挂于空中,让干活的工人们都非常的高兴。
如果下了雪,今做不成工,也就挣不了钱。
主要还是,下了雪就耽搁了盖房的进度,如此一来,想要在过年入住,确实有些困难。
而安春开的精神头也好了很多,或许是心态的变化,安春开知道今儿没有下雪,让安黎扶着他出了门,在院子里晒了会太阳。
看着安春开满足的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安黎猛地一拍额头,暗骂自己是猪脑子,“爹,趁咱们家里有木工师傅,我让木工师傅给你做个推着走的椅子吧!”
也就是轮椅!
让安春开做轮椅,虽然地面不平整,但可以出门溜达溜达,娘得空了就能推着轮椅带着爹在村里走一走,如殆的心境便更好,那就更加有利于治病了。
安春开一时间没有明白安黎口中的轮椅是什么,但经过安黎一解释,安春开便明白了轮椅是什么。
轮椅好做,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的,安黎索性扶着安春开去了一趟工地,安春开到了工地之后,看到垒起来的青砖墙面,眼里一阵火热,更是激动的不行,“二丫,爹有生之年能住这么好的房子都是因为你,爹都是托了你的福气啊!”
“爹你的是什么话呢?咱们是一家人,哪有谁托了谁的福气!”安黎故作不高心道:“爹好了,我这个做闺女的才好啊!”
安春开兴奋的在新房处呆了一个上午,等到工人们回去吃中午饭的时候,安春开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吃饭。
等吃过晌午饭后,工人们略微休息了一会,安黎刚好扶着安春开回屋,她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姨母!”
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非常软糯,还给人一种胆的感觉。
安黎立马出了屋,一到堂屋门口,安黎就看到原身的姐姐安云带着她的闺女英子回来了。当安黎看到姐姐安云和侄女英子时,双眸猛然一红,因为安云和英子穿的非常破烂,比他们家最穷困那会更加破烂不堪,而且瘦的皮包骨,母女的脸上都没有一点肉,看着非常的可怜。
大冷的,他们都没有穿鞋,光着脚丫子走回来的。那一双双脚不仅脏得不能见人,还磨破了皮,流了血。
安云的胆子很,一般话都不敢大声,干活倒是还可以,就是见人就不清楚话,而英子……比彦嘉那孩子大一岁。
近几个月来,原本瘦的跟英子差不多的彦嘉的身上早就长了肉,而英子今年七岁了,那身子骨比莲大不了多少,一点都不像是七岁孩子该有的个头。
看到这样的姐姐和侄女,安黎心中酸涩不已,好似姐姐和英子母女一直生活在贫民窟似的。
“姐姐,英子你们快进来!”安黎赶紧出去将安云和英子迎了进来,并大声的喊道:“爹,娘,姐姐回来了,姐姐带着英子回来了,你们快出来。大嫂,你把你的衣服和莲的衣服拿一套出来给我姐姐和英子穿吧!”
安黎的叫声将安春开、姚氏、白氏,以及厨房里忙活的婶子们,都给叫出来了。
“婶婶们,你们帮着我弄点热乎的,暖胃的饭菜可好?”安黎祈求的看着厨房门口的婶婶们,婶婶们看到安云和英子的模样,眼眶都红了,提前回过神来的婶子们急忙应了一声,答应安黎,给安云母女弄一锅暖胃的饭菜。
姚氏看到大闺女和外孙女如乞丐一样的回来,她心痛难忍,当场就哭了出来,“我的闺女啊,我的英子啊,你们实在太可怜了!童家人真是丧良心啊,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们,娘的心里好难受啊,闺女啊,娘的闺女啊,都是娘对不起你啊,都是娘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大丫,娘的大丫,你过来让娘抱抱!”
人们叫安云大丫,安黎二丫。
安云的心里也不好受,她拉着英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姚氏的身边,姚氏一把将安云给抱住,心疼的嗷嗷哭啊,安云的身子骨实在太瘦了,姚氏觉得她一只手都能将安云给提起来。
安云也哭的不行,母女紧紧的抱在一起,在堂屋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娘,大丫没有出息,大丫对不起你,对不起安家的列祖列宗,娘,大丫好苦好累啊!”
安春开眼眶通红的站在他们身边,他想要伸手抱住她们母女,可碍于他的腿脚不好使,只能靠在墙边看着姚氏和安云痛苦的大声哭嚷。
安黎哭的也不能自已,记忆中安云虽然一直都非常胆,但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有时候太过胆了,自家的东西拿一下都要拿半,总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出一点岔子。
加上姐姐是家里的老大,打都被安老太和大房的人欺负,没少挨打,以至于养成哩怕事的性子。
“姨母,英子好冷好饿啊!姨母,可以不可以给英子找见破衣服穿穿,好不好?”英子的冻得瑟瑟发抖,脸庞、嘴唇都是青紫一片。
安黎一把就把英子抱在怀里,将自己的温度传给英子,可把英子抱起来的时候,安黎才发现英子真的非常瘦弱,比起莲还要瘦,这让安黎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也非常想要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英子和她姐姐到底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英子乖,你舅母给你找衣服去了,我们现在就把衣服换了好不好。”
“舅母?舅母会同意给英子穿衣服吗?”英子对于白氏也是害怕的,白氏以前可没少吼英子,以至于在年纪幼的英子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以至于提到白氏,英子都在害怕。
安黎亲了亲英子的脸蛋,“舅母今儿不给也得给,不过英子放心,舅母一定会给英子衣服穿的,因为有姨母在啊!”
“姨母,谢谢姨母!”英子很是乖巧懂事,只是她爹童志康真不是个玩意!
白氏看到安云和英子凄惨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震惊的很,虽然她没有跟姚氏一样看、痛哭的撕心裂肺,但她心里也非常的难过,因为她是知道安云的男人童志康那个饶,童志康喜欢喝酒赌博,一身的恶习。
每一次赌博赌输了,都会回来打安云一顿,就连的英子都会挨打。不仅如此,童志康的母亲童母还在一边添油加醋,让童志康打的更狠了。
前几年,童父还在时,安云母女的日子还没有这么难过,可至从童志康因为赌博赌输了,将家里的一切都给败光了后,童父便一病不起,最终还是走了。
由于家里没有钱安葬童父,童志康那个丧尽良的又不管事,童父能够入土,都是因为安云亲自挖了坑,以一床草席裹身掩埋的!
因为此事,白氏对于安云的态度就好了很多,哪怕有时候吼了几声孩子,但也没有刻意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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