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仙人虽然性格粗鄙易怒,可能被仙界开阳宗派下来,他也不是个傻子,见林崇态度如此强硬,而且他也知道刚才一时冲动,既犯了木华宗的忌讳,又惹了众怒,便大眼珠子一转,咧着大嘴笑道:“林师弟,你这是干什么?你说你一个斯文人,怎么也学我这大老粗,动不动就拍桌子瞪眼睛的?”
接着宝华仙人又冲着其他五宗之人一抱拳道:“刚才老夫一时鲁莽,现在给诸位陪个不是!”
宝华仙人作为下界的虚仙,能给一群晚辈赔礼,五宗之人虽然谈不上什么受宠若惊,但也是只能无奈作罢,一个个连忙起身道:“不敢、不敢!”
此事就算轻轻揭过,宝华仙人又对林崇道:“林师弟,其实后辈的亲事,实在不必你我这样的老家伙操心,可此事关系到我开阳宗的脸面,实在不能不来这一趟,话说回来,虽然薛少冠这小子不怎么地道,但他毕竟是是开阳宗未来的宗主,无论如何也不算辱没了你木华宗那个林若然,我看这事儿,林师弟你就做主应下,日后为兄我自然有重谢!”
见宝华仙人竟然耍无赖讨起人情,林崇也无奈地笑了笑,暗道:“如果我能做主这事岂会如此麻烦?”
宝华仙人见林崇苦笑不语,心中感到蹊跷,但旋即猜出了七八分,便大眼一瞪道:“林师弟,莫不是你这些后辈弟子胆敢对你不敬!竟然连上界宗门的令谕都不尊了?”
对于宝华仙人这种激将之法,林崇还真有些无言以对,承认宝华仙人所说,那地仙界木华宗诸人都有大不敬之罪,不承认的话,又坐实了自己带头阻挠木华宗和开阳宗联姻一事!
就在林崇左右为难的时候,林海山却站出来道:“宝华前辈说的是什么话?我木华宗乃是名门大派,岂会做出那等欺师灭祖之事?”
宝华仙人感觉自己抓住了话头,得意洋洋地道:“既然你们不敢欺师灭祖,那为何不尊上界师门的令谕,胆敢私自拒婚?”
林海山瞥了宝华仙人一眼道:“一来我孙女若然已有心上之人,做祖父的自然不愿棒打鸳鸯,二来那个薛少冠资质平庸、人品卑劣至极,就算我林海山要攀龙附凤,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孙女往火坑里推!”
“你敢再说一遍?”宝华仙人见林海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羞辱薛少冠,顿时气势一放就要向林海山攻过去!
林崇见宝华仙人竟然在天鼎大殿第二次放出自己的气势,那里还跟他客气,立时双目一瞪,虚仙气势勃然而发,而且此处乃是木华宗核心所在,宝华仙人自然可以借助木华宗守山大阵的威势,结果两股气势相撞之时,那宝华仙人竟然后退一步,胸口一闷,显然吃了一个暗亏!
“林师弟,你这是想跟我动手?”宝华仙人没想到比自己修为低一筹,性格斯文软弱的林崇竟然敢跟他动手,而且还让他吃了一个暗亏,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崇问道。
“宝华师兄,虽然小弟修为不如你,斗法也不如你,可这里乃是我木华宗的天鼎大殿,你要在这里放肆,小弟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领教一下宝华师兄的手段!”
若是以前,林崇未必敢如此挑衅宝华仙人,毕竟丹鼎大宗的修士,在斗法上是无法与开阳宗这等靠斗法起家的宗门相比的,可如今林崇有了武丹护身,自然不怕宝华仙人,气势上也随之而起,同时木华宗十位镇宗的太上长老,也都起身亮出法宝,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意思!
尤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云素太上长老,更是冷然一笑道:“我木华宗守山大阵扩建至今还没动用过,今日正好拿个虚仙祭阵,到时也让其他宗门看看我木华宗的威势!”
“且慢动手,大家都是同道,何必如此针锋相对?”
“就是,就是,本来是件喜事,怎么说着说着,竟要动起手来,实在伤了大家的和气!”
“还请两位前辈暂息雷霆之怒,大家有话好好说才是正理!”
见双方剑拔弩张,随同开阳宗前来的五宗代表,连忙起身劝解,其实这些人也知道,今天他们是随着开阳宗来的,如果双方动起手来,木华宗收拾了开阳宗的人,必然顺带着拿他们出出气,就算不至于要了他们的命,可平白挨顿揍也不是好事,所以只能当起和事老。好在林崇和宝华仙人也知道,双方无论如何恼恨,却万万不能见个生死,否则无论胜负恐怕都逃不了宗门责罚,所以也正好就坡下驴,各自收了气势!
“林师弟,为兄是个粗人,刚才一时冲动,你不要见怪,可贵我两宗的婚事,是上界宗门所定,我不知道你们木华宗是怎么想的,但我们开阳宗丢不起这个人,为了不使两宗失和,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才是,否则我开阳宗绝不善罢甘休!”宝华仙人是个蛮横惯了的主儿,今天在木华宗算是把人丢到家了,所以也不再绕圈子,直接了当地跟林崇摊牌了!
林崇沉吟片刻,心知这件事实在不好办,本来仙界木华宗对两宗联姻还是非常看好的,而且既然已经答应开阳宗前来提亲的要求,这也就等于变相地同意了这门婚事,可谁知这中间竟然出了这么多事端,导致两宗联姻失败,要说开阳宗想要找回些面子,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可问题是就此答应开阳宗提亲的事情,也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看此事林老弟也颇为为难,为兄这里倒是有个主意,能圆满解决这件事,不知道林老弟愿不愿意听听?”宝华仙人见林崇左右为难,便开口说道。
“不知师兄有何见教,先说来听听!”林崇也是没什么办法,听宝华仙人这么一说,自然希望他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咱们不如来个比武招亲,如果我开阳宗赢了,这门婚事就此定下,如果我开阳宗输了,那是技不如人,婚事作罢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林师弟你看如何?”宝华仙人道。
“难得师兄想和小弟切磋一二?”林崇若有所思地看着宝华仙人道。
“嘁!”宝华仙人大嘴一撇道:“为了小辈的婚事,咱们两个老不死的动手?你林师弟敢丢这个人,我还要带着这张老脸会仙界过日子呢!”
“那依师兄之见,这比武招亲该当如何啊?”林崇问道。
“这样,咱们两宗各出五名年青一辈的弟子,捉对厮杀,三局两胜,师弟意下如何?”宝华仙人不假思索地道。
“出赛的弟子是否有境界上的限制?”林崇略一思索,觉得此事可行,便又问道。
“限制吗?不管修为,只要不超过两百岁即可,你看如何?”宝华仙人眯着眼睛说道。
“这个……”林崇感觉宝华仙人这个提议似乎有什么不妥,所以他沉吟了片刻,拿眼睛看了看木通玄和林海山!
林海山想了想,对宝华仙人道:“如此甚好,可以不伤和气地了结此事,不知贵宗想在何时、何地比武?”
宝华仙人见林海山应下此事,心中大喜,咧着嘴笑道:“这事牵连日久,实在烦人的很,比武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地点吗?就在你木华宗如何?”
林海山一听这个提议对木华宗有利,便点了点头道:“就依前辈之言!”
宝华仙人又对五宗之人道:“你等各自回宗和你们宗门说说,此事也算乾丰国修道宗门的盛世,大家都来看看热闹,顺便做个见证!”
五宗之人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连连称是,只不过这五人都在想,这等倒霉的差事,无论如何是不能再接了,还是要想办法推掉才是正理!
等宝华仙人带着一群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之后,林崇让林海山将杨烁、林若然和蝶舞三人召到天鼎大殿,三人进殿见礼之后,林崇将比武招亲一事,跟他们三个说了一遍,最后林崇颇有些无奈地道:“此事不是宗门不与你们做主,实在是开阳宗纠缠不清,不如快刀斩乱麻,就此了结为好!”
杨烁听了这事到是不以为意,冲着林崇施礼道:“个中缘由弟子是明白的,至于说比武一事,请老祖放心,弟子必不会人让宗门丢脸!”
林若然也坚定地道:“此事因弟子而起,弟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比武之时,弟子算一个,也让开阳宗看看,我木华宗不是人人欺辱的,如果万一输了,弟子便自行了断,以了结此事!”
蝶舞在一旁不依道:“若然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即便输了咱们也不能拿命去填这窟窿,到时大不了一走了之,或者直接把薛少冠弄死,看他们敢怎么样?”
对于蝶舞这番无法无天,且蛮不讲理的说辞,在座众人都是大感头痛,尤其是众人那眼偷看云素太上长老时,竟然看见这位还在点头,似乎很满意蝶舞的说辞,众人更是一脑门子的黑线,不约而同地暗道:“还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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