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老人这变成的黑色骨架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黄塘面前。黄塘这次倒是没有感觉到害怕。
“小子!……这么给你说吧!本质上来说你还是人。就象是那头牛、堰塘里的鱼一样。它们还是牛和鱼。但是,你们都具有了鬼的功能。鬼!……你知道吗?”黑色骨架拍了拍黄塘的头说。
黄塘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鬼!也不知道鬼是什么样子!”
“诚实!……鬼吧!……也有千万种。比如有色鬼、吊死鬼、饿死鬼、饱死鬼、血鬼、水鬼、婴鬼、无头鬼、影子鬼、风流鬼、黑鬼等等……太多了。还有阎王殿的那些公差鬼。它们的形状千奇百怪,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黑色骨架说。
黄塘若有所悟。“哦!……原来鬼也有鬼的世界呀!那!……那我什么鬼呢?”黄塘说。
黑色骨架:“你小子还不完全是鬼,只是有了鬼的小小一部分功能而已。要是硬向鬼上向算的话,那恐怕和我一样,是一只黑鬼。”
“黑鬼?……天呐!你怎么把我弄成了黑鬼?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哟?”黄塘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说。
黑色骨架:“我是黑鬼,不把你弄成黑鬼还能把你弄成什么鬼?我们不但要把你弄成黑鬼,还要把世上的所有人呀、动物呀都弄成黑鬼。人嘛!……都弄成和你一样。动物嘛!……你看看牛和鱼都知道了!哈哈!……”黑色骨架得意地狂笑着。
“我求求你!……其它的人和动物都算了!你把黄白仁、黄添霸和我放的那一百头牛弄成黑鬼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它们要都归我管。我也要黄白仁和黄添霸尝尝被任意宰割的滋味。至于那些牛,本来就归我管,我只是割舍不开和它们的感情而已。”黄塘点点头说。
黑色骨架:“哟!……你小子还想着报仇呐!小子!……你是我第一个把人变成非鬼非人的东西.当然,以后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了。我成了黑鬼王,你的所有要求都是小事一桩!”
“你想成为黑鬼王?那样的话会不会很厉害?”黄塘看着黑色骨架说。
黑色骨架看着远方说:“这是我一千多年以来的梦想!希望你小子能帮我实现。我也希望我这老鬼骨头没有看错人。”
那头黑色的牛也“哞!……哞哞!……”地叫了几声。
堰塘里那两条黑色的鱼也交替地跃出水面三下。
“呵呵!……我是一个小孩子,能帮到你什么忙哟?再说了,你做古之后,也不会把鬼王的位置传给我!”黄塘厥了厥嘴说。
黑色骨架并没有生气,而是“哈哈!……”大笑。“你小子野心不小呀!不错!……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我欣赏有野心的人。小子!……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你如果能助我成为鬼王,我作古之后,就把黑鬼王的位子传给你。”
“真的?……”黄塘惊喜之后,突然又把自己的脸阴沉下来。“我是小孩子,能帮你什么呢?怕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吧?”
黑色骨架:“不!……你小子说错了!你不但能帮到我,而且还能帮大忙呢!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我能不愿意吗?我敢不愿意吗?……有用得上的地方你尽管吩咐!你就脱了裤子放响屁,说说让我怎么做吧!”黄塘说。
黑色骨架:“好!……爽快!其实也没有什么难予办到的事情。你就带我到人群中间、动物中间去就行了。其它的都是我搞定。”
“这么简单呀?那!……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黄塘疑惑地问。
黑色骨架:“我不是不想自己去!我多年前就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没去过人间,不知道所要面对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东西。需要一个引路人和放心的向导。”
“哦!……原来是这样呀!做一个引路人和放心的向导,我想我是合格和称职的.”黄塘拍拍胸脯说。
黑色骨架:“哈哈!……我就是看好你这一点。”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呢?”黄塘看着黑色骨架。
黑色骨架:“一千年太久!只争朝夕。现在、马上就动身!”
“现在、马上?……太急了吧?我还没有思想准备呢?”黄塘说。
黑色骨架:“不急!……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千多年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现在走,马上出发。”
“出发就出发呗!谁让我受你管了呢?但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周围的环境。只是为了逃命拼命地向前跑的。最终跑到你这个鬼地方了。”黄塘说。
黑色骨架暗自高兴。“你这傻小子!……你不知道我知道呀!眼睛一闭,我喊一声‘到!’我们就到了黄白仁的家门口了。”
“吹牛吧!……我跑了那么久才到了你这个地方,你一个‘到’字,就回去了,这怎么可能呢?你这是专骗我们小孩子的吧!”黄塘说。
黑色骨架:“这就是鬼和人的差别,事实胜于雄辩。我不想再和你理论什么,那样的话只会耽误时间。要不,我们试试?”
“试试?……”黄塘笑着看看黑色骨架。
黑色骨架:“试试就试试!……你小子把眼睛闭上!”
黄塘半信半疑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小子!……眼睛闭好没有呀?”黑色骨架说。
黄塘:“闭好了!……你就试吧!”
黑色骨架动了动骨头,身上立即有了黑色的肉黑色的皮肤,它那鄙视的血红的眼睛看了一下黄塘,脸上凶相毕露.之后,很快就恢复平静。
“到!”黄塘听到这个“到”字的声音震耳欲聋,响彻鬼窝。之后,黄塘的耳边风声“呼呼!……”地响。脚也好象没有着地,整个人的身体轻飘飘的。
一阵晕乎之后,突然,黄塘感觉到自己在急速地下坠,脚终于又踩到了地上。黄塘一下子又感觉到了踏实好多。几声狗叫声传入了黄塘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