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三日,日子风平浪静,静得让人不禁怀疑。
孟岳航躺在草地上晒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伸了个懒腰道:“我还真是怀疑,按照瑾王那种瑕疵必报的性格,事情到这里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这两日也忒平静了吧。”
“那是这些日子里我们为了躲流言,除了睡觉以外的时间都待在郊外休养生息,眼不见为净,听不到长京的流言蜚语,自然觉得风平浪静。”岑季庭躺在树枝上,翘起二郎腿道:“如今我们可是长京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嗯?非也非也。”庄名风在棋盘上落下一颗棋子,摸了摸胡子道:“兵者诡道也,依我看,瑾王极有可能想要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据探子来报,这两日瑾王府频有生人进出,不太寻常,似乎在筹划什么。”
“是啊是啊,我都看见了,匪里匪气的,瑾王平时不会与这些人有接触的。”卫津广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刺探敌情这种事情,绝对靠谱哟!”
“不是吧?这么狠?”孟岳航惊讶道:“不就是醉酒的时候亲了他一口吗?用得着那么赶尽杀绝?要么让他也亲回来?”
孟岳航此话一出,秦夏的脸就黑了一半,原本就表情不多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冷峻,他手指一动,一颗棋子飞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孟岳航的穴道上,霎时间,孟岳航动弹不得。
“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息怒啊…”孟岳航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一个小白脸,娘里娘气的,将军您肯亲他是给他面子。”
秦夏手指一动,又一颗棋子飞了出去,孟岳航的腰上一疼,不由得大叫起来。
“将军,我错了…”孟岳航哭丧着脸道:“疼…”
“皮厚的也懂得疼?”秦夏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继续跟庄名风下棋。
“将军,求解穴…”孟岳航一脸央求。
秦夏专注的看着棋盘,没有任何反应。
树枝上,岑季庭鄙夷的道:“嘴缺,活该!”
孟岳航便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无比难受。
“孟将军,您不必太担心,或许还要感谢秦将军,因为我听说这样能减肥。”卫津广好心的过来安慰孟岳航。
“那可真是感激不尽了,要不要摆一桌酒席不醉不归啊?”孟岳航瞪了卫津广一眼。
卫津广撇撇嘴,有些自讨没趣。
不远处,一辆马车金丝檀木马车停在了灌木丛边,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风吹树叶沙沙响,知了叫得越加欢快。
此时,一辆马车缓缓的朝着他们驶来。
马车内,杨忆柳掀起帘子看着不远处专心致志的秦夏,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容。
“郡主,你这一辈子也没用这样高兴过几次。”绿草笑道:“秦将军确实好,能够临危不乱,反将一军,如此沉稳镇定,处变不惊,真是令人敬佩呢!风度翩翩,少年英俊,难怪郡主您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杨忆柳笑道:“那日听说了那些人挑衅之后,我却是不担心的,夏哥哥比谁都厉害。”
“郡主,不如早点跟王爷说了吧,秦将军难得回京一次,若是不能抓住机会两家结亲,下一次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绿草道。
杨忆柳脸红了红,她低着头道:“不着急,我自有分寸。怎么说现在夏哥哥和瑾王兄在闹脾气,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不太好。”
“那就想个办法让他们和解啊!”
杨忆柳点点头道:“若是能够和解,自然是皆大欢喜,毕竟以后很有可能是一家人了。”
绿草笑了笑道:“郡主,到了。”
杨忆柳拨开帘子走下马车。
金丝檀木马车内,杨亦笙蹙起了眉头,抓紧了手中的杯子低声道:“这丫头,来得真不是时候!落雁,一会务必保证忆柳的安全,把她带回来!”
“是,爷。”落雁领命之后便出了马车。
“哎呀,爷,看来这个热闹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啊。”绯衣笑道。
树边的五人看到杨忆柳都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更多的是窃喜。除了秦夏以外,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了暧昧的笑容。
“夏哥哥”杨忆柳叫道。
“郡主”秦夏站起来走到杨忆柳面前。
“夏哥哥,我听说你在这里,我给你带了些我做的点心,虽然未必及得上野味的鲜美,但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杨忆柳说着将篮子递到了秦夏面前。
“你说这郡主对咱将军真是情深意切啊,这种敏感时期,也就她敢挺身而出了。”孟岳航叹道。
他原本被点了穴姿势艰难的躺在地上,此时又忍不住出声,声音一出又控制不住大小,一时间所有人都听见了。杨忆柳羞得低下了头,秦夏蹙了蹙眉头。
岑季庭翻身下树,一脚踩在孟岳航身上警告他:“少胡说八道。”说完帮他把穴道给解了,省得他又弄出什么岔子。
孟岳航得以解穴,全身都舒爽了,嘴巴也管得牢了。
“谢谢郡主”秦夏道。
“夏哥哥不必客气”杨忆柳把手中的篮子交给秦夏,秦夏刚刚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从极远的地方,带着十分强劲的力道射了过来。
秦夏一把拉住杨忆柳的手,将她送到身边,躲过这一箭。
“啊…”杨忆柳被这忽如其来的袭击吓得花容失色,等她再看清楚的时候,许多马匹带着人已经不远处的山坡上冲了下来。
“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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