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眼中一向处事果断的白魁竟也唉声叹气起来,这让白媚有些不解。“爹!你堂堂鬼市的鬼王,在鬼市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难道还怕那一个在鬼市上乱混的小烂鬼仔吗?”
“白媚呐!你不小!很多事情凭你的眼睛是看不透的。这里面复杂着呢!爹虽说是鬼市的鬼王。但是,就爹这个官到了阎王殿,那还夹着尾巴做鬼呢?它焰吉就是凭着在阎王殿有当官的鬼呵护着,这么多年了,爹才对它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是保住爹这头上的官帽子。真没有想到呀!这个鬼家伙得寸进尺,居然打起我和我女儿的主意来。”白魁说。
张一才:“鬼王!难道你也怕那个焰吉吗?”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鱼死网破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在想呐!如何才能既能把焰吉惩治下去,又能保住爹这头上的官帽。”白魁似乎在思索着一些问题。
白媚:“爹!依我看呐!派几个小鬼把焰吉抓起来,投入大牢,看它还不知天高地厚。”
“没那么简单!白媚!看来只有靠你了!”白魁的语气显得无可奈何。
白媚:“靠我?爹!我只是一个弱弱的女小鬼,靠我能做什么事呢?”
“只有尽快把你嫁出去,让那焰吉断了想追你的这个念想。至于它想要爹的这个鬼王的位置,也还要靠你!”白魁说。
白媚听白魁说要尽快把自己嫁出去,脸上不知不觉地有些发热。“爹!我不想嫁呢!它想要您的位置,靠我能打得过它吗?”
“靠你当然打不过它。但是,可以压制它。”白魁说。
白媚:“您越说我就越糊涂了。就算是我嫁出去,可以打消它追我的念想,那怎么压制的住它呢?”
“这就要靠爹到阎王殿里去走动了。白媚呐!你想想看,它焰吉不是在阎王殿有保护伞吗?那我就把你嫁给焰王殿比它的保护伞还大的鬼官。这样的话,不是一举两得吗?一可以打消焰吉追你的念头。二就可以压制它了。”白魁终于说出了它的想法。
白媚:“啊!……爹!你这是在利用女儿呢!你宁可牺牲女儿的幸福来对付那个让鬼不屑一顾的小鬼吗?我不同意!您再想想其它办法。”
“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再说了,嫁入阎王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那里面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白魁说。
白媚:“要去你去!我不去!……”
张一才:“鬼王!我是个人,按道理说你们的事我不应该管。我想您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是,这样确实让白大小姐为难。我想当初你既然能让我投胎转世,现在依然可以让焰吉投胎转世。不如想办法让它投胎转世不就行了吗?”
“张一才呐!我当初让你投胎转世那也是费了功夫的。阎王殿那些当官的没少用我的纸钱。现在,焰吉在阎王殿有保护伞,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让它投胎转世哟!”白魁说。
张一才:“鬼王!那换一角度考虑这些事呢!比如说我们人能有用得上的地方吗?或者说鬼有怕人的地方吗?如果我能有用得上的地方,我愿为鬼王肝脑涂地!”
“精神可嘉呀!想当初我鬼王那样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你和白媚在一起。真没想到你还不记前仇,愿意挺身而出来帮我!”白魁有些内疚地说。
张一才:“那也是你一个做爹的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可谓用心良苦,但也是情有可愿!我不会怨你的,再说了怨怨相报何时了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白魁慢慢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白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张一才。
白魁皱者眉头看着张一才说:“人?……人和鬼可是异域空间呀!一般不互相往来。要说人治鬼都用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法术,这些我了解得少之又少,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事!……我还是想想再说!”
“法术?……什么法术呢?我也未曾听说过!不过,事在人为,我相信我能够找到很好的、行之有效的治鬼的方法!鬼王!请你相信我?”张一才用肯定的口气说。
白魁一听张一才的这口气,倒也有些害怕起来。它突然想到:“张一才这小子去找治鬼的法术。那我也是鬼,白媚也是鬼。他治了焰吉,本来又对我有一点小仇。万一看我和白媚也不顺眼,把我们也给治了。到时候,不是害鬼不害己,害不到别的鬼害自己吗?那岂不是让我是雪上加箱吗?看我这鬼脑子,怎么给他提起法术的事了呢?”白魁越想越感觉到有一些后怕。
白魁:“嘿嘿!……张一才呐!我开玩笑的,哪有什么法术可以治鬼哟!鬼呀!行走飘忽不定,还能变形,人不是轻而易举都能见得到的。所以说治起来并非易事。这事呢!你就不要再掺和了,我鬼王自己有的是办法。”
张一才:“既然鬼王有办法,我就不便掺和了,我也希望鬼王早日治服焰吉,还鬼市一片安静。不过,有用得上的地方你鬼尽管说,我一定全力而为。”
“嗯嗯!……需要你帮忙时,我自然会找你的。不过!你看见我们一次就会头疼一次,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哟!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你尽量避免和我们见面。阴阳掺和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有折你的阳寿的危险。”白魁说。
张一才:“鬼王所言极时!我每见你们一次头就会象爆炸一样的疼痛。不过,这次还好了,白大小姐给我吃了一颗药丸,我的头就不疼了。”
白媚不停地向张一才使眼色。但是,张一才好象是没有看见一样,还是把话说完了。
“白媚你?……你这孩子破了鬼市大忌了!那可是鬼市规章规定严禁私自用于人类的。这事要是被焰吉知道了,到阎王殿告爹一状,不要说爹这个鬼王的官了,爹的鬼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未知数呐!”白魁着急的样子似乎天要塌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