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佰本想关心一下黄菜花,没想到黄菜花却不领这个情。倒使陈百佰十分尴尬。
肖雪枝看到陈百佰和黄菜花两个人斗嘴,却有一种隐藏的特种感觉在里面,心里自然有一些暗中高兴。她故意提高嗓门责怪陈百佰。“你这个混小子!该你问的事你问,不该你问的事你不要问。你要是惹黄菜花生气了,奶奶也不会轻饶你。”
“奶奶!……我!……”陈百佰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瑞芝连忙走到肖雪枝面前。“肖大娘呀!小孩们不明事理,斗斗嘴也属正常!我们就不要克意地去管他们了。现在,我们还是说说鬼压床的事吧!这事要是不处理,我看今后就没法活了!”
“哎呀!……王瑞芝!你说得太对了。现在我们两家同受鬼压床之苦。可以说得上是同病相怜了。但是,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知道鬼压床的真相及解决鬼压床的办法。”肖雪枝说。
王瑞芝:“这可怎么办呐?难道我们真要让活人被尿憋死?”
“奶奶!你不是说天亮了到土地庙去吗!现在家里来了两个人说起话来,您老是不是忘记了。”陈百佰说。
肖雪枝:“对!对对!……要到土地庙去的。瑞芝呀!要不!我们一起到土地庙烧香叩头,求土地爷保佑我们免受鬼压床之苦好吗?”
“现在别的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先按照您说的办吧!也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王瑞芝点了点头说。
陈百佰:“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走吧!”陈百佰说完扶起肖雪枝就向土地庙的方向走。王瑞芝拉着黄菜花紧随其后。
初升的太阳带着暖意照在走在田间小路上的四个人身上,使四个人的人影侧拉得很长!人影随着人的走动不断的前移。谁也没有说话,正走着,陈百佰不经意间看了一下身侧旁的四个人影。“咦!这么奇怪?四个人刚才还是四个人影,怎么现在成了三个人影呢?”
陈百佰惊奇之余连忙在心里按人和人影对应情况来查看为什么四个人却是三个人影。通过一一对应的仔细观察。陈百佰发现肖雪枝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陈百佰手扶着肖雪枝,也感觉到肖雪枝步伐轻盈了好多。而且走路的身子也不象以前僵硬了,似互还有一些灵活、快速的感觉。
“奶奶!……您老稍稍走慢一些吧!我都快跟不上您了呢!”陈百佰有一些气喘地说。
“肖雪枝”看都没看陈百佰一眼,只是嘴里呢喃着:“快走!土地爷等不及了!去晚了,土地爷怕是会怪罪你们这些人的!”
“你们这些人?奶奶!……难道土地爷只怪罪我们,不怪罪你吗?”陈百佰不明白“肖雪枝”话里的意思。
“肖雪枝”的眼神快速地斜了一下陈百佰。“他怎么会惯罪我呢?我们是处于三界不同的地位,井水不犯河水,他呐,没有资格管我呢!”
陈百佰很奇怪,甚至不明白“肖雪枝”在说什么!他感觉到事情有一些出乎意料。“奶奶!土地爷那可是神仙呢!神通广大!我们人算什么?那只是凡人,他为什么没有资格管我们这些凡人呢?”
“你懂个……哦!奶奶老糊涂了,说错了!快走吧!前面就是土地庙了。”“肖雪枝”欲言又止地转换了口气。
陈百佰特意再看了一下人影。但是,太阳刚好被片片乌云遮盖,任何人的人影都看不到了。陈百佰心里好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有一些难受。
到了土地庙门口,陈百佰把头伸进土地庙看了一下,土地爷仍然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
“肖雪枝”:“陈百佰!你在看什么看?土地爷有什么好看的?他看到谁都是笑容。还不准备烧香叩头吗?”
陈百佰:“哦!马上来就烧香叩头!奶奶!你看!……你看还是让王娘娘和黄菜花他们先烧得叩头如何?”
“陈百佰呀!你这孩子屁都不懂。这烧香叩头表示对土地爷的虔诚程度。你让来让去的,让土地爷知道了,怪罪下来,岂是你们这些人吃得消的吗?”“肖雪枝”的语言显得生硬。
陈百佰:“哦!奶奶!先烧香叩头和后烧香叩头能差多远哟!还不都是一样的。”陈百佰的语气有一些对“肖雪枝”的语言不满。他还是不明白“肖雪枝”为什么说话用“你们”而把自己排除在外。
王瑞芝听出了两人的语气有火药味,她上前走一步说:“肖大娘呀!您老年纪大一些,又走在前面,先到的土地庙,理应由您们先烧香叩头,我们稍等。”
“这就对啰!以后呐!有我在,你们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和我争。否则,嘿嘿!……非死即伤。”“肖雪枝”似乎是咬着牙说。
王瑞芝疑惑地看了一眼“肖雪枝”,感觉到她和以前判若两人,慈祥的面容也有一些不再慈祥了。她心里琢磨:“怎么会这样呢?她可是我心目中的仁慈、宽厚的老人呀!真是人心莫测,变幻无常呐!”
“肖雪枝”:“王瑞芝!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还不准备准备,我烧完香叩完头,你们也要接这烧香叩头呢!”
“肖大娘!我没!……我没有想什么!您老先烧叩头吧!我准备好了,您老烧完香叩完头后,我立即烧香叩头。”王瑞芝连忙说。
“肖雪枝”把脸转向陈百佰。“陈百佰准备好了吧?你要是准备好了,就跪下给土地爷烧香叩头了!我老了,跪下来有一些困难,你就替奶奶多跪一会吧!有什么需要土地爷帮忙办的,你就尽管给土地爷说。”
陈百佰一脸的不解,他看了一眼“肖雪枝”。“奶奶!今天来给土地爷烧香叩头是您提议要来的。是想求他帮忙解决一下鬼压床的问题的。拜神讲究的是心诚则灵,神仙要是显灵了,我们求神仙办的事也就好办了。所以,我们还是心诚一些为好。”