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水九就这样干脆利落地就放弃了原本还可以争取的胜利,哪怕是现在花想容跟韩云同时都看起来获得了不小的战果。可是水九毕竟是水九,只要他的手下还有一兵一卒,都足以成为心腹大患。
可是,水九就这样风轻云淡地选择了认输,脸上依旧是那张毫无表情的死鱼脸,只是在眼角看不到的地方流过了些许悲伤。毕竟,有些时候,男人的忧伤,是不能随随便便让女人看到的。
而随着水九放弃了这场比赛,他的手下也直接就放弃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打算,脸上也没有丝毫不甘与愤恨。他们早就被水九操练得就算是要对越王下手都毫不留情,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水九才是心目中的神。
随后,结果公布,两边的人都回到了初始的石室当中。花想容那姣好的脸颊上充满了疑惑与惘然,疑惑的是为什么水九会这样轻易地就放弃对他们家族仍旧有益的比赛,惘然的是刚才水九的表现,看似跟以前一样,实则却也有很大的不同,也许人真的是会变的吧。
直到这个时候,刚刚被水九一招画地为牢而困住的花家众人,这才得以跟自己家的大小姐相见,这几天的遭遇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永生难忘的屈辱。昨天是被苟家一个个各个击破毫无作为,今天重整旗鼓又给水九轻描淡写的一击给全员困住,他们倒也不是没有试图反抗,可是实力差距达到一定界限的时候,自然是无所作为。
似乎是看到了花想容的脸色不太好,中间的一个相棋还以为是对自己这群人的表现有所不满,咬了咬牙,从人群中走出来,冲着花想容喊道:“大小姐,我知道这几天我们的表现令你失望了,的确,之前我们一直都是一群井底之蛙,以为轻而易举地可以比过其他人。但是现在的我们已经觉醒了,我们回去会继续好好训练,不会给我们花家丢脸了,你就别感到生气了。”
这话一出,连一旁的韩云也以为花想容是对这群人的表现不满了,他思索了片刻,的确。花家的人雄纠纠气昂昂地就来参加军部演武了,但是每一场比赛都处于一个毫无作为的情况,就算是再好的人都会心生不满,他作为花家新晋的一员,有些东西也必须责无旁贷的承担。
于是,韩云也主动开始承认自己的错误:“花想容,今天的局势我也有很大的责任,真是没想到水家的人竟然如此团结,如此坚韧。倘若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像刚才一样了,而且你刚才直接冲阵之后,我没有及时的跟上,倒是给了他们各个击破的机会。”
韩云的话可不仅仅是将罪责归咎于自己这群人了,他暗示了一下花想容,你自己今天也实在是有些莽撞了。花想容本来就不是在想这件事情,在听到众人说话之后,也是一阵愧疚,而在韩云说出口后更是达到了一阵顶峰。
花想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安慰道:“不不,我并不是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在想些其他的事情。你们话里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也有很大的不足,但是人无完人,总是要犯错的,今日犯的错误更多,我们以后的成就也就越大。而且从今天看来,我们一直闭门造车的训练,看来效果还是比不上实战,是时候要寻求一些变通了。”
说到这里,花想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她低着头,对自己说道。更重要的是,花家需要的并不是一个莽撞的将军,而是需要一个冷静的大脑,我之后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谁能够告诉我。
听完花想容的辩解,那个相棋反倒是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愧疚,他猛地摇头,继续喊道:“这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生在花家,长在花家,自然是应当为了花家贡献出自己的每一分力量,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失败给自己找借口呢?倘若一直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话,那么一直退到死亡的边缘恐怕都退不完,以后我会更加拼命去修炼的,请小姐放心。”
这铿锵有力的保证着实是让花想容感到此人不俗,于是抬起头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她发现这个相棋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略显破旧,还在明显的地方都打着几个补丁,但是却都清洗得干干净净的样子,整个人也是一脸正气。她在脑海中稍稍想了下此人的名字,得到正确的答案之后,问道:“南风,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先出去吧,恐怕张伯他们已经等急了。”
韩云看到花想容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整个人都振作了不少,心里头也是稍稍减免了一些关心。而花想容既然说要离开,他看着周围略显颓败的众人,自然也是要为花想容稍稍鼓舞一阵,于是他大声对着大家喊道:
“大家不要再哭丧着个脸了,我们不是还赢了吗,不管是用了什么方式,只要能通过这一轮,就是好样的。现在出去,我们还可以昂首挺胸地冲着别人说,我们创造了花家的历史,这已经在花家的功劳簿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的确,韩云所说也全部都是事实,一些稍稍乐观些的人马上就开始恢复正常,顺带着也将旁边人带动了起来。看着韩云一席话之后产生的效果,花想容突然想着,如果韩云成为花家的大脑似乎也未尝不可,不过很快,她又将这个念头置之脑后,因为她想到有些事情还想向水九询问一番,于是马上朝着身后的传送门跑去。
韩云见状,招呼起这群慢慢欣喜起来的人们也紧跟在花想容的后头就要走了出去,他却是没有在意,自己竟然隐隐约约成为了花家的一个主脑,从默默无闻的路人成为有话语权的一员,他所用的时间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