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的交通永远是这座城的硬伤,未知的人流带着急缺幸福的节奏,在这未知的迷茫中开始潜伏。
车子开到街道口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给胖子打个电话,让他知道知道,不过我最后还是没去打,他和robin还在初步发展时期,我也得给他一点空间。我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烟,正准备掏打火机的时候,眼前飘过一阵光芒,白璃手里拿着点着的打火机,笑呵呵的看向了我。
“火机,不错!”我笑呵呵的朝前俯身,点着了一只香烟。
“送你。”白璃说着将打火机就递给了我,塞到了我手心。
我瞥见了火机上面刻着的一个“南”字!心里一阵阵说不出来的感动。
我又想起了那个带有“沫”字的打火机。
我摇了摇头,还是将火机还给了白璃:“还是一块钱的打火机好用,丢了也不心痛。”
白璃手里拿着打火机,把玩着也没有在去说什么。我再次发动了车子,朝着武昌火车站就过去了。
很快我们便到了火车站,我们三人从车里面便走了出来。恍惚的我还记得一个多月前,白璃站在这里,告诉我她要回去订婚了,还记得在火车站地下通道,夏沫回来,我们第一次的遇见。
我下了车,轻轻的闭上了眼,命运,是个多么可笑的东西。我们拥有各自的宿命,在尚好的、夹着灰色轨迹的天涯里,我们遇见,那么不容易。
临近年关了,武昌火车站人声鼎沸,有回家的,也有离家的,他们都踩着急促的步伐,熙熙攘攘、不远不近。
我们三人找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我拿出手机给大妈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了,简单的问候交代了几句,说了我在这里等她到。
我刚将手机收好,转过头就看见白璃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莫北,而莫北则是优雅的坐在一旁,玩着手机。
我走过去坐在了白璃的身边,隐密性的拍了拍白璃,我的意思是别让她这么仇恨似的看着别人。
白璃回头看着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看着我笑呵呵,皮笑肉不笑。
这时候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我以为是我大妈打过来,拿出来才发现是胖子给我打过来的。难道他也知道我大妈来了武汉了吗?
我接听了电话:“喂,死胖子。”
“顾南。”当我听见胖子叫我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那边肯定出了什么事情了。胖子叫我的名字几乎带着一丝丝嘶哑,夹杂无限悲哀。
“怎么了?”我轻轻的问道。
“兄弟,我快不行了。”
“你在哪了?怎么了?”我有点着急的问道。
“别管我在哪,兄弟,你说我这人长的是不是就是这么好骗了?”胖子在那边呵呵的笑道。
我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了:“你先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在家了。我他妈现在想死!”胖子在那边终于压抑不住了,对着我这边一声吼。
“等我。”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冲到了白璃面前:“我现在有点急事,你们等会接到大妈了,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我也没有和白璃过多的解释。拿起了车钥匙,转身便上了车,朝着街道口又过去了。
一路飞驰,还好是莫北的车,所以没有去闯太多红灯。
到了胖子楼下后,我一路奔跑了上去:“熊雄,死胖子,开门。”我在门口敲着喊道。
下午时分的楼道间,藏着几许慵懒的时光,角落里蜷缩着一只小猫,深灰色的眼睛,透着一丝丝慌张看着我,随后发出“喵”的一声离去。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胖子在里面将门便打开了。胖子整个脸都显得浮肿,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散发着阵阵酒精味,一双眼神如死寂的湖水一般。
我看着胖子好久没有说话,他站在我的面前,目瞪口呆的盯着地上。
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我没有说话,直接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昏暗,没有开灯,只有并未全部遮蔽的窗帘投进来的光亮,勉强能让我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能闻到一股隔夜饭菜发出来的馊味。桌椅,物品全部散落一地,我看着面前的景象,回头看着胖子:“怎么了?”
“被耍了。”胖子看着我,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
“被谁耍了?”我接着问道。
“robin。”胖子说完这个人的名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挠了起来。
“她耍你?不可能吧,你还会被他耍?”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时候,胖子起身从一边的废品堆里面拿出了一团揉在一起的东西扔给了我:“你自己看看。”胖子说完自个又点上了一支烟。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我将手里的东西慢慢打开。这是几张照片,照片上,robin和一个中年男子亲密的从一辆车里走出来,有在餐厅吃饭的,有在街上购物的。robin打扮的异常性感,时尚,被中年男子亲密的搂着。
像是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传来阵阵惊雷。我也有些懵了。
“你找过她了吗?”犹豫了很久,我开口问道。
胖子坐在地上摇了摇头:“找她有什么用,杀了她?”胖子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全是血丝,红到幽暗。
生活,这就是生活,你永远不知道你得到是馅饼还是陷阱,是深情还是深渊。生活总是会无意中给我们狠狠的一巴掌,扇的你喘不过气来。
我和胖子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我才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
(PS:迟到的更新,昨晚出去耍去了。不好意思。高考的孩子们,你们考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