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策只是出去学校,把青青母亲安排进医院过后,就一直呆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面。若不是因为图书馆晚上要关门的话,几乎都有人以为他吃住都在这里面了。
而张策之所以成天呆在图书馆里面,不为别的,也是因为闫伟文交给他的一项任务…;…;一周之内,将《皇帝内经》研究透彻。
而现在五天时间过去了,张策除了晚上回到宿舍意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呆在图书馆。
直至今天傍晚十分,他才突然高举着双手伸了个懒腰,关于经络的书籍…;…;《黄帝内经》终于让他在这五天时间里给研读完了。
虽然说是研读完了…;…;但张策也就仅仅只是记住了书上标注出来的所有经络而已。要让他达到通读的地步,这五天时间还远远不够呢。
即便如此,却也足够张策得意的了…;…;没想到自己认真起来,效率竟然这么高。
得意间,张策再次回到中医系听课时,也不似之前那样一脸懵逼了。尤其是遇到闫伟文授课时,更是让张策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恍惚。
闫伟文正站在上面讲述着各个经络之间的联系时,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指着那个和常人差不多身高的模型问道:“谁上来解答一下,人体三焦,指的是哪三焦?”
闻言,教室里的人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没得到闫伟文的认可,那在中医界就相当于没有任何前途。即便这样的话,那学习中医还有什么意义呢?
来听闫伟文的课,无外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盼望着老教授啥时候老眼昏花看上自己,也收自己作为徒弟呢。
而此刻,却有一个人缓缓举起了手…;…;就在众人以为这人一定会是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讲的冰美人秦琴的时候,却发现,举手这人,竟然会是…;…;张策!
“这小子想干嘛?难道他知道什么三焦不成?”
“什么三焦?老子只知道三光,烧光、杀光、抢光…;…;”
“你确定最后一光是抢光而不是脱光吗?”
讲台下面的学生议论纷纷,但此刻站在讲台上面的闫伟文却暗自点点头,对自己徒弟的态度转变,倒是极为满意的。
这几天张策的努力,闫伟文也看在眼中,不禁道:“行,张策,你就回答一下,三焦指的是哪三焦?”
“三焦,指的是上中下三焦,六腑之一。横膈膜以上为上焦,也称心焦,横膈膜以下,胃部以上为胃焦,胃部以下,肾部以上为下焦,也称肾焦…;…;”
听见张策如同背诵课文一般的娓娓道来,教室里对张策还算熟悉的人都有些诧异了…;…;之前张策知道经脉也就罢了,现在连六腑也知道,这人以前学过中医吧?祖传老中医?专治吹牛逼?
尤其是魏平,他和张策挨着坐,此刻惊诧程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不由得在课桌下面拉了下张策的衣服,随后悄声道:“你啥时候知道三焦了?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还知道你小子泡上了小花,我也没跟你说起过啊。”张策撇撇嘴,半开玩笑道。
小花是班里一个略微有些虚胖的女孩儿,长得倒是蛮可爱的。
闻言,魏平老脸一红,也不追问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而此刻,在教室的最前面,秦琴听到张策的解释后,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若说对张策不了解,一定会想这小子之前学过中医,而且从小就侵淫中医学。如若不然,怎么会连这么偏门的知识都知道?
可是秦琴却对张策算是比较了解的了,说对医学一窍不通也不尽然,但要说耳熟能详…;…;还是算了吧,顶多也就理论多过实践而已。
即便如此,对于张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到这么多理论知识,秦琴却还是感觉极为欣慰的。
就听见讲台上的老教授欣慰的点点头,随后示意张策坐下,同时说道:“等会儿下课后,你来我家里一趟。”
说完这话,上课继续…;…;
直至下课后,看到闫伟文缓缓走出教室,张策也随后跟了上去。
来到闫伟文的公寓里面,此刻季焕英出去买菜去了,家里面就只有闫伟文一个人而已。张策来了这里几次,最近几次来,老教授也不招呼他了。让张策自己换好鞋,而他则是直接进入到了书房里面。
片刻后,老教授从书房里出来,捧着一本书递到张策手上…;…;
老教授开口道:“这是我这些年来整理的经脉知识,你拿回去仔细研究一下,还有这套针…;…;”
说话时,闫伟文突然从展示柜上面捧下来一个锦盒。锦盒竟然是用檀木制成的,大概是季焕英经常打扫的缘故,上面也没有太多灰尘。而且凑近了锦盒细嗅的话,还能闻到锦盒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檀木清香。
闫伟文捧着锦盒,缓缓说道:“这一套针也顺便送给你了,拿回去对着书上的经络好好研究一下,实践结合理论,才是进步最快的方法。”
闫伟文说完,嘴角突然挂起了一抹邪笑来…;…;
这一抹邪笑落进张策眼中,不禁让他打了个冷颤…;…;这老小子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但张策左看右看,终究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不由摇摇头,暗想先回去研究好再说。
捧着书走到门口时,季焕英回来了,招呼了下张策吃了午饭再走。但他赶着回去研究经脉呢,摆摆手客气了一番,就离开了公寓。
现如今这个宿舍几乎是张策一个人的宿舍了。老大李凡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在宿舍里面的,而另外两个,一个忙着泡妞,在外面租住了一套公寓。另一个成天兼职,也没多少时间回来的。
张策回到宿舍后,第一时间翻开了那本书,只看了一点,就不禁让他一阵感叹…;…;这得是闫伟文记载了多少年的手札啊?
其实说这本书叫趣÷阁记更合适一点,里面的书页都快被翻烂了,以至于张策每翻看一下,都需要极为小心才行。
每一页都被闫伟文用钢趣÷阁记载得满满当当的,每个经脉的作用,每个经脉刺激过后,对人体都有什么反应…;…;在这上面几乎都有标识。
张策看得一阵入神,竟一时间忘了时间,以至于李凡回到宿舍后,他都不知道的。
“这个经脉…;…;刺激了过后竟然能让人哭?”
张策看到其中一个经脉,不禁自顾自说道。而这话听在李凡耳中,让这位宿舍老大一阵疑惑,问道:“老三,你哭啥?被墨泠鸢抛弃了?”
时至今日,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张策泡上了校花墨泠鸢,此时此刻李凡也用这个来对张策开玩笑。
却看见张策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竟摸索着将那个锦盒拿了过来,打开。
就看见锦盒里面端正的摆放着一排银针,从长到短,足足有二十四根之多。最长的竟然有二十厘米长,而短的也有两三厘米的。
看到这一排银针,张策就一阵头大,从中取出一根不长不短的银针来,大概有五六厘米的样子,随后想了想,又倒了一杯开水放在身前,将手中的银针在开水里面反复洗涮了过后,才捏着针,咬咬牙,缓缓朝着自己肋下刺去…;…;
看到这一幕,李凡急忙冲上来一把抱住张策,同时嘴上不停说道:“老三,即便被妹纸抛弃了,你也别想不开啊…;…;要知道,轻生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靠,老大你干嘛呢?”张策一阵无语,感情李凡竟以为自己要轻生不成?
就听见李凡松开手,怔怔道:“难道你不是想要自杀么?”
“你看我像那么傻的人么?”张策撇撇嘴,无奈道。
后者点点头:“蛮像的。”
“靠!”
和李凡解释不清楚,张策所幸不说话了,稳了稳心神,随后捏着那枚银针,再次揭开自己的衣服,将银针的针尖对着自己肋下刺去。
与此同时,他也开启了透视,目光顺着针尖望下去…;…;就看见针尖一点点的钻进了自己的皮肤里面,刺进皮下组织,随后是肌肉…;…;
当针尖接触到肌肉的一瞬间,张策浑身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闫伟文没有骗他,这经脉刺激了过后,的确能让人哭。
不多时,就看见张策已经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但这种哭并非是发自内心的,给张策的感觉更像是被烟熏到了泪腺,以至于冲动得流泪。
而站在一旁看得愣神的李凡不禁暗想…;…;可怜的老三,竟然因为被女朋友抛弃,而开始自残起来,看他哭得…;…;多伤心。唉…;…;若是有可能的话,改天找那个墨泠鸢谈谈吧,即便不能走到一起,至少也别伤害啊。
若是张策有读心术,此刻内心一定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伤心你妹啊!老子这是被针灸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